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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新中华之抗日铁军-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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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腰挎盒子枪的传令兵走到桌前,他低声地吩咐他:“去,坐我的小汽车,到打磨厂永增刀铺取我定做的那把用最好的钢打成的‘柳叶刀’,越快越好。只要车轱轳飞不下来就行。”传令兵按着枪套,跑出怀仁堂大厅去了。

    只见李致远手操刚刚打成的“柳叶刀”,扑进大厅中央,来了套十分叫座的“滚堂刀”。李致远从10岁起就在练这套刀法,所以舞起来既精又猛,毫不费力,把在座的日本军官都看傻了。

    “啊,喝酒,喝酒,”松井和野村两人,一人捧着中国花雕酒罐,一人拿着日本的太阳啤酒,走到李旅长的脸前,争着给他敬酒,口称他:“李武术家,今日相逢恨晚,咱们交个朋友吧,喝,一醉方休!”

    一伙日本军官一窝蜂似的跑过来给李旅长和舞大刀片的董升堂旅长敬酒,冯治安看得很清楚,他知道日本军官的意思是想把他俩灌醉,他真有点为他们担心。其实他多虑了,原来李旅长和董旅长心照不宣,早已达成默契,每人都轮流去厕所,在那里把酒吐干净,再回来跟日本人碰杯。所以直到宴会完了,他们也没有喝醉。

    武戏到此收场,日本人寻衅施威,却没在中国军人面前讨得半点便宜。见武的不行,日军中几个略通书法者又提出比比书法,想在文戏上压中国军人。

    这更是班门弄斧,就在日本人对着自己的“杰作”洋洋得意之时,坐在一旁的北平名流吴佩孚出场了。就见他当众挥笔,一笔独成一行,转眼便展开了一个大条幅。吴佩孚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一行醉笔是龙飞凤舞、气势磅礴。那几个沉不住气的日本军官竟动起了手,急欲把这件精品收归己有。

    场内一时有些乱。这时,几个日本军官冲出桌席,直奔最高长官就坐的主席,吆喝着把宋哲元、秦德纯一一高举起来,口中还大喝着号子。见此情景,10多个中国军队的旅、团长们互递眼色,也冲至主桌,连拉带拽地拖出边村旅团长和松井机关长,吆喝着把两人抛向了空中,接住再抛起……。

    会场空气一时万分紧张,双方如临大敌,颇有一触即发之势。

    关键时刻,宋哲元见气氛不对,急忙开口,夸张地赞扬了这次“联欢会”的圆满。松井也以类似的口吻作了最后总结,并建议类似的联欢活动今后常搞。

    宴会就在这种异常紧张、双方对峙、一触即发而又力避冲突、化险为夷的矛盾复杂情况中结束了。宋哲元走出厅外,站在石雕的丹墀礓碴上,拱手作揖地把日军的客人送走。

    众人不欢而散。联欢会不但未使双方的紧张气氛缓和下来,反而加剧了华北地区中日两军的敌对紧张状态。回去的路上,何基沣小声地对身边的冯治安师长嘀咕道:“日本人绝不是善人,这一仗早晚要打。”

    冯治安瞪了对方一眼,叹口气道:“别说了!这种事还是别发生为好。唉,只怕这一天来到时,我们还是这么被动。华北要是变成东北,那我们将何以面对国人,面对祖宗?!”

    李文田见周围日军已经走散,使用手肘碰一碰李旅长,悄声地说:

    “致远兄,你扮演的樊哙起了作用,这可真是在怀仁堂唱了一出新鸿门宴啊!”

    李致远会心地笑了笑,刚要走出门去,没想到松井却站在门边等他。松岛操着一口流利的中国话微笑着说:

    “李武术家,我钦佩你的武艺高强,非常想跟你交个朋友,咱们一块儿出去转转如何?”

    “不行,我们的长官还有事,必须等着。”李旅长知道日本人是什么事都能干出来的,推辞着说。

    松岛拉起李致远的手,醉眼惺忪又笑眯眯地说:

    “去吧,转转去。不要害怕!”

    这句高傲的话刺激了李旅长,他的脸胀红着说:“我不知道什么是害怕!”

    他俩走出怀仁堂,松岛的一辆“沃托托”牌汽车就停在甬路旁,他伸出一只手,拉开车门,谦让着说:“请,里请!”

    李旅长刚要迈腿进车,他的传令兵追上来问:“车跟着吧?”

    “不用,你在这里等等吧,我们在中南海里边转转就回来。”他边说边坐进小轿车里去。

    汽车以飞快的速度开起来,一下子就冲出了中南海的新华门。

    汽车左拐右弯,转过几条繁荣的街道,最后停在石头胡同(石头胡同在前门外,一直是旧北平的娼寮区,中国的头等妓院排满大街。其间也有外国妓院。解放后这里被人民政府全部查封)尽头的一处很考究的院落门前。李旅长走进院里,早有身穿和服、梳着“文金高岛田”式高耸发髻的日本女人满脸堆笑地迎上前来,他才知道他们来到了一所日本妓院。在有“榻榻米”日本席床、上面摆了地桌、水果、酒和菜肴的屋里,有8个身穿便服的日本军人站起来,松岛把李旅长一一介绍给他们认识。

    8个日本人满脸堆笑,都和李旅长争着握手。

    “再打一套拳吧,让他们也观赏观赏。”

    李旅长摆摆大手,摇摇头说:“喝多了,已不能练了!”

    他们十个人——九个日本人,一个中国人,围着长桌坐下来,又开始喝酒。日本妓女端着精致的酒壶在一旁斟酒、劝酒,接着日本式的拉门打开来,有一群花枝招展、脖子里搽了许多白粉的艺妓在耍着小扇、折伞,扭来摆去地用歌舞助兴。

    席间李旅长几次想告辞,都被松岛按捺下了,直到深夜12时,几个日本人喝的酩酊大醉,李旅长才像逃跑似地离开了那所日本妓院。一路上他几乎是小跑着回到了中南海,远远看见怀仁堂前的甬路旁,孤零零地停着他那辆蓝色的小汽车。

    传令兵跑上来,着急地说道:

    “天哪,您可回来了,没把我急死!你这是上哪儿转去啦?”

    他气呼呼地说:“他奶奶个孙儿的,这龟孙没安好心,把我拉到‘下三烂’的地方去,胡吃海塞乱玩一通,这小鬼子是想拉拢、收买、软化二十九军的爷儿们,他瞎了眼,咱可不是孬种。哼,妄想!”

    他坐在汽车里,才算松了一口气,把头靠在椅背的座垫上,就呼呼地睡着了,一直开到驻地西苑,他都没有醒来。

    日军知道用硬的方法来对付29军是要付出很大代价的,因而采用软化办法。那时29军有些上层人物生活腐化,思想动摇,政治暧昧,而下级军官则生活朴素,埋头苦干,准备交锋。由于这些矛盾,日本人便利用一切可乘之机,对29军的军官进行分化、拉拢、收买和软化工作。李致远后来说:“今天我回忆松井为什么要在宴会后拉我‘转转去’呢?显然他是想拉我到亲日派汉奸方面去。我在南苑驻防时,松井去飞机场送人之后,又指名找我晤谈。我当时是找一个日本士官出身的黎广时副团长共同和松井见面的。由此可见他对我的工作是下了功夫的。为什么我到南苑驻防,他如此熟悉?为什么他能直接到我的住处找我?从这些小事中,可以想见日本人对中国军队内部情况是如何熟悉。”

    “新鸿门宴”对29军的高级将领刺激颇大,他们商讨不下去兵出喜峰口之事,这宴会成了议题。可是谁是刘邦?谁又是项羽?或说日本军人处处主动,中国军官处处被动。或说,中国军官个人武术好,缺乏集体配合意识。或说,日本军人临场发挥好,中国军官精神负担太重。宋哲元却道:“此次‘新鸿门宴’不过小事而已,解方转来叶参座的锦囊一个,要29军提防北平城内动向,防止‘祸起萧墙’。我等须作及早布置,如此如此。”

    

正文 第三十六章:借乱送客

    3月7日晚7时,日本驻北平大使馆陆军武官今井武夫,正在他的武官室的草坪上,宴请客人。到的客人里有秘密前来的关东军特务机关长土肥原贤二少将,中国驻屯军特务机关长松井太久郎大佐,“满铁”(即南满铁道公司的简称,是日本侵华的殖民机构。1905年日本取得帝俄控制的东清铁路南段的权益和财产后,于次年设总公司于大连。除铁道外,还经营采矿、发电、航运、农场等80多单位。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该公司霸占中国东北全线铁路,并于北平、上海设事务所,广泛搜集中国军事、政治、经济方面的情报)的副总裁栗屋兴宣,兴中公司(日本帝国对中国华北地区进行侵略的殖民机构,设立于1932年12月,总公司在北平,实为“满铁”的子公司之一)的社长十河信二。

    这个今井武夫,是一个“中国通”。他的官职虽然仅是陆军武官辅佐官,这不过是外交官名册上的名义官衔而已,实际上,他是在国民政府迁都南京后,日本大使和武官都常驻上海,而在北平又多出一个直接受日本东京陆军参谋总长指挥的武官罢了。因此他的权限极大,与上海的武官,相提并论为“北平武官”。直接掌握着日本在华北的军事活动情况。

    土肥原贤二1883年8月出生于日本冈山县一个农民之家。后来考入日本军官的摇篮——陆军士官学校,成为步兵科第16期生,学后又进入陆军大学深造,毕业后被派往中国从事间谍活动。1918年他当上了驻华日本特务头子坂西利八郎的辅佐官,前后达10年之久。

    坂西的经验告诉他,了解中国的捷径是与中国人打交道,而想与中国人打交道,就必须使自身中国化。为此,他练就了一口地道的中国话,还学会了四种方言,常常身着中山服或长袍马褂出入各种场合,甚至还加入了中国的帮会。他想方设法了解中国的历史、思想方法和风俗习惯等,而对于中国政界内幕、官场陋习,政府人事和各派明争暗斗尤感兴趣。在坂西的熏陶下,土肥原开始同中国的要人们时相过从,与大批的军政显要巨商富贾混得很熟。在与这些人的交往中,土肥原善于体察人意阿谀取宠,处处毕恭毕敬,以晚辈自称,加以他容貌温善幽默风趣,对事情似乎漫不经心,因而中国的显要们不仅对他不加戒备,反而颇有好感。土肥原的住处逐步地成了热闹非凡的场所,常常是冠盖云集宾客盈门。客厅里时而摆上中国的山珍海味,时而又设一席日本茶道。在悠扬的歌舞声中,主客频频举杯,开怀畅谈。就在这个人声鼎沸之时,他却静静地站在一旁,竖起耳朵,一字一句也不肯放过……就这样,无以数计的有关中国政治、军事、经济、社会方面的实情和内幕都被他掌握。土肥原终于成为一个老练的“中国通”。

    1928年,土肥原当上了“东北王”张作霖的顾问。在张作霖刚刚对日本主子露出了一点点离心倾向之后,1928年6月,便发生了炸死张作霖的“皇姑屯事件”。以后,土肥原贤二因功晋升为关东军大佐特务机关长。两年以后,他又参与策划了震惊中外的“九一八事变”。事变后,出任奉天(沈阳)市长兼关东军司令官本庄繁的发言人。1931年11月土肥原贤二又潜入天津,劫持了溥仪,亲手参与炮制了伪满洲国,因此被擢升为少将。1932年10月他再次接任关东军特务机关长,连续插手内蒙“自治”和进攻热河的阴谋。

    多年间,他横行中国南北,插手军界政界,足迹所至,祸乱随起,成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恶魔。以致人们常以土肥原贤二的名字来喝止小孩啼哭,并谈土肥原贤二其名为“土匪源”,真可谓音相谐义相符了。

    日本的特务机关并非由土肥原贤二始创,但土肥原贤二的惊人成就却使特务机关的效能发挥得淋漓尽致,从而引起日本政府和军部的特别重视,从此,大批的特务机关在中国各地蜂拥而起。

    到了1933年,土肥原贤二开始染指华北。

    品茶后,小型的宴会开始。由女招待摆桌,勤务人员上菜,端上来的都是由中国名厨做的山珍海味佳肴。他们吃的满嘴流油,连声称赞“太一恨,奥一西夷”(很好吃)。美食美器进一步助长了他们的食欲。

    菜已上过十几道,紫蟹银鱼烹炸虾段使他们大开胃口,最后的一道菜是鲍鱼鲨鱼翅汤,使他们更是赞叹不已。今井武夫边喝着鲜嫩美味的鱼汤,边感慨地说:

    “啊,我们日本的出路在中国。自从我们占领了东三省,已经移民和就业110多万人,开垦了数以千万垧的稻地,大大地减轻了我国本土的人口压力。当然,华北华南也承受了一些我们的负担。以我个人来说,在东京住的全像鸽子笼一样的房子,那么狭窄、闷气,如今在中国,办公的地方这么大,家里住的也很宽敞,我想各位也都有此同感吧?”

    “是的,我最近就租占了一处大公馆,从日本到中国,真可说是步入天堂啦!”栗屋感慨万端地附合着。“喂,你记得在国内流行的那首《大陆流浪者之歌》里是怎样唱的吧?”

    “当然记得,我还会唱哪,”于是今井挥起手臂唱着:“‘住够了狭窄的日本,愿到宽敞的大陆去过奔放的生活’……”他突然停下歌唱,用认真的态度说,“不过,光是我们享受这种优越的物质生活还不够,”今井武夫摇着头,带着悲天悯人的一副神态。“像今天这样的盛宴,我希望我们优于‘东亚病夫’的大和民族都能来共享才好!”

    “我想具有新鲜魅力、光彩的近卫文麿,由他组阁是绝对可以办到的,你这样美好的设想,我以为指日可待。”华北特务机关长松井太久郎喝下一大勺鲜鱼翅汤,巴嗒巴嗒嘴,赞赏地说,“近卫家,自从上代霞山公(即近卫文麿之父近卫笃麿,长期任贵族院议长,并主持东亚同文会)以来就对中国倍加关心,做为一个关心中国问题的人可以说由来已久。如果文麿当了家,又增添了新的中国问题研究家,这样把所谓新老中国通组成的智囊团置于其左右。做为日本现政府来说,除指望现内阁外,别无他策。”

    松井向大家再次郑重宣布了丰台中日军队冲突的经过。这个特务机关长松井,虽然在武官今井武夫那里喝得有点醉意,后来又在长春亭日本料理店,跟艺妓玩乐一回,又喝了不少太阳牌的三月啤酒,可是一遇到为日本武装制造事端这样的严重大事,他不仅酒意全消,而且非常清醒。他那天生做特务工作的脑壳,装着的成百成千特务简历,就像是今天才发明的一架活的储存数据的计算机。在那个时代,日本派往中国做特务机关长的人,差不多都是“中国通”,有的甚至是世袭的“中国通”,松井也不例外。不过他的头脑里,装满了“武士道精神”和大和民族的优越感,非常蔑视中国人。他经常对人散布这样的言论:“中国是一块好吃而又无能的肥肉,如今的蒋政权,并不比满清政府强多少。你只要用‘自由行动’,‘武力解决’、‘最后通牒’一类的词令恫吓他,他就软了。再说他一心想的是‘剿共’,这就是我们最好的机会。他不是一再向我国剖白,他‘不但无排日之行动与思想,亦本无排日必要的理由’吗?所以我说,为了解决华北问题,只要恫吓一下北平要人们就行啦!”

    宴会和席间谈话结束时,已是晚上9点多钟了,虽然他们都吃得酒足饭饱,可是在中国发了横财的兴中公司十河信二社长却非要做东,约他们到有艺妓的“日本料理店”——长春亭饭馆再次聚会不可。于是他们乘着丰田牌汽车,一窝蜂似的又赶到那里去吃喝玩乐。

    餐厅一进门便是宽敞的榻榻密,几位客人有的席地而坐,有的酒已喝多,索性就躺在这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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