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抗战悍将-第3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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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靖国走后,新二十军的军官还没有走,依旧在军部里等着刘建业。
“段老弟,我们两个人一起从宁波老家出来当兵,时间已经过了多少年了?”刘建业看着段军长说。
“时间已经有快二十年了。”段军长说。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一晃眼,时间都快要二十年了。这二十年,我们一直头上戴着这个帽徽,打了那么多的仗。你说,有哪一次打仗,我像现在这样想到过放下武器的?”刘建业说。
“没有,哪次打仗,我们不都是冲杀在前,就算是全身是伤,我们也没有想到过投降。”段军长说。
“是啊,和小鬼子打仗,哪怕是让我粉身碎骨,我也不会有任何的犹豫,可是,眼前的这场仗是我们中国人打中国人,我实在是下不了手。现在,我们又到了这种山穷水尽的地步,你说,我还能怎么做?”刘建业无奈的笑着说。
“我明白大哥的意思。其实,我也不想打这场仗。我宁愿回家去,或者跟着你出国都行。”段军长说。
“所以,我不能不做出决断,我要尽力带领全兵团的弟兄,脱离内战。”刘建业说。
“如果黄司令官他不愿意,那该怎么办?”岭团长说。
“实在不行,我们就兵谏,带着他一起。”刘建业说道。
龟缩在隐蔽部里的黄司令官,整日沉浸在昏昏的冥想之中。按蒋总统的原有意图,是把第12兵团使用在华中方面,以确保武汉和阻止解放军南渡长江。由于华东战场危机,蒋总统慌不择路,将第12兵团拖上了徐蚌战场。谁知走上徐蚌战场后,就开始了第12兵团这支国军的精锐主力的背运时期。
第12兵团从确山匆匆出发时,各军都还未召集齐整,作战准备不足,人员武器粮弹俱未经过大战前的缜密调整,官兵情绪低落;一路上又不断遭到解放军的阻击,十分疲惫。好不容易来到了徐蚌战场上,谁知一进入战场,就被解放军打得晕头转向,连对方所在的方向都摸不清,不仅没有后方补给线,也没有友军联系,孤军作战,结果被困在双堆集狭小的地区。
想到这里,黄司令官不禁长叹一声,颓丧地自言自语道:“不知战之地,不知战之时,岂不败哉!”
黄司令官想到了一死,然而,他又不甘心就这样死去。他在隐蔽部里,来回地踱着步,考虑下一步的打算。
他想来想去决定还是向南京的蒋总统求援,也许还能为濒临绝境的十二兵团带来一线希望。
南京,黄埔路总统官邸。
国防部作战厅的郭厅长正在向蒋总统汇报双堆集的实际情况。
蒋总统听完后,用手在额上轻轻地拍了几下,沉重地说:“我之精锐之师,陷此窘境,惜哉!痛哉!小鬼啊!你对今后的战局有何打算呢?”
“静听校长示下,学生不敢妄言。”
“但说无妨,但说无妨!”蒋总统很大度地说。
“以学生之愚见,淮海我军,如战,可紧缩战线,诸兵团靠在一起,一致抗击G军之进攻,量G军纵有钢牙利爪,也难动我之秋毫;如不战,愚职以为可急速撤过长江,全力固守长江防线,G军插翅也别想飞过来。”
“你有所不知!”蒋总统打断郭厅长的话道,“徐州地处江苏。安徽、山东、河南四省交界,陇海、津浦两条铁路在这里交汇,贯通东西南北,南下京沪,北通冀鲁,是华东、中原、华北三大区的交通枢纽,它的得失能够决定整个江淮河汉间的胜负全局,因此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
说到这里,蒋总统稍停顿了一下,然后拖长了声音继续说:“这次我在徐州地区布下重兵,正是以堵防的办法与共军决战。固守中原,防御江北,胜负在此一举。”
“校长高见。那么,国防部应该怎么向十二兵团回复?”郭厅长问道。
“你去以我的名义发电给他们,首先要稳定军心,固守待援,我调的援兵已到浦口(南京),即将开赴蚌埠参加李延年兵团作战,后续部队也可陆续到达,希望他们继续坚持一个时期。等援军一到,立即内外夹击,消灭淮海G军。”蒋总统说。
说完,蒋总统沉思了一会,心情沉重地说道:“我考虑再三,十二兵团还是应该突围。你去告诉他们,为了保证他们突围成功,为了此战决胜,我将命令空军对G匪阵地投放毒气弹。”
听了蒋总统的话,郭厅长不禁心里一怔,愣愣的看着蒋总统那张清瘦、憔悴、老年斑突现的脸。
蒋总统似乎没有察觉到国厅长的反映,他咬着牙继续说:“不如此,不足以消灭G匪!不如此,不足以改变形势!不如此,我们就要亡党亡国!”说完,蒋总统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第二天,蒋总统又亲自命令侍从室用飞机给双堆集前线的第十二兵团送去了一大批烟酒、水果之类,给黄司令官及各军师长享用。
接到蒋总统的突围电令,黄威和刘建业商议以后认为,突围必须有强大的空军协助和固镇方面的策应,否则第12兵团单独行动,很难取得成功。
于是,黄威致电蒋总统,请求加派空军轰炸和空投足够的弹药粮食。蒋总统满口应承,并说他将亲自督促执行。
实际上,自从黄威兵团被围、杜光亭集团投入罗网后,国军空军总司令周至柔、副总司令王叔铭、联勤总司令郭忏及空军所有人员都在昼夜不息地调动飞机和粮弹。凡是可以作战和运输的飞机都调到南京,甚至储存在重庆、昆明的一部分美械弹药,都全部动用了,南京城里的许多家庭都奉命每天为空运所需制作大饼等干粮,国军想再筹集物资实际也是不可能的了。所以,蒋总统的所谓答应,也只是开了一张空头支票而已。
第三部
第三百七十一章 … 抉择(十一)
就在南京蒋总统命令十二兵团准备在空军飞机投放的毒气弹的帮助下突围时,解放军加紧了对双堆集十二兵团残余阵地的攻击。
在包围圈中,一切可食、可烧、可用的东西都已荡然无存。在内无粮草、外无援兵、天寒地冻,伤者无法就
治、死者暴尸阵地的惨局面前,十二兵团上上下下的土气十分低下,阴森的气氛和绝望的情绪笼罩着整个兵团。
在第85军几乎被全歼以后,王近山指挥中野第6纵队和华野第7纵队经过战斗攻取了大王庄,占领尖谷堆。这是十二兵团整个阵地的核心骨干,尖谷堆下就是十二兵团基本部队第18军军部。为了保护军部的安全,黄司令官下令调18军的“老虎团”向大王庄冲锋。这个团全都是由抗战老兵组成,作战经验丰富。他们不仅成群地上,单个也上,有炮上,没炮也上,枪打得准,拚刺刀也行。解放军4个营的指战员利用断墙、壕沟,打退了“老虎团”的15次冲锋。最后“老虎团”全团覆灭,只剩下孙团长一人,他满身污血、跌跌撞撞地步回师部,遇见了黄司令官。黄司令官逼他自杀。那孙团长颤颤抖抖地摸出腰带上的手枪,向缠满绷带的头颅举去。随着一声枪声。他倒在黄司令官脚下。
解放军也付出了巨大的牺牲。中野第6纵队46团3营只剩下营长1人,仍坚守在大王庄阵地上,其他3个营也大部牺牲。华野第7纵队首长为保住大王庄阵地,将纵队警卫连调上去。黄司令官将18军的汽车兵、后勤兵、伙夫、马夫调上来冲锋,但这些人不经打,他们虽然人多,还是被打下去了。
原先驻守大王庄爸的85军残部一个团,在被解放军赶出大王庄以后,就一直趴在掩体里看“老虎团”同解放军争夺大王庄,见他们的部队被打完了,那个团长放下望远镜,说:“弟兄们,莫打了,咱们投降吧!”当夜,他们向华野第7纵队缴了械。
中野第6纵队17旅49团1营和华野第3纵队23团1营,即著名的“襄阳营”和“洛阳营”,合力会攻十二兵团的前门——马庄,一举歼灭国军著名的“威武团”,即在抗战的衡阳保卫战立下大功的10军114师54团,占领了由大炮、坦克、子母堡构成严密防御的核心据点。黄司令官见大势已去,开始焚烧文件,并命令兵团部直属警卫团全力反击,试图夺回阵地,而兵团的后门——尖古堆,争夺战正在更激烈地进行。残酷的拉锯战在尖古堆周围200米之内覆盖了一层尸体,尖古堆高出一马平川的地面十几公尺,站在上面,四周田野村庄尽收眼底,险兵恶阵一览无余。尖古堆上原先构筑的坚固工事已被炮火夷为平地。国军用战死者的尸体垒起了一道长达150余米的半人多高的弧形“围墙”。
中野第6纵队将士们已扫平了尖古堆外围的国军工事,现在轮到华野第7纵队的61、62团攻击。坚守尖古堆的是国军第18军118师354团,国军为了抵挡进攻,施放毒弹。刘司令员有破毒气的妙法,他命令进攻尖古堆的部队,尿湿毛巾,捂住鼻口。毒气弹失灵了。尖古堆前的枪声、爆炸声、喊杀声震耳欲聋。解放军终于攻克了尖古堆。国军失掉了制高点,使整个双堆集地区的阵地都处在解放军的直接威胁下。面对解放军依托堑壕逐步蚕食的战术,以黄威司令官为首的十二兵团的高级将领们在撤退到平谷堆后坐在地堡里,面面相觑,一筹莫展,毫无对策。
12月12日,中原野战军刘司令员、华东野战军陈司令员,向被围的十二兵团联合发出《促黄威立即投降书》,命令黄威立即投降。
在前沿阵地上,解放军阵地的喇叭里反复播放着《促黄威立即投降书》。巨大的声浪席卷了整个十二兵团的阵地。
“黄威将军:现在你所属的5个军,业已大部被歼。
……你的整个兵团全部歼灭,只是几天的事。而你们希望的援兵孙元良兵团,业已全歼李延年兵团被我军阻
击,尚在80里之外,你身为兵团司令,应爱惜部属的生命,立即放下武器,不再让你的官兵作无谓牺牲。”但是,思想十分顽固的黄威拒绝投降,不顾兵团将士的命运决定顽抗到底。他通过电台要求蒋总统派大量飞机用凝固汽油弹大规模轰炸,在规定时间和区域造成火海,以掩护他的兵团突围。
蒋总统立即派飞机空投亲笔信,答复道:决用空军全力拯救你的突围,可径行同空军总部联络。同时,蒋总统还给黄威空投了空军施放毒瓦斯弹和使用毒气防护办法的说明,准备施放毒气掩护突围。随即,黄威命令兵团开始秘密进行各种准备。
对于顽固不化的黄威,总前委领导下定了坚决予以消灭的决心。
在一个傍晚时分,落日的余辉刚刚消退,天空中亮出几颗寒星,几辆吉普车从小李庄出发,直奔双堆集方向。坐在车上的,就是刘、邓、陈等总前委的领导人。他们在指挥部研究完南线阻击李延年、刘汝明的计划后,又赶赴双堆集前线,了解各纵队的进展情况并视察战场,定下总攻双堆集的计划。
沿途,他们看到,到处都是火光,这些火光是支前的人民手中的火把。成千上万的担架、大车、小车、担子和驮马从四面八方赶来,火光、人流、车流把这寒冷的冬天渲染得热火朝天。
看到这场面,三人激动不已。三人最先来到第1纵队杨勇、苏振华的指挥部。“怎么样,看你们的眼睛都红
了,几夜没有睡觉了吧?”邓政委关怀地说。
身材修长的杨勇不好意思地摸摸头说:“几天不睡觉算不了什么,仗打不好可不好受。”
“怎么,遇到难啃的骨头了?”刘司令员问道。
“没什么,虽说黄威兵团的18军难打,但还是对付不了我们的夜猫子。白天他们打,夜里我们打,打得他日夜不得安宁。不过,对手也很顽固,一个阵地,夜里我们夺过来,白天他们又夺回去,这样来回拉锯,双方都有很大的损耗。”
“这样拼下去,虽然疲惫了敌人,但也消耗了自己,不合算,我们得改进方法。”邓政委说。
“嗯,我看也得改进打法。”陈司令员赞同地说。
“从各个纵队的作战情况看,我们的战士作战勇敢,不怕牺牲,斗志高昂,但是我们的火力不如对手,在双堆集前沿1000米有一个开阔地,这是我们进攻的最大障碍,我们得先让突击部队好好地休息一下,养精蓄锐,不能这样再进行拉锯战。我们要组织部队进行逼近对手的潜伏作业,把冲击地域尽量向前推,接近对手的阵地。在我们发动总攻时,能一举突破对手的阵地,达到进攻的效果。”刘司令员提出意见。
“对!这样才能扬己之长,击敌之短。”邓政委赞同地说,“我们立即通知其他各纵队都采取这种作战方法,争取在总攻时,能一举突破敌军的阵地。”
“不过,我们是不是还要给他们最后一个机会,争取使用政治手段解决?”陈司令员说。
“我看可以派人给里面的人提个醒,告诉他们,距离我们最后总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只有迅速下定决心,采取坚决行动,才能避免遭遇被我们全歼的命运。”邓政委说。
“我看这样做可以,不管怎么说,我们也算是做到仁至义尽了,再不采取行动,那可就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了。”刘司令员说。
当晚,新20军的军部里再次出现了王靖国的身影。
“我这次来,是以解放军的名义来给你们传达一个消息。距离我们对你们的双堆集阵地发动最后的总攻,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王靖国泰然自若地说。
“这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们给我们的最后通牒?”刘建业说道。
“尽管我不是很喜欢这个字眼,但是,你们可以这样认为,因为事实距离这个也差不多。”
“你能最后透个底,我们还有多少时间作决定吗?”刘建业满脸希望的问。
王靖国看了一下自己带的手表,然后说道:“距离现在时间已经不到24小时。”
刘建业不由得惊讶了一声说:“这么快?”
“我们已经给了你们最后的机会,你们如何把握,就是你们的事情了。现在,我要回去了,你们好自为之
吧。”王靖国说完,整理一下装束,又走了出去。
刘建业呆呆得坐在椅子上,许久没有说话。
在一连抽了将近半包香烟以后,刘建业终于掐灭了手里的烟头。
“军长,我们该怎么做?”段军长问道。
“无论如何,我都没有全力把弟兄们送上绝路,突围,就眼下这种情况,我们突的出去吗?”刘建业说。
“那军长的意思是?”段军长问。
“我们要和黄司令官他们彻底摊牌,如果他们不肯和我们一起行动,我们就要自己拯救自己。”刘建业说。
“这是不是太危险了?”段军长关切的问。
“只要部队还保持战斗能力,其他部队就不敢随便对我们动手,而且,只要他们一动手,外面的解放军肯定会抓住机会发动进攻,黄司令官他们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好的,我马上命令部队进入战斗准备。”段军长立刻说。
“还有,以我的名义,派人去请兵团其他各主要军官到我们这里来开会。”刘建业说。
当十二兵团的其他各主要军官被刘建业派去的人请到新20军军部来开会的时候,他们沿途看到新20军正在紧张地进行战斗准备,士兵们正在抓紧时间擦拭武器,一队队的官兵正利用夜幕的掩护进行调防。一种紧张的气氛,充分显现。
“仲良老弟,你这里似乎正在进行战斗准备,你这是要唱哪一出戏?”第十军的覃军长问坐在屋里的刘建业。
“你不会是有什么另外的打算吧?”兵团副司令兼85军军长吴绍周接着问。
刘建业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了一遍各位兵团的主要军官们,说道:“黄司令官,还有列位袍泽,我把各位找来,是要告诉大家一个对整个兵团生死攸关的消息。”
黄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