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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魂断欲海-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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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好办。于是他只好轻轻起来穿好衣服,下了床,准备上班。但他一回头看到胡建兰那个睡美人的姿态,忍不住心里又奇痒难耐,便又俯下身子去吻胡建兰。不料,胡建兰猛然醒来,并忽地坐起,她一看自己还赤裸着身子,再摸摸下体,下体也是一丝不挂,她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便赶紧用被子遮住自己胸部,大声叫道:“你,你为什么……”
  陆方尧赶紧解释道:“昨晚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你心甘情愿的,是你自己同我一起走进这个房间的,是你自己愿意同我上床的……”
  “我同意什么了!我同意什么了!我……”胡建兰连喊带叫大声哭了起来。
  陆方尧上前安慰道:“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反正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我们俩该做的事儿都做了,我看今后你就安心做我的朋友吧!”说着,又将胡建兰揽在怀里。
  胡建兰突然像一头暴烈的狮子,又蹬又踹,大声骂着:“你不是人!你不是人!”说着,照准陆方尧的脸就狠狠挠了一把。
  陆方尧只感到脸上火辣辣地疼,急忙去卫生间一照镜子,只见右脸明显有几道血痕。登时他也愤怒起来,回到床边用手指着自己的脸对胡建兰大声叫道:“你看看,你看看你给我挠的,这叫我……你这个臭……你说怎么办吧,你叫我怎么去上班!”
  胡建兰只顾恸哭,也不理他。
  陆方尧又气又急又怒,一时没了主意,他怒视了胡建兰几眼,只好夹起公文包和吕二挺送来的那个公文袋气哼哼地走出房间,跑到贾兰姿居住的418号房间敲门去了,他想找贾兰姿商量个办法。
  陆方尧离去后,胡建兰恸咽起来,一面寻找着自己的衣服,当她发现床单上还留下一片红色痕迹时,哭得更加伤心了。她穿好了衣服,下了床,忽见茶几下面有一纸条,她捡起来看了两眼,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气得狠狠向那纸条吐了两口,然后又把它撂到地上用力踩了两脚,一边骂道:“贪官!流氓!”一边跌跌撞撞地跑回自己宿舍去了。
  与胡建兰同室居住的李红竹昨夜见建兰姐姐没有回来,到处去找也不见人影,回到宿舍又无法安睡,此时见建兰姐姐披头散发跑了回来,一头扎到床上啼哭不止,惊得呆了,连忙问道:“建兰姐,昨晚你上哪儿去了,是否有人欺负你了?”
  胡建兰只顾啼哭,也不回答。
  李红竹又说:“如果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去找他算账!”她知道这个大酒店里像她这样别人不敢欺负的女孩不多,许多女孩特别是漂亮女孩都被别人糟蹋过,有的甚至还被送到夜总会里当了坐台小姐。
  “你倒是说话呀!”李红竹着急地摇动着胡建兰的肩膀问。
  胡建兰还是不肯说话,愈发哭得厉害了。
  不管李红竹怎么追问,胡建兰就是不肯说话。李红竹知道胡建兰肯定是被别人欺负了,她的心如刀割箭穿,痛楚极了。她想替姐姐找坏人算账,姐姐又不肯说出坏人是谁。又问了好半天,胡建兰还是不说。她想要去上班,又怕姐姐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只好坐在那里陪着姐姐暗暗垂泪。可是,上班时间快要到了,李红竹想到自己是咖啡厅、酒吧间的领班,倘然耽误了工作,贾兰姿那“母老虎”可不是好惹的,还不得炒了自己的鱿鱼呀!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好下楼去给胡建兰买了些早点回来,然后又安慰了姐姐一番,就去上班。她刚刚走出门口,又不放心地折回身来:“姐姐,你先吃点早点,我去交待交待工作,请个假,一会儿就回来照顾你。”说完就急匆匆地离开了宿舍。
  酒店辅楼里,陆方尧敲开了贾兰姿的门,贾兰姿穿着睡衣睡眼惺忪地将他让到卧室外面的会客室里。这时贾兰姿的司机小王已到别的房间睡觉去了,不然这场面可就难堪了,至少贾兰姿要解释半天。
  陆方尧并不知道这些,他气急败坏地说:“你看看,我这脸被挠的,这叫我怎么上班呀!”
  贾兰姿一看陆方尧脸上有几道鲜红的血痕,顿时急了,生怕得罪了陆方尧这个帮助她夺财牟利的后台老板,一时也没了主意。她亲昵地捧住陆方尧的脸刚要细看,陆方尧气恼地将她的手往外一扒拉,不耐烦地吼道:“你快说怎么办吧!”
  贾兰姿想了半天才说:“……这事还真有些难办……”
  “难办也得有个办法呀!”
  “我看哪,你只好出去躲几天了。”
  这倒给了陆方尧一个启示,现在市政府的一把手正领着一队人马在欧洲考察,市政府一般不会召开什么重要会议;而自己的夫人又到美国看儿子去了,半月之内肯定不会回来。正好这一段工作又很劳累,何不找个由头出去躲避几天?于是陆方尧语气缓和了下来说:“现在出去几天倒是可以,但不能说是出去考察、调研,也不能说是出去疗养,要找一个更妥当的理由。”陆方尧略想了想,“哎,有了,就说我到海南的姐姐家去看望病重的母亲去了,就说我母亲病危,非要我去不可,然后……然后我就带上个人到北戴河去疗养几天。”陆方尧的母亲确实住在海南的姐姐家里,可她并未病危,陆方尧为了撒谎遮人耳目,也只好这样豁出他的母亲说出这种不吉利的话来。
  “我看行!”贾兰姿一击掌,瞪着眼睛说,“我看你连秘书也不要带,弄个不托底的人陪你去也容易坏事儿。”贾兰姿拍了拍脑袋,想了想说,“干脆,我看就叫你干姑娘陪你去吧。”贾兰姿说的陆方尧的干姑娘,就是她的亲女儿青果。贾兰姿明知青果一向慵懒、放荡、任性,不适合照顾别人、服侍别人,但为了不使丑事败露,也只能叫自己的女儿“担此重任”了。
  “那就这么办吧。你给青果打电话,叫她收拾收拾东西赶快过来。我再给王副市长(市政府的三把手)打个电话,就说我在昨夜两点钟已乘飞机到海南来看病危的母亲了,现已在海南姐姐家里,叫他主持一下家里的工作。当然我还要给国秘书打个电话,说明一下我的情况。”
  不到一刻钟,一切都准备停当。陆方尧出门要带的东西,都是贾兰姿给他准备的。贾兰姿还把自己的司机小王叫来,准备让他去送陆方尧和青果。就在这时,陆方尧突然感到吕二挺送来的那个公文袋不好带。贾兰姿早就知道他那个公文袋是怎么回事儿,就试探地对陆方尧说:“出门带这样的东西不安全,你若信得过我,你就把它交给我保管着,正好我这里有保险柜。”
  陆方尧下意识地打开那个塑料公文袋看了一眼,一看纸条不见了。陆方尧在那袋内袋外以及自己的公文包内外翻了半天,怎么也寻不见那纸条。他又到衣兜裤兜里翻,也没寻见。便自言自语地说:“坏了,这里有个纸条不见了。”贾兰姿似乎也猜出那纸条是怎么回事,便问:“这包你打开过没有?”陆方尧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看纸条的事儿,便拉着贾兰姿一起来到“特房”去寻找,找了好一阵子,就是不见那纸条的踪影。陆方尧已是急得满头大汗了,他断定这纸条多半是被胡建兰捡走了,不然就是被服务员清扫出去了。可是,这事儿一时半晌也难以查清,再说,时间已是早上七点多钟了,陆方尧也不好带着满脸伤痕亲自去查问这件事,便十分无奈地说:“兰姿,这个纸条十分重要,那里写着钱数,还有吕二挺的名字。这事儿就拜托你了,你一定得帮我把这纸条找到,一定!”
  贾兰姿心领神会,连忙应承:“一定,一定,我一定会尽力去办!”
  陆方尧知道,昨晚的事儿一旦败露,也会把贾兰姿牵扯进去,她会认真去办理这事的。恰在这时,要陪着陆方尧出去“疗养”的青果拎着旅行箱过来了。她见了陆方尧的样子,便哈哈笑了起来:“干爸这脸怎么了,是否叫我妈给挠了?”
  贾兰姿见陆方尧满脸尴尬,自己也很不好意思,便瞪了青果一眼:“这孩子,你胡说些什么啊!”
  “那不是挠的怎么了,这不明明是指甲挠的血印子吗!”青果还坚持自己的看法,并跑到陆方尧跟前想看个仔细。
  “这不关你的事儿。”贾兰姿一把拽过青果说,“你就陪着你干爸到北戴河疗养就是了,那里风光很好,又可以游泳,你除了要照顾好你干爸而外,你也可以在那里好好玩上几天。”
  “那太好了!以后这样的好事儿多给我安排点。”青果跳起来说,然后又瞟了陆方尧一眼:“干爸,那咱就走吧。”
  于是,贾兰姿就把陆方尧和青果从后门送到楼外,司机小王已经驾车等在那里,陆方尧与青果上了车,便像逃亡一样匆匆离开松江市直奔北戴河去了。


第八章
  陆方尧走后,贾兰姿简单洗漱了一下,穿好衣服,就派人到宿舍去叫胡建兰。胡建兰只顾哭泣,说啥也不肯过来。贾兰姿又派了两个身强力壮的服务员,硬是把胡建兰拖了过来。不过,贾兰姿见了胡建兰的面,态度倒是和蔼起来。她让胡建兰坐下,又给她倒了杯茶,没提纸条的事儿,反倒装出十分关心的样子,开导胡建兰说:“你这姑娘也就死心眼儿,不就跟陆市长睡了一次觉吗,像陆市长这样有权有势又有钱的人物,许多漂亮姑娘主动往他怀里钻,他还不干呢。我看你啊,也是哈巴狗坐轿——有点不识抬举了。”
  胡建兰又放声大哭起来,只是不肯作声。
  贾兰姿眨巴眨巴眼睛,又说:“陆市长说了,只要你愿意跟他好,以后你吃的穿的用的,包括家里有什么事儿,他都包了。”
  贾兰姿见胡建兰只顾啼哭,既不动心,也不表态,就只好将话转到主题上来:“小胡,我再问你一件事儿,你今早起来,在301号房间捡没捡到一张纸条?”
  听到这里,胡建兰止住哭声,抬起头来,眼含愠怒:“贾总,你先别说捡没捡纸条的事儿。我倒要问问你,昨天晚上,我是怎么到的那个房间去的?”
  贾兰姿万没想到胡建兰会先提出这样的问题,她身子一震,但立即又镇静下来,并现出一副无赖相:“咦——这倒怪了,你问谁呀,你的身上不是长着两条腿吗?你这两条腿不是会走路吗?昨天晚上喝完了酒,不是你自己高高兴兴地搀扶着陆市长一起过去的吗?今儿个你倒反问起我来了。要不是看陆市长的面子,我还要向你收住宿费呢。你知道吗,在那里住一个晚上,每人床费是两千五百元。”
  胡建兰没料到贾兰姿会倒打一耙,一时语塞。她努力回忆着昨天晚上的情景,怎么也想不清楚昨晚到底是怎么走进那个“特房”的。要说是别人绑架过去的,好像没有那样的感觉;要说是自己心甘情愿走进去的,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样跟着那个姓陆的走进那屋的。于是她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是否……想到这里,她又问道:“贾总,昨晚喝酒,你们是否在那酒里放了……”
  “什么!什么!”贾兰姿听到这里,嗷的一声,一个高儿从座椅上蹦了起来,拍着桌子叫道:“我可告诉你,胡建兰,你可不能胡说八道!你要知道,你在这松江市只不过是一只小小的蚂蚁,这里可没你说话的地方。你要是红嘴白牙诬赖好人,看如何拾掇你!”停顿了一下,她又把话锋一转,“你先不要扯别的,你就说你把那纸条藏哪儿去了。”
  “什么纸条,纸条,我没拿!谁管你们那些见不得人的丑事儿!”胡建兰忍不住终于发出了略带反抗的声音。停了一会儿,她又问贾兰姿,“你还有没有别的事儿了,若是没有别的事儿,我就走了。”说着便要起身。
  贾兰姿赶紧跑过来摁住胡建兰:“你今天不说清楚纸条的事儿,就别想离开我这屋。”
  “我没拿,没拿!没拿就是没拿!”
  “你怎么能证明你没拿。”
  “不信你就翻!你就查!”胡建兰说着,刷地一下打开自己的衣襟,又拍打拍打自己的裤兜:“你翻吧!你翻吧!”
  “这可是你叫我翻的,那我就不客气了。”贾兰姿说着,真的就在胡建兰浑身上下翻了起来,结果一无所获。这时她突然想起,胡建兰离开“特房”之后,已经回到了宿舍,莫不是那纸条被藏到了宿舍里的什么地方。她眨巴眨巴眼睛又对胡建兰说,“既然你已经让我翻了,你还得让我到你宿舍去看看。”
  “不行,那宿舍是我和李红竹共同住的,里面有李红竹的东西,你们没有权力去翻!”
  “我可以叫李红竹回去看着,她的东西我一点不动。你要是不让我去查,那纸条的事儿,你可就要永远担着干系。”
  “那你就去查吧!去查吧!去查吧!”胡建兰从兜里掏出钥匙,啪地一声摔到地上,就自顾趴到沙发扶手上伤心地哭得更厉害了。
  贾兰姿捡起钥匙,走出卧室在外面将门锁好,又打发人去叫李红竹,一起来到胡建兰和李红竹的宿舍。
  贾兰姿刚要去开门,李红竹跨前一步,横到门前:“慢!贾总,你要干什么?”
  贾兰姿知道李红竹性格刚烈,又有满身武艺,不敢激怒她。于是她两眼一眨,撒谎道:“胡建兰有偷窃市政府重要文件的嫌疑,需要查查她的东西。”
  “建兰姐怎能干这样的事儿?她好像是被别人欺负了。”李红竹怀疑地瞪大眼睛说。
  “红竹呀,你还年轻,这世界上的事儿复杂着呢,不该你管的事儿你就不要管了。你看,这是胡建兰的钥匙,是她让我来查的。”贾兰姿一边继续哄骗着李红竹,一边就去开门。
  李红竹毕竟还年轻,一时竟被贾兰姿给弄糊涂了。她只好让开门口,任贾兰姿开门去查。贾兰姿带着两个服务员,把胡建兰的东西翻了个底儿朝上,也没找到她要找的东西。她只好对李红竹说了声“对不起”,又急匆匆地往回赶。后面的李红竹又气又恼,却又一脸茫然,不好多说什么。
  贾兰姿赶回了自己的卧室,只见胡建兰还在哭泣。
  见贾兰姿领着人回来了,胡建兰站起身来,没好气地问道:“你找到了纸条了吗!?”
  “一个人藏的东西,十个人也找不着,反正那纸条肯定被你拿走了。”
  “我没拿,我没拿!没拿就是没拿!你快把钥匙给我,我要回去看看我的东西。”胡建兰哭着叫道。
  “你先等等,我还有话跟你说。”贾兰姿边说边拿起手机,走出卧室,并又顺手锁好了卧室的门。她打开离卧室不远的另一个房间,拨通了正坐在奔往北戴河车里的陆方尧的手机。她告诉陆方尧:那个纸条肯定被胡建兰拿走了,她话里话外已透露出来了,但她硬是不肯承认,查了一溜十三遭也没查着。她还说胡建兰已经怀疑昨晚酒中放了什么东西了,这事儿一旦败露出去,会带来很大麻烦。根据以上情况,莫如叫胡建兰也去当“鸡”(坐台女)算了。她还说,婊子说话是没人听的,婊子举证是没人信的。不这样“做”掉胡建兰,早晚是个祸患。陆方尧听完上述“汇报”,虽然心中还有些舍不得胡建兰,但为了自身利益不受损害,保住现有地位,并能攫取更高职务,也只好表示同意了。因此就在手机里说了句“随你处置吧”。一句“随你处置吧”,使贾兰姿心中托了底。她立即又给酒店夜总会的皮妈咪挂了电话,说是她的卧室里坐着一个漂亮姑娘,是个“上等货”,此人就是大酒店原来的大堂经理,因她不识抬举,现在我已炒了她的鱿鱼,请你带两个人快点过来把她弄过去,并强调说:“今后这个妞就完全交你调教了。”
  贾兰姿打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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