你的青春偏橙红-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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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谈谈。”
于是他劝她吃了起来,七转八绕之后,渐渐问到她是怎么晓得老城区那个女人的,是有人告知的,还是她亲自发现的。
“我哪有时间跟踪你啊,爱上你之后我用功念书了哦。”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有关系吗?我又没有恶意,就想提醒你别跌了身价。”
“那是。不过你得告诉我是怎么知道,我经常受人骚扰,担心你是别人派来……”
第三十三章 闯入者的踪迹(2)
女孩立刻动怒了,起身要下楼。他不让她走,抱住了她。于是她顺势将他推到床上,疯狂亲他了,亲不够似的。
“我这么爱你,怎么会是别有用心的人派来的呢!”
他感觉到了,所以就迅速行动起来了,不到十分钟就再次要下了她。
当新的菜抵达他们的餐桌之前,他们已经在餐桌跟前坐下了。
菜上新的了,话题却还是老的:他又问她是怎么晓得那个女人的。
“有人发短信给我,”女孩终于说了,“问我愿不愿意付费获取娱乐界的秘密信息,吹嘘什么样的名人消息都有。我本想拒绝的,可一想你不也是名人吗,就发过去问他晓不晓得你是谁了。”
“他怎么说!”
“你臭美吧:他们晓得你是谁,你现在的秘密恋爱和过去的恋爱悲剧。”
“是吗!”
“他给了我一个帐号,要我存入三百块。我答应了,过了半天就知道你在跟一个老女人谈恋爱,她有个女儿,不是你生的。”
“还提供了什么!”
“他说你过去给一个叫夏天的女人甩了,痛苦得不行。我难过了,就不要他再发给我了。我想既然我跟你相爱了,过去的事你会亲口告诉我的。你过去是有一个叫夏天的女朋友吧?”
为了弄清自己是给许立金一伙跟踪了,还是给一般的小报记者跟踪了,忻然说:“是的,我当时很爱她。”
“失去她有多难受?”
“几乎活不下去。幸好秋叶很关心我,于是我跟她来往了。是的,她有个女儿。”
刘小小悲痛了,扑上来,坐在他的身上亲他说:“你这么出色,怎么会有女人不要你呢!我爱你,我也就小你十几岁嘛!”
他回亲她,趁机问:“他还知道些啥,我想托你了解了解,钱算我的。”
“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不过钱就别给我了。我多爱你,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是爸爸、妈妈、兄弟和儿子!”
他被她的稚气和热情所感染了:“我也爱你。不过现在该回去了。”
“不能留下过夜吗?”
“不能。”
车到刘小小的家附近了,他要她提供那个人的手机号和帐户号,说很想试着问出一些自己的事,借以了解自己的隐私被侵害到了什么程度,以便为将来的诉讼程序奠定牢固的证据基础。
女孩说会通过手机短信发给他的,然后笑着说:“要说你最大的隐私,跟我好才算呢。要是人家晓得我跟你做过爱,不知会怎么炒呢!”
他愣住了,看着她下车,身轻如燕地走入深宅大院。
他开走了,心想自己是无名氏的秘密大概给许立金发现了,因为提供给刘小小“娱乐情报”的那个人用的手段跟他自己发明并让宫殿照着做的方法极为吻合:提供帐号,吸纳金钱。
回到家里后,他立刻寻找新的证据,证明屋里确实进入过闯入者。
经过仔细的检查,新证据终于找到了:催眠屋的门锁完好无损,然而在锁边上有一个小窟窿,像是万能钥匙之类的金属物留下的痕迹!
最终,他给姚媛发了一则短信,询问她最近情况怎么样了,告诉她自己即将把诊所迁到上海去了,而为了完成这一战略转移,已先行离开了主持人的岗位了。他表示如果她有空的话,最近最好见上一面。
他一点都没想到她立刻回复了,说立刻就过来,如果他感到方便的话。
他当然让她现在就过来,而且决定要想方设法给她催眠,掏出她所掌握的秘密。
第三十四章 伤而不死(1)
那天晚上,当王杰中中弹倒下之际,萨期祥正在单位值领导干部的班。
那晚原本是刚生了孩子的办公室主任的班,可他主动地替下了她,为的是在单位接到王厂已死的特大喜讯。“那个人”跟他约好了:一旦刺杀成功,就给他发来短信。
八点不到,他收到了,立刻予以删除了,激动得无以名状了。
八点半,李副书记打来电话,知道他是萨期祥,正在值班,稍微犹豫了一下,就通知他王厂遇刺了,已送往医院,他得赶去现场,协助警方调查这是一宗什么性质的案子。
“老萨,你单独去,别带司机。预先透露一下:老王是在一个女孩家门口倒下的,据说女孩才十六岁!”
于是他单独驱车赶往出事地点,在警戒线外亮明了身份,在警戒线内见到了负责此案的刑侦大队的郜队。
郜队划动小船,带他到对岸,指点唯一一枚弹壳遗留的位置,问他王厂最近有可能得罪什么人了。
于是他具体地介绍了王厂最近对造假分子实施的一系列大行动,却没有下结论。
“有可能遭报复了。当然,还不排除其他可能性,比如说情杀。走,回对岸见一人。”
他跟着郜队回到了对岸,经过王厂倒下的门口,进入客厅去,见到了一个秀丽的少女抱着抱抱熊,像是平民家里的闺女正等着爸妈回家来。他看了几眼少女,心想王厂仅仅因为包这么小的女孩,就该给打死。
他走入卧室,看见凌乱的被子和茶几上的中华烟。
郜队问:“女孩说跟王厂有半年了。这一情况你可晓得?”
他摇头道:“老王平时很正派啊,怎么可能!”
“女孩本来有男朋友,可经不起王厂的诱惑,跟他散了。得找到那个男孩。可惜女孩是网上认识他的,所以找起来有点困难。”
“那我怎么跟上级领导说明这件事的性质呢?”
“就说还在勘察,性质有待进一步确认。这里不再需要你了,你去医院吧。但愿王厂还能救回来!”
第三十四章 伤而不死(2)
赶赴医院途中,他惟恐老头给抢救过来;接着一想,觉得就算抢救过来,他的仕途照样完了,一是身体不好,干不下去了,二是跟女孩的事是要受到党纪追究的。
王厂正在进行抢救,他则呆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给李副书记挂电话,汇报案发的经过、少女的证词和警方的怀疑。
“女孩真的只有十六岁吗!”
“是的,一脸稚气!”
“岂有此理!”李副书记说,“他为什么要包那么小的女孩呢!”
“我也百思不得其解。”
对方顿了顿,忽然说:“老萨,你代理他的全部职务吧,尽快出重拳打击造假分子!女孩的事不必声张,暂时先当他是给造假分子刺杀的!你先工作起来,正式的任命书过几天到达!”
这是他有史以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因而激动地说:“感谢领导信任,本人一定做好本职工作!”
他等到做完手术的大夫了。大夫说手术是成功的,可病人的情况依然极为糟糕:子弹擦着心脏偏走了,形成了大出血,关键要看今后几天的情况了。
他放心了,回到单位,拨了无数电话,要求中层干部连夜来开会。
半个钟头不到,中层干部济济一堂了。他“沉痛”地宣布王厂给人打了黑枪,伤势极为严重。他没说王厂遇袭的地点,更没说那个女孩,就说警方估计是造假分子的报复行为。
“本人即日起代理厂长。”他宣布道,“如果有人对此表示异议,可以质问上级领导;如果没人反对,那我希望你们今后全力地配合我的工作!”
不仅没人持异议,反而全场掌声雷动。
他特别地注意到廖应云,他辛辛苦苦培植多年,前不久却忽然倒向王杰中的那个家伙显得尤其起劲。他决定人事问题以后再说,当即布置了任务:展开更为凌厉的一系列行动,彻底打灭造假分子的嚣张气焰。
接着,他让来加班的食堂师傅提供给与会同志一顿丰盛的夜宵或者说早餐。
因为种种原因会议一直延续到早上,所以与会人员直接上班了。
八点半前后,其他干部员工陆续来上班了,一个可怕的桃色流言通过他们桃色的嘴唇迅速流传开来:王厂遇刺了,是在离开一个少女的家门口的时候遇刺的。
他既是流言的散布者,又是流言的终结者。他十点钟召开全体员工会议,严肃地指出那个流言纯属空穴来风,对因公遇刺的王厂是相当不公正的,对本单位的声誉也是非常有害的。
他慷慨激昂地要求道:“全体员工应该集中精力做好本职工作,以告慰我们身负重伤的王厂!”
第三十四章 伤而不死(3)
此后几周内,他雷厉风行,一手抓生产,一手搞打假,两方面都取得了不俗的成绩。
打假方面最大的成绩是,本市近郊一个大型窝点给端掉了,缴获的条烟达一万六千条之巨,给没收的喷码机、烫印机、切割机和国家专控的包装机装了二十几辆卡车,整个案值高达上千万元。给抓住的造假分子给公安部门收容了,以便查明王杰中是不是给他们或他们认得的人刺杀的。
从表面上看,王杰中遇刺当晚萨期祥紧急召集的马拉松会议开花结果了。然而实际上许多线索,包括那个特大窝点的线索是他本人提供的。提供之前,他宣布去微服调查两天。他去了,他回了,宣布有线索了。其实他哪都没去,在小如的二楼呆了整整两天,而小如也给自己放了假。
公安部门经常与他沟通情况,今天告诉他的是由于造假分子的骨干预先逃走了,暂时无法确定王杰中是他们杀的;那个少女网上结识的前男友还没有线索,或许是犯了命案不敢再上网了,或者是更换了网号网名还在上网,可不管是哪一种情况,总之暂时还无法找到他。
这不是他所担心的,他担心是的王杰中伤而不死。他愤怒了,上网与“那个人”对话,置疑他派出的杀手是否具有专业水准。
他威胁说:“活既然干得这么糟糕了,就别指望我支付全款了!”
出乎意料的是,对方说:“本来就没打算要您的钱嘛。”
“为什么!”他惊讶了。
“因为您是大人物嘛。”
“有闲工夫拍马屁,不如派个好杀手,将活干得漂亮点!”
“杀手的水准相当高,您不妨见见他,亲自问问他改打心脏的理由。他的理由至少我赞成:打脑袋的成活多,打心脏的成活少。您不信,看看二战片《遥远的桥》、《雷马根大桥》和《桥》吧。”
“没必要见他!我是客户,有权利对服务质量提出疑义。当然,钱我会全额支付的。”
“钱真的不要您支付了。放心,老头必死无疑。恭喜您就要就任正职了!”
“正式任命还没有下达。”说毕,他下线了。
他决定尽快足额地支付雇凶费。为了不让人发觉,他不打算从自己的帐户提取,决定向小如借取。
小如早已得知他的近况了,爱他爱得发狂,最后才小心翼翼地说及货源不足和弥补货源不足的时间。他要她耐心点,保证即便现在暂时没的大钱挣,那些大钱也都给她攒着,到时候会一并送给她的。
小如说:“那好啊,我等着就是了。”
他跟她做了爱,然后开口借五十万。
她有些吃惊:“要那么多做什么用?”
“有用处。”
“我随便问一句,你别生气:该不是你叫人杀了他,所以要花钱?”
他顿时害怕了,用凶神恶煞的目光凝视她:“我像那种人吗!”
“一举玩笑话,你别这么认真嘛!我知道你想打点其他事,毕竟还没当上正厂长嘛。”
既然她想到这么一个更为合理的用钱方式,他也就不难为她了:“放心,到时候加倍还你。”
“什么你的我的,我的钱不就是你的钱吗?”
离开后,他很害怕:小如见多识广,太聪明了,要是再这么聪明下去,他就将被迫失去她了。可他竭力回想她的美丽和善良,告诫自己不到万不得已切不可那么狠心肠。
回到家门口,他想起儿子萨野了。是的,自从他升官以来,儿子就一直没有回来过,连手机都关着。他很想见他一面,告诉他自己已经当上第一把手了,所以他可以有个较好的工作环境了。前几天,他很想写信到重案大队告诉他自己升官的事,可忽然又觉得那么做未免沾染小人得志的味道,所以决定等见了他的面再亲口告诉他。
他进了门,来到卧室,看见太太已经睡下了。他悄悄脱了衣服,也睡下了。太太没有睡熟,醒来了,一开口就告诉他儿子今天下午给她打过电话了,问她身体怎么样,工作忙不忙,等等,好像忽然懂事了。
“问没问过他为什么不回家?”
“他说很忙,一定要搞出点名堂再回家。”
“哦,成大禹了。”他明白了:孩子怕自己骂他没出息,净丢人,所以发誓要等搞出点名堂再回家来见自己,“是有点懂事了,深感欣慰哪。他会有大出息的,我预感到了,你信不信?”
“当然信,咱俩的儿子嘛。”
第三十四章 伤而不死(4)
萨野一直住在燕那里,夜里紧紧抱着她睡——关系进一步了。
因此在燕看来,他比过去爱自己了。然而也有不祥的迹象:他老是沉默寡言,老是莫名其妙地流泪,一问三不答,像有什么大心事似的。她担心的是他因为工作不如意而愈加爱姚媛了,又苦于无法跟她再度牵手,因而生出这么一种伤感病来了。
“你真爱她,我可以放你走啊!你没必要这么伤心啊!”她受不了了,所以公开说了出来。
“不为这事。”
“那为什么事?工作上的事吗?”
“家里的事。”
“家里反对你跟我好吧!对啊,难怪你一直不回家!”
“别胡思乱想了,家里人支持我跟你好。我有些其他的事要想,所以不爱说话,请原谅。”
燕就再也没有问过他,反而加倍温柔,十分尽心。她白天上班,晚上因为恋爱而愈加开放了,要将一切都献给他,说这是理所当然的,如果他不接受,那就不是真爱她。
如果不曾向王厂开火,萨野或许会正式跟她好的,可他作为杀人犯,不想连累她,因此找借口拒绝了。借口是现成的:这事等结婚后再做吧。
他在她身边,避难的意义远胜过恋爱的意义:领导下令他尽量不回家,免得碰见萨期祥,将怨恨倾泻到他的身上,暴露了秘密。领导保证王厂还有救,这让他稍微好受点了。
王厂还有救,就是萨野还有救,就是他父亲还有救,就是他母亲还有救,甚至是燕的痴情还有救,这是很明显的因果关系。可惜萨野无法相信领导。他知道领导承受的压力过大,而由于他跟姚媛已深入敌后,他们就将大功告成了,所以必定会将王厂的真实情况瞒着他的。
他决定亲自了解真实的情况。他发短信给许立金,问老头到底死没死,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