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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荒岛夺命案-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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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走到最后一个台阶时,我停下脚步听了听。除了老房子发出吱嘎声外,一片静寂。我决定走进楼上那间通向那长长的走廊的客厅。 
  我尽量使脚下的木板地不发出声响,但每走一步,这见鬼的地板都要又尖叫又呻吟。 
  我走到客厅门口。门紧闭着。我猛地把它推开,该死的铰链又发出吱呀的尖叫声。见鬼! 
  我走了进去,从那半开的门后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我旋即转身,爱玛手持一把剑向我的腹部猛刺过来,口中还念念有词:“看到!你这黑心肠的海盗!” 
  我的心动加速,甚至都要尿裤子了,但我还是挤出一个微笑说:“的确很有趣。” 
  “我吓着你了,是吗?” 
  她头戴一顶蓝色的三角帽,手持一把旧时水手用的短弯刀,当然是塑料做的。 
  “你着实让我吃了一惊。” 
  “你看上去可不只是吃了一惊。” 
  我坐下来,这时才注意到她今天穿了条褐色的宽松长裤,蓝色的衬衫,还有凉鞋。 
  她说:“帽子和刀都是在礼品店买的。那儿有节柜台专门出售奇德上校的东西。”她走到火炉边的一个扶手稿旁,顺手拿起一顶画着白色头盖骨和交叉的股骨图形的海盗帽,还有一把塑料军刀,一副眼罩,还有一张看上去就像是羊皮纸的东西。她把帽子和眼罩递绘我,并坚持让我戴上,同时又把剑插进我的皮带,还把那张画了地图的发黄的羊皮纸递给我看,上面赫然写着:“海盗地图。”地图上画着一个长满了棕搁树的小岛,一个指南针,一张正吹着西风的脸,一条圈圈点点的航道,一艘三桅船和一个海蛇怪,还有一个标志着藏宝点的大大的黑叉。 
  爱玛说:“这是我们这儿最畅销的商品,它的主要对象是各个年龄阶段的孩子。”她又加了一句:“现在人人都对海盗的财宝着了迷。” 
  “是吗?” 
  “难道你不是?” 
  “这实在是很有趣。”我问她:“难道弗雷德里克也对海盗的宝藏感兴趣?” 
  “可能吧。” 
  我问:“你似乎曾告诉过我你以前教过他认识宙英语。” 
  “没错。但我不知道他到底对什么感兴趣。”她的眼睛盯着我,我迎着她的目光,我们对视了一会儿,然后她问:“约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自己也不太确定。” 
  “你为什么老是向我打听弗雷德里克?” 
  “因为我嫉妒他。” 
  她对这个回答没做出任何反应,但她又反问我:“你为什么想同我在这儿见面?” 
  “这个嘛……我能不能请求你对此保密?” 
  “保什么密?” 
  “关于那些海盗的事。” 
  “海盗的什么事?”要告诉一个证人你要什么,并解释为什么要这个之前可要好好想清楚。于是我干脆改变了话题:“我见到你的雇员了,简尼特,安妮,还有……” 
  “华伦。” 
  “对,就是他。顺便告诉你,我已经通过他们那一关了。” 
  她微笑着握住我的手,对我说:“来,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模样。” 
  她把我领进大厅,然后走进那个十八世纪的卧房。我在一面嵌进墙里的镜子中看到了自己头戴海盗帽,眼蒙眼罩,腰插短剑,我说:“我看上去真像个海盗。” 
  “像极了。” 
  “谢谢。” 
  她又说:“我敢打赌你从未在羽毛褥垫上做过爱。” 
  “从来没有。” 
  “你要不要将眼罩和帽子拿下来?” 
  “这是我的幻想还是你的主意?” 
  她笑了,然后,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她已经将衣服脱光了扔在地板上。但她的头上仍戴着那顶三角帽,她一手扶着帽子,一边跳上了床,躺到了那床可能是极为珍贵的古董被子上。我想,大概从来没有人在那上面做过爱。 
  我自然奉陪到底。除了帽子和眼罩,我也把其它东西都脱光了。 
  我曾经说过,爱玛个儿高,腿又长,而那个年代的床则比较短,所以她的头和帽子都到了床头板上,腿也伸到了床脚竖板上。这看上去很滑稽,我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在笑什么?” 
  “你,你比床还大。” 
  “好了,现在让我们来看看你有多大吧。” 
  如果你没有在羽毛褥垫上做过爱,你大可不必为此感到遗憾。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些古老的画像上的人物个个都没有笑容。 

  
  
22



  事后,在那间档案室里,我们脱掉了那些奇服怪饰,静静地坐在一张橡木桌旁。爱玛泡了一杯闻起来就像是药用搽剂似的草药茶。 
  她本人收集了不少东西:用塑料纸包好的原始文件,一些古书,还有一些历史信件和文件的复制品。她一边呷着茶,一边细细地翻阅着那些文件。而我此时正处于一种男性做完爱后的典型状态中:想好好睡一觉,或者索性离开这儿。但我不能这么做,因为我还有活要干。 
  爱玛间我:“你究竟对什么感兴趣?” 
  “海盗的宝藏。这儿有吗?” 
  “当然,你随便在哪儿挖个坑,都可以发现金币、银币、钻石和珍珠。所以农民们都纷纷抱怨这给他们犁地带来了极大的不便。” 
  “这我可以想像得到。但是现在我们最好还是正经点吧。”说实在的,我讨厌别人自作聪明。 
  她接着说:“有几个关于海盗的传说和真相都与此地有关。你想听听其中最出名的一个吗?那就是奇德上校的故事。” 
  “我当然想。不过我只对奇德上校来到此地埋宝之后的那一段经历感兴趣,从那儿开始讲好吗?” 
  “好吧,首先,威廉·奇德上校是个苏格兰人,但他同妻子和两个孩子住在曼哈顿,更确切地说,是住在华尔街。” 
  “现在那儿仍然是海盗的世界。” 
  “其实奇德上校算不上是个海盗,当时他被马萨诸塞、纽约、新汉普郡的总督贝拉蒙特勋爵聘为私掠船船长。受皇家委任,威廉·奇德上校于一六九六年从纽约港出发,在海上缉拿海盗并没收他们的赃物。贝拉蒙特自己出重金购买并装备了奇德上校的船只,‘探险之舰’。在英国,这种缉私船也有别的有钱有势的支持者,其中包括英国的四个勋爵,和当时的威廉国王本人。” 
  “我看麻烦就出在这里,所以千万别去与政府合办的企业。” 
  “阿门。” 
  我用心听爱玛讲述这个故事。我在想托宾是否知道这个故事,如果是的话,是不是在遇见爱玛之后知道的?为什么会有人相信三百年后宝藏仍然在那里?据我同比利在马蒂塔克湾的谈话来看,奇德上校的宝藏只是个梦而已,只是个骗骗孩子的童话而已。当然,宝藏有可能还埋在原处,但是它又产生了这么多的传奇和秘史,如同爱玛在卡桥格小饭庄所说的,那么多的假地图、假线索使它在过去的三个世纪里都变得无意义了。我又想起了在那个公共图书馆看到的那个翻出查尔斯·威尔逊的信的人。看来托宾和戈登夫妇也可能碰巧发现了一些真实可靠的证据。 
  爱玛接下去说:“在加勒比海连连碰壁后,奇德决定去印度洋碰碰运气。结果在那儿他截获了印度的莫卧尔大帝的两艘船。船上的奇珍异宝在当时就价值二百万英镑,在现在可值二千万美元。” 
  “干得不错嘛!” 
  “不幸的是,即使是这样,奇德还是犯了一个大错。莫卧尔大帝与英王缔有盟约,于是他就将船被扣之事向英王抗议。奇德为目己辩护说,莫卧尔的船是因为持着法国通行证,而英法两国当时正在交战,即使莫卧尔大帝的船只不是海盗船,也算得上是敌船。但对奇德来说,不幸的是,英国政府通过对东印度公司与莫卧尔王朝之间的大贸易额面保持着良好的关系。这样一来,奇德就有麻烦了。而惟一的救星便是那价值二百万英镑的战利品。 
  “金钱万能。” 
  “一贯如此。” 
  这是对金钱的赤裸裸的揭露。这时我的脑海中又掠过了弗雷德里克·托宾的影子。虽然我并不一定是因为妒忌他以前与爱玛的关系,但我还是想看到他被送上电椅的那一天。好了,好了,我警告自己不要再多想了。 
  爱玛继续说:“这之后,威廉·奇德乘船回了美洲。他在加勒比地区逗留期间,发现自己成了一名被缉捕的海盗。为防不测,他把他份内的三分之一的战利品存放在西印度群岛的一个可靠的朋友那儿。而他的许多船员不愿卷入此事,所以他们拿了自己的份额纷纷下船留在了加勒比一带。奇德就买了一艘小一些的船,那是一艘叫做‘圣安东尼奥号’的单桅秆船。他要回到纽约去应传唤出庭。在途中,更多的船员想要离开他,于是他把他们都留在了特拉华和新泽西一带。当时他的船上仍留有一笔数目可观的金银财宝,在今天可能价值一千五百万美元。” 
  我问:“你怎么知道船上有那么多财宝呢?” 
  “当然,没人知道确切的数目。这些都是根据后来莫卧尔大帝向英王的抗议书所做的猜测。那也很可能是有夸张的。” 
  “莫卧尔人向来爱撤谎。” 
  “我想也是。先不谈那批财宝价值几何,就想想那其中有部分珠宝是具有被图书馆典藏价值的。在想想看,那时候的一枚金币,如今就值一千美金。如果再加一个证书声明它是奇德宝藏的一部分,那它的价值就要翻两三番了。” 
  “我看你一定在哥伦比亚大学修过销售学。” 
  她微笑了,之后,便看了我很久,她说:“这一定与戈登夫妇的谋杀案有关,是吗?”我迎着她的目光,说:“请你继续讲下去。”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继续说了下去:“我们从一些文件和资料记录上得知奇德上校由东往西驶入长岛海湾,然后他在牡颇湾登陆。在那儿他与一个因为海盗辩护而著称的律师詹姆士·爱默特取得了联系。” 
  “等等,我的前妻也是为那家公司工作的。他们现在还在于着老行当。” 
  她没理睬我,继续说道:“那期间,奇德曾同他在曼哈顿的妻子取得联系,他们在‘圣安东尼奥’号会合。我们知道那时候财宝还在船上。” 
  “你是说那个律师没有把财宝骗到手?” 
  “事实上,奇德已向爱默特支付了一笔可观的律师费用。” 
  我看着爱玛·怀特斯通说话的样子。她的面前堆放着许多文件,在档案室的灯光中,她看起来甚至听起来都像是位一本正经的文教师。她使我想起了我在杰伊认识的几个女教官:她们在课堂中,自信、渊博、冷静、干练。这在某种程度上,这使我感到她们性感迷人。可能我从六年级就开始有这种亥教师情结了。尤其是威尔逊小姐,她现在还经常出现在我的春梦里。 
  爱玛继续说:“爱默特先生代表奇德上校去波士顿与贝拉蒙特勋爵见面。爱默特将奇德的信转交给贝拉蒙特。同时他将莫卧尔大帝的两艘船上的法国通行证交给贝拉蒙特,以此证明莫卧尔大帝在英法两国之间是个两面派,而奇德上校的扣船行为是完全合法的。” 
  我问:“奇德在攻击那两艘船时是如何得知船上的通行证是法国签发的?” 
  “这是个好问题。不过,在审理此案的过程中,通行证就从未被拿出来过。” 
  “你刚才不是说奇德的律师将作为重要辩方证据的通行证上交给了贝拉蒙特吗?” 
  “没错,可是贝拉蒙特,出于政治上的原因,却希望奇德被绞死。” 
  “应该解雇那个律师,在这种问题上,人们应上交复印件,而将原件收好。” 
  她微笑着说:“是的,那些原件在伦敦的审判法庭上再也没有被拿出来,而缺少那两张法国通行证,奇德死定了。”她又补充了一句:“那几份通行证还是于一九一0年在大不列颠博物馆中被发现的。” 
  “这对被告来说,显然是太迟了。” 
  “当然了,威廉·奇德基本上是被诬陷的。” 
  “倒霉的人儿。不过圣安东尼奥号上的财宝去哪儿了?” 
  “那正是问题的所在。我会告诉你爱默特去见贝拉蒙特勋爵后发生了什么事,但既然你是个侦探,那我就想让你来告诉我财宝在哪儿。” 
  “好吧。当时我正在场。” 
  她接着叙述道:“事实上,爱默特并非是名好律师,他以为只要奇德去波土顿自首就能得到公平处置。事实上,贝拉蒙特托爱默特给奇德捎去一封信,信上说,”爱玛拿起她面前的一份复印文件读到:“我已经同陛下的议会商讨过了,他们的意见是如果您真如您自己声称的那般清白无辜的话,您完全可以放心地到这里来。我对您本人没有任何怀疑,我只会向陛下求情,让他宽怨您。” 
  “宫廷谎言。” 
  爱玛点点头,继续读贝拉蒙特的信:“我向您发誓我会遵守诺言,而且我事先申明对你带来的那批金银财宝,我非但不会动一丝一毫,我会根据议会的建议将它们留在一个值得信赖的人那里,等候英王的命令再做处置。” 
  爱玛抬头望着我问:“这份东西能将你骗到波士顿来听候绞刑的指控吗?” 
  “我不会,我是个纽约人,能在一公里之外就闻到一只耗子气味。” 
  “威廉·奇德也不会。他是个纽约人,又是个苏格兰人。但他又能怎么办呢?在曼哈顿,他还是个拥有相当资产的绅士,他的妻子和两个孩子都在那艘单桅杆船上,而且他坚信自己是无辜的。更重要的是,他有钱,其中的三分之一在加勒比,但其余的都在船上。他希望能用这批财宝来换取自己的性命。” 
  我点点头,真有趣,三百年来,世态人情的变化竟是如此之小。在这件事中,政府雇用了此人为他们做一些肮脏的勾当,他做了其中一部分工作,但由于偶然的失误,他给政府捅了个政治上的麻烦,于是政府不但要取回自己的钱,同时还想谋得他应得的那部分,所以政府诬陷他,最后将他送上绞架。但即使政府这样做,大部分钱还是投能流人政府的腰包。 
  “同时,奇德让他的船一直在海湾里来回航行,从牡蛎湾到嘉丁纳岛,直至布洛克岛。在此期间,他的船也慢慢的变轻了。” 
  “他在埋宝吗?” 
  “似乎是这样的。而且这也是关于宝藏传奇的来源。”她说:“他的船上有着价值一千万甚至是一千五百万的金银财宝,而他知道自己随时有可能在海上被捕。他的船上装有四门炮,虽说船身很轻快,可终究无法与战舰相比。要是换了你,你会怎么做?” 
  “溜之大吉。” 
  “他的船上几乎已经没有什么船员了,而且很快就会面临供给短缺的问题。还有,别忘了他的妻儿都在船上。” 
  “但是他有钱啊,带上足够的钱逃跑不就行了吗?” 
  “但他没有那么做。他决定去自首。但他也并不傻,他决定将战利品藏起来。要记住,这才是贝拉蒙特,那四个勋爵,还有英王本人想得到的收益。这份财宝成了奇德的救生符。” 
  我点点头,“后来他就将财宝都埋起来了?” 
  “一点没错。在一六九九年,曼哈顿和波士顿海域之外的地方鲜有人来往。所以奇德倒是可以找到几千个可以安全登陆埋宝的地方。” 
  “就像是‘奇德树林’之类的地方。” 
  “是的,还有再向东去还有一处叫做‘奇德陡崖’的地方,那时海边陡崖一部分。因为长岛没有多少岩礁。” 
  我一下子站了起来,问道:“你是说,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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