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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魂断欲海-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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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那样是什么样?”胡建雄说,“子强哥可是一心一意要和你好。他曾几次对我说过,此生此世,非你不娶。他甚至还说,如果还有另一个世界,到了另一个世界,他也要与你结成伴侣。”
  胡建兰不得不为奕子强这份痴情而动容。但她一想到与奕子强走到一起将会给他带来的种种麻烦,就又心冷如寒冰了。她慈祥地望着弟弟说:“建雄,我的事儿你就不用管了,你还是先安排好自己的生活吧。一个是工作一定要干好,在这个高度竞争的社会里,只有强者才有更多的机会,你一定要用本事证明自己,不靠邪门歪道寻求发展。再是你的年纪也不小了,个人的事儿该定的就定下来吧。红竹确实是个好姑娘。她虽然只有初中文化,可她聪颖好学,掌握的知识并不少。更重要的是,她心地纯洁,诚实正直,为了朋友可以两肋插刀。在金钱升值的世俗社会里,这样的姑娘已不多见了。”
  “姐姐,你的话我都记下了。可是,你的个人问题处理不好,我的负罪感就会更加严重。为了你的事儿,我曾经偷偷地流过多次眼泪。你不要再叫我这颗心滴血了。姐姐,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胡建雄说着,已是泪水满面了。他总感到,姐姐之所以会走到今天这一步,除了坏人陷害而外,与为了帮助自己和妹妹求学也有很大关系。所以,姐姐一天不幸福,他的心里就一天难除愧疚。
  “好了,我的事儿就不谈了。”胡建兰不想让弟弟伤心,就不让弟弟再谈自己的事儿了,但她对弟弟的事儿却非常关心,因又说道,“建雄,现在离吃早饭的时间还早,你应当主动邀红竹出去走走,谈谈你们的事儿。”
  “我们的事儿就由姐姐做主了。”
  “那怎么行,都什么年代了,别说是姐姐,就是父母,也不能为子女的婚事儿做主啊。”
  “姐姐的话有道理,我找红竹去。”
  胡建雄出了姐姐的房间,过去敲了敲李红竹的房门,得到允许,进门一看,红竹已经洗漱完毕,并且已换上了生活服装,只见她上身着一件玫瑰红带着胸花的小衫,下身穿一条花格短裙,衬着她那匀称、曲线优美的体形,显得格外妩媚动人。他对李红竹说:“现在离吃早饭时间还早,我们一起到江边走走吧。”
  “行,我们现在就去。”
  二人来到江边,但见江水滔滔滚滚,在朝阳映照下泛着亮光,游船在江上穿梭往来,船上的游人不时传出朗朗的笑声。江畔垂柳依依,杨树参天,松柏滴翠,花坛里铺满了万紫千红的鲜花。榆钱、杨花无声地飞来荡去,像是要与游人亲近。胡建雄与李红竹走在这如画的景色里,两个人走了半天,谁也不肯开口。别看这一对俊男靓女,一个学识广博,少年气盛,一个襟怀坦白,勇武过人,而谈起个人的事儿来,谁都感到难于启齿。
  最后还是李红竹先打破沉默:“建雄哥,我想问问你,你在大学里处过朋友没有?”
  “处过,处过。”胡建雄见李红竹神色立即紧张起来,感觉自己没有理解李红竹的意思,连忙问道,“你说的是男朋友还是女朋友啊?”
  “傻样,当然是女朋友了。”李红竹瞟了胡建雄一眼。
  “啊,女朋友我可没有处过。”胡建雄怕李红竹还不放心,便又强调说,“我在大学这四年啊,心无旁骛,一心读书。四年中,我不仅修完了北京大学法学院民法专业的课程,我还读完了北大中文系文学专业的课程。我非常珍惜我的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我若是浪费了大学的学习时间,既辜负了国家的培养,也对不起我那苦命的妈妈和姐姐。”
  “我听说现在的大学生都挺开放,大多数人都有自己的异性朋友,而且可以随便到外面租房同居。”
  “我可是个纯情青年,没有处过任何异性朋友。”
  “那……那你对你的婚姻……”李红竹的脸一红,话说了半截。
  胡建雄已经明白了李红竹不好意思把话说得过于直白。自己是个男子汉,在谈情说爱这类问题上应该更勇敢些,因此便说:“你是要问我对婚姻问题是怎么考虑的吧。我就告诉你吧,我的对象早就选好了。”
  “早就选好了?是谁呀?”李红竹一惊,瞪大眼睛望着胡建雄的脸。
  “就在我的身边。”胡建雄见李红竹仍然瞪大眼睛惊讶地望着他,怕她产生误会,因此紧接着就说,“这个人就是你李红竹。”
  “我?”李红竹脸又红了,“你是大学毕业生,又是名牌大学毕业的,我只赖赖巴巴念完初中,你不嫌我文化水平太低吗?”
  “谁也没有规定学历是选择对象的唯一标准啊。有的人学历很高,并不一定就有真才实学,人品道德又可能很差;而有的人书念得不多,实际工作能力却很强,品行、性格又很好。你说应该选哪一个呢?”胡建雄说得非常诚恳。
  李红竹知道胡建雄说的后一种人就是指自己而言的,一时竟被感动得热泪夺眶而出。可她突然又想起一个问题,因问道:“我经常舞枪弄棒,你不嫌我粗野吗?”
  “哎——中国自古以来就讲文有文道,武有武德,习功练武与‘粗野’二字毫无关系。你不是说过吗,你们的拳头是专门对付坏人、歹人和恶人的,而对待亲人、爱人和朋友,你们却心地温厚,柔情似水。这不就是武德吗。”
  李红竹听了这些话,心里愈发感动,她虽知道从见面那天起,胡建雄就对她心存好感,她从建兰姐姐那里也了解到胡建雄很喜欢她,但是万没想到他能这样理解她、评价她。她似乎觉得心里悬着的石头一下子就落地了,便把身子紧紧靠住胡建雄,她觉得她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幸福的热流,似乎渴望着一种什么。
  这时他们两个恰好走进一片丁香树丛。丁香是这个城市的居民最喜爱的一种植物,无论是街道旁、公园里、庭院中,几乎到处都能见到一片片、一排排、一簇簇的丁香树。这里的丁香基本呈灌木或小乔木状,而且春、夏、秋均有不同品种的丁香开放,但以紫丁香为主。由于丁香花都是一簇一簇的,所以古代的文人骚客常把丁香花比作“丁香结”,而丁香树的枝干也与别的树种不同,不仅枝条茂密繁多,而且多呈虬曲交错之形状。正因如此,古人曾以“一树百枝千万结,更应熏染费春工”之诗句来形容丁香花绽放时的繁盛情景。此刻,正是这一片丁香花盛开散放幽香的时候。两个年轻人被这花香一刺激,既兴奋又心醉。胡建雄看了看身边这个小侠女,脸似盛开的玫瑰花,眼像清澈的秋湖水,胸藏起伏的小山峦。他抑制不住一把将李红竹柔软的身体抱到怀里。李红竹并不拒绝,她也紧紧地搂抱着胡建雄。接着,两个人的嘴又水到渠成地凑到了一起,激情四射地狂吻起来……
  李红竹幼年丧母,六年以前父亲病故以后,身边再无半个亲人,从此她就像一叶孤萍一样漂泊到了松江市。工作中,她结识了胡建兰,因为思想感情投合,她就将胡建兰当作自己的亲人。而如今,如今她又有了自己的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因此她激动得热泪滚滚。胡建雄也幸福得眼里直闪泪花。
  缠绵亲吻过后,两个人手拉着手走出了丁香林,漫步在江滨公园的甬道上。这时他俩反倒沉默了起来,像是仍然沉浸在方才的幸福之中,也像是在畅想憧憬着未来。
  走了一会儿,胡建雄看了一下表,打破了沉默:“快到八点了,我们回去吧。姐姐说子强哥今早也过来吃早饭,饭后有重要事情要商量。”
  李红竹说了声“走吧”,便跟着胡建雄打车回到了文化园。
  他们刚一下车,只见胡建兰和奕子强已站在门口等待他们。四个人一起上楼用过早点,便来到胡建兰的办公室议事。
  奕子强首先一脸凝重地说:“最近我得到一个可靠的消息,说是陆方尧已将文化园这栋楼也批给了吕二挺,让他一起开发。这样这个文化园就不可能存在了。”
  大家听到这个消息,像炸了锅。胡建兰不解地说:“我们这栋楼的主体部分面向大兴路,只有辅体部分面向古城街,陆方尧为什么要划给吕二挺开发。”
  “这栋楼不是在大兴路与古城街的拐角处吗,据说吕二挺要在那拐角处建个标志性的天宝集团办公大楼,所以就要把这栋楼也吞掉,他的胃口越来越大了。”奕子强气愤地说。
  李红竹听到这里,实在憋不住了,拍案而起:“几个月前,吕二挺派了几个爪牙砸了我们的舞厅,前些日子贾兰姿又和一个流氓过来骚扰一通,他们还让不让我们活了!?”
  胡建雄更是怒不可遏,他主张这事儿一定要向政府讨个说法:“他们真是欺人太甚!我主张姐姐和红竹应当立即以文化园的名义向市政府打个报告,要求市里主持公道,依法办事,不能为了满足那些开发商的无理要求而损害市民的合法权益。”
  “报告是应当打,恐怕无济于事。”奕子强忧心忡忡地说,“现在咱们市是陆方尧大权独揽,一手遮天。他与吕二挺、贾兰姿这些私营、外资企业主穿的是连裆裤,他们已经结成了一个利益共同体,他是不会替我们说话的。”
  “子强哥分析得有道理。”胡建雄说。
  “我看哪,实在不行就与他们拼了!”李红竹仗着自己与几个小姐妹有一身功夫,加之上次吕二挺那几个爪牙过来闹事又被她一顿拳脚打得狼狈逃窜,所以胆气豪壮,主张硬拼。
  奕子强摇了摇头说:“红竹妹,你和你那几个小姐妹的武功再好,也抵挡不住吕二挺手下那帮恶狼。你知道吕二挺手下有多少打手吗?据说少说也有二三十个,而且他们手中还有枪支弹药,公安部门都惧他几分,我们能对付得了吗?”
  大家感到奕子强的分析和看法很有道理。可是,请求市里支持没有希望,舍命抗争又不可能,到底怎么办好呢?大家一时没了主意。
  过了好半天,奕子强沉重而认真地说:“我的看法是,只能向省里和中央反映我们的意见了。松江市的许多问题都与陆方尧有关,就我现在掌握的情况,陆方尧肯定不是个好官。五年以前我曾工作过的交通银行松江支行曾毫无根据地给吕二挺等人核销了数千万元的所谓‘不良’贷款,这件事是陆方尧亲自写条给行长打的招呼;我这还有一张吕二挺向陆方尧行贿的便函,上面写的贿金是二十万美元;今年一月仙人浴阁开业,陆方尧前去剪彩使用的剪子是纯金打造的,剪彩后这剪子即被陆方尧揣走了——好几位新闻界的朋友都亲眼看到了这一幕;我被他们诬陷两次进了局子,这事儿与陆方尧有无关系也是个疑案。”奕子强一口气列举出那么多事实,然后即从怀里掏出吕二挺行贿那个便条给大家看。
  待这便条传到胡建兰手里,只见她脸色惨白,两眼发直,双手发抖,半天说不出话来。有顷,她撂下便条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胡建兰的放声痛哭,除了胡建雄不知其缘由外,奕子强和李红竹是深知其痛从何来的,因为胡建兰曾不止一次地向他们说起过这张便条的事儿。这是胡建兰遭人暗算被人欺侮那个流血流泪不堪回首的夜晚的次日早晨,清醒过来的胡建兰知道了昨夜自己遭人奸污,疯了似地挠伤了陆方尧的脸,陆方尧急忙逃走,不慎将这个便条遗失在了房间茶几下面。胡建兰穿好衣服准备离开这个罪恶场所时,碰巧看见了这个便条,她拾起便条看了几眼,骂了几声“贪官”,便向那便条上吐了两口,又将它扔在地上踩了两脚,然后跌跌撞撞地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后来陆方尧与贾兰姿就认为这个便条被胡建兰拿走了,搜了她的全身又搜了她的住处,均没有发现便条。他们害怕事情败露,就合谋将胡建兰逼上了卖身之路……这血淋淋的令人心碎的往事,怎能不勾起胡建兰的痛苦回忆!胡建兰此后的一起起悲惨遭遇不都与这张便条有关系吗?但胡建兰怎么也不明白,这张便条怎么会落到奕子强手里,他是从哪儿得到这件东西的呢?
  李红竹见胡建兰哭得极为伤心,自己也禁不住泪流满面。胡建雄这时已猜想到这张便条肯定与姐姐的命运有关,因此也悲伤起来,满眼闪着滢滢泪光。
  只有奕子强一个人没有落泪,愤怒之火已烧干了他的泪水。他看出了胡建兰内心的疑惑,便对胡建兰说:“建兰,你可能不知道这个便条是怎么落到我的手里的吧。你还记得吗?圣华大酒店辅楼有个女服务员叫马华,她也是个受害者,这便条就是她在走廊上捡到的,她想交给你,又怕你不好处理,她想直接交给有关部门,又不知道怎么个交法,更怕遭到打击报复,因此她就将它放在手里,整整捏了三年。后来她知道了我的遭遇,也知道了你和我之间的关系,她就将这便条交给了我,并让我在举报陆方尧的时候也把这纸条作为一个证据。几天以后,这个女孩就从松江市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胡建兰知道了这个过程以后,哭得更加厉害了。大家劝了好一阵子,胡建兰方才止住了哭泣。这时,胡建兰已隐约感到奕子强要用这便条做武器了,于是抬头问道:“你准备怎样处理这个便条?”
  “我当然不会辜负马华的期望,更要为你洗雪冤耻。我要将我掌握的材料连同马华交给我的材料,一起呈交给省委主要领导,我要举报陆方尧这个大贪官。松江市不扳倒陆方尧这样的败类,松江人民永远没有好日子过。”看样子奕子强是铁了心要与陆方尧拼死一搏了。
  “我完全赞成子强哥的意见!既然证据确凿,我们就应拿起法律武器与他们进行斗争。”胡建雄的态度坚定明确。
  可是胡建兰仍然踟躇犹豫,她总感到,贪官污吏与奸商恶商,犹如压在人民头上的两座大山,而普通百姓就像一只小小的蚂蚁,是无法与他们抗衡的。她十分忧虑地说:“你们说的道理都很对,可是你们考虑到这样做的后果没有?我们面对的那些人不是有权,就是有钱,倘若他们知道我们举报了他们,他们就会下死手来报复我们。我倒无所谓了,活着也是遭罪,死了反倒干净。可是你们几个纯洁无瑕,风华正茂,总应该有个好的前程啊。”
  李红竹见建兰姐姐仍是疑虑重重,便插进来说:“建兰姐,你的担心不能说没有道理。可是,人家步步逼紧,把刀都架到我们脖子上来了,前几天我在报纸上看见了一句话,叫做什么来着,啊,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后来我查了一下词典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这就同我们现在的情况一样,我们就像一条鱼已经被人放到菜板上举刀要剁了,面对这种情况,我们总得反抗一下吧。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张皮。为了使我们也能活得像个人样,我们总得与他们斗一下吧!我也同意子强哥与建雄哥的意见。”
  胡建雄心如潮涌,他在紧张地思虑着大家的意见。他觉得姐姐的担心也是有道理、有根据的。这几年某些贪官依仗他们手中掌握的权力和贪来的金钱,上下周旋,拉帮结伙,形成一股很强的势力,压得百姓透不过气来,要把他们斗倒确非一件易事。可是,腐败不除,国运难保,政权难稳,事业难兴,民心难顺。而要扫除贪官污吏,就必须从我做起,大家一起动手。他还是坚持他的理念:“天下兴旺,我有责任。”想到这一层,他再一次表态说:“姐姐的担心虽有道理,但是反对腐败,割除社会毒瘤,就必须豁出点什么,就必须从自身做起。什么时候全国上下绝大多数人都能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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