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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魂断欲海-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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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秉直的女儿名叫晓雪,今年十五岁,正在念初中三年级。这孩子是校学生会干部,不仅学习优秀,善于思考,而且很有教养,很懂礼貌。她考虑客人已经到来,拒之于门外很不礼貌,特别是现在正逢隆冬季节,外面寒气逼人,叫客人在门外挨冻就更不合适了。她想到这里,便主动地在电子安全门对话机中说:“阿姨,请你上来吧,外面很冷。”说着便按了一下电子门按钮。
  栗天上得楼来,见华秉直的姑娘已经等在门口,她进了屋,便赶紧把自己的记者证掏给晓雪看。
  晓雪看了一眼栗天的记者证,又看了看婷婷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位漂亮的女记者,突然惊喜地喊道:“啊哟,阿姨,原来您就是栗天——市报的大记者。我经常学习您的文章。”
  栗天一看这小姑娘长得十分漂亮可爱,便亲切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晓雪,‘拂晓’的‘晓’,‘冰雪’的‘雪’。”晓雪非常高兴,赶紧让座,“阿姨请坐,阿姨请坐。”
  栗天脱下外衣,刚刚坐下,晓雪又说:“阿姨,你是记者,我也是记者,咱俩算是同行。”
  “噢?你也是记者?是哪家新闻单位的记者?”栗天感兴趣地问。
  “我是我们校刊的记者。”晓雪说着,忍不住自己也笑了起来。
  栗天也善意地笑了:“那咱俩确实是同行。”
  “同行见同行,唠起话就长。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晓雪说得非常认真。
  栗天虽然有急事儿要找华秉直,但华秉直还没有回来,她也很愿意利用这个机会跟晓雪唠唠嗑,因说道:“你就问吧。”
  “你说什么叫爱国?”晓雪问道。
  “这——”栗天感到这问题问得太突兀,略略想了一下说,“这对不同的人在不同时期有不同的要求。就你们学生而言,你们好好读书,增长本领,修炼品德,提高素质,就是爱国。”
  “完全正确!”晓雪学着电视台主持人的口吻肯定了栗天的回答,但她又接着问下去,“那么,做好身边的小事是不是爱国?”
  “那——”栗天被考得又迟疑了一下,但立即回答道:“做好身边的小事,也是爱国的表现。”
  “对!回答正确!”晓雪又一次肯定了栗天的回答,但又接下去说,“可是,我们学校最近在讨论‘什么叫爱国’的问题时,有人却认为,做好身边的小事不算爱国。我就写了一篇文章——《做好小事也是爱国表现》在校刊上发表。我在文章中举例说,有人看到洗手间里的自来水哗哗哗地白白流着,也不肯付出那举手之劳,有人看到满屋阳光的教室还开着电灯,也不肯将电灯开关关上,任凭国家资源浪费,这能叫爱国吗?有人为了图方便便将大扫除的垃圾倒到校园的花坛里,有人走路随意践踏马路边上的花草,破坏我们的生存环境,这能叫爱国吗?结论是:不肯做好身边小事的人,将来必定做不好大事。所以,爱国要从身边做起,做好小事也是爱国。”
  “你回答得完全正确!”栗天听了满脸稚气的晓雪的宏论,乐得直拍巴掌,也学着电视台主持人的口吻说道。
  栗天感到,这个小姑娘言谈举止颇有乃父之风,小小年纪就这样关心国家大事,而且见地深刻。她突然想起一个故事,为了巩固晓雪上面的看法,帮助孩子健康成长,她说:“我听了你的议论,倒想起一个故事,恰好可以印证你的观点。美国有个福特公司你知道吧?”
  “不就是生产汽车那家公司吗?”
  “对。”栗天说,“福特原是个人名,这位福特大学毕业以后,去一家汽车公司应聘。和他一同去应聘的其他几个人学历都比他高。当前面几个人面试之后,他觉得自己没什么希望了。但既来之,则试之。他敲门走进了董事长办公室。一进屋,他发现门口地上有一张纸,弯腰捡了起来,发现是一张废纸,便顺手把它扔进了废纸篓里。然后,才来到董事长办公桌前,说:‘我是来应聘的福特。’董事长说:‘很好,很好!福特先生,你已被我们录用了。’福特惊讶地说:‘董事长,我觉得前面几位都比我好,您怎么把我录用了?’董事长说:‘福特先生,前面三位学历的确比你高,且仪表堂堂,但是他们眼睛只能看见大事,而看不见小事。你的眼睛能看见小事,我认为能看见小事的人,将来自然能看见大事;一个只能看见大事的人,他会忽略很多小事,他是不会成功的。所以,我才录用你。’福特就这样进了这家公司,不仅使这家公司名扬天下,而且后来将这家公司改为福特公司,为整个美国经济发展作出巨大贡献。”
  “哎呀,这个故事太精彩了!这越发证明我的看法正确。我明天就把这故事讲给同学们听。”晓雪高兴得跳了起来。
  恰在这时,华秉直回来了。他一进门见栗天在他家里,愣了一下,笑着问道:“噢,你在这里,欢迎,欢迎!”
  “你不欢迎我也来了。”栗天站起来笑盈盈地说,“我找你有件急事,看你没回来,就和晓雪唠上了。”
  “我们唠得很投机。”晓雪对爸爸说,“栗阿姨方才给我讲了一个福特应聘的故事,非常精彩,很有教育意义。”
  栗天对华秉直说:“你这姑娘很有思想,将来肯定不能错了。”
  华秉直以慈祥的眼神看了看女儿说:“你栗阿姨表扬你了,你可不能翘尾巴啊!”
  “我没长尾巴,我怎么会翘尾巴呢?”晓雪认真地说。
  一句话,逗得华秉直和栗天同时朗声笑了起来,笑得那么开心。
  晓雪知道栗阿姨有急事要跟爸爸谈,便知趣地说:“你们谈吧,我做作业去了。”说着,便进了自己的卧室。
  华秉直问栗天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紫丁香文化园舞厅遭到了暴徒的袭击,文化园的副总经理李红竹——这女孩练过武功,一顿拳脚把他们打跑了。可那伙暴徒不甘心失败,扬言回去纠集队伍要平了文化园。据说这伙暴徒是天宝集团的,是吕二挺的打手。这帮人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弄不好就毁了文化园。文化园的人听说你和陆市长是同学,因此想请你找陆市长帮助平息这件事儿。”栗天以最简练的语言、最快的语速讲述了她来找华秉直的目的。
  华秉直气愤地说:“简直是无法无天了!那文化园不是办得很好吗,他们为什么要到那里去捣乱!”
  “这事儿可能与圣华大酒店老板贾兰姿有关。”栗天不无疑虑地说,“那天为了稿件的事儿我到大酒店去找陆市长,贾兰姿就说文化园抢了她的生意,她要找人教训教训他们。”
  “这简直是咄咄怪事!贾兰姿、吕二挺这些人,群众对他们看法很不好,可是我们某些领导却把他们当作宝贝,捧上了天,这很危险啊!”华秉直痛心地说。
  “华局长,你还是快点找陆市长吧!”栗天催促道,“不然要出大乱子。”
  “行!这个忙我应当帮,紫丁香文化园一定要保护!”华秉直坚定地说着,就拨通了陆方尧的手机。
  恰巧陆方尧今晚外面没有活动,正在家里吃晚饭。他听见手机铃响,便撂下筷子,过去打开手机,“喂”了一声,只听电话那边说:“方尧嘛,我是华秉直,你在哪儿?”
  说实在的,华秉直的电话,陆方尧还真不愿意接,不过,他又不敢在老同学面前撒谎,只好如实相告:“我在家里,正吃饭呢。”“我过去一趟,有急事儿。”华秉直也不管陆方尧是否同意,就把电话撂下了。陆方尧轻轻摇了摇头,自然自语道:“这个犟种,不知又要来别什么劲。”
  陆方尧的妻子席春芝看陆方尧的神态,知道这人不是来送钱送物的,便问:“谁要过来?”
  “华秉直。”陆方尧一边说着,一边又摇了摇头。
  “那倔子你理他干啥。你不会撒谎说在外面有事儿。”席春芝对那些不送钱不送物的人的来访,向来是不欢迎的。
  “这不是同学嘛,咱们省的当政者,我这同学占的比重可是不小,你要是得罪了他们,他们吐口唾沫都能把你淹死。”
  “那华秉直还是一个人过?”席春芝见丈夫不想回答她提出的问题,便自己发起议论,“华秉直做人、办事就是死性,老伴死了三四年了,到现在连个伴儿也没续上;听说家里日子过得也挺紧巴。大家都懂得‘有权不用,过期作废’的道理,谁在位的时候不乘机贪点、搂点,他可倒好……”
  “行了,行了,你快吃饭吧,吃完了好收拾桌子。”陆方尧显然不愿听妻子这种唠叨,他打断了妻子的话,并催她快点吃饭。但他马上又问妻子道,“今晚有没有别人约会要到家里来?”
  席春芝心领神会,她知道丈夫问的是有没有人预约到家里来请托办事或送钱送物,便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瞪着眼睛说:“啊,头会儿有个什么局的副局长打来电话,说是要来找你有事儿。我说不知道你今天晚上什么时候能回来,我叫他明天早晨七点钟来见你。”
  陆方尧一听就明白了,他什么也没有说,便三下五除二吃完了饭,又到卫生间刷了刷牙,然后就回到客厅等候华秉直的到来。
  那面华秉直说完了电话便对栗天说:“栗天,我现在就去陆市长那里,你去不去?”
  “我就不去了。”栗天说,“你们是老同学,说话深一点浅一点都没关系。我去了不太方便。”
  “也好,我自己过去。”华秉直急三火四地就去穿衣服,忽又对栗天说,“小栗,我看你应当到紫丁香文化园去。不管怎样,你是一位记者,如果发生了什么事儿,你起码可以做一个见证人,更可获得第一手的报道材料。”
  “我也是这个想法。”栗天边说边去穿大衣、鞋子,穿好之后刚要跟着华秉直往外走,忽又停住了脚步,“我应当跟你女儿打个招呼。”
  华秉直赶紧喊道:“晓雪,你栗阿姨要走了!”
  晓雪应声从卧室里跑了出来,向栗天摆了摆手:“阿姨再见!欢迎阿姨再来!”
  栗天也招了招手,说了声“拜拜”,便与华秉直一起出了房门,来到楼下,打了个出租车便奔文化园去了。
  因为情况紧急,华秉直没有要单位的车,他也打了个出租车,直奔陆方尧的宅院。这是一个独门独户的院落,陆方尧升任市长后刚刚搬来不久。院里的几株老榆树、樟子松、丁香树默然立在那里,树木周围铺满了冬日的积雪。积雪在昏暗的月光和屋内投射出来的灯光的映照下,显得幽幽的。华秉直按了门铃,进了大门,越过院内甬道,径直进了陆方尧的客厅。陆方尧照例拿出上等绿茶,给华秉直沏上,一边问道:“什么事儿,这么急?”
  未等华秉直答话,陆方尧的夫人便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哟,是秉直呀,你可好久没来了。”
  “方尧工作太忙,不敢随便打扰。”
  “哟,再忙也不能忘了老同学啊。”她知道华秉直来此肯定是谈工作,因而也不感兴趣,就礼节性地说了声,“你们唠着,我看电视去了。”就走进电视间去了,并且关上了房间的门。
  这是华秉直巴不得的,她要是在场一掺和,他的许多话还真不好说。华秉直见席春芝进了电视间,就急迫地说:“紫丁香文化园舞厅被人砸了,你知道吗?”
  “那个文化园不是办得挺好的吗,前几天栗天不是还写文章表扬过吗,怎么就被人砸了呢?”
  “不知道!”
  “是谁砸的?”
  “据知情人说,是天宝集团董事长吕二挺手下人砸的。另据可靠消息说,这事儿与圣华大酒店老板娘贾兰姿也有关系。”
  陆方尧突然想起那天在圣华大酒店吃完贺宴去察看咖啡厅时,贾兰姿曾不无妒意地说是要教训教训胡建兰们,这事有可能是他们干的。但他并不想管这些破事儿。他作为一市之长若是管了这些滥事儿,不仅会让人耻笑他工作抓得过于具体,而且很容易暴露他与贾兰姿和吕二挺等人的关系。虑到这一层,他开始打起了官腔:“那就赶快报警嘛!”
  “吕二挺和贾兰姿都是咱们市里的人物,有关部门恐怕管不了。”
  “那就找主管市长嘛。”
  “主管市长也管不了。”
  ……
  两个人默然相对了几秒钟,华秉直忍不住又开口说:“市长同志(他很少这样称呼对方),我的老同学,说实在话,大家认为,这事儿只有你能管得了。”
  陆方尧听出话里有话,刚要问“为什么”,华秉直拦住他的话接着说下去:“这件事儿你要是不管,恐怕还要闹出更大的乱子。那天吕二挺的人去闹事儿的时候,被文化园的副总经理李红竹——一个练过武功的姑娘,打得屁滚尿流跑回去了。但是他们发誓要平了紫丁香文化园。现在他们正在聚积力量。倘然他们真的平了文化园,咱们松江市可就要闻名全国了。”
  “胡闹!”陆方尧没头没脑地说了句“胡闹”,华秉直以为是说他“胡闹”,刚要申辩,陆方尧继续说下去,“这伙人纯粹是胡闹!”
  陆方尧本想择清他与贾、吕二人的关系,在老同学面前再装一把,但是他从华秉直话里话外的意思中觉察到,在大家的眼睛里这个关系是很难择清的,因此他只好故作高姿态地说:“那好吧,既然大家认为我的话好使,那我就给他们打个电话试试。”
  他拨通了吕二挺的手机,问道:“二挺吗?”
  吕二挺:“是,啊,陆市长,有什么吩咐。”
  “紫丁香文化园舞厅被砸了,是不是你的人干的?”
  “……好像是黑胖他们去过。”
  “什么‘好像’!什么‘去过’!你们简直是胡闹!”
  “这是贾姐的意思。”
  “她的意思顶个屁!我听说黑胖他们正在集结力量,还要平了文化园。你赶紧命令他们不准再去胡闹!如果你制止不了,我就拿你试问!”
  “好,好,请大……”吕二挺刚想说请“大哥”怎么样,又马上改口说,“请陆市长放心,我一定制止他们。”
  “那好吧!”陆方尧啪地一声撂下了电话,又转对神情凝重的华秉直说:“难哪!现在干什么都不容易,各有各的难处。就这么一件事儿,也要我亲自去处理。可我作为一市之长,每天有多少大事儿要办啊!这可真应了《红楼梦》里王熙凤说的那句话:‘大有大的难处’。”说完将头仰到沙发背上,作出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
  他见华秉直半天不作声,忽又坐直了身子,关切地问道:“哎,秉直,你还是领着孩子自己过吗?”
  “对。”华秉直答道。
  “你为什么不再找个伴儿?”
  “没遇上合适的。”
  “你是否太挑剔了?”
  “不是。这婚姻大事不能将就,总得找个有共同思想、共同语言的人在一起生活才会幸福。”
  “哎——这松江市这么多女人,就咱这党政机关里丧偶的离婚的漂亮女人就有不少,难道没有一个你能相得中的?就你的条件来说,找一个大姑娘也不费劲哪。”
  “谢谢你的关心,这事儿我们就不谈了。我们还是谈谈工作吧。”
  “工作有什么好谈的?你文化局那面有什么困难需要我帮助吗?”
  “暂时倒没有什么大的困难需要你帮助解决。”华秉直说到这里不再往下说了,他端起茶杯喝了两口茶,沉默了一会儿,忍不住还是说了下去,“老同学,现在你已是一市之长了,你的一个决策,一个表态,一个行动,一个交往,都会在全市产生广泛影响。我建议你以后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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