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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终身操盘+英雄版恶搞番外 BY 闪灵-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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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小意外受了点伤,这就送他去医治。”一个人答,口气恭敬,脸上却隐约透着些愤怒和强压的悲切。同事的伤害放在眼前时,兔死狐悲的感伤总是难免。 

“昏倒在1608门外的,又遇见一个变态!”一个抬担架的男子愤愤地低语。 

“怎么搞的?Ken他不是不下海的么……”另一个年纪稍轻的眼眶有点微红,看了看担架上昏迷着的男孩:“怎么会被玩成这样?” 

1608号房?那是他帮秦风扬定的房间。——怎么会?!吴非猛地一震,看着担架上了电梯,忽然飞快抢上前来,脚跟抵住了就要关闭的电梯门。 

“我和你们一起去。1608房那房间的客人——是我的朋友。”他口吻不容置疑,看着担架上的人。 

……“身上多处殴伤和烟头烫伤,软组织挫伤,有失血和脱水现象。双乳有被工具穿刺过,直肠严重被侵犯,括约肌有大片撕裂,需要手术缝合,不然会有后遗症。我帮他的伤口做了基本处理,但肯定是要送大医院的,这里没法做专业缝合手术。”听着银都的专属医生做的检查结论,吴非脸上的神情没有什么变化。 

“李经理,不好意思。我朋友可能昨晚玩得过火了些。”他彬彬有礼地向身边静默的大堂经理点点头:“既然他还在睡觉,那就先由我来代他处理好了——依照银都的规矩,我们该赔付多少医药费比较合适?” 

“吴先生,来这玩的很多客人也喜欢玩SM,本来只要事先说好你情我愿,是没什么的——我们银都的公关也不是没见过世面。”那李经理倒也不卑不亢:“可这次被贵友秦先生弄伤的这孩子,本来却只是个侍应,倒是我们怕不好对他的家人交代。” 

沉吟一下,他道:“银都的规矩,除了对客人负责,员工的利益也总不能不闻不问。” 

“我明白。”吴非颔首,从怀中掏出支票簿填了一张,微笑:“这些不够的话尽管再加,我希望这男孩的治疗不出任何偏差。” 

“够了。我们会帮他尽心医治。”并不推让,那李经理接下了他的支票。 

转了身,吴非忽然一怔,检查床上的男孩浓密的睫毛轻轻颤了颤,睁开了眼睛。 

迷惘地看着身前那颀长男子递出支票的手,Ken浑身的伤痛一点点泛上来,开始剧烈撕扯他的神经,可脑海中的记忆反倒清晰了些:关于昨晚的一切。而这个人……没错,是那个姓秦的禽兽的朋友。 

对着那双渐渐清明的眸光,不知怎么,吴非一向冷静的情绪竟有了点微微的波澜。走上前,他低声道:“你怎么样?” 

得不到回答,那双年轻的眼睛里渐渐涌上的是极度的厌恶,痛楚,还有强忍的一丝惊怕。似乎想躲开他伸过来轻抚的手,那男孩挣扎着向后一仰,嗓眼中发出了几声嘶哑的低吟。 

“他暂时说不出话,看样子被迫口交了相当长的时间,口腔红肿,咽喉有出血。”那医生的口气是“仅是陈述”的木然,却让吴非有丝恼怒:该死,秦风扬不过喝了点酒,他疯了么?!…… 

沉默了一下,他缩回了手。再度掏出了支票簿,刷刷地填写完毕,撕了下来轻轻递到了那男孩面前:“这些是另外给你的,希望对你有所补偿。” 

见他不接,他默默将那支票放进了床上枕边,不期然地,触到了枕头上一片冰凉的湿意。 

颤抖着,那男孩子从遮体的床单下伸出了伤痕累累的手腕,在他的注视下,慢慢捏起了那支票,用力地想去撕。可是一动胳臂,身上数处的伤齐齐叫嚣,竟是使不出一丝力气。 

轻叹了一口气,他怔怔看了那支票一会,慢慢把它塞进了嘴巴。……闭着眼睛,他咀嚼着。半晌终于睁开了眼,用尽仅剩的力气,将一口血迹模糊的碎支票吐在了近在咫尺的吴非脸上。 

准确,而愤怒。 

狼狈地从半傻半怒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吴非不动声色地抹去了脸上的污物。 

眼神闪烁不定地深深盯了他半晌,他站起了身,冷冷看向了李经理:“这男孩不会带来什么麻烦吧?我不想我的朋友卷到什么官司里去。” 

“绝对不会。银都打开门做生意,自然能保证客人的利益。”李经理点头。“吴先生,你的脸……” 

摆摆手,他努力维持着优雅的风度:“没什么的,我自己去洗洗。还是快点送他去医院的好。” 



转身出了那间屋子,他大步地踏上了电梯,俊脸上没有表情地敲开了1608号的套房门。 

“秦风扬,你睡得很惬意啊。”冷冷看着床上的男人,他慢吞吞道。 

“还好。”秦风扬脸上有丝疲倦,昨晚的宿醉令他现在的头仍有点疼:“就是口渴。帮我倒杯水来,谢谢。” 

吴非点头,从冰箱中打开一大瓶冰水,冷冷一扬,淬不及防地,全数泼在了他仍是半裸着的胸前和脸上。 

“喂!……你干什么?!”秦风扬狂跳起来,满身的冰水让他狼狈不堪且惊怒不已:“你疯了?!” 

“帮你醒酒而已。”吴非淡淡地:“和你做了这二十多年朋友,却不知道你有这么严重的SM倾向。” 

“吴非,你知道你在说什么?”秦风扬的脸色也阴沉了:“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对,本来来这玩不过是大家找点乐趣,我也犯不上管你床上的事。”他颔首道:“可你知道昨晚被你强暴的那个男孩子是什么人?他只是个小侍应生,根本不是前来陪你的MB。” 

愣了愣,秦风扬脑海中模糊地想起着昨夜那偶然的放纵:那死命的挣扎,紧窒的内壁,没多久就不再动弹的身体。 

再往后?……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他轻描淡写地一笑:“那又怎么样?别说我在这种地方犯了强暴罪。” 

“秦风扬,我只是想不到——你是个性虐狂而已。” 

秦风扬一窒,心中不由着恼,言语也尖刻了起来:“吴非,就算我行事有偏,可我不记得你何时成了正义的卫道士化身。” 

眼前似乎浮现起那双失焦中仍带着倔强愤怒的年轻眼睛,吴飞忽然觉得有点郁闷且微怒。 

“是我酒后失态,我会去找他们经理——给那个男孩补偿。”秦风扬淡淡道,若无其事地擦拭着身上的水滴。 

“我已经帮你给了。”吴非转身向门外大步走去,心中发怄:“被吐了一脸。……” 



(3) 

四年后。 

北方的天气在秋天里是一片天高气爽,深远的蓝色天空再看不到春天里风沙肆虐的一片昏黄,现出了些高远的气象,正是一年中最宜人的季节。 

九点一刻,准时走进国元证券营业部冷清的交易大厅,凌川不紧不慢迈步踏进了二楼的大户室。名为“大户室”,在如今一两年的股市走熊下,象这样的小城市里,并不需要多少资金就可以轻松入驻了。 

和往日不同,冷清的大户室里多了几个忙碌的工人,正搭着脚手架,爬上爬下地在大厅屋顶安装着什么。正中的吊灯被拆卸下来,四角的天花板上换上了些红白相间的隐藏式射灯。 

几排分别隔开的小隔间里,数十台电脑已经准时打开,屏幕上齐刷刷闪动着昨天的股市收盘图形,整齐划一。 

小心绕过那几个忙碌的安装工人,他安静地坐在了自己固定的位置上,单手熟练地按下了一串数字,几只股票的开盘集合竞价已跳动在屏幕上。 

大户室里没什么人,连着这么久的股市疲软,早已磨光了很多人日日来营业部看盘的欲望。总是没有人知道,最能令人在将来的上涨中运筹帷幄的,往往在这种下跌时做的功课。 

“凌小哥,又没吃早饭?”隔了几个座位的老杨笑呵呵派过来,手中简单的韭菜饼和豆浆放在了凌川桌上:“我老婆做的,多带了一份。” 

“谢谢。……”凌川微微一笑,低头慢慢咀嚼起那饼来,菜香四溢,面味柔韧。虽然渐已习惯,但老杨这每天雷打不动的关心还是让他感动:“大嫂的身体怎么样了?” 

“还不是那样?……好在没有恶化就是了。”老杨神色一黯,苦笑:“不说这个,你看什么股票呢?……” 

“还是那几只。”凌川微微一笑,简单地答,推了推鼻梁上宽大老土的黑边眼睛架。 

“哎……”老杨呆呆看着电脑屏幕:“你说这么跌法,什么时候是个头呢?……我前年赚的那几十万,全都赔光了不说,眼看着手里的这几只股票都跌掉了近一半了。……” 

“快涨了吧。”一如既往地这么答着,凌川喝着手中浓香的豆浆,眼光紧紧地看着屏幕上一条异动的曲线,这只风神股票的庄家,终于忍不住了么?悄悄敲下一串买入的指令,看着不到数秒后传来的交易成功信号,他安静地靠上了椅背,将画面切回了大盘的走势图。 

“杨老板,这是在装修什么呢?”他看了看头顶的那几只小射灯射下来的光芒,果然比原来的亮了不少。 

“听说前几天有客户抱怨这里灯光太暗,这不就来换灯了?现在各个证券部生意都冷清啊,都卯着劲做好服务,生怕流失客户呗。”老杨百事通般地感叹着。 

“哎!凌小哥,你最近追着看的风神涨了!”老杨忽然叫了起来,兴奋地看着涨幅榜:“一会儿功夫就涨了5个百分点,你买了没有?” 

“是么?”凌川摇摇头,低头喝着豆浆:“我只是关注罢了。要是买了,就好了。” 

“哎呀,那可真是可惜了。”老杨叹息着,一脸遗憾:“现在的市道,想抓这么只好股票,可真不容易。” 

“其实,现在追买,也还来的及吧。”凌川含糊地道:“不如你卖了手里的600832,追点风神。” 

“那怎么行?都涨得这么高了,追进去会不会套在顶点上?”老杨慌忙地道。 

“哦。”凌川不再劝了,点点头:“那我追一点看看好了。……” 

上午的时间悠长,似乎又短暂。看着盘面上一直稳稳封在最大涨停价格上的风神股票,老杨的脸更是后悔莫及的表情:“凌小哥,还是你们年轻人胆子大,这么一头追进去也就追上了,看样子,明天起码还有一涨。” 

“是啊,还真巧啊。”凌川不好意思似地道:“我也是想赌赌看,没敢买多。……” 

下午三点股市收盘,凌川走出了证券部的大厅。 

沿着并不宽阔的马路慢腾腾地行着,没走多远,一个女孩子清脆的声音从背后追了上来:“凌川!……” 

转过头,他停了下来,等着急急推着一辆小巧的自行车跑来的那女孩:“你好。……下班了?” 

“是啊。”那女孩子笑着,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正好看到你在前面慢慢走。怎么样,还是没地方好去,出了我们营业部的门就回家?” 

“是啊。”凌川微微一笑:“习惯了。” 

两人并肩行着,那女孩似乎并不急着上车而去,而是一路陪他走着,直到他租住的小楼下才停了脚步。仿佛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她笑盈盈道:“对啦,明天是周六,股市不开盘的。我的几个朋友明天准备去野炊,男孩子不够哦,有没有兴趣帮忙做挑夫?” 

“啊?”凌川愣了愣,垂首摇头:“不好意思,我明天有事。” 

“这样啊?”女孩子毫不介意地笑了:“那就下次。” 

看着她翩然正欲上车的身影,凌川扶了扶就要下滑到鼻梁下的黑眼镜,低声叫了一句:“李青,我明天……和女朋友约会。” 

李青秀美的侧脸忽然转了过来,有一刹的错愕。很快,她微笑了:“是吗?我还以为你一天到晚钻在曲线图里,没空谈恋爱呢!”…… 

无言徒步爬上六楼顶楼的租屋,凌川静静坐在了窗前,看着楼下的店铺和人流。才不过三点多,证券交易收盘的时候,对大多数人来说还是上班的时辰,马路上也是川流不息。 

眼前浮起了李青方才那丝强忍的受伤,他默然。不是不明白每天她送到他桌前的那杯热咖啡里包含的温暖关切,也不是迟钝到看不见她明朗笑颜下诉不出口的情愫,只是……明知不可为,又何必害人害己? 

摘下那副掩着光芒的平光眼镜,他漠然看了看身边穿衣镜中那张脸:刻意遮掩的容颜依旧,可心已老,境已迁。这副身子,还能够抱任何女人么?!…… 

(4) 

“凌小哥,陪我喝一杯去。”老杨抓住了正欲准点消失的凌川,脸上有点他不熟悉的愁苦。 

“好。”凌川顺从地点头,跟着他来到了楼下不远的一间小餐厅。 

这一年多来,其他的所谓“大户”要不是早换了单间进行操作,要不就是手里股票跌得厉害,再不来这里受这份割肉般的煎熬。几乎只有他和这个五十多岁的老杨是每天必到这里看盘的,有时也和他在短暂的中午杀上一盘象棋。无形间,自然也是积攒了些淡淡的友谊。 

除了缺乏对证券市场天生的直觉,这个老杨也算是在股票市场里跌打滚爬了不少年,最近亏损了不少,也是大势弄人,非战之罪了。 

“凌小哥,你最近赚了不少吧?”几大杯扎啤下肚,酒量明显不佳的老杨眼神有点醉意了:“别想瞒我,我眼睛毒着呢——你来这间大户室这两年,我可一直看着!” 

“还好吧,上次追风神赚了点,很早就卖了。”凌川点头,这是实话。 

“又是赚了一点就卖了?”老杨愣愣看着他:“我注意你很久了,每次出手都准得出奇,而且从不贪心。” 

凌川看着他,镜框后的眼睛闪了闪,垂下了:“我很惹人注意?” 

“那倒不是,呵呵呵……”老杨大着舌头笑:“我在股市里转悠了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么厉害却不张扬的年轻人。依我看,你自从来这里做股票以来,没有失手过一次吧?” 

沉默了一下,凌川看着简易的玻璃杯里澄黄透明的啤酒,雪白的泡沫正慢慢地消退着:“运气好罢了。” 

“运气?在牛市里连着买中也不是件容易事,何况现在的市道?……”老杨斜眼看着他:“我不会看错人,你……你有来头!” 

心里微微一惊,凌川抬起了头。半晌微微笑了:“对啊,我是个潜逃的贪污犯,携了数千万私款藏匿在这里隐姓埋名,再世为人。 ——而且还杀过人,怎么样,象不象?” 

“哈哈哈……”老杨大笑起来,越笑越是大声,眼角竟笑出了泪来。慢慢地,那笑声变成了呜咽的抽泣。 

“杨老板?……”凌川有点吃惊,想到他这一个多礼拜都没出现在大户室,心里隐约觉出了什么。 

趴在桌上呜呜地哭了一会,老杨擦了擦狼籍的脸,抬起了眼:“见笑了,心里不痛快;才这么个德行。”怔怔看了看桌上的五花凉菜拼盘,语声低了:“凌小哥,我以后怕是不能来这大户室了。……前几天我把手里的股票全都套了现金,拿去做期货。结果全赔了。……” 

‘期货?……”凌川愣了,若以前没做过这种高风险的投机,和赌博有什么区别?“缺钱吗?” 

“是啊。”老杨有点失神:“我老伴她的尿毒症,这一两个月……病情恶化得很厉害。可我那闺女出国留学的签证眼看着就要下来了,可我那些股票,就算全卖了,也不够啊!……” 

默默坐着,凌川局促地试探:“差多少?我帐户上有一些。” 

“不……不。我找你来喝酒也就是发发心里这闷气,不是想找你借钱。”老杨的脸红了,眼里难堪的光芒一闪:“何况我做期货还……欠了一笔保证金没还给期货公司。左右是还不上了。” 

木然看着窗外渐暗的天色,他接着道:“就是可怜我那闺女,考那个什么托福的分可高哩,还以为我这当爸的能供得起她……” 

凌川的心里有块地方忽然痛了起来,忽然闭上了眼睛。念书?一个幽幽的声音在他耳边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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