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8-国家荣誉-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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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尔班的妻子头戴着花帽,儿媳妇身穿红色长裙正坐在院内一条木凳上搓羊毛绳,尔肯所长一进院子就喊:“大妈,我带客人来了。”
库尔班的妻子脸上笑开了花,她热情地说:“我说今天早晨喜雀怎么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原来有贵人来了。”
艾力上前深深鞠了一躬,王路也学着向老人鞠了一躬。乐得库尔班妻子手舞足蹈,她是一个快乐而开朗的老大妈。库尔班的儿媳妇则不同了,她既美丽又比较羞涩,见院子里站满了人,悄无声息地进了厨房,她知道今晚客人们肯定要在家里吃饭,她挽起衣袖准备做饭。害得艾力失落了半天,他伸长脖子往厨房里望去,心想,多么好看的小媳妇呀,真想多看两眼,可惜只能看到一个红色的背影。
库尔班的老婆把大伙让进屋去后,像一阵风似地进来出去地,一会儿就把方桌子上摆满了水果。而且就在这功夫,她已经把儿子也张罗回家了。儿子没有空手回来,他倒提着一只肥羊进了家门,一进门就喊:“看呢,这只羊肥不肥呢?”
尔肯竖起大拇指称道:“肥呢。”
库尔班的儿子果断地说:“好,就吃它。”
大伙被让到铺着花地毯的炕上,全都盘腿而坐。王路的个子太大,窝了半天腿才坐下,艾力取笑他,个子大不一定沾便宜。
油炸扇子、面圈、拉面、羊肉抓饭一道道被库尔班的妻子送上来。
库尔班小孙子兴奋地屋里屋外地跑跳着。王路见状,招手叫:“小巴郎,过来,过来。”
小巴郎害羞地走到王路面前。王路问:“让叔叔刮个鼻子好不好?”
小巴郎闭上眼睛听话地等着。王路使劲在他的小鼻子上一刮:“好了,睁开眼吧。”
小巴郎憋得眼泪快掉下来了。他不服地说:“我也刮你一下。”
大家哄地笑了,都说这小巴郎还挺有意思。王路说:“都别笑,别笑,我甘愿被刮鼻子。”
小巴郎天真地伸出手在王路的鼻子上狠狠地刮了一下。他觉得自己赚便宜了,咯咯笑着,想跑开,却被艾力一把捞住,艾力指着自己的鼻子说:“小巴郎,叫我爸爸。”
小巴朗摇着头说:“不叫,就不叫。”
艾力讨好地说:“你叫我爸爸,我给你找个老婆。”
小巴郎仍然不同意:“不要老婆,不要。”
艾力把小巴郎抱到怀里,央求道:“让我吃个小鸡鸡儿行吗?”说着把手伸向小巴郎的裤裆。
小巴郎害羞地捂住小鸡鸡。艾力商量道:“别那么小气吗,吃一个,吃一个嘛。”他边说,边去揪小巴朗裤子里的小鸡鸡,嘴里还说道:“好香啊,吃一个,吃一个。”
王路帮着小巴郎左右躲闪着,逃离了艾力的折腾。
正要吃饭时,库尔班大叔的儿子领着演出队的几个乐手和演员来了。
艾力大喜,原来这些演员里有跳《红玫瑰》的姑娘。
库尔班大叔对王路说,这是他特意请来与警察们联欢的。艾力追着问那个姑娘的姓名,库尔班大叔介绍说:“她叫帕丽旦,是我们这里最漂亮的姑娘。”艾力立刻把火辣辣的目光射过去。音乐一响起来时,艾力就开始邀请帕丽旦跳舞,跳了整整一个晚上。
这一顿饭,大伙吃了,喝了,唱了,跳了,王路也把依干其乡的反常情况都了解到了。
库尔班书记说:“乡里最近发生两件怪事,第一件事呢,是栏干村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只圣羊,天天都有人往那个村跑,说是去看安拉派来的使者;第二件事呢,有人反映,几个村的清真寺的教徒闹得很凶,村里的事党支部说了不算,反而是阿訇说了算。最近那几个村的阿訇在秘密开会,会议的内容虽然不清楚,但我觉得不正常。”
王路:“你们乡去年不是还被评为综合治理先进单位吗?”
库尔班:“是啊,所以我才觉得不正常啊。乡里虽然常常有打架、赌博的事发生,但几年来基本平静,这段时间不知怎么啦,好像一池水被搅混了似的,连我都看不清自己乡的真面目了。”
“圣羊?阿訇说了算?事情不妙!我看这里面有政治背景。”尔肯所长想得比较远,比较深。
“不至于吧?一个小小的乡镇哪来的政治背景?”王路不知深浅地插了一句。
尔肯所长:“大学生,我觉得这两件事的出现,都没有那么单单。”
王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尔肯:“我们派出所也有一件事要向你们报告,最近,乡里出了件怪事,二十几名青年无故失踪了。”
王路:“失踪多长时间了?”
尔肯:“大概一二十天。”
王路:“为什么没有早点报告?”
尔肯摸着小平头,为难地说:“依干其乡人口多,外出做生意的人也多,说实话,开始派出所并没在意乡里少了几个青年,后来,我发现,老是有村民跑到派出所来询问,是不是抓过他的儿子?因为儿子不见了。我一统计,发现二十几个青年都在这段时间失踪了。”
王路:“同时失踪?这事肯定不简单。”
王路看艾力跳舞跳得正高兴,不忍打扰他,于是,他悄悄对库尔班书记和尔肯所长推说自己还有事先走一步。
他独自回到乡招待所。
他打开电脑,然后拔号上网,他使用加密密码,打开公安局信息中心网站,然后进去看看新组建的信息中心库的进展情况,浏览了一会儿,他觉得速度还不慢,于是,他先是把自己录入的有关依干其乡的资料发到信息中心库的网站上,然后留言板上给值班员留言:尽快建全依干其乡青年的资料,我近期要用。
做完这一切,王路又习惯性地攻入阿拉伯网站,不费吹灰之力,又获得了网站管理员的加密密码。他查看了一下“黑鹰”的邮箱,里面仍然空空如也。于是,他把自己挂在阿拉伯网站,并设置了报警器,一旦有人光顾“黑鹰”邮箱,立刻就会有信号传出来。确信万无一失了,他才打开QQ聊天室,以“红衣剑客”的身份注册登陆,并弹出莱单栏,大致浏览了在线人群的资料。就在“红衣剑客”进入聊天室后,老朋友“风飘雪”锁定了他:“嗨,最近好吗?”
红衣剑客:“还行。”
风飘雪:“有段日子没看见你了。”
红衣剑客:“出差了。”
风飘雪:“去哪儿?”
红衣剑客:“北京。”
风飘雪:“心情好吗?”
红衣剑客:“说实话,不太好。”
风飘雪:“为什么?有伤心事?”
红衣剑客:“我的初恋女友在那个城市。”
风飘雪:“呵呵,那个同桌的你?”
红衣剑客:“是的。”
风飘雪:“她现在怎么样?已经成为别人的妻了?”
红衣剑客:“不知道。”
风飘雪:“你希望如此吗?”
红衣剑客:“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她去吧。”
风飘雪:“既然你不在意她了,还伤心什么?”
红衣剑客:“毕竟我们一起经历了最美好的岁月。”
风飘雪:“其实你很怀旧呀。不知你有了新的开始之后,是否还会这样?”
红衣剑客:“别为我做这种假设。”
风飘雪:“你不敢正视现实?”
红衣剑客:“你妄下结论。”
两人正斗着嘴,突然“红衣剑客”的天网防火墙弹出一个警告,说有应用程序企图访问“红衣剑客”的7626端口。王路顿时警觉。作为一名计算机应用专业的研究生,他当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这个端口是他以前学习“黑客”技术使用的第一只木马的默认端口,难道自己被人“黑”了?他赶紧下线,进入CMD,用国产“木马克星”扫了一遍,扫描的结果是“在内存中发现木马,只有注册用户才能进入下一步。”果然被“黑”了。
王路出了一身冷汗,他想,自己平时上网预防措施做得很好啊,怎么会出现问题了呢?
深夜,王路叫醒睡得死沉的艾力,他问:“这两天,你动过我的电脑?”
艾力揉揉眼睛说:“昨天你不是用QQ上网聊天吗?趁你上厕所的工夫,我也聊了一会儿,为释放一下紧张的系统资源,我就把防火墙关了。后来,有个自称是‘隐仙’的人发了一个漫画网址过来,我也没多想就上去看了。
王路恼火地说:“你能不能有点警惕性啊?搞不好我就掉到‘冰河陷阱’里了。”
王路忙活了一夜,首先,他虚构地配置了一个机器内存,然后打开“冰河陷阱”,一边继续在网上聊天,一边等待着入侵者的出现。
第五篇第十章(5)
五
这一夜,艾力失眠了,他眼前老是晃着帕丽旦美丽俊秀的脸庞,他对王路说这一次动真格了,不知为什么就是喜欢这姑娘,他发誓要娶帕丽旦为妻。
晚上分手时,艾力悄悄把自己的手机号留给了帕丽旦,并一再叮嘱她给自己打电话。他自信地以为不出十分钟,他的手机就会响起来。但是,一夜无战事。这一夜,艾力简直像过了一年似的漫长,他好几次都想冲动地去姑娘家敲门,可是为了最后的成功,他忍住了。
第二天天不亮,艾力就把一束鲜花送到姑娘的表演队,并再次留下自己的电话,希望姑娘见到花后给他回电话。
又是黄昏时分,就在艾力已经绝望时,手机响了。一个女孩子用悦耳的声音问:“麻烦你给我找一下艾力。”艾力忙说:“不麻烦,我就是艾力,你是帕丽旦吗?”
帕丽旦客气地说:“谢谢你给我送花。”
艾力赶紧说:“真遗憾,等了一上午也没看到你。”
帕丽旦的礼节已经尽到了,她说:“那我挂电话了。”
“别,别,先别挂,我能请你出来吃饭吗?”艾力急忙表达他的心意,但帕丽旦婉转地拒绝了,她说:“不行,我还要演出。”
艾力突然束手无策。
王路从艾力的表情以及电话内容里已经听出名堂,他嘲讽道:“小姑娘很张狂嘛,搞定她。”
艾力也不避讳王路,他恳求道:“哥们儿,出出主意,怎么才能拿下她?”
王路不紧不慌地说:“很简单啊,只要花一块钱就能搞掂。”
艾力:“急死我了,快说,快说。”
王路:“跟踪她,弄清楚她的住址。然后,你花一块钱去买一瓶小学生用的胶水,往她家的锁眼里一灌,哎,她就进不了家啦。就在她着急时刻,你出现了,帮捅开锁,为她解难。很古老的办法,英雄救美女。”
艾力:“这办法行是行,但太慢了,我等不及。”
王路:“那我就没办法了。”
艾力:“算了,还是我自己上吧。”
艾力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真想时时刻刻守在旅游景点的葡萄架下,看帕丽旦的独舞。但他没有这么做。尽管他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但他把追女朋友和认真工作这两件事分得还是很清楚,熟重熟轻,他一点都不糊涂,他想,怕什么,那姑娘反正也跑不了,等忙过这一阵儿,他要展开猛烈的攻势,非把她拿下不可。
这天黄昏,王路和艾力又一次从派出所出来,今天他们开始着手调查那二十几个失踪的青年的下落,访问的结果是,这些人有可能到沙漠边缘地带搞地下讲经活动去了。很明显,这是一种非法宗教活动,是政府明令禁止的行为。库尔班书记准备组织人把这些青年找回来。
艾力手里提着包、昂头挺胸、迈着特有的八字步走在前面,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想往旅游景点走去。突然,王路捅捅艾力:“快看,你的梦中情人。”
艾力盯睛一看,帕丽旦正和一名年轻女孩亲热地挽着手臂,她们面前站着一位手里提着大包的中年妇女,仨人亲热地聊着天。
艾力眼睛都直了,他对王路说:“不行,我要冲上去了。”
未等王路说什么,他已经三步并成两步,蹭蹭刮风一样把自己刮到帕丽旦面前。他极真诚地望着发愣的帕丽旦说:“帕丽旦,我爱你。”
帕丽旦的脸腾地红了,她马上聪明地拒绝艾力说:“我可不跟你开玩笑。”
艾力面不改色心不跳,他接着帕丽旦的话题说:“帕丽旦,你太诚实了,我更爱你了。”
正跟她拉着手的女孩笑咪咪地问:“帕丽旦,这是谁啊?也不介绍介绍?”
艾力赶紧自我介绍说:“我是南疆公安局的警察艾力,我是帕丽旦的男朋友。”他又转过身去责怪帕丽旦:“帕丽旦,她是你的女伴吗?为什么不介绍给我?”
帕丽旦被艾力的大胆吓住了,她不知说什么才好。倒是帕丽旦的女友对艾力颇感兴趣,她大大方方地自我介绍说:“我叫阿依古丽,是帕丽旦的同学。要不是你自己承认,帕丽旦还对我保密呢,刚才她还说自己没有男朋友,帕丽旦,你搞什么鬼?”
中年妇女更是惊得张大嘴巴:“帕丽旦,你有男朋友了,为什么不对妈妈说?”她昨天进城办事,在中亚大市场巧遇从国外回来目前在南疆民族大学教书的阿依古丽。阿依古丽说她正想回家看望父母,于是,今天上午,她找了辆轿车,把两人一起送回依干其乡。路上阿依古丽说自己很想念帕丽旦,很想见她一面,帕丽旦的妈妈便带着阿依古丽直接到旅游景点找女儿,她本想陪着阿依古丽说几句话就走,谁知竟撞见了未来的女婿。
当艾力弄明白这三个女人之间的关系后,立刻做出反应,他对着中年妇女鞠躬道:“哎呀,原来是妈妈。妈,你好,我帮你提包,你要去哪儿,我送你。”
帕丽旦的妈妈看看女儿:“这是怎么回事?”
帕丽旦脸憋得通红,正想解释这一切。
艾力却不给她解释的机会,他接过帕丽旦妈妈的包,见缝插针道:“妈,我早就想去家里看看你了,她就是不带我去,帕丽旦,你这么做可不对呀。”
阿依古丽好像看出点问题,她笑呵呵地责怪帕丽旦说:“你们是不是闹矛盾了?好像不太合拍啊?”
帕丽旦窘极了,但她又不想在这儿闹笑话,于是,她跟妈妈和阿依古丽解释说:“我们相识时间不久,他特爱开玩笑。”
帕丽旦瞪了他一眼说:“这样吧,你先忙去吧,一会儿,我跟你联系。”
艾力指指自己的手机:“一言为定?”
帕丽旦点点头。
艾力满意地迈着八字步,得意洋洋走向等在远处的王路。
阿依古丽的目光追随着艾力的去向,她看见了一个铁塔似的青年很酷地站在黄昏里,她看见一张青春的面孔,她不禁怦然心动。这种形象是她渴慕已久的。这些年,她在国外漂泊,与不少男人有过床第之欢,她发现自己很好色,既欣赏成熟机智有风度的中年男人,也喜欢青春健康有动感的年轻男孩。不用细想,她也猜得出来,那个很有型的青年是王路,是她从现在开始需要找各种机会接近的人。她想,如果不是政治上的需要,她也愿意接近王路本人,她感到王路身上有一股令她陶醉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