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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宁玛的红辉-第2章

小说: 宁玛的红辉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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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科智美曲列,在藏语中的意思,就是“法源之地”。晋美彭措出生于一九三三年,这正是藏历中的“水鸡年”,他的生日为神变月初三。也非常吉祥,因为这一天恰是佛的降魔日。晋美彭措的母亲名叫意措,意思就是“璁玉海”,他的父亲号为巴德,意思正是“莲花”。更神奇的是,据说晋美彭措降生时,是头朝上脱离母胎的,一出世便结金刚跏趺,端正而坐,睁开双眼,将胎盘象披法衣一样甩上肩头。当时在场的亲友们见此情景,都觉得十分惊异。当他稍长大后,他手上的掌纹也与众不同,可看出标志空行坛城的法源形图案掌纹。

    正由于晋美彭措的出生地、出生年份、父母名字、掌纹图案等等皆与列绕朗巴在《洛若寺未来授记》中的预言一一相符,故列绕朗巴的弟子们对晋美彭措即为大师的转世确信无疑。而晋美彭措日后以不变的金刚语广严三藏,以不变的金刚意证悟法身,也进一步完完全全印证了他的前世——伏藏大师、十三世达赖喇嘛的经师列绕朗巴的授记预言。

    据说晋美彭措自两岁被认定为列绕朗巴的转世,至六岁已掌握了藏语的读写,并大致通达了佛教显密经论的基本教义,辅导他的的诸位经师无不赞叹小晋美彭措聪颖过人的天赋及跟佛学的殊胜因缘。

    十四岁时,晋美彭措出家当了喇嘛,依止藏地高僧四郎仁青堪布等进一步修学显密经论,凭着超人的智力和对佛法的感悟,他一天能背诵五百多句佛经偈语。到十六岁时,他已能著述藏传佛教中的密宗大法——大圆满的讲义。

    从十八岁至二十四岁,晋美彭措在石渠江玛佛教学校修学了六年。据说在川藏进入五十年代的这段时期里,他的生活十分贫困,过的是一种苦行僧的日子,身穿单薄的粪扫衣,常常吃了上顿没下顿,仅能以学校分发的少许酸奶勉强充饥。但这六年的系统修学,使他在佛学上的造诣又获很大长进。

    在史无前列的“文化大革命”中,藏地的“造反派”疯狂地摧毁庙宇、诽谤三宝,还极为恶劣地强迫僧侣面对面斗争自己的上师和道友,每逢这时,晋美彭措总是显现出一种满脸肿胀、令人生畏的病相来,以此躲掉诋毁上师三宝的罪业。

    “文化大革命”的劫难过去之后,晋美彭措为了振兴一度惨遭糟蹋蹂躏的藏传佛教精华,于一九八0年在色达洛若的一处群山之中,择当年大成就者敦珠仁波切的修行地——历来人迹罕到的喇荣山里,创建了一个小规模的密宗讲经班,向有缘弟子讲授密宗精要,学员约有三十多人,这就是日后五明佛学院的前身。一九八七年,晋美彭措说动班禅副委员长点了头,题了字,写了条,正式批准成立了色达喇荣五明佛学院,此时学员人数已近千人。进入九十年代后,佛学院获得长足发展,学员人数成倍增加,晋美彭措的声名亦大为恢张。

    有一首在今日藏地流传的新祈祷文,便是专门祈祷“如意宝晋美彭措”的,其中文大意是:

    无畏自在辩讲者之藏,

    圆满具足三学之功德,

    无量利乐之源如意宝,

    祈祷吉祥上师胜引者。

    来到五明佛学院后,我很想尽快见上法王一面。两天后,天遂人愿,上午十一点多,法王在大经堂接见了十来个刚到佛学院的新学员。

    大经堂是一幢完全木结构的长方形环状建筑物,除正门上方高三层,余皆为二层。占地好几千平方米,朱红立柱,赭红墙面,暗红窗框,屋檐与栏杆上间或绘有红黄白色图案,整体色彩热烈而庄重。底层四周为长廊,铺着木头地板,可坐二三千人,是佛学院的学员听法王讲经说法的地方。长廊中间,是一个露天的长方形水泥场地,比两个篮球场还大。近年因来佛学院的人越来越多,长廊的地板上已坐不下,于是每逢法王讲经,水泥场地上也坐了不少人,遇上天寒地冻、日晒雨淋,坐在露天的水泥地上可真是一种对意志和体魄的考验。二楼四周为几十个空房间,不住人,不知派什么用场。在大经堂正门上方,二楼之上还盖了一层好几间房子,这就是法王讲经说法的讲台兼作他的起卧之地。前几年在学院的一座山头上为法王盖了一幢漂亮的小宫殿,但他很少去住,他依然喜欢住在位于佛学院中心的大经堂楼上。

    沿着木楼梯拾阶而上,还没走到三楼,已听到楼上传来一阵阵清脆的狗叫声。到了楼上,只见三四只十分可爱的卷毛小狗,正冲着来者汪汪汪地叫个不休,似乎在欢迎客人的到来。听说这几只法王的宠物,是他出国访问时印度王送给他的。法王的信众都将小狗视为法王的护法。小狗叫了一阵子,又跑前跑后地绕着来者兜了几个圈子,算是欢迎仪式结束,便不再作声。

    身材魁梧的法王坐在一间屋子的窗口处,像一座雄伟的山。他隔着打开的窗子接见来访者。年纪很轻的副院长旦增嘉措活佛站在窗外,为来访的汉人当翻译。快轮到我时,我掏出放在口袋里的小照相机,调整好相机距离,等前面一个穿皮夹克的中年人刚走开,便抓紧时机为法王拍了一张照。当时没带闪光灯,我还有点担心,屋子里的光线太暗了点,不知拍得怎样?

    两个月后,当我回到上海把胶卷冲洗出来时,这张照片上的画面令我惊诧不已又惊喜不已!太不可思议了!在照片上,有一道美丽的大彩虹,恰到好处地笼罩在法王身畔。红色的彩虹占据了整张照片三分之一的篇幅,为画面平添了一股蒙蒙胧胧带点神秘意味的色彩。照片上的法王,体态丰泰,身穿绣有金丝图案的黄色短袖坎肩,左手轻抬,持一串佛珠,右手低垂,捏一叠供养,脸上的表情慈祥而又深沉……

    对出现在照片上的这道彩虹,我百思不得其解。如此美丽的红光,从何而来?若说这是胶卷“漏光”造成的吧,可我这次去川藏用这只小相机拍了几百张照片,为什么别的照片一张都不“漏光”,偏偏就这一张“漏光”呢?若说暗盒“漏光”吧,这张照片的底片,编号为26,不是开头的几张,这表明暗盒“漏光”的可能性几乎是不存在的。会不会是相机“漏光”呢,仔细看看,整条底片上取镜框之外的部分,透透明明,毫无一点曝光之嫌,这也排除了相机“漏光”的可能性。那么,既非暗盒“漏光”,又非相机“漏光”,这照片上的红色彩虹,究竟从哪里来的呢?这不能不令人联想起有关法王的种种神奇的传说……

    且说法王的接见轮到我时,他无比慈悲地举起一只长柄如意,置我头顶上,为我加持,一股热流顿时流遍我的全身……

    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一根红色丝带,请法王为我打个金刚结,他满足了我的这个要求。

    这时,我又鼓起勇气,对法王说,希望法王能为我起个藏文名字。

    旦增嘉措活佛对我说,法王平时不轻易为别人起名字。不过,他还是把我的请求对法王翻译了。法王稍许想了想,然后对旦增嘉措说了几句什么。旦增嘉措脸上顿时露出笑容,高高兴兴地对我说,法王为我起了个很吉祥的藏名:洛桑赤诚——意思是持戒贤慧。

 三、日出日落又一天

    三、日出日落又一天

    我来到五明佛学院以后,经一个热心的上海居士牵线搭桥,住进了一个藏族“管家”暂时不用的一间屋子。这间屋子带一个用木板和枯树枝围起来的小院,座落在佛学院东面的山坡上,在它的东面、西面、南面、北面,也就是说在它四面的山坡上,还有许许多多跟它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小木屋。

    每天,我六点多起身。因为这儿位于距大陆沿海城市甚远的内陆西部,经度相差二十多度,所以这儿的早晨迎来日出比沿海城市要晚一个多小时,六点多钟,高原的上空还是黑蒙蒙的。

    等我跑到山坡下面的一口蓄水井边刷牙洗脸,然后回到小木屋旁的院子里活动活动身子时,天空由黑转灰,由灰转白,四处的景物渐渐由蒙蒙胧胧变得越来越清晰,不知不觉中天便大亮了。

    有一天清晨,我站在院子里,一面转动腰部,一面观看灰蒙蒙的天空,想仔细看看高原上的太阳到底是如何从山上升起来的。我忽然注意到,东方的天空还是暗暗的,东面的几座山还隐没在暗暗的灰空中,可是,西方一大片山头的上空,却泛出了青白的亮光,还有几条狭长的云彩,泛射出美丽的橙红色的光,就仿佛一片旭日映照下的朝霞。再看东面,天空依然灰蒙,不过稍稍有了点发白,而此时西面的天空更亮了,好象一轮红日马上就要从山背后升腾而出……

    等到黄灿灿的阳光终于越过东面的山头照射出来,天早已大亮多时了,天空已变得碧蓝,朵朵白云在蓝天下自由自在地游弋。身穿红色僧袍的藏僧们,一个个从自己住的小屋里走出来,挟着经匣,往大课堂走去……

    看来,要观赏晨曦中霞光万道、一轮红日喷薄欲出的壮观场面,是没门了。不过,虽然看不到日出,却使我发现了佛学院的早晨西方比东方先亮的有趣现象,也不能不说是一个意外的收获。后来我又观察了几次,几乎都是如此。我不知这一现象是怎么产生的,从根本上说,总还是洛若一带独特的地形地貌造成了这一有趣的现象吧。

    每天上午八点至十点,是佛学院上大课的时间。二千多觉母(藏地称藏族尼姑为“觉母”)集中在可容几千人的“觉母经院”上课。听说这幢规模不小的“觉母经院”是几年前全体觉母靠自己的劳动建起来的。一千多喇嘛(藏地的男性出家人亦被称为“觉士”,但这种叫法不大普遍,通常都被称为“喇嘛”)则在他们盖的“老经堂”里听堪布讲课。

    藏僧的课程,以“五明”为主,所谓“五明”,是佛学中的一个专有名词,指的是:一、声明,也就是指对言语文字的明了;二、工巧明,就是懂得工艺技术历算等等;三、医方明,即掌握医术;四、因明,是指学会逻辑、论理等等;五、内明,乃谓修学佛教三藏十二部的根本意理。通常将佛学分为显密两宗,此处教授的内明学,除显宗的经典外,当以密宗为主。

    我到佛学院时,听说藏僧正在上的课程有这么一些:

    五明概论(讲授:丹增若热堪布)

    中观论(讲授:依士达堪布)

    俱舍论(讲授:格热堪布)

    因明说(讲授:丹增喇巴堪布)

    磐若(讲授:希落荣博堪布)

    在八点上大课之前,佛学院还为一些十几岁的小喇嘛开了一个小班,由一位堪布讲授巨·牟潘嘉杨南坚嘉措著的《智者启蒙》。这些小喇嘛每天早晨七点钟就要赶到课堂去上课,常常连早饭也来不及吃。

    “五明”内容博大精深,对常人来说,穷一生之力都难以学全。这儿的学制,一般设为六年,六年之上者,再学六年,共为十二年。

    内地来此的和尚居士,约几百人,在一所当初由几十个汉人垒土搬石建造起来的“汉经堂”(全称是“汉僧显密经堂”)里上课,讲师是一位汉语造诣很深的大喇嘛——索达吉堪布。我来到这里的时候,这位堪布正在“汉经堂”里讲授《大圆满心性休息》和《智慧品浅释——澄清宝珠论》。这两部经论都是由他本人从藏文翻译成汉语的。

    十点以后,佛学院全体学员都去大经堂,听法王讲经说法,时间大约一个小时。我到佛学院时,法王正在用藏语讲《如来一子续》,已讲了大半,听说一共要两三个月才可讲完。

    听经的喇嘛们手里都捧着一个竹木制的狭长经匣,里面放着狭长条的经文。这些藏语经文都是佛学院里用木雕的版子手工印制出来的,听说用这种方法印制经文,在藏地已有一千六七百年历史。

    法王用藏语讲经,绝大多数汉人都听不懂。不过,听不懂也不要紧,只要你的耳朵听到了法王讲经的声音,你就接受了法王的“传承”,照样能有很大的收益。

    中午午餐、休息。

    下午,藏僧还要上几节课,听说由古比堪布为他们上文化课,由北京来的两位大学讲师分别为男女藏僧上英语课——那是一对居士夫妇,一年前带着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全家到佛学院来修学佛法的。觉母下课后还要排着长队“绕山”,绕完山还要到大草坪上磕大头。汉僧通常上选修课。我去的这段时间里,一位堪布正在“汉经堂”给汉地四众讲解《大圆满龙钦心髓前行引导文》。

    傍晚,大经堂里举行一小时“辩经”活动。每天到了这时候,大经堂里总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常。藏僧们一簇簇地自由辩论,谁都可以发言,谁都可以驳斥对方,有的藏僧一边说一边还以掌相击,啪啪作响,气氛十分活跃。这使人想起某一特定时期全国上下大辩论的热闹场面。不过,那场史无前例的大闹剧早已烟消云散,而这佛教“辩经”的传统历千年风雨却在藏地持续至今,可见大浪淘砂,历史的选择还是公正的。

    晚上一般不作什么安排。

    从早到晚,佛学院的集体活动,大抵如此。对学院的学员来说,学院的这一安排并没什么约束力,除少数课程须经上师批准方可闻听,一般的活动,你想参加就参加,你不想参加就不用去,没人点名,也无需请假。但这儿人人都极自觉。本来,都是自觉自愿到这儿来求学佛法的,若像内地有些大中学校的学生那样变着法儿缺课逃课,那又何必千里迢迢跑到这儿来自讨苦吃呢?

    佛教的真谛,在实修实证,密宗尤注重在修证上下功夫。故学院除安排一定的集体活动外,更多的时间,还是让学员自学自修、自证自悟。你看这偌大的一所佛学院,除了上下课和中午休息时,很少有人在学院里闲晃。在那一幢幢低矮简陋的小木屋里,学员们抓紧一切时间,摒除杂念,认真修持,以求早日证悟。

 四、宁玛派发扬光大

    四、宁玛派发扬光大

    五明佛学院的“内明”课程,以教授密宗为主。在分为宁玛派、格鲁派、萨迦派、噶举派等诸多教派的藏地密宗体系中,又以传授宁玛派的义理仪规为主。

    “宁玛”,是藏语的音译,意为古、旧。从字面亦不难猜测出,这一派是藏地密宗中的“旧”派。

    据史料记载,公元七世纪,少年嗣位而心怀雄才大略的藏王松赞干布(617—650),先后迎娶尼泊尔赤尊公主和大唐文成公主入藏,这两位公主分别带去了释迦牟尼佛的八岁身量像和十二岁身量像。松赞干布修筑了大昭寺、小昭寺、迦刹寺等十几所寺庙,并派人去印度学习佛法。经他力倡,佛教从此在藏地得到了广泛的传播。

    一百多年后,松赞干布的曾孙赤松德赞(742—797)登上了吐番的王位。赤松德赞跟他的曾祖父一样热心提倡佛教,从印度请了著名的高僧菩提萨垛(又称寂护、静命大堪布)来藏地宣说佛法。不料藏王此举得罪了藏地的天神与罗刹,当地出现了多种恶兆:红山顶上的宫殿遭到雷击,雅隆的傍塘宫遭受水淹,建设中的寺庙白天彻起围墙一到夜里便自动倒塌……

    菩提萨垛遂向藏王建议,只有把印度的莲花生大师请来,才能降伏这些鬼神。他自己则暂去了尼泊尔。赤松德赞就派出使者带着一升金砂和一只金蚌,去印度拜见莲花生大师,把他恭恭敬敬地请到藏地来。前来吐番的路上,莲花生大师在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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