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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荒岛夺命案-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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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儿是金子所在。” 
  “但他知道我们正在抓他。” 
  “正是为此他才坚持要杀死我们。”我补充道,“或者至少要看到我们翻船淹死。” 
  贝思沉默了一会然后问我:“那我们怎样能战胜他?” 
  “我猜我们比他跑得快,这是物理定律。” 
  “你有计划吗?” 
  “没有。你呢?” 
  “是向安全的港口开的时候了吧?” 
  “也许。但我们不能回去,我可不想又撞上弗雷德里克的来福枪。” 
  贝思在甲板上找到塑料地图,把它摊在仪器板上。她指着图说:“那边一定是长滩洲灯塔。” 
  我向右前方看去,一盏灯闪着微弱的光亮。 
  她继续说:“我们如果向灯塔左边行驶,或许能见到一些引我们去东玛瑞思岛或者东方岛的航标。可以把船停在某个地方,然后打电话绘海岸警卫队或者普拉姆岛上的安全人员,提醒他们注意有关情况。” 
  借着仪器板上一盏照明灯的微弱光亮,我瞥了眼地图说:“我没办法在暴风雨里驾船通过这些窄航道。能进入的惟一地方只有绿港,德里港或许也可以,但弗雷德里克挡在这些岛与我们之间。” 
  她想了片刻后说:“换句话说,不是我们在追他,而是他在追赶我们——将我们赶进外海。” 
  “对……你可以说我们在引他入圈套。” 
  “什么圈套?” 
  “我知道你要问我,相信我吧。” 
  “为什么?” 
  “为什么不?”我拉回节气阀,“方程式303”稳定了一些。我对贝思说:“其实我喜欢这样。现在我确信知道他在哪儿和将去哪儿。”我又说,“我宁愿和他在陆地上较量。我们将和他相会在普拉姆岛。” 
  贝思折起地图。“对,”她回头看了一眼又说,“我们已经在他射程之外,难以赶上。” 
  “分析正确。”我调整航向,向进入嘉丁纳海湾的灯塔右侧行驶,这样我们就能到普拉姆岛去。我问贝恩:“你还剩多少发子弹?” 
  她回答道:“枪膛里还剩九发,口袋里有一整梭子十五发。” 
  “足够了,”我看看她然后说,“你回击得不错。” 
  “不怎么样。” 
  “你扰乱了他的目标,也许已经击中了他。” 
  她没有回答。 
  我对她说:“我听到他的最后一发子弹从耳边呼啸而过,穿透了风屏。天网!真像又回到昔日城市之中。”我忽然想到什么,问道,“你没事吧?” 
  “嗯……” 
  很快地看了她一眼我说,“怎么回事?” 
  “还不敢肯定……” 
  “贝思,你怎么了?”我见她右手摸了一下雨衣,身体退缩了一下,伸出手一看全是血。她说,“该死……” 
  我一时语塞。 
  她又说:“好笑……我没意识到被打中了……当时只觉得一热……可还行……只是擦伤。” 
  “你……你肯定……?” 
  “是的……我能感觉得到擦伤的地方……” 
  “过来我们看看。” 
  贝思向我驾驶轮盘的地方靠近了一些,面向船尾松开救生衣,然后提起雨衣和衬衫,乳房和臂部之间的肋骨部分沾满了血。我叫她站稳,一边伸出手摸了一下伤口,这才放了心。的确是下肋部位的擦伤,伤口较深,但尚未伤及骨头。 
  我的手指探到伤口时贝思倒吸了一口气。我移开手问道:“还好。” 
  “我告诉过你的。” 
  “我用手指探到枪击的伤口上拨了一下,弄痛了吗?” 
  “没有,可现在疼了。” 
  “下去找一下急救箱。” 
  她下去了。 
  我查看了一下地平线。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看见海峡尽头两边突出的陆地。 
  不到一分钟,我们便出来进到嘉丁纳海湾。又不到两分钟,大海看上去像是有人用罗盘摇晃和搅拌过一样。海风呼啸,海浪澎湃,船几乎要失控,我开始考虑自己的选择。 
  这时贝思从舱里爬上来,紧抓住仪器上的把手。 
  风浪中我喊道:“你没事吧?” 
  她点点头,叫道:“约翰!我们得往回开。” 
  我知道她说得对,可是“方程式303”是不走回头路的,我也不会。于是回想起汤姆·戈登在我的屋廊里说的话,那一夜似乎相隔很久了。停在港湾里的船只当然安全,但那并不是船的真正功用所在。老实说,我不再惧怕大海,也不怕可能会为此而死。而且,此刻我正在恼恨的气头上。我瞥了一眼贝思,四目相遇,她似乎懂我的心思,但并不愿和我一样做精神病发作状。她说:“约翰……要是我们死了,他就会逍遥法外。我们必须把船开进港口或者某个小港湾。” 
  “我不能……我是说会搁浅沉船的。我们必须安然渡过这场风暴。” 
  她没回答。 
  我说:“我们可以开到普拉姆岛,两个小港湾海标齐全,有灯光指引,还有自己的发电机。” 
  贝思打开地图,盯着它似乎想找个答案解决我们目前的困境。事实上正如我断言的,绿港和德里港就在我们身后,可托宾拦在中间。 
  她说:“既然已出到外海,我们应该绕过去,和托宾的船错开,就可以回到绿港。” 
  我摇摇头:“贝思,我们必须顺着有路标的航道行驶。如果看不见它们,我们就完了。现在航道很窄,又有个家伙拿着来福枪跟在后面,只能一直向前开。” 
  她看看我,我知道她不完全相信我的话。可以理解,因为我没有全说真话。事实是我想杀死托宾。一想到他杀害了汤姆和未迪,只有看到纽约州处死他我才会满意。现在他又谋害了爱玛,我更得亲手杀死他。打电话向海岸警卫队或者普拉姆岛安全人员报警,甚至和托宾打个平手都不是,事实上,说到乎手,我想到今晚保罗·史蒂文斯会在哪里呢。 
  贝思打断了我的思路说:“五个无辜的人死了,约翰,五个已够多了。我不想你再把我们的命送掉。现在回去吧。” 
  我看着她说:“你打算拔枪对着我吗?” 
  “要是你逼我那样的话。” 
  我一直盯着她,说:“贝思,我能对付这种天气,我知道我能。我们会没事的,相信我。” 
  她回头盯了我许久才说:“托宾在你鼻子底下杀害了爱玛·怀特斯通,这是对你男性尊严的打击,也是对你男子汉形象和自我的侮辱,所以你要一直拼下去。对吧?” 
  撒谎也没用了,所以我答道:“那只是部分原因。” 
  “还有什么?” 
  “嗯……我和爱玛相爱了。” 
  贝思点点头,她似乎在沉思什么,然后又说,“那好……如果你打算不顾一切地让我们送命的话,或许你也应知道全部真相。” 
  “什么全部真相?” 
  她答道:“不管是谁杀了爱玛·怀特斯通……我猜是托宾……而且先强暴了她。” 
  我没有答话,应该说自己没有感到极大的震惊。每个人都有其原始的一面,包括花花公子托宾。而一旦这种黑暗的阴暗面主宰人性后,它就会以可以预料和非常吓人的方式表现出来。可以说我在法典中已看到几乎所有的暴行——强奸、酷刑、绑架、伤残、谋杀等等。但这次却是头一回收到坏蛋发来的信息,而且我还没有用我通常的工具对付它。他强奸了她,而他强暴的时候,或许认为是在强暴我。 
  我和贝思都沉默了片刻。事实上,机器的轰鸣声和大风大浪使得谈话很困难,我倒无所谓。 
  贝思坐在左边椅子上,双臂紧抱。船时而前后颠缀,时而摇摆,只是还没有旋转和潜入水下。 
  我仍然站在轮子边,靠在椅座上。狂风从破碎的挡风玻璃里吹过来,暴雨从四面八方袭来。汽油已经很少,我又冷又湿,精疲力竭,而且脑海里不时闪现出托宾强奸爱玛的情景。贝思似乎保持着奇怪的沉默,紧张今中地直盯着前面迎面而来的波浪。 
  终于,她好像恢复了知觉,回头看了看。她一言不发地下了坐椅,走到船的后半部。我瞥了她一眼,看到贝思跪在船尾,同时抽出了九毫米手枪。我又朝身后的海上看看,只有如墙一般的排排巨浪。当又一个巨浪把“方程式303”抛起来时,我看到身后克里斯游艇的艇桥,相距不过六十英尺,正在逼近。我当祝立断,把节气阀往回猛拉,船只剩下一点动力。贝恩听到发动机转速大减,回头瞥了一眼表示懂我的意思。她转身向着克里斯游艇瞄准目标。我们得会会这头野兽。 
  托宾还没有注意到双方速度上的突然变化。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克里斯游艇已经距离“方程式303”不到二十英尺,而他还没有摆好来福枪。贝思抢在他前面向着舱房窗户后面的黑影稳稳地连发数弹。我目睹着枪战,一边保持“方程式303”船头正对着波浪,一面朝后看看确信贝思没事。 
  托宾好像从舱里消失了,我怀疑他有没有被击中。突然就在这个时候,克里斯游艇船头的聚光灯亮了,照着“方程式303”使跪着的贝思暴露在灯光下。“该死,”贝思正在往格洛克枪里装最后一匣子弹,托宾这时又回到挡风玻璃处,双手脱离方向盘,瞄准了来福枪。 
  我拔出手枪,急转身,让后背抵住轮盘;一边试图瞄准托宾,他的来福枪在不到二十英尺外的地方正对着贝思。 
  那一瞬间,仿佛一切都凝固了——两艘快艇、贝思、托宾和我,甚至大海。 
  我当即开火,托宾正对着贝思的来福枪管猛然转向我,枪口火光一闪。几乎在同一时间,无人掌舵的克里斯游艇向右舷偏去,托宾的射击也就落了空。这时克里斯和“方程式303”的船尾成直角,我能看到在船舱玻璃一侧的托宾。事实上,他也正看着我,两人四目相祝。我朝船舱连击三枪,托宾一侧的窗子被击碎,再看时他已溜了。 
  此刻我注意到,拖在克里斯游艇后面的正是托宾船坞里那艘捕鲸船。无疑托宾想使用捕鲸船登上普拉姆岛。 
  这时克里斯游艇又漫无目的地上下跳动,可以肯定无人掌舵。正在我想着是否已经打中他,托宾把船头不慌不忙地调整过来,聚光灯再次照亮我们。贝恩朝灯开火,第三枪把灯打灭,火花夹杂着玻璃四处溅射。 
  托宾还未被挫败,他加大油门,船头逐渐接近“方程式303”的船尾。要不是贝思从口袋里抽出闪闪发亮的手枪,正好击中豪华游艇的挡风玻璃,托宾早巳猛撞我们的船。但见耀眼的白色磷光中玻璃炸成一片,克里斯游艇顿时偏离航向。我猜想托宾很快已经离开了舵位,闪到一边躲避爆炸。事实上,或许他已被烧伤,或者瞎了眼,甚至死了。 
  贝思大叫一声:“快走!快走!” 
  我已经打开节气阀,“方程式303”顿时速度大增。 
  我还能看到克里斯游艇艇桥上火舌乱窜。贝恩和我互相看看,还在狐疑我们是不是太幸运了。但是当我们注意到身后托宾的船时,火光似乎乎息了下来。两只船相距有四十英尺,我们又听到喇叭劈啪作响,那个小杂种又开始讲话。 
  “柯里!我是来找你的!还有你,母狗夫人!我要杀死你们两个!我要杀死你们!” 
  我对贝思说:“我想他讲的是真话。” 
  “他怎么敢叫我母狗?” 
  “嗯……当然是在嘲笑你。他不认识你,那他怎么会知道你是母狗呢?我是说如果你是母狗的话。” 
  “我懂你的意思。” 
  “那好。” 
  “快掉转船尾。约翰,他又赶上来了。” 
  “没问题。”我又加速,但速度太快使得船身不稳。事实上,这时我们遇上一个大浪,将船头直直地掀起来,我以为船要向后翻了。听到贝思惊叫声,以为她已被掀到甲板上。可是当船恢复原状时,她摇摇晃晃地走过甲板,没来得及站稳又从过道的楼梯口半路上掉了下去,她躺在楼梯上,我喊道:“你没事吧。” 
  她四肢支撑着爬上过道:“我没事……” 
  我立即减速,对她说:“下去休息一阵子。” 
  她摇摇头,坐在椅子和仪器板之间,说:“你注意海浪和航标,我看着托宾。” 
  “好。”我想到贝思也许是对的,我应该绕行一圈从后面赶上托宾,不能再让他赶上我们。也许他正坐在干燥舒适的船舱里看不见我们,那就能向他靠拢,否则我们还得面对虎视耽既的来福枪口。 
  我们惟一的优势是速度,但事实证明这种天气使得我们不能完全发挥优势。 
  我对贝思说:“干得好,想得也周到。” 
  她没有回答。 
  “你还有多的信号弹吗?” 
  “五颗多。” 
  “好。” 
  “并不好。我弄丢了信号枪。” 
  “你不想回去找找?” 
  “对你的玩笑我感到厌烦。” 
  “我也是,但我们只能这样。” 
  于是,继续沉默,暴风雨看来又大了不少。 
  终于,贝思说:“我以为我死了。” 
  我答道:“我们不能再让他靠得那么近。” 
  她看看我说:“他放过我向你开了枪。” 
  “那就是我的命,无论何时什么人只要有一颗子弹,他们就会选我作为目标。” 
  她正要笑,却又突然下去了。不到一分钟,她回来递给我一瓶啤酒,说:“每次干得好,你就能得到一瓶啤酒。” 
  “我的妙方已所剩不多,你还有多少瓶啤酒?” 
  “两瓶。” 
  “应该没问题。” 
  仔细思考—下各种方案我意识到大多数都已用过。现在还剩两个港口可供选择——东方海角的渡口和普拉姆岛的小港湾。前者大概就在左边,普拉姆岛则还有两英里远。我看看油表,指针显示油量正在耗尽,但尚未指向零油点。 
  现在海面情况太糟,我甚至很长时间看不见海标。我知道高坐在艇桥上的托宾能看清我们和海标。我忽然想到他有雷达装置——这种船冒险时使用的雷达可以帮助他发现我们。而且他一定还有个回音测探仪,即使看不见航标也能使船行驶起来容易得多。总之,“桑德拉”和“金秋”是无法相比的。“该死。” 
  海浪的强度在不时地增大,浪涛不断地冲击着船头和两侧。我能感觉到“方程式303”船身在加重,其实我确信是在慢慢下沉,更多的负重使得船速减慢、耗油增多。我意识到托宾能在速度上超过我们,看来我们在这场挑战大海和与托宾的海战中要双双落贩了。 
  我瞥了贝思一眼,她意识到我在看她,我们四目相对。她说,“防止翻船或者沉船,我想现在告诉你我其实很喜欢你。” 
  我笑着答道:“我知道。”看着她我又说,“抱歉,我本该永远也不……” 
  “闭嘴,开你的船。” 
  我把注意力转回到轮盘上。“方程式303”现在走得很慢,跟上来的海水都快漫上船尾了。很快我们就会身陷水中,或者发动机舱浸满水,那样托宾就会赶上我们,这次再也不能甩掉他。 
  贝思一直注意着托宾的动向,她当然注意到海水漫过船尾,不能不意识到船体正在下沉,速度在减慢。于是她说:“约翰,水将要把我们淹没。” 
  我又看看油表,目前惟一的机会只有加大油门看有什么结果,手扶节气阀,全力加速。 
  “方程式303”开始行动,先是慢慢的,后来增加了速度。船尾的进水少了,但来自前方浪涛的阻力更大更猛。事实上,每隔五分钟船就像撞上一堵砖墙。我以为快艇要被击破了,但玻璃钢的船身还算坚固。 
  贝思牢牢地坐在椅子上,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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