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抗战悍将-第3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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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日本在两颗原子弹和苏俄一百五十余万军队的威力下宣布无条件投降!
于是,井上成美成了日本帝国的末代海军大将。
在原先的历史里,米内和井上两人均被远东国际军事法庭以无罪处分而作结案。
战后的井上成美(他唯一的爱妻、爱女及女婿都早他一步而逝)不似其他也同样无罪被结案的前日军将领,利用昔日人脉,以另外一种新面孔活跃于战后的新政商圈;反而独自一人黯然地返回横须贺自宅,他以无比的“悔过”心情于自宅开办收费仅够糊口的英文补习班,并以前海军大将之尊默默亲授邻近儿童英G长达二十余年,除了教学以外几乎没下过山!期间,他还婉拒了战后新政府计划以高薪聘他为自卫队的高级顾问。二十余年;他以教导附近小孩英G为生;甚至一边弹吉他一边教小孩英文歌曲;每年的八月十五日一定全天绝食;静静地端坐在家中看着远方的大海。
曾有记者不解地追问他这是何苦来哉?
他则百感交集答曰:“我只是个苟活的军人;过去军方的一意孤行曾带给百姓无比的痛苦……我很惭愧!而今英G已是我们下一代立足世界不可或缺的工具,我这么作,其实是在赎罪,赎罪啊!”
井上成美就这样一直与儿童为伍;直到以86岁的高龄在家中病逝;墓碑与葬仪都非常简朴遗言:“海啊往江田岛”。
在刘建业看来,井上成美虽然身居高位,但是在日本的整个疯狂的战争机器里,他算是不多的还保留着清醒的人,也是以自己的行为虔诚的为战争期间的罪行赎罪的人。如果,日本还有好人存在的话,那么井上成美就是这不多的好人中的一个。
“我想要知道你要我怎样与你合作,然后我才会决定是不是应该与你合作。”井上大将思考了一回说道。
“我希望你在将来对战犯的审判过程里能够对检察官和法官们讲出你所知道的一切,一点也不隐瞒。”
“你不认为如果我这样做的话会被人认为是对日本的背叛吗?”
“我认为,如果你不这样做的话,那就是在协助那些战犯们隐瞒他们的罪行,逃脱历史对他们的公正审判。而且,我想只有对日本的战争罪行进行彻底而全面的清算,使战后的日本和他的人民彻底摆脱军国主义的阴影,让日本能够真正走上和平发展的道路,而不是继续犯下以前所犯下的错误,这样才是对日本国家和人民真正的负责。将军,你认为呢?”
“日本在明治维新以后走上了错误的道路,这条错误的道路使得日本遭受了前所未有的灾难。”
“也正是这样的错误道路使得与日本曾经长期和平共处的中国以及其他亚洲国家遭受了前所未有的灾难。你应该也知道我们中国从甲午战争以后被日本欺凌到何种的境地,别的不说,就算是在这场从九一八事变开始的战争里,我们就承受了多少的损失,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如果,日本不能对自己的战争罪行进行彻底的清算和反省,很难想象战后的日本能够真正的做到与中国和其他国家和平相处。难道将军认为日本在一个周边邻国对其充满极度的怀疑和不信任的国际环境下能够顺利的恢复和发展吗?”
“对此,我也有同感。”
“所以,我才找到将军,希望你能站出来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公诸于世,如果有将军这样的曾经身居高位的人站出来对战争罪行进行反省,效果将是无法形容的。”
“你就这样相信我吗?”
“实话说,在整个日本军人群体里,特别是将军群体里,值得我相信的人没有几个,大概只有冈田前首相,米内海相,山本将军,还有就是将军你了。只有你们是一支坚决拒绝扩大战争的。也只有你们算是难得的一直保持着清醒头脑的人。尽管,我很不认同你们在如何对待我国这个问题上所持的态度。至于陆军的那些人,在我看来,几乎都是一群屁股决定脑袋的家伙,就像是比目鱼一样,眼睛只能看到前面一点点。”刘建业说道。
在这里,刘建业既是对这几位海军将军进行了一定程度上的肯定,同时也是在利用长期以来日本海陆军之间存在的矛盾做文章。
日本陆海军之间长期积累起来的矛盾;一直可以追溯到宗族之间血腥的领地之争。明治维新中;现代意义上的陆军、海军刚刚建立,一些藩主将他们的子弟送去一个军种,他们几代的对头则必定将子弟送去另一个军种。但拂去历史的宿怨,陆军与海军之间始终贯穿于“二战”期间的激烈争斗,在很大程度上,正表现着较开放的海洋与较保守的山地、稍具理性的非农民国民与理性完全沦丧的农民国民对于本国与世界见识的差距。与陆军仍沉浸在1905年战胜沙皇俄国的豪迈**中,并相信这一**必将伴随日本武运长久相反,海军许多人却一直对战争的结局持悲观态度。在日本军界,没有人比联合舰队指挥官山本五十六大将更反对与美国开战的了。很多中国人是在一部同名的日本电影中这位身躯魁梧、面容坚毅、鬓角如霜的将领的,他站在自己的旗舰——黑灰色的“赤城”号航空母舰的指挥塔上,西太平洋一道道山峰般的涌浪向船头劈来,他那黎黑的脸膛在一身雪白海军服的映衬下,犹如一尊雕塑般夺人心魄山本曾在哈佛大学短暂学习,又作为日本驻美国大使馆海军武官在华盛顿呆了两年。他很清楚,到这时美国的军事生产能力是日本的十倍。1940年时,他曾告诉一群日本学生,“日本打不过美国,因而日本不应该与美国开战。”在上任联合舰队指挥官之前,他有明确预言:“在和美、英交战的最初六到十二个月里,我可以取得令国人疯狂的胜利。在这之后我不抱希望。”
到了山本预言逐渐变为现实的战争后期,陆军的防卫计划是命令本土的全体人民,无论男女老幼,都要拿起手头的任何武器,只要还有一个人,就要击退盟军的进攻。而海军的方案是,最后的决战必须在海上进行,这样可以防止美国占领日本本土以及对本土轰炸。
除了眼光不同,陆军还在资源占有、情报掌控和武器装备开发等方面,与海军寻衅不断,各执一端。陆军打到哪里,便赶快占了那里的油田,最多的时候,陆军已掌握了西太平洋地区最主要的油田,拥有6座炼油厂。对石油消耗极大的海军,却只能自家去荷属东印度(现在的印度尼西亚)的苏门答腊岛钻井打洞。海军有潜艇,陆军也要有潜艇。海军有航空兵,陆军也得造飞机。海军有航空母舰,陆军也要造航空母舰。到1943年的夏天,尽管日本已拥有年产53000架飞机的能力,实际上每年的生产数量连10000架飞机都不到。据战后统计,相互攀比、追着投产的结果是,在那些用来制造飞机的来之不易的铝材中,只有55%确实造出来了飞机,而余下的部分多成了废料倒卖进了黑市。
这一公开的争执和较量,发展到最严重时,在两个军种各自的兵工厂里,即使是生产一个螺丝钉,海军造出的是左旋的,陆军必要造成是右旋的以示不同。即使有的兵工厂同时为两个军种生产武器装备或者弹药,那么为海军生产武器弹药的设备,就肯定不能用来为陆军提供武器弹药,因为就连炮膛里的膛线方向,互相都是相反的。
对于这个长期困扰日本的问题,1941年时,裕仁天皇以其一贯的闪烁其词的方式,对刚担任首相不久的东条英机,表达了自己的不安:“请你一定记住,在目前陆军与海军之间的合作,比任何时候都更加重要。我还打算召见海军大臣,告诉他同样的话。”
陆军却依然我行我素,锋芒毕露。
在一次高级别的军事会议上,山本五十六实在忍无可忍,当着一位几乎要将唾沫喷到他脸上的陆军将领的面,他突然站起来,推开椅子,拂袖而去。担任联合舰队司令长官的丰田副武海军大将,平日里经常将陆军称为“马粪”,并宣称他宁肯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乞丐,也不愿意她嫁给一个陆军里的乡吧佬。
如果一个日本记者稍稍批评了陆军几句,陆军就要把他送到前线受死,而海军则会立马出手相救。在这众“优良传统”熏陶下,日本海陆军不论是军备,后勤,情报还是军事行动都尽量做到互相“不擦”,高度保密,这样的关系就是一贯内部不团结,经常内斗的中国人也得不到如此境界。在这种情形下,大日本的圣战其实应该切成两半,日本的战争资源也得分为两半,其实真要分为两半还好办,关键是两个军种互相玩命儿似的争斗资源,以中国说法叫“得不到也要操操蛋”,这种状态下国力自然要被平白无辜地消耗掉,从二战史实看,日本的海陆军联合作战基本没有什么值得牛皮的例子,和美国没法比。
而在整个二战历史上,日本的陆军基本上都是推动战争扩大化的急先锋。日本的海军相对来说要理智一些。
“你说得不错,那些陆军的家伙,都是一群鼠目寸光的笨蛋。”
“把日本从那些极端好战的陆军军人的手里解救出来,这也是所有有良知的日本人所需要做的。不是吗?”
“好吧,让我好好地考虑考虑。”
“我希望我最终能够得到我希望的答复。这也是真正对日本负责的答复。”刘建业看到事情差不多了,站起来说道。
“不管最后我是否答应你,我都会给你一个明确的回复的。”井上成美站起来说道。
“军事法庭很快就会建立起来的,距离开列战犯名单的时间也不远了。我希望将军能够尽快做出决定。好了,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就不再继续打扰将军了。再见。”刘建业主动向井上将军敬了一个军礼。
“我一定会尽快决定的。”井上将军也同样回敬了一个海军军礼。
第三部
第三百一十九章 … 日落(九)
第二天,从正被中国军队占领的日本陆军部大楼的一个地下室过道里,几个正在搜查大楼内是否有日军遗留武器的中国宪兵意外的发现了几个被密封起来的木头箱子。宪兵们好奇的使用撬棍撬开了箱子上面的锁,打开一看,里面是装得满满的日文文件。文件里不多的一些汉字显示这些文件是由日本陆军部保管的一些日本大本营,五相会议和御前会议的会议记录。
不敢有丝毫怠慢的宪兵意识到这东西也许有极为重大的价值,连忙把这些箱子用军用吉普送回了麻布区的中国占领军临时总部。
当刘建业见到这些文件,拿起来看了几份以后,简直如获至宝。这些文件虽然不是很全面,但是已经足以证明日本在战争期间的所有大规模军事行动,都是得到日本天皇的亲自收益和批准的,天皇决不是象后来的日本人所说的只是一个傀儡。
“给我集中人力先把这批文件抢着整理出来,然后全力影印。”刘建业立即做出指示。
8月28日,第11空降师先遣队在查尔斯;坦奇上校率领下,乘坐45架运输机在厚木机场着陆,受到盟军先遣部队司令刘建业和日军大本营情报部长有末精三中将的迎接。同一天,哈尔西庞大的第3舰队缓缓驶入东京湾,包括他的旗舰“密苏里”号和英国太平洋舰队司令布鲁斯;弗雷泽的旗舰“约克公爵”号。29日下午,尼米兹乘水上飞机也来到东京湾,在“南达科他”号战列舰上升起将旗。同一天,麦克阿瑟乘坐他的“巴丹”号C一54型座机从马尼拉飞往冲绳。肯尼和艾克尔伯格已在那里检查工作,准备第2天实施大规模空运。
8月30日中午,美军第八集团军司令艾克尔伯格率第11空降师大部队开始在厚木机场着陆,很快接管了机场。与此同时,哈尔西的海军陆战队第4团在横须贺登陆,进占海军基地。麦克阿瑟在艾克尔伯格出发两个小时后(艾克尔伯格曾请求麦克阿瑟在他到达厚木两天后再来,但“他只给了我两小时”。)从冲绳起飞。他心情异常激动,手里握着烟斗在机舱里走来走去,同助手惠特尼讨论着日本的未来命运。“很简单”,他说,“我们将利用日本政府这个工具来实行占领。”他谈到要首先摧毁日本的军事力量,然后建立一个代议制政府机构,释放政治犯,解放农民,开展自由劳工运动,鼓励自由经济,废除警察镇压制,建立一个自由而负责的新闻制度。他还谈到要分散统治权力,赋予妇女选举权。这时惠特尼插话说:“那样日本男人会不高兴的。”麦克阿瑟说:“我不管。我要使日本军方名誉扫地。妇女不要战争。”说着说着,麦克阿瑟睡着了。
30分钟后,即下午2时,经过5个小时的飞行,“巴丹”号已飞到美丽的富士山上空。惠特尼叫醒麦克阿瑟,让他看富士山。“啊,富士山,真美呀!”麦克阿瑟叹道。接着,飞机很快倾斜,开始向厚木机场盘旋而下。惠特尼向下眺望,看到无数个防空炮位,不禁屏住了呼吸。倘若有哪个疯狂的日本兵此时开起这些高射炮,在这个射程内不可能不击中目标。然而,他的担心是多余的,什么事也没有发生。2时19分,机首上绘有吕宋岛地图和写着“巴丹”字样的C―54大型运输机降落在厚木机场的跑道上,军乐队立即奏起迎宾曲。麦克阿瑟口衔玉米芯烟斗第一个步出机舱。他在舱门口停了数秒钟,抽了几口烟斗,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像演员走向舞台中央一样,昂首走下舷梯。艾克尔伯格和先到的几名军官走上前来迎接他。他握着艾克尔伯格的手说:“嗅,鲍勃,从墨尔本到东京的路真是漫长,看来,这条路总算走到了尽头。”
不久,肯尼乘另一架飞机也赶到了。他的参谋人员像往常一样身上带着手枪。麦克阿瑟叫他们把枪放回到飞机上,什么武器也不带。肯尼回忆说,这是个好主意,“收到了良好的心理效果。看见我们走在他们的国土上而不带武器,给日本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日本人所提供的据说是他们最好的、但实际上已破旧不堪的一队汽车正等着他们。日本车队的旁边则是刘建业率领的盟军先遣军队的整齐而崭新的武装车队。麦克阿瑟上了一辆日本人找来的老掉牙的不知是什么年代生产的林肯牌汽车。开道车是一辆烧木炭的红色消防车,它在发动时发出一阵爆炸声,使不少人惊得跳了起来。
从厚木到横滨市区只有20英里的路程,但这短短的20英里却使艾克尔伯格等人坐立不安,犹如“一连串梦境般的幻觉”。路两旁站着3万名被解除了武装的日军警卫部队,他们都背朝着车队,令美国人感到奇怪。有人说,他们这样做是按警卫天皇的方式以示尊敬。还有人说,这是为了确保不致发生任何不服从天皇停战圣谕的日本人进行射击的事件。但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惠特尼等人始终心存疑虑:这场面是否真的是为了表示敬意和提供保护,这里面“有没有某种处心积虑、神秘莫测和别有用心的动机?”他们一路上一直提心吊胆地注视着这支令人生畏的队伍,生怕出现意外。由于日本人提供的汽车速度奇慢,途中又不断抛锚,因此20英里的路程竟走了整整两个小时。在这两个小时里,艾克尔伯格说他连口大气都没敢出。
横滨市内几乎没有行人,商店都关着门。麦克阿瑟一行沿着空旷的大街来到新大饭店,这是在大轰炸中少数几个未遭破坏的建筑物之一。车队一到,饭店经理和工作人员都出来迎接,艾克尔伯格则在饭店周围布设了一道由500人把守的“环形防线”。经理把他们引进各自的房间,并为他们准备了一顿带有牛排的晚餐。吃饭时,惠特尼觉得难以控制自己的冲动,很想夺走麦克阿瑟的饭碗,查一下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