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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风羽 - 你家有熊猫吗-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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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浥尘抱着肩膀一副不屑争辩的样子,琉璃冷哼一声,“难道不是?你该不会要跟我说你爱她吧?哈,我会笑的。” 
  她的语中满是讥讽,浥尘不响,他站起来,走到门前,淡淡丢下三个字:“你笑吧。” 说着,开门就要走。 
  “站住!” 
  琉璃动了怒,可她心知浥尘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脾气,只得耐下性子,苦口婆心道: 
  “Eason,你信我一次,你们两个完全不合适。要是你真的爱陶陶,就更应该为她想一想。我告诉你,陶陶需要的,不是一时半刻的好,她真正想要的,是一个永远!无论她表面上有多理智,在这上面偏偏就是个死钻牛角尖的人。你问问你自己,你给不给得起?你做不做得到?” 
  “琉璃,那你凭什么觉得Vincent做得到!”浥尘忍无可忍,反问道。 
  “我不敢说Vincent就一定做得到,但他至少比你可靠的多!他也比你有承诺!Vincent提起过,这次去美国,如果手术完成得顺利,他会带陶陶去巴西见他的父母,就是说他会向她求婚!方家是世族,不会拿婚姻当儿戏。陶陶跟了他,总比跟你这个花花公子强!退一万步讲,撇开这些都不谈,你自己也清楚,Vincent能给她的远比你能给的多!你要是敢说你爱她,就别再纠缠她!” 
  琉璃的话字字砸在地上,浥尘心潮起伏,猛然间听到求婚两个字,人都呆住了,怔了几秒,他扯开门就冲了出去! 
  琉璃在后面紧喊了两声,也是徒劳。 
  浥尘一路狂奔,可下了楼梯却刹住脚步。他看到了Vincent。 
  Vincent刚进公司大门,迎面走过来,走到浥尘面前,浥尘恰好站在路中央,却也没有让。 
  Vincent停住,把目光投向他,等他说话。 
  沉默对视片刻,浥尘真的说了话。 
  他说,我爱她。 
  没头没尾的,声音也不大,却如宣告。 
  Vincent仍然看着他,神色未动,只是点了一下头,大概是说,哦,知道了。 
  见陆浥尘还是不动,方少爷这才开了金口。 
  “你要同我争?”他问,也不在乎回答,他略一颌首,不轻不重地说了句: 
  “可以,我喜欢有人争,因为我喜欢赢。” 
  他绕过陆浥尘,径直走进去。 
  *** *** *** 
  凌晨。 
  也不知是几点,陶然被一阵震天响的拍门声惊醒。 
  邦邦邦邦邦,声音凌乱而急促,听得人心惊,陶然打了个激灵,穿着睡衣赤着脚就跑出去开了门。 
  廊灯底下,站了一个人,一只手扶在门框上,满脸汗水,喘息未定,却锲而不舍地举着手,还要再拍。 
  “Eason?”陶然惊讶地叫,“你怎么了?” 
  “陶陶你不要走!” 
  浥尘毫无预警地欺身上前,握住她的肩,不知怎么用了那么大的力,钳得她好痛。 
  陶然直皱眉,她拍拍他的手背,安抚道: 
  “别急别急,慢慢说。” 
  见她皱眉,浥尘意识到自己力气失控,这才稍微放松些,却仍紧紧盯住她的眼,还是说:“陶陶你不要走!” 
  “为什么?……公司出了事?” 
  陆浥尘平素玩世不恭的很,从不这样激动,陶然心里没有底,直觉告诉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第一反应就是公司,不然他为何留她? 
  谁知他摇头,再摇头,再又摇头,却闭着嘴巴不回答。 
  像是有千言万语,又像是只有一句,在心头过了千百遍,在嘴边转了千百圈,可真要说出口,竟是如此难。 
  到底要不要争回她? 
  浥尘整晚都在坐立不安,只为一个是,或是一个否。 
  所有的理智都在阻止他,站在“否”的这一边有无数个理由。 
  他再怎样不甘都得承认,琉璃是对的,Vincent能给她的远比他能给的要多得多,财富,权势,地位,庇护……一切。也许天真一点讲,可以说世上有很多事是钱买不来的,可只要稍微现实一点,就得承认,世上有更多的事是没钱做不到的。远的不说,只说为陶然母亲寻医治病,几乎就是靠Vincent一力促成。陶然身世坎坷,被迫独立,所有都靠双手挣得,成功是有的,风光也是有的,背后的苦处自然也有,不说罢了,可如果嫁入方家,即可衣食无忧,安享荣华。 
  站在“是”的这一边,只有一个理由,却重复了无数遍。 
  他爱她。 
  爱她。 
  爱她。 
  爱她。 
  …… 
  If you really love something; set it free。 
  想了很久很久以后,浥尘给了自己一个答案,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却是最好的答案。 
  他要放她飞,让她往更好的地方飞,这是爱她最好的方法。 
  他竭尽全力作出这个决定,他不能让自己反悔,挣扎再三,浥尘开着车就冲进夜里,踩紧油门,一直往前开,往海的方向开,他以为,这样就可以离她越来越远,远到无法回头,远到让一切都来不及。 
  是在哪一个弯道急刹车的,他已完全不记得。 
  只记得脑袋里出现了一个声音,那不是一个念头,因为不是他想出来的,那就是一个声音,像是非法入侵一般,也许它也知道自己来路不正,所以很小声的,又有点怯怯的。 
  它说的是,陶陶你不要走。 
  浥尘所有的决心和理智,以及他不惜飞车远走想去守护的决定,竟在这么一个毫无立场的声音面前迅速坍塌,有如摧枯拉朽,轰隆隆隆,烟尘漫天。 
  在尘埃落地之前,在理智卷土重来之前,他纵容了自己,一脚刹车踩下去,紧接着猛打方向盘,风驰电掣般,向她狂奔。 
  他摒足一口气,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那句话,不让自己有空隙多想,不让理智有时间喘息,直到开到她的楼下,他推开车门就冲进去,连电梯都没有摁,他不能等,也不能让自己停,他像是被什么追着一样,一定要赶在被追上之前,找到她,告诉她,说他有多爱她,说让她留下,近似疯狂的,不顾一切的,他什么都不管,他就要这么做,就要。 
  像是跋涉了千山万水那么远,他终于站在了她面前,终于说出了不要走,此刻,却连他自己都觉得无力。 
  他知道她对这一次的手术寄予了多少的希望,他也知道母亲对她而言意味着家,像树一样的家,而她是不能没有树的人。他怎么能真的让她放弃,只为了说一句我爱你? 
  如果总要有一个人放弃,那么只能是他自己。 
  可是,可是,近在咫尺的,是他心心念念的容颜,是他戒不掉的烟,深入肺腑,寤寐思服,辗转反侧。 
  他还记得,她目光清亮,执着地问,你爱她们吗?如果你爱,为什么又离开她们? 
  他还记得,她调皮地看着他,说,那要调酒师干什么? 
  他还记得,她在秋阳底下仰起脸,孩子气地抱怨一条小皱纹。 
  他还记得,她两颊绯红,却偏要做严肃状,说男女授受不亲,礼也,听过没? 
  他还记得,她躲在他的怀里脸色苍白,绷得笔直,让人心疼。 
  他当然也还记得,她对他说,爱是棵树,遮风挡雨,朝夕相伴。 
  …… 
  他几乎每天每天都与她在一起,却直到这最后一刻才发现,离开她,远比想象的难。 
  这样,这样难。 
  “Eason,你怎么了?” 
  陶然柔声问,她探询地看着他,目光中有些迷惑,有些紧张。 
  浥尘只觉心被紧紧揪作一团,原来它真的会疼,牵扯全身。 
  他说不出话,直直看着她,突然间,奋力一拽,把她拽进怀里,不等她的惊呼出声,就狠狠吻了下去。 
  他的唇滚烫,覆在她的唇上,像会把她灼伤。陶然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挣扎,可哪里挣得过他,她拼命扭过头,躲开他的唇,叫道:“Eason……Eason……陆浥尘!……唔……不要这样,我不想这样!唔……” 
  浥尘听不进,霸道地追过去,扣住她的颈,让她动不得。 
  陶然心一横,一口咬了上去。 
  一阵锐痛! 
  浥尘终于抬起头,唇上立刻凝出血珠,一抹猩红,但他眼中的凌乱渐渐褪去,人也痛醒了。 
  他慢慢松开她,垂下双眸,平复呼吸,好一会才哑声道: 
  “对不起……我可能醉了。” 
  陶然惊魂未定,看到他真的被咬得不轻,又有些不忍。听他这么说,她半信半疑,一时没敢答话。 
  浥尘忽然平静下来,他又说了几句对不起,低声道再见,就真的转了身。 
  他今晚的举止实在怪异,钝知钝觉如陶然也觉出了不对劲,她站在门口楞了会,忽然拔腿追过去。 
  浥尘刚刚进电梯。 
  陶然跑上去按住电梯门,问: 
  “Eason,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 
  “嗯……一路顺风。” 
  他艰难地笑,冲她摆了摆手,“回去吧,外面冷。” 
  “哦。”陶然也没别的好说,只好放下手。 
  滑门在他面前缓缓合拢,把她的身影隔在他看不见的另一端,电梯微颤了一下,开始加速,下坠。 
  浥尘的笑容凝在脸上,僵了一会儿才想起收回,唇一动,扯动了上面的伤口,生生的痛。 
  痛得他弯下了腰。 
  竟至流泪。 
  …… 
  他一直以为,爱是个游戏,而他是高手,因为他可以爱得收放自如,爱得进退有据,却原来,那并不是因为爱很简单,随心所欲,那只是因为,他不曾真正爱。 
  爱从不简单。         
    《你家有熊猫吗》风羽 ˇ第四十章ˇ      
    清晨的天空,碧蓝如洗。 
  一架飞机停在停机坪上,机组人员准备就绪,整装待发。 
  来送机的人不少,有朋友,同事,还有疗养院的几个相熟的护士,大家送来满满的祝福。 
  陶然与人们一一告别,琉璃拉住她,自然又是说个不停,陶然嗯嗯地应着,眼睛却不时地在人群中逡巡。 
  她没有看到陆浥尘。 
  离登机时间越来越近,他始终没有出现,她想,也许他不会来了,心里有些怅然。 
  终于进了闸机,她最后一次回头,看到一张张笑脸和挥动的手臂,她也笑着挥挥手,忍不住又向远处张望,只见稀稀落落的几名陌生旅客。 
  她若有所失地收回目光,转身离去。 
  十几分钟后,飞机迎风而起,划向天际。 
  宽阔的候机大厅落地窗上,映着一个淡淡的人影,长久伫立。 
  身后隐约传来一段乐声,不知是谁的手机,一直响着也没人接,一个忧郁的声音在翻来覆去地唱:   
  怎么去拥有一道彩虹 
  怎么去拥抱一夏天的风 
  天上的星星笑地上的人 
  总是不能懂 不知道足够 
  如果我爱上你的笑容 
  要怎么收藏要怎么拥有 
  如果你快乐不是为我 
  会不会放手其实才是拥有   
  ……   
  窗外。 
  天蓝得像海,遥不可及,看得久了,心会碎。 
  陶然活到二十八岁才相信,真的是有否极泰来这回事的。 
  以往遇到一切事,她都习惯把期望放低,再放低,因为这样比较容易有惊喜。可对于这次手术,她始终难以压制自己的期待,即使她明知她在期待的是一个奇迹。所以当医生告诉她手术完全成功的时候,她无法不喜极而泣,就在医院人来人往的走廊里,她抹着眼泪想,即便曾经的所有坏运气都是为了抵偿这个奇迹,都也值得。 
  她开心得整天都挂着笑容,心像是要飞起来,她一个一个地给每个人打电话,想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亲口告诉他们。 
  她也打给了陆浥尘。 
  他听上去不很惊讶,问她是不是刚刚打过给琉璃。 
  她说是啊。 
  他说那疯女人正在全公司奔走呼告。 
  她就笑,说早知道琉璃要激动。 
  他说这么好的消息,大家都很激动。 
  虽然他这样说,可她听得出来,他并没有他说的那样兴奋,不知怎的,他的高兴有些勉强,她很想问为什么,又担心不合适问,可也不想把电话挂掉,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已习惯与他分享,无论是快乐还是悲伤,可这一次,她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踌躇片刻,她问:“公司好吧?” 
  他说:“还好,但你不在,大家都很想念。”停了一下,忍不住问:“陶陶,你什么时候回来?” 
  陶然叹口气,说:“恐怕一时半会儿还回不去,妈妈刚刚做完手术,需要长时间静养,这边的住院费用太高了,虽然Vincent说没关系,但这么住下去我们自己不踏实,唉,已经欠了他那么多,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还得完,暂时打算找一间公寓,临时租上几个月吧。” 
  浥尘听她说租房,立刻道:“我祖母在迈阿密有间老宅,她早就跟着我搬到了纽约的寓所,所以那里一直空着,老人家念旧,不舍得租售,如果你需要,打扫一下就能住了,不过就是有点旧。” 
  陶然喜出望外,“那太好了!如果能够借给我们,就能解决大问题了。” 
  “你放心,我去同奶奶说。”浥尘打了保票。 
  一周后,陶然一家顺利搬进了陆家老宅。 
  那是一座普通的庭院,不是很大,有些年头了,因为委托给房屋经纪定期打理,所以维护尚佳,住起来很舒适,他们终于有了安心的落脚之处。 
  Vincent不大赞成他们搬出去,担心护理条件不够完善,不利休养,但陶然坚持,他也就不再多言,就像陶然一再坚持把账目记清,说要以后慢慢把钱还给他,他也只弯弯嘴角,不接话。 
  Vincent公务忙,很少能留在美国陪伴她,但早已安排清莲美国公司派了专人照顾陶家,方方面面,无微不至,常令陶然觉得过意不去。 
  Vincent绝不是个热烈的人,但他对她的心意,她全都明白,一点一滴记在心里,可若问起自己对他的感觉,她却朦朦胧胧地说不清,许多许多的感动是毋庸置疑的,还有很多的欣赏甚至崇拜,但这些似乎都与恋人间的亲密感相去甚远。她难以与他亲近,两人不温不火的交往中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所以当Vincent提出要趁休假带她去巴西见他的家人时,陶然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拜见双亲这种事,当然不是喝茶请安那样简单,尤其是在方氏这样的豪门,正式领入家门不就是准儿媳了?陶然不确定她与Vincent是否真的到了可以谈婚论嫁的程度,思量再三,她委婉地问,可不可以推延此行? 
  Vincent淡静无波地看住她,也在思索。 
  这是个很不同的女人,那些令旁人趋之若鹜打破头都要争取的东西,她却总是拒绝,比如职位、高薪、甚或方家长媳的身份,但她又不是自命清高、淡泊名利,他见识过她在谈判桌上的机智和凌厉,知道当她想争取的时候她会不遗余力。而现在她拒绝,只是因为她不想争取。 
  她不想争取他。 
  难以察觉的,他的眼神微然暗沉。 
  他知道若自己坚持,她不一定不让步,可他不屑那么做。他要的女人,他要她的全部。 
  Vincent沉默良久,说,如果你不想去家里,就当是一次旅行吧,巴西离这里很近,值得一游。陶然不好一再拒绝,便说好啊,那我们快去快回,我放心不下妈妈。 
  母亲的情况已渐渐稳定,术后恢复很快,有父亲陪在身边,她心情大好,看上去几乎没什么病容。 
  听说Vincent要带她去巴西玩,母亲很赞成,陶然一直为她的病忙个不停,她也想女儿出去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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