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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广州,我把爱抛弃-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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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粥。”
  “白粥蛮好,清淡。这几天都得吃清淡食物,还要坚持把我给你开的药吃完。”
  “进来说话吧?”我忽然觉得两个人隔着一道墙,说话挺别扭。

//


狡猾里隐含着卑鄙



  林医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里面,迟疑地说:“不用了,我来的目的,就是看看你的身体情况,气色还不错……”
  尽管他掩饰得很好,我还是在他眼睛发现了一丝防备。医生探望病人,按说没有不进家门的道理,何况他又是邱友南的私人医生?他一定知道我和董骅的“丑事”了,他们是多年的朋友。现在,我在林医生眼里,就是个害人的妖精吧?稍不留神,便惹祸上身……
  “……邱先生叫你来看我的?”我试探地问道。
  “应该说,邱先生没有不让我来看你。”他的嘴角浮上了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
  是的,这两句话虽然相似,意思却截然不同。林医生真是太厉害了,我不禁佩服得五体投地。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再接再厉地问道:“邱先生把董骅开掉了吗?”
  “这个……邱先生开掉谁,没必要通知我吧?”他翻了翻眼镜后的小眼睛。
  听了他的这句话之后,我对这个矮个子男人产生了无比的厌恶,他比董骅更狡猾,并且他的狡猾里隐含着卑鄙。就算邱友南炒掉一百个员工,也不会轮到他倒霉。这个精明又冷酷的人,永远也不会像董骅一样丢掉饭碗。
  “林医生,董骅可是你的好朋友!”我毫不留情地讥讽他道。
  “陈小姐,我以为,董骅跟你的关系更亲密!这一点,你不会否认吧?”他也不甘示弱。
  “不要多说了!我就是想问问你,董骅是不是被炒了?”
  “陈小姐问邱先生更合适!”
  “你……你怎么能这样?”
  “你要我怎么样?”
  “把你知道的情况如实告诉我!”
  “哈哈,你不是我的老板!”他讪笑了一下,转过身去。
  “喂……林医生,我还想问一个问题,今后我的花销……”我朝他的背影喊道。话一出口,我就意识到问错了。可是,舌头却像是受惯性支配着,停不下来。
  “陈小姐不要忘了,我只负责给你看病。”他转身说罢,跨上了车子。
  很快,林医生的黑色国产轿车就开走了,消失在我的视野之外。林医生这辆国产轿车,使我想起了董骅开的那辆进口轿车。——连车子的等级都如此分明,看来邱友南确实是个重规矩的人,他的一举一动,都应该是有根有据的。
  哆嗦着把铁栅门合上的那一刹,我的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趴在凉沁沁的栅栏上,我怔怔地望着门外的行人。一对大学生模样的恋人手拉着手,从我面前走过。他们一脸的稚气,好奇地望着我。都走过了,还回过头来看我。在他们眼里,我又是个什么东西呢?我也刚刚走出大学校门不久,在年龄上,跟他们差不多。可是,此时此刻,我觉得自己起码能比他们老上十岁,老得什么兴致也没有了——爱的兴致、恨的兴致……此刻,就算是有一百个帅哥在周围诱惑,频频对我发射荷尔蒙,我似乎也不会被启动了。——这就是金钱的杀伤力?就是出卖肉体的报应?
  终于,我转身走进客厅,抓起电话,拨了董骅的手机号码。
  正当我心跳着等待他接听时,里面却传来了“该号码已停止使用”的提示。
  陷阱!一个接一个!我一个接一个地往里掉,我是最大的受害者。同时掉进去的还有董骅,因为想和我做苟且之事,丢了工作,偷鸡不成反而蚀把米。
  我可以去找董骅。不知道他的住处,总可以打听到。可是,一旦决定去找他,就必须和邱友南一刀两断。然而,董骅又能给我什么?我和董骅之间又存在着什么?我这么孤注一掷地去找他,又算是什么呢?是的,到目前为止,董骅在我看来,还没有颠覆邱友南的能力。
  通过和林医生的对话,我似乎明白了:每天一万的生活已经成为过去,今后怎么样则不得而知。邱友南意思我基本上猜到了,暂时不会一下子把我扫地出门,可能是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或者是对我还有一丝留恋。我住在这里,他就供应一日三餐。如果受不了这种日子,则随时可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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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是露宿风餐



  电话机旁的一只蓝色的玻璃小碟里,放着一些零钞,供我出门坐出租车和买零七八碎的小东西之用。这个蓝色的玻璃小碟,像个聚宝盆,今天花掉的钱,一定会在第二天补回来。这是邱友南安排的,我可以支配的钞票只有这些。
  渐渐地,看着这点可怜的钱,我根本不想出门了,连买卫生巾都要保姆代劳。又加上恰好在楼下客厅的柜子里发现了一大堆好看的影碟,于是我就像一只老鼠一样,窝在碟堆里吃睡,长达半个月之久。
  这天中午,林医生来了。他望着我的面孔,目光变得十分凝重。看来是我的脸色使他动了恻隐之心,这个医生还没有安全丧失善良。他要我一定每天都出去走走,没事也要强迫自己出去江边散散步。他临走时,还提醒我试试去邱友南的酒吧里杀时间,消费完就签单,以前有女孩这么做过。——我听懂了,林医生说的“女孩”都是邱友南的女人。
  去邱友南的酒吧杀时间,这倒是个好主意。泡酒吧对我的吸引力胜过去江边散步,也许灯红酒绿、腐化堕落生来就藏在了我的骨子里。
  第一次,酒吧经理允许我签单了。于是乎,又有了接连不断的六十多次,以至于现在夜夜在酒吧里泡到黎明才回去睡觉。保姆看我的作息时间有变,就准备了下午四点钟的茶点,作为我的早餐。我的一日三餐从下午茶开始。
  这段时间,酒吧里的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客,成了我百看不厌的风景。她长得太具古典美了,皮肤雪白,吹弹得破,瓜子脸,细眉眼。头发浓密卷曲,总是蓬松地盘在头顶,发髻上别满了头饰,都别满了还是那么耐看。这样的女孩应该坐在闺房里作诗扶琴,等待着才子的到来,而不是端着红酒等待被有钱男人玩弄。邱友南的酒吧是高尚场合,不允许有陪酒女郎存在。而这个女孩显然钻了个空子,来找她的男人显然都是在外面约好的。
  这夜,她照例来得很早,坐在一个临窗的座位旁,手里的高脚杯里红酒荡漾。很快,两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和她接上了头儿。这个年龄段的男人比较喜欢沾染嫩女孩。这两个男人一看就是暴发户。他们一个面容憔悴、皮肤焦黄、贼眉鼠眼,手指上带着两个大戒指。另一个五大三粗、眼如铜铃、嘴唇外翻,胸毛浓密得蔓延到了脖子上,脖子上有一条拴狗链子一样粗的金项链。
  我再一次认识到自己不具备妓女的职业素质。这个古典女孩比我漂亮,却能够接受这样的两个客人。是的,我想起阿美跟我说的一句话来,当妓女的目的就是在嫖客身上挖钱,而不是和嫖客谈恋爱。
  两个暴发户腆着笑脸,逗弄了那女孩一会儿,很快就开始动手动脚。这里不是风月场所,女孩陪着笑拒绝。“胸毛”可能没泡过妞儿,不知道下一步就可以跟女孩商议去哪里交易了;或者是“胸毛”过于自恋,以为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见他恼羞成怒,伸手就给了女孩一个耳光,继而又揪住她那漂亮的发髻,准备打她的另一边脸。
  孔武有力的酒吧经理及时出现了,对“胸毛”说:“先生,请不要在店里动粗,这规矩该明白吧?”
  “胸毛”在这个问题上表现得却非常开明。他提着女孩的头发,把她拖到了门外。隔着玻璃窗,我看见女孩被“胸毛”打倒在地。很快,街上的行人就把事件围了个水泄不通,我什么也看不见了。酒吧里,灵魂苍白的上等人依旧在享受音乐美酒,个个都表现得麻木不仁。经理看外面太嘈杂,就叫服务生把竹窗帘都放了下来。
  “你完全可以劝住那个动粗的客人!”我忍不住对经理喝道。
  经理先是吓了一跳,很快便平静下来,蔑视地盯着我,轻声说:“陈小姐,在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吧?”
  “你起码应该有点儿同情心!”
  “她值得同情?我不觉得。”怕惊动客人,他的声音仍是轻悄悄的。
  “你不配当酒吧经理!”
  “哈哈,如果你得了宠,我会害怕这句话。”他说罢,不屑一顾地走开了。
  酒吧经理这最后一句话对我的羞辱,比“胸毛”打在陪酒女孩脸上的巴掌还厉害,我浑身开始热辣辣地发烧。一个认识到自己处在什么位置,有时是需要别人提醒和刺激的。是的,我还没有得到邱友南的宠爱,我不过是一条向他乞求温饱的流浪狗!邱友南指头缝儿里漏出的钱,都能养活无数条像我这样的流浪狗。我受不了了,实在受不了了!已经就这样当了两个多月的狗了,我必须走。即便等着我的是露宿风餐,也必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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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把双乳露给了董骅(1)



  我开始失控地颤栗起来。放下酒杯,提起皮包,拔腿就往外走。
  “陈小姐今天的单还没签。”一个男服务生挡在了我的面前。
  “今天不签了!”我气急败坏地说。
  “那不行,今天我负责你这张台。客人跑了单,我得被扣工资。”
  “还没得宠呢,脾气就这么坏。”经理带着一脸的怪笑,走到我身边,“陈小姐以后可怎么混呀!”
  酒吧经理的这张狐狸脸已经令我极度厌恶。为了尽早地躲开它,我抓起服务生手里的笔,飞快地在酒单上划上了“陈锁锁”三个字。
  酒吧门外的场面依旧混乱不堪。我的脚踩到了一个东西,险些被滑跌。低头一看,原来是那女孩的一个长发叉。就在这一低头的当儿,我陡地打了个冷颤——有一股血,正从围观者的脚群里往外流。远处有救护车开来的呼啸声,而肇事者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股鲜红的血使我的头脑变得一片空白。我直觉很快就要疯狂了,我想打死那两个臭男人、老流氓;想打死酒吧经理,之后再打死自己,和这个被人群围拢着的流血女孩死在一处……
  我一直在发怔,木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直到流血女孩被呼啸而去的救护车带走,我才醒了过来。我必须立即给邱友南打电话,一刻也不能再等了。我要离开他的小楼,哪怕前面等着我的是风餐露宿,哪怕再回到认识他之前的日子……
  我跑到不远处的一个电话吧里,抓起话筒,狠狠地拨下了邱友南的手机号码。
  “我要走啦——”电话接通,没等邱友南开口,我就对着话筒喊道。
  “……谢谢你还记得我。”他突然说了这么句话,语气有些哀怨。
  他的这句话,竟像一片温柔的海,一下子就把我包围了。不经意间,我想起了一首老歌:“谢谢你常记得我,我也记得你。你的一番真情意,叫我珍惜……”——这首歌不用说也是属于爱情的。而邱友南给我的这次打动,算得上是什么性质呢?若是往男女之情上靠,不显得滑稽又尴尬吗?我吃他的、喝他的、住他的,同时又做了背叛他的事,他凭什么还要感谢我?他的这句话是出于真心吗?
  “谢我?你开什么玩笑啊!我不是一直住在你的房子里?”我挑衅地说。
  “又喝多酒了?林医生没叮嘱你少喝酒?”他又把话题叉开了。
  “我现在就想跟你说——我要走啦!”
  “如果你真想走,就不会再给我打这个电话。”
  这句话像是要把我的脸皮扒了下来。我是谁啊?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小女孩,有什么资本在一个有钱的老头子面前玩花样?用一句俗话来讲,他过的桥比我走的路都多,他吃的盐比我吃的饭都多。是啊,既然要走,为什么不能不辞而别?为什么还如此兴师动众?我这么自问着。
  也许还有一丝牵挂和不甘吧。
  “为什么忽然开掉董骅?”我索性问了出来。
  “哈哈。以你的性格,肯定会追根究底。”他在那边笑了。
  “不可以问清楚吗?”
  “有时候什么都弄清楚,反而很残酷。”
  “对谁残酷?”
  “对你……还有对我。”
  “你都做出来了,还说什么残酷不残酷呢?”
  “我做出来的依据是你们做出来了!”他的话里开始显出锋芒。
  我的脊背变得凉飕飕的,看来这个老头儿确实抓住了把柄,不然态度不会是这样。可是,他到底拿到什么证据了呢?我本能地回想起那个大雨的夜晚,我和董骅在车里的情景。我只是把双乳露给了董骅,并没有和他动真格的。这,可能这就是邱友南没把我赶出去的原因?如果真是这样,人类该是多么可笑啊,这等事也可以“按罪量刑”。背叛就是背叛,露了双乳和肉体交合有什么本质区别呢?邱友南的忍耐标准竟细化到这种地步?
  “说出来吧,你到底拿到什么证据了?”终于,我孤注一掷地问道。
  “你可以问董骅。”
  “打他的手机已经联系不上。”
  他沉默了片刻,又问:“真的不相信,我不会凭感觉开掉任何人?”
  “我要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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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把双乳露给了董骅(2)



  “好,谢谢你能这么对我不依不饶。”他笑了笑,“明天晚上我会回到广州。”
  一听他说要回来,我竟不知所措起来。可是他却没再等我说什么,先挂断了电话。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单调的嘟嘟声,我好久才放下电话,付了钱,离开电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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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又一次为他湿润



  夜风如此清凉,夹裹着浓郁的植物气息,吹在我的脸上,安抚着我这双有些发热的眼睛。邱友南总是这样,把若隐若现的关心给我,却又不敢给得理直气壮。这么遮遮掩掩地给,反而更叫我感到无所适从。是什么使他怯懦呢?也许是年龄?老去的人天生就是受歧视的,这一点在男女之情上表现得尤为突出。不过,令我欣慰的是,从现在开始,他对我的态度,似乎不仅仅是买方对待卖方的态度了。
  我上了一辆出租汽车,又一次回到了邱友南的小楼里。保姆给我开了门,很快就又睡下了。
  进了浴室,我站在莲蓬头下,长时间地冲淋自己。这间浴室里没有装大浴镜,可能是邱友南害怕看见自己老去的身体。我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身子,尽管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变化,可我却在心理上感觉到了它的衰败。就像一朵花儿,开好了,被人揉搓了,就再也不会回复原貌。
  醉意被冲掉了大半,我披上睡衣,准备上楼睡觉。经过邱友南的房门时,我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看着紧闭的房门,我第一次对邱友南的房间有了探究的念头。进来小楼居住这么久,这是第一次产生这种念头。
  我伸手握住门把手,一扭,竟然开了。他不锁门,是想留下什么悬念吗?同时,我又觉得自己想多了,他不会把什么值钱的东西放在这个住处的,何必要锁门?再说,一个老男人的房间,基本上也谈不上有什么隐私了。
  趁着走廊上的灯光,我走进去,找到门口的开关,开了灯。是橘黄的小壁灯,幽幽的,在这个季节显得过于温暖了。看来邱友南喜欢暖色调,床上用品都是姜黄色的。这是一个布置简单的卧室,一只床,一只衣柜,一台电视,临窗有张书桌。书桌上的一盆长势茂盛的文竹吸引了我,我走过去,摸了摸那夸张地细小的枝叶。书桌上码着一摞书,大都是商界风云人物的传记。
  我又环视了一圈,觉得这个房间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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