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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荒岛夺命案-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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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侦探……” 
  “但我读到过另外一种说法。当雄鸟返回同一巢时,雌鸟会以交配为生。你知道,野人会在大树上搭起平台,而它们则把巢搭在那儿。鹗,不是那些野地居民。” 
  “侦探……” 
  “接下来说的是雌鸟并非真的坚守一夫一妻制。它们恋巢。它们每年返回同一个巢,然后勾搭上第一只出现的雄鸟。但有点儿像南汉普敦夏日别墅里的夫人们。我的意思是,OK,那雄鸟也许死了,或者院子弹了。那么他再也不出现了。但有时他只是迟了一步,没搭上火车,你知道吗?同时,她正在与那可怜的家伙交配呢。但反正,回到鹗上来……” 
  “请原谅,侦探……什么?” 
  “请叫我约翰。” 
  他膘了我一眼,我看出来他正努力回想我是谁,但不能确定。无论如何,在我这一番小小的哥伦布路线上面,托宾已经断定我是个白痴了。他稍稍轻松了一点,对我说:“我听到这事很惊讶。”他又补充道,“多悲惨呀。他们是那样年轻而富有生气。” 
  我不答话。 
  “你知道什么关于葬礼安排的事情吗?” 
  “不,先生,我不知道。我想戈登夫妇还在医检办公室里……医学检查。他们现在都成一块块的了,以后再缝到一起去。就像医学检查人员用器官做拼字游戏。我的意思是,人们怎么才知道器官丢失了呢?” 
  托宾先生不置一词。 
  我们沉默着在葡萄园中穿行了一会儿。有时如果你不问问题,那个被你面谈的人便会不安并开始胡言乱语,以填补沉默的空白。一两分钟后,托宾先生说:“他们看上去是那样好的人。” 
  我点头。 
  他等了几分钟,又说道:“他们在世界上不可能有仇敌的。但普拉姆岛上却有些奇怪的动静。事实上,发生的这事儿像一次盗窃,这是我在广播中听到的。麦克斯威尔警长说这是一次盗窃案。但一些媒介却尝试要把它和普拉姆岛联系起来。我应该给麦克斯威尔警长打个电话,他和我是朋友,熟人,他认识戈登夫妇。” 
  “真的?这儿的每个人似乎都彼此认识。” 
  “看起来是这样。是因为地理位置的缘故。我们三面环水。它看来几乎像一个小岛。最后,每一家的门路互通。这就是为什么如此烦人的原因。有可能是我们之中的某人做的。” 
  “你指杀手或被害者?” 
  “哦,随便哪一个。”托宾先生回答道,“杀手可能是我们中间的一个,被害者也有可能是……你认为杀手会再次出击吗?” 
  “哦,我希望不会。我已经有够多的要做了。” 
  我们在这老长的一行葡萄藤中一直走着,但托宾先生止住不说了,于是我问他:“你与戈登夫妇有多熟?” 
  “我们是社交场上的朋友。他们对酿酒的传奇与魅力很着迷。” 
  “真的吗?” 
  “你对葡萄酒感兴趣吗?侦探?” 
  “不,我是喝啤酒的人。有时喝点伏特加。嘿,这个听起来怎样?”我向他甩出克朗平斯基的真正的土豆伏特加。天然醇味。“你认为怎样?妨妹行业,对吗?这儿到处都是马铃薯。长岛的整个这一端都可能泡在酒精里。一些人看到的是葡萄果冻和土豆泥,我们看到的是葡萄酒和伏特加。你怎么认为?” 
  “有趣的想法,”他从藤上摘了一串葡萄,挤了一个到嘴里。“味道真不错。甜美醇厚,又不是太甜。今年阳光雨露恰到好处,将是一个丰收年。” 
  “好极了。你最后一次见到戈登夫妇是什么时候?” 
  “大约一星期以前。这儿,尝尝这个。”他把几个葡萄放到我手中。 
  我放进嘴里,嚼起来,吐出皮。“不错。” 
  “皮上喷洒过东西了。你应该把仁挤进嘴里,这儿。”他递给我半串。我们一直走着,像是老朋友似的,往嘴里捞着葡萄仁——但不是往对方嘴里。我们还没有那么亲密。托宾先生继续说着天气,葡萄这些事儿。他说,“我们有和被尔多一样适度的年降雨量。” 
  “你没说有?” 
  “但我们的红葡萄酒不像波尔多那类酒那么浓。我们的质地不同。” 
  “当然。” 
  “在彼尔多,他们让果皮在发酵后的新酒中浸上好长一段时间,让它变软。然后他们把酒在桶中存上个两三年。但这对我们来说行不通。我们的葡萄和他们的之间隔了一个大洋。他们是同一种的,但却因此发展出不同的特点。就像我们。” 
  “好见地。” 
  “在放酒瓶上架时,我们必须做得比波尔多人做得要更小心一些。我早些年出过些错。” 
  “我们都会出错。” 
  “因此保护水果更重要,比如,比较起为鞣酸的昧道而担心起来,我们不像在被尔多一样放鞣酸。” 
  “这就是我作为一个美国人骄傲的地方。” 
  “酿酒时,一个人不能死抠理论,教条化。而必须发现什么管用。” 
  “这和我的工作差不多。” 
  “但我们可以从老手那儿学。在彼尔多,我知道了叶面宽的重要性。” 
  “是找对了地方去学。”这不像一个历史教训那么可恶,但却是一个讨厌的附和之辞。然而,我让他胡说着。我止住了一个哈欠。 
  他说:“在这北纬的地方,叶子可以捕捉阳光。在法国南部,意大利和加利福尼亚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但在这儿,像在波尔多,你得在时面覆盖和葡萄的光照率上维持平衡。” 
  他继续说,说了又说。 
  但,我发现自己几乎喜欢这家伙了。尽管我的第一印象。我的意思不是我们会成为好朋友,而是弗雷德里克·托宾还有些可爱之处,虽然有点儿过火了。你可以说他热爱他干的这一行。在葡萄藤中他看来非常自在。我开始理解戈登夫妇为什么喜欢他。 
  他对我说:“北叉的气候自成一体,与周围不同。你知道我们比海湾对面的汉普敦的日晒充足吗?” 
  “你开玩笑。那在汉普敦的富人知道吗?” 
  他继续说:“知道海湾对面的康涅狄格阳光更充足?” 
  “不是你说的吗?为什么?” 
  “这与水域以及周围盛行的风向有关。我们是海洋性气候,康涅狄格是大陆性气候。那儿水中的温度可能比这儿要冷上10度。要那样会危及葡萄。” 
  “这还用说。” 
  “而且,这儿从来不太热,适宜葡萄生长。我们周围的水域对气候有中和作用。” 
  “更温暖,更阳光明媚。鹗鸟飞回来了,妙极了。” 
  “土壤也很特别。是非常肥沃的冰川土,养分适宜,通过下面的沙层得到水分。” 
  “小子,我告诉你,当我是个小孩时,如果有人对我说,‘嘿,约翰,这儿有一天会变成葡萄园!’你知道,我会当他的面大笑,在他那玩意儿上踢上一脚。” 
  “你对这感兴趣吗?” 
  “非常。”一点儿也不。 
  我们转进另一排藤中,一架机械收采机正在从藤上把葡萄击落。葡萄串便被吸入了这奇怪的玩意儿里。谁发明了这玩意儿? 
  我们又钻进另一排藤中,几个适婚年龄的年轻人,穿着短裤和托宾T恤,在手工采摘,一篮一篮的葡萄放在葡萄藤下。葡萄园的主人停下来,与他们逗乐子。他今天兴致不错,而那帮小年轻们也应和得很好。他也许老到可以做她们的父亲了,但姑娘们纯粹只是注意钱。我得用尽魅力和智慧来把她们的内衣脱下,我却知道有钱的家伙虽然不对年轻女人说些聪明又迷人的话——比如,“让我们这星期从刚果飞到巴黎。”——却每次都奏效。 
  一两分钟后,我们从这群小葡萄采摘者处走开,托宾先生对我说:“我今天早上没听广播,但我的一个雇员告诉我,她从广播上听到,戈登夫妇可能偷了一根奇特的新试管。准备卖掉。显然他们被出卖并谋杀了。是这样吗?” 
  “看上去像是这样。” 
  “没有瘟疫……或什么流行病的危险——” 
  “根本没有。” 
  “好。那天晚上许多人在担忧。” 
  “别再担心了。你星期一晚上在哪里?” 
  “我?哦,我和许多朋友在一个晚宴上。我自己的餐馆里,事实上,就这儿。” 
  “什么时候?” 
  “大概八点钟。我们还没听到新闻。” 
  “早些时候你在哪里。像五点,或五点三十分左右?” 
  “我在家里。” 
  “独自一人?” 
  “我有一个管家和一个女朋友。” 
  “很好。他们能回忆起来你五点三十分时在哪里吗?” 
  “当然。我在家。”他继续说,“这是采摘的第一天,我在黎明时到这儿。四点钟我已经累得精疲力竭。回到家去睡觉。然后我又回到这儿参加晚宴。算是为丰收而举行的小庆祝活动。你从不知道第一次采摘何时开始,所以它是自发性的。在一两个星期内,我们会举行一次大的丰收晚宴。” 
  “好一种活法。”我问,“参加晚宴的是哪些人?” 
  “我的女朋友,房地产经理,一些朋友……”他看了看我,说,“这听起来像是审问。” 
  应该是。而且是。但我不想让托宾先生不安,而去叫他的律师,或麦克斯。我对他说:“这只是些标准问法,托宾先生。我试着要勾勒出一幅星期一晚上每个人所在的位置和所干的事情的图景。这一类的吧。当我们有个嫌疑犯时,那么戈登夫妇一些朋友和合作者可以成为见证人。你明白了吗?到我们知道时才知道。” 
  “我明白了。” 
  我让他镇静了一会儿,我们又开始关于葡萄的交谈。这家伙挺圆滑的,但和其他任何人一样,他有点儿不安和糊涂。我问他:“上一星期你何时何地见过戈登夫妇?” 
  “哦,让我想想……在我家举行的晚宴上。我有几个人参加。” 
  “你吸引戈登夫妇的地方在哪里?” 
  “你什么意思?” 
  “就我说的意思。” 
  他回答说:“我想我指的是另一层意思,侦探。” 
  “那么你为什么邀请他们到你的房子来?” 
  “哦,……说实话,他们会讲一些关于普拉姆岛的十分吸引人的故事。我的客人们喜欢听。”他又说道,“戈登夫妇赚来了他们的晚宴。” 
  “是吗?”戈登夫妇很少对我说起他们的工作。 
  “还有,”他说。“他们是一对非常漂亮的夫妇。”他问我。 
  “你……我指……我想当你看到他们时……但她是一个少见的美人。” 
  “确实她是。”我问,“你干她吗?” 
  “对不起?” 
  “你与戈登夫人有性关系吗?” 
  “老天爷,没有。” 
  “你试过吗?” 
  “当然没有。” 
  “你至少想过吧?” 
  他考虑了一会儿他是否想过,然后说:“有时,但我不怎么爱追逐女人。我身边已经够多了。” 
  “是吗?”我猜当你拥有葡萄园,别墅,发酵缸和装瓶场时,香摈酒就起作用了。我想知道那些只拥有小酒厂的家伙会和葡萄酒商一样情场得意吗?也许不会。瞧着吧。 
  不管怎样,我问托宾先生:“你去过戈登夫妇的家吗?” 
  “不,我甚至不知道他们住哪儿。” 
  “那么你往哪儿送社交请柬呢?” 
  “哦……我的公关联系人负责这事儿。但如果我想一想,我记起他们住在……住在拿骚角。” 
  “是的,先生。新闻里会有。拿骚角居民被谋杀。” 
  “是的,我还记得他们提到他们在水上有一处地盘。” 
  “确实他们有。有过。他们经常定期往返普拉姆岛。他们可能在宴会上讲普拉姆岛故事时附带提起过几十次。” 
  “是的,他们提过。” 
  我注意到托宾先生慧发的根部有豆大的汗珠。我不得不提醒自己,即便最无辜的人也会出汗,当他们处于(文明而又温和的三度审问下时)。我的意思是:我们过去常说到老早从别人嘴里逼出话来——你知道——怒视的灯光,不停顿的审问,第三度什么的。今天,我们非常温和,但有时无论你多么温和,一些人——无辜的或是有罪的人都一样——只是不喜欢被提问。 
  天气有点暖和了。我脱下我的鲜蓝色上衣,甩到肩膀上。我的史密斯和威森牌手枪在我的脚躁上。因此,托宾先生没受惊吓。 
  蜜蜂已发现了我,我说:“这玩意儿咬人吗?” 
  “如果你惹它们,它就会叮。” 
  “我不惹它们,我喜欢蜜蜂。” 
  “他们实际上是黄蜂,黄夹克。你一定洒了些它们喜欢的科隆香水。” 
  “雷格非。” 
  “这是它们喜欢的。”他又说,“别理它们。” 
  “对。星期一晚上戈登夫妇受到邀请了吗?” 
  “不,我不会正式邀请他们来这样一个小型的朋友聚会……星期一聚会大都是一些亲密的朋友和生意上有来往的人。” 
  “我明白了。” 
  “你为什么问这个?” 
  “哦,只是为了解嘲。你想,如果他们被邀请了,也许他们会更快回家,穿戴好……你想过没有,他们可能就此错过了与死亡的约会。” 
  他回答:“没有人错过了与死亡的约会。” 
  “是的,你知道,我认为你是对的。” 
  我们现在是在一排结着紫葡萄的藤中。我问托宾先生:“为什么紫葡萄酿出红葡萄酒?” 
  “为什么……?哦,……我想你也许叫它‘紫葡萄酒’更正确。” 
  “我会的。” 
  托宾先生说:“这其实叫做pinotnoir,noir的意思是黑的。” 
  “我懂法语。这些葡萄叫黑葡萄,它们看上去是紫的。而酒却叫红酒。你看为什么人们会搞混了?” 
  “其实不是那么复杂。” 
  “当然是的。啤酒就简单,有贮藏啤酒和高级啤酒,还有麦芽酒和浓烈黑啤酒。不提清啤酒和黑啤酒。起码有贮藏啤酒和高级啤酒,谈色或普通的。你走进一个酒吧,能从塞子上看到是什么,因为塞子上贴了标签。你可以问,‘瓶子里是什么?’当他们稀里哗啦被倒出来时,你说,‘老兄。’故事结束。” 
  托宾先生微笑着。“这真有趣,实际上,我在大热天喜欢喝杯好的冰啤酒。”他诡秘中今地朝我靠过来说,“别告诉任何人。” 
  “你的秘密在我这儿很安全。嘿,永远这样。你在这几有多少亩地?” 
  “这儿我有二百英亩。另外四处散布了二百英亩。” 
  “哇,这很大。你租土地吗?” 
  “一些。” 
  “你从玛格丽特·威利处租地吗?”他没有立即回答,如果我是和他对面坐在一张桌旁,我就能看清我说“玛格丽特·威利”这一刻他脸上的表情。但他的迟疑已经够意思的了。 
  最后,托宾先生回答:“我相信我租了。是的,租了。五十英亩。你为什么问这个?” 
  “我知道她租地给酒商。她是我叔叔和婶婶的老朋友。世界很小,小叉。”我转变话题问,“这么一来,你是叉上最大的一粒葡萄吗?” 
  “托宾园是北福克最大的葡萄园,如果你指的是这个的话。” 
  “你怎么经营到这一步?” 
  “勤劳,丰富的葡萄种植知识,毅力和一流的产品。”他又说,“好运气。我们怕的是飓风。八月末到九月初。有一年收获很晚,大约十月中旬。不下六次踞风从加勒比海岸吹过来。但每一次都朝了另一个方向拐去了。巴克斯在守护着我们呢。”他又解释说,“巴克斯是酒神。” 
  “和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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