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抗战悍将-第3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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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了。
中国有句俗G叫“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土肥原在中国从事间谍活动长达20多年之久,要找出罪证来并非难事。最后确定下来两个有力的中方证人:曾经与土肥原贤二签署“秦土协定”的秦德纯和七七事变时的宛平专员王冷斋。
土肥原开始显得有些紧张,但随后便故作镇定下来。他想法庭并未抓住什么有力的证据,没什么可怕的,还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对检察官的指控他是一概否认。
按照土肥原与他的美国律师瓦伦和日本律师太田金次郎的预先谋划,首先出庭为土肥原作证的是其老部下爱泽诚。
在土肥原担任奉天特务机关长时期,爱泽诚曾追随土肥原参与制造了皇姑屯事件,并奉命参加实施炸毁柳条湖铁路路轨的阴谋,挑起九一八事变。
爱泽诚是土肥原的走狗,自然极力粉饰土肥原的恶行。他说土肥原为人“忠厚坦白”,广交中国朋友,还说土肥原领导的奉天特务机关只是负责搜集普通情报,纯属一般性业务机构,并没有搞什么秘密活动。爱泽诚的伪证引起了公诉方的强烈斥责。
这时,为了给爱泽诚的伪证提供佐证,土肥原的另一名日本辩护律师家崎直义拿出一幅字画交给审判长卫勃、检察长季南和其他法官、检察官传阅。这是一幅由中国著名画家王石谷作的山水画,重要的是上面的一段龙飞凤舞的题词:“土肥原将军年来奔走中日和平,备极辛劳,此次另有重寄他调,赠此以作纪念。宋哲元敬赠。”
家崎直义据此告诉并不知土肥原与宋哲元之间复杂关系的审判席上的众人,宋哲元是中国著名的政治家和军人,连他都如此敬重土肥原将军,可见土肥原将军确实是中国人的好朋友了。
明知他说的与实情不符,该怎样驳倒这个狡辩呢?中国代表梅汝和向哲浚提出传召中方证人、时任国民政府国防部次长的秦德纯上将出庭作证。
站在证人席上的秦德纯在宣誓过后,便接过那幅山水画,待他仔细看过后,韦伯庭长便问道:“请问证人,这幅画是宋哲元将军赠送给土肥原的吗?”
秦德纯想了想说:“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幅画,据我观察,这很可能是宋哲元将军赠给土肥原的礼物。”
全场哗然,难道说土肥原真是中国的好朋友?场内心中暗喜的就只有土肥原和他的辩护律师——有人肯不计前嫌地替他说话了吗?秦德纯停了片刻,待全场安静后,沉着而不紧不慢地说:“审判长,我必须声明,我之所以判断这幅画可能是宋哲元将军所送,是因为上面的题字是宋将军的秘书长杨镇南所书,我与杨镇南有过交往,对他的笔迹比较熟悉。”
忽然,他G锋一转:“审判长,我同时更要声明,这幅画只是私人交际往来所赠送的一种小小的纪念物品,不能用以证明国家与国家间的外交关系。”审判长卫勃听后,为之一震,并鼓励地问道:“为什么?”秦德纯娓娓道出实情:“这是因为北平是中国的旧都,各国外交使节和武官留在北平的很多,当他们奉令回国时,与北平地方当局互相馈赠纪念物品,这是很平常的事情,纯粹是一种礼节,既不能反映彼此间真正的感情,也不能代表外交关系的好坏。我想,稍有外交常识的人都会明白这一层道理。”秦德纯的这些证词有如拨云见日,极大地鼓舞了中方人员,又使土肥原及其辩护律师们个个哑口无言。
驳斥完这幅画的“证据”后,秦德纯又满怀愤怒地控诉了土肥原1935年策划的“张北事件”,借此蛮横要求中国部队不能驻守在张北县以北的恶行。
接着,中国公诉人指控土肥原参与制造“满洲国”的罪行。土肥原却说“满洲国”是“根据东北人民的意愿成立的”,他完全是根据关东军司令官指示和东北人意愿行事,“无可指责”。东京法庭随即传溥仪出庭作证,溥仪详细叙述了土肥原如何以软硬兼施的手段将其劫持到东北的经过,揭露了土肥原参与制造“满洲国”的罪行。紧接着溥仪之后出庭作证的,就是刘建业和向哲浚所说的那个人——石原莞尔。
石原莞尔,1889年出生于日本山形县鹤冈市。他的父亲石原启介曾任鹤冈市警察署署长,从小就用“武士道”精神教导石原莞尔要勇敢而不惧艰险。在父亲的熏陶之下,石原莞尔从小就尚武好战,性格比同龄的其他小孩坚毅许多。1902年,石原莞尔进入仙台陆军地方幼年学校学习,三年后转入陆军中央幼年学校。在陆幼学习期间,石原莞尔见到了曾主张向中国扩张,拓展日本生存空间的隐居军官南部次郎。受南部次郎思想的影响,年少的石原莞尔在自己的日记中写下侵略的“宏愿”:“为我帝国之正义而出师,我虽无才,但终得报国之志。”1907年,石原莞尔进入陆军士官学校继续学习。1905年,他以陆士第21期步兵科第6名的成绩毕业。不久,被授予步兵下士官军衔,从此开始其法西斯军官生涯。
1915年,石原莞尔考上了陆军大学。在陆大学习期间,他接受了更加系统性的军国主义教育,并且开始思考自己的军事侵略理论。1918年,石原莞尔以第2名的成绩从陆大毕业,同时被晋升为步兵中尉。当时,日莲宗是日本非常盛行的一个佛教教派。石原莞尔受这一教派思想的影响,从陆大毕业后,就加入了日莲宗的佛教团体“国柱会”,成为著名僧人田中智学的忠实信徒。1920年4月,石原莞尔被派往驻汉口的侵华日军华中派遣队司令部工作。石原莞尔在汉口工作的一年多时间中,先后考察了中国湖南、四川、南京、上海、杭州等地,积极搜集中国政治、经济和军事方面的各种情报,这些信息为他形成“大陆扩张”的侵略思想奠定了经验基础。他根据观察总结了对付中国军阀的办法,认为“比起武力会战,收买、宣传具有更大的价值”。同时,实地的观察也增强了他侵华的信念,他曾写道,“以列国的干涉对中国实行国际共管”,“其主动者必须是日本”,“可惜现在我们没有这种力量”,如果“在建国精神方面,日本应该有统一世界的大正义”,“这种力量展现出来后,英美的财力和兵力则毫不足惧”。1921年7月,石原莞尔奉调回国,担任陆大教官。1922年,被选派赴德留学,主攻战争史。
留学期间,石原莞尔系统的整理并完善了自己的战争思想。1925年,学成归国,石原莞尔继续任教于陆大。
20世纪20年代,石原莞尔撰写了大量文章和报告,系统梳理和阐发了自己的战争观。这些文章主要包括:《现在及将来的日本国防》、《战争史大观》、《扭转国运的根本国策——满蒙问题解决案》、《关东军领有满蒙计划》、《从军事上看日美战争》、《满蒙问题我见》等。这些文章集中反映了石原莞尔的侵略理论和主张,他提出,“发源于中亚的人类文明分为东西两支,几千年来各自发挥其特长和特点,不断进步,而最近两三个世纪的发展更是突发猛进。时至今日,这两个文明已形成隔着太平洋而相互对峙的局面”。这种局面必将导致战争,战争之后将走向统一,最终“创造最后最高的文明”,使人类文化进入“黄金时代”。这次“人类最后的大战争”将是“以日美为中心而进行的世界大战争”,将“首先是持久战争,然后是决战战争”。因而,他强烈主张,为了使日本在未来的世界大战中能打好持久战,并取得决战的胜利,首先必须占领中国东北,使之成为日本“以战养战”的战略资源供应基地。他的这种侵略思想直接指导了日本关东军发动九一八事变和展开对中国东北的侵略活动。
1928年10月,在关东军高级参谋河本大作的推荐之下,石原莞尔被调任日本关东军参谋。石原莞尔觉得找到了自己的“用武之地”,开始推行他所构想的“以战养战”侵略中国东北的阴谋。
到关东军司令部赴任之前,石原莞尔已经仔细阅读了有关中国东北地理的书籍、地图,并且同关东军各部队军官谈话,深入了解和掌握了东北的情况。当时日本军部担心如果侵略中国东北,可能会导致苏联方面的干涉而引发日苏大战,狡猾的石原莞尔根据自己掌握到的情况,猖狂地认为,日本政府及军部中央没有必要担心与苏联的冲突。因为苏联的远东运输能力薄弱,仅能将一部分兵力用于远东,倘若日军进攻外贝加尔以东地区,苏联都可能会放弃。
此外,美国在远东没有进攻日本的据点,很难攻击日本,美国海军在布局上不够匀称,日本海军实质上也不是处于绝对劣势的。因此,美国的渡洋作战只不过是空谈,至多只能对日本进行经济封锁而已。总之,石原莞尔的结论就是,日本可以放心地侵占东北,甚至侵占整个中国。
1929年7月,石原莞尔推荐他的老朋友“阴谋老手”板垣征四郎任关东军参谋,从此二人开始共同为霸占中国东北而积极活动。
从1929年起,石原莞尔和板垣征四郎先后组织了四次“参谋旅行”,侦察东北地区的地理情况和东北军的兵力分布情况,为将来发动侵略战争做准备。在以“旅行”为名进行的军事侦察活动中,石原莞尔和板垣征四郎带领关东军的作战参谋,经过实地刺探,形成了诸如“攻击哈尔滨和防御海拉尔的问题”,“关于占领地区怎样统治的问题”,攻打锦州的战术,“夜袭弓长岭的现地研究”和“攻打奉天城要领”等详细的侵略作战计划。在“参谋旅行”中,石原莞尔等人窃取了大量军事情报,同时也意识到,东北地域辽阔,关东军不足两万人是难以战胜多达数十万之众的东北军的,因而,常规的军事入侵方法是无法取胜的。对这样的“困难”,石原莞尔想出了“由里向外来占领满洲”的方法。1931年3月4日,石原莞尔主持制订了《为解决满蒙问题之作战计划大纲》,提出先在沈阳挑起事端,然后以日本利益受损害为借口,集中优势兵力占领沈阳,再进一步侵占全东北。这一侵略计划得到关东军好战分子的赞成。他们开始以这一计划为“蓝本”,进行军事入侵的准备。
日本陆军上层支持关东军军事入侵行动的大有人在,为了使石原等人侵占沈阳的军事行动能顺利成功,参谋本部军事课课长还专门向关东军批了两门24厘米口径的重炮。为了安放这两门重炮,石原莞尔以修建游泳池为幌子,在驻奉天关东军独立守备队兵营内,挖了一个直径为33英尺,深39英寸的炮基座,四周加上围棚,伪装成仓库。这两门重炮,一门炮口对准奉天东北军北大营营房,另一门则指向奉天飞机场。
除了在关东军内部进行军事进攻准备外,石原莞尔也没忘记做好国内的动员工作,以便获取军部内更多人对侵略计划的了解和支持。1931年7月,石原莞尔与板垣征四郎回国,专门在国内兜售《为解决满蒙问题之作战计划大纲》的侵略计划。经过板垣征四郎的鼓吹,石原莞尔的侵略计划得到军部大多数高级将领的赞成和支持,返回关东军后,二人更加紧推行实施既定的侵略计划。
8月20日,石原莞尔向关东军新任司令官本庄繁汇报了侵略中国东北的计划,得到本庄繁的认可和默许。9月15日,关东军准备擅自行动的消息泄露,内阁施压,责令参谋本部“制止”关东军的轻举妄动。石原莞尔和板垣征四郎得知这一信息后,加紧谋划事变,准备将原定9月28日的行动提前到9月18日,赶在参谋本部派人来之前,造成既成事实。9月17日夜,石原莞尔与板垣征四郎在辽阳白塔旅馆碰面,决定由石原莞尔在旅顺关东军司令部内进行作战部署,而板垣征四郎则在奉天实地进行前线指挥。
被炸成废墟的东北军北大营9月18日下午,前来“安抚”的参谋本部第一部部长建川美次到达奉天。板垣征四郎不动声色地在火车站迎接,并为建川美次“安排”好饭店,一向以工作为重的建川少将这次一句公事也没谈即在宾馆休息了。
当晚10时30分,奉天车站西北方约800米处的南满铁路柳条湖一段被炸。关东军以此为借口,立即向东北军北大营发起进攻,震惊中外的九一八事变爆发。
已准备就寝的关东军司令本庄繁忽然接到奉天特务机关发来急电,称:“18日夜10时许,奉天北大营西侧,暴戾的中国兵破坏满铁线路,与我守备队发生冲突。独立守备第二大队已向现场出动。”本庄繁立即命令参谋长三宅召集石原等各参谋到办公室,召开会议,商讨对策。石原莞尔迫不及待地说:“对敌之不法行为,先发制人,应该刻不容缓地立即命令各部队出动,制敌中枢于死命。”不过,本庄繁觉得情况尚不明了,所以没有完全接受石原莞尔的意见,而是准备先让兵力集中到据点,以待形势的进一步发展状况,再行决定。石原莞尔对本庄繁的“胆小”行为很不满。这时,奉天发来第二封急电:“岛本大队与北大营部队发生冲突,正在激战中。”战火看来是如石原所愿,越烧越大了,本庄繁考虑到要占据主动权的话,就不能等到国内的命令再行出兵了。于是,本庄繁最终接受了石原莞尔“先发制人”、“制敌中枢于死命”的出兵意见,向各部队“全面出击”命令。待命令后,本庄繁才让作战参谋向军部中央报告,这其实也是想造成“既成侵略事实”的一种拖延之策。
为了便于前线指挥,关东军司令部于19日凌晨30分从旅顺转往奉天。到达奉天后,本庄繁立即听了板垣征四郎的战况汇报。这时他仍未下决心彻底采纳石原莞尔的作战计划,把兵力派到南满以外地区,尤其是向北满进军,他担心会与苏联发生冲突。板垣和石原却翻来覆去地强调,此时正是绝佳的用兵机会。
石原对本庄说:“总之,事变既已发生,如果此时不一举解决满蒙问题,我们将遗恨百年。……即使向北满进兵,苏联目前也不至于干扰。苏联正竭尽全力整顿国内事务。所以,在此时如不彻底解决满蒙问题,以后再没有指望了。现在正是绝好的机会!”石原更进一步说:“占领整个满洲后,日军立即把治安维持好,然后把满洲从中国分离开来,由满洲民众建立新的政权,作为独立国家,实行王道政治。日本如放弃以往的权益主义,用协和精神行事,民众必将追随而来……为了平定整个满洲,目前希望向中央要求增援三个师团的兵力。或许政府会提到军费等问题,但只要新政权建立起来,用间接税及其他税收,是能解决的。总之,可以靠自给自足。”在石原莞尔的花言巧G之下,一心想“立功建勋”的本庄繁终于被说服,表示同意扩大出兵规模,并向军部要求增派三个师团。
19日下午5时40分,关东军以本庄繁名义给陆相和参谋总长拍发了要求增兵的电报。下午6时左右,关东军收到陆相与参谋总长的回电训令。陆相电文:“帝国政府已决定实施不使事态扩大的方针。关东军的行动希据此精神妥善处理。”参谋总长电文:“对关东军此次行动虽予肯定,但以后行动应本政府方针,希注意不使扩大。”原本准备前来支援的驻朝鲜日军司令官也来电称:“本职虽再三上报提出建议,但参谋总长禁止派遣增援部队。”当时,驻朝日军飞机已经起飞,地面部队被限令停止在朝鲜新义州以南地区,准备待命。中央“不扩大”方针的训令和对已经出动的驻朝日军所下的停止行动的命令,使本庄繁及幕僚的情绪大为沮丧。
20日下午,驻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