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华之抗日铁军-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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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机场候机楼旅客稀少。但此时出现的十多名穿军装的旅客还是引起了大家的注目。挺拔的军姿、笔挺的军服、肩章上闪亮的金星,表明这是一个高级军事代表团。
只有最后一个人例外。他的肩章上没有金星。
机场候机大楼里的扩音器响了:“各位旅客请注意,由华盛顿飞往莫斯科的139次班机就要起飞了,请旅客们……”
中华共和国解放军军事科学院战史部副教授蒋云翔下意识地扶了一下金丝眼镜,望了望墙上的航班显示牌:
泛美航空公司
139次班机
起点:华盛顿
终点:莫斯科
飞行时间:20小时
机型:波音7E7
又是一次折磨人的长途飞行。蒋云翔心里苦笑了一下。
他参加的是解放军军事科学院访问美国国防部的代表团,名义上是兼任英语、俄语翻译。其实根本没有这个必要,一行的将军们个个英语顶呱呱,还精通俄语。无论职务和级别,这次访问似乎都轮不到蒋云翔。他能赶上这个代表团的末班车,是由于军事科学院院长刘洲亚上将的推荐。
蒋云翔是刘洲亚上将的高足。27岁获得军史研究博士学位,其毕业论文《抗日战争期间中国军队作战效能相对优化浅论》得到刘洲亚上将的高度评价,尽管有的教授们略有微词。两年后蒋云翔就取得了副教授职称,有的人暗中散布这是刘洲亚上将搞特殊。
刘洲亚上将是当今中国风云人物。这不是由于其前共和国主席的女婿身份,而是在于他那深邃的战略思想。还在空军高层任职期间,其战略宏文《大国策》、《美国论》、《刘洲亚将军谈美伊战争》、《信念与道德》、《中国未来二十年大战略》就震惊网络,在网上掀起了一股“洲亚旋风”。除大战略外,刘洲亚将军对历史研究也有独到之处,《学会审视历史》、《金门战役检讨》、《甲申再祭》也振聋发聩。当然,刘将军的观点在军内和民间网络上的反对者也不少,使刘将军成为争议的焦点人物。
军事科学院博士生蒋云翔堪称刘洲亚将军的崇拜者。刘将军转任军事科学院院长后,蒋云翔多次上门求教,得益匪浅。这次中美军方高层交流,刘洲亚院长特意指明蒋云翔参加,是希望他直接获取美军的一手资料包括历史资料,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蒋云翔没有白来,在利文沃思堡美国陆军指挥学院和华盛顿五角大楼访问期间,有关美军资料足足拷满了手提电脑和一个移动硬盘,这大大出乎蒋云翔意料,不知下一站去莫斯科与俄军交流时怎样有空间装下资料(因资料涉密不能通过互联网传送)。
当然最苦恼的不是这个,而是:
晕机。
蒋云翔虽然号称云翔,却是名不副实。他有畏高症,平时就怕坐飞机。而且在飞机上睡不着,整个航程都提心吊胆,饱受折磨。当然外表上还是假寐,不让人看出来,不然下次出行就没份了。
刚才在候机楼外,刘洲亚将军刚和送行的美军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迈尔斯上将道别。迈尔斯上将强作热情,但明眼人都看出来深夜送机搞得他只能强颜欢笑。坐“红眼”航班是刘将军的习惯,因为这样能最大限度的省钱(相当于两三折,当然还是经济舱)。刘将军还坚持此次访问代表都穿军服而不是西服,因为“军人必须在任何场合都保持军人的荣耀”。
航班准时起飞,非常平稳,几乎感觉不出。机上座位宽大舒适,设备非常齐全。当然,这是全球最新的波音7E7客机。
“波音7E7”设有250个座位,航程达8000海里,航空公司可利用它提供更远的点对点航班服务而无需中途降落。这次从华盛顿到莫斯科就是直飞,飞行时间长达20小时。其它波音飞机就必须在伦敦中途降落加油。能做到这一点的其它飞机就只有欧洲的“空中客车”A380了。蒋云翔还是第一次乘坐波音7E7飞机。
蒋云翔四周望了望,整个航班就只有中国代表团的乘客了,将军们一上机就熟练地脱下军服换上便装,叫空中小姐拿来毛毯,放平座椅躺下舒适地入睡了。蒋云翔仿乎做贼心虚,独自到最后一排坐下,强迫自己进入睡眠状态,但怎样也不成功。他叹了一口气,知道折磨又开始了。
蒋云翔望了望舷窗外,远处隐约的闪电让他心感不安。看手表,飞机大约已经起飞了1个小时左右。突然,不但精通中国地理而且熟悉世界地理的蒋云翔一怔:按推算,现在应该到了百慕大群岛区域了。
数十年来,百慕大群岛的海域和空域失事的船舶和飞机众多,以致该区域有“魔鬼黑三角”的不祥称号。过去多数人认为是外星人作祟,自从量子力学的平行宇宙和超弦理论诞生后,学者又倾向认为百慕大区域可能是多维时空重合的接合部,飞机和船舶偶然通过时空交叉点即所谓虫洞时就会失踪,至于是灰飞烟灭还是进入异时空就不得而知。蒋云翔想到这苦笑了一下,如果真的遇到时空虫洞,也许会展开时间旅行吧,但到底是回到过去还是前往未来,哪个更有趣呢?
飞机在闪电中穿行,但听不到雷声。一有轻微颠簸,蒋云翔就浑身发抖。他再下意识地看了看表,距起飞时间整整70分钟。
突然,一道闪电就在蒋云翔座位的舷窗外划过。飞机剧震之下,蒋云翔只觉眼前一片白光,随即失去知觉……
正文 第一章:平行宇宙
“达瓦里希!达瓦里希!”
我微微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位金发碧眼的护士装束的小姐在急切地呼唤。我一时糊涂:飞机上空姐不是这样装束啊?缓了一口气后,多年的外语修养还是没废:这是俄语!“达瓦里希”是俄语中“同志”的意思!
美国空姐居然讲俄语!嗯,也不奇怪,毕竟是飞往莫斯科的航班嘛,不会讲才是怪事。但怎么会对中国人讲俄语呢?还是“同志”?
这时又一位医生装束的高大男子突然出现,用俄语急促地说:“奇迹!奇迹!昏迷了四年还能醒来!哦,斯大林同志万岁!”说完他转身猛冲了出去。
昏迷了四年!斯大林万岁?开什么玩笑。我试图坐起来解释,但很快自己就大吃一惊:自己身上居然插满各种管子,盖的是白床单,旁边是一大堆医疗仪器。自己是躺在病床上,是在医院里!
难道万米高空上飞机失事自己还能存活?这也算天方夜谈吧。斯大林万岁!难道自己在大西洋的百慕大失事却到了俄罗斯治疗?“苏东坡”(指1989-1990年苏联、东欧剧变的政治风波)已经20多年了,还有人如此信奉斯大林?
我也懒得去想了,只看到护士小姐在手忙脚乱地调试、记录仪器,然后又突然想起什么,出去后拿了一碗汤汁给我喂下。是罗宋汤,我平时不大喜欢,现在只好勉强接受,但发现她确实挺会照顾人的,不由说了句:“斯巴系巴(谢谢)。”(为简便起见,以下俄语对话均不另行注明)。
护士一惊,手一颤,半碗罗宋汤居然泼到床边。她连声说对不起,忽然又飞快冲了出去,边跑边喊:“他会说话了!”
不一会,刚才冲出去的那个医生又和一个穿中山装、中国人模样的年轻人回来了。那个中国年轻人见我坐了起来,不由得冲了过来将我扶住,激动地说:“巫山兄,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
巫山兄?我一阵纳闷,在网上我也没用过这名字啊。这样都认错人,我一阵尴尬。那位年轻人也许看出了我的迷惘,急切地说:“巫山兄,不记得我了?我是王炳南啊!”
我认识的人中间没有叫王炳南的啊。但多年的党史研究使我想起了党史上名人、中共著名外交家王炳南。我不禁抽了一口冷气:今夕何夕?
王炳南叹了口气:“也许人醒了,记忆却没有了”。他又试探地问我:“1927年4月我们从武汉北伐河南与奉军作战,我是贺龙独立15师的营长,时巫山兄为11军的团长,我们曾并肩作战过啊!”(按:中华民国不用公元纪年而用民国纪年,中华民国于1912年元旦成立,1927年即民国16年,换算公式是民国纪年数字加上11即为公元纪年。本文为照顾读者需要,故采用公元纪年,无须不停换算,并非违背历史真实)。
我不禁寒毛直竖。这时我深厚的历史知识已显露出来。1927年4月,奉系军阀部队由张学良率领进入河南,沿京汉铁路南下,威胁武汉政府。武汉政府举行讨奉战争,以唐生智为总指挥,进军河南。铁军第4军和第11军组成第一纵队,贺龙率领的独立第15师亦列入第一纵队序列。11军是由北伐的铁军第4军分出一部扩编组成,下辖第10、24、26师。第10师的师长是蔡廷锴,第24师的师长叶挺,第26师的师长杨其昌。3个师共9个团,其中只有1个团的团长号“巫山”,那就是26师77团的蒋先云!
我怎么成了蒋先云?!我试探着问了一下:“这是哪里?”
“你真的会说话了!湖南口音还没变!(没变?我本身就是湖南永州市新田县人)。哦,这里是莫斯科的克里姆林医院,是全苏联最好的医院了。要是在其他医院,说不定你就醒不过来了!这位是一直照顾你的科瓦廖夫医生,刚才那个漂亮姑娘是娜塔莎护士,也一直照顾了你4年时间”。
我对科瓦廖夫医生表示了由衷的谢意。但总觉得气氛有些诡异,于是又试探着问:“现在是哪一年?”
王炳南笑着说:“1931年啊,你从1927年昏迷到现在,整整4年!即使最乐观的人也不指望你醒过来了,幸好科瓦廖夫医生一直没有放弃,今天终于修成正果了。”
科瓦廖夫医生也非常激动:“这是医学的奇迹!你的身体和大脑看来完全恢复了,国际上也没有先例。嗯,我要向共产国际报告。”说完又匆匆出去了。
王炳南说:“刚才我在外面,听说你苏醒了就冲了进来,还没有来得及向共产国际报告呢。你可是共产国际和苏共中央的大红人,现在他们一定会起用你了。”(当时苏共中央称联共(布)中央,这里按通俗说法,下同)。
我没怎么听进去,只是喃喃地说:“1931年,1931年……今天是几月几号?几时几分?”
“9月18日,傍晚6时。怎么啦,哦,现在房间里开了灯,所以你不知道具体时间。”
我猛地一惊:9月18日18时!“九_一八”事变已经爆发了!日军进攻沈阳了!我连忙问:“今天中国是不是发生什么大事?”
“今天没发生什么大事。你睡久了,休息一下就好。我叫护士进来照顾你,我也要向中国代表团报告。”
王炳南说完出去了。我却仿佛沉入了冰窖。
时空穿梭真的发生了。不会错的,1931年9月18日,共产国际,北伐,贺龙的15师,11军的团长,蒋先云,还有非常年轻的王炳南(那时他是中国共产党驻共产国际的代表),都是历史上真实存在的。我是回到过去了。问题是历史上蒋先云已于1927年5月28日在河南临颍牺牲,怎么王炳南一口咬定我就是蒋先云?难道我们二人真的相似他认错人?也不会,他说我在这躺了4年,而蒋先云正是1927年作战负伤不治的,离现在1931年正好4年。难道……
我立即想到最重要的一件事。四处巡望,谢天谢地,右边的床头桌子上就有一面镜子。伸手去拿镜子时我略一犹豫:我会不会成为一个怪物?似乎不会。我终于将镜子移到脸前。
映入眼帘的头像英俊、威武、精悍,与我见过的蒋先云的历史照片有八成相似。至于和我自己,蒋云翔副教授,最多只有三成相似。我再看看我的身体,比原来的我瘦了一圈,但手脚动作还协调。可能是躺了4年饿瘦的,但我自己也不接受这个荒唐的解释。最明显的,我本来是高度近视,不戴眼镜面前白茫茫一片。现在的我没有眼镜,周遭却看到清清楚楚,快符合飞行员标准了。唯一合理的解释是:思维还在,身体却换了。
借尸还魂了。时空错位怎么是这个样子?
我叹了口气,躺回床上闭目思考。我毕竟是具有21世纪知识的人,分析起来,现在存在几种可能性:
一是看来我真的成了蒋先云,其实是具有了他的身体而已,但思维却是我自己的,还很正常,完整无缺。据说时空旅行都是整个人穿梭的,没听说只有思维旅行而与自己身体分离的。难道借尸还魂真的存在?
二是时空错位。但到底是在我自己的时空中倒流回了70年前,还是进入了另外一个时空的1931年?按照相对论,时空倒流所需的能量大得不可想象,超光速也未证明存在。当然,宇宙中有太多的秘密,人类的智慧只掌握了极小的一部分,存在大量的未知空间。如果我只是在自己的时空倒流的话,那就问题大了,起码见不到父母、妻子和孩子了,中间永远相隔70年,除非找个时空穿梭机会跳到未来。这是非常可怕的事。
三是时空分裂了。这是最有可能的。按照量子力学著名的双缝理论,一个量子穿过左边的A点时,必然又分出另一个量子穿过右边的B点。但在同一时空中的人,只能看到量子穿过左边的A点,而看不到量子穿过右边的B点;而另一时空的人,却只能看到量子穿过右边的B点,而看不到量子穿过左边的A点。换句话说,量子进行双缝穿越时,波函数坍缩了,时空分裂了,形成了“左世界”和“右世界”。这就是美国物理学家埃弗莱特提出的“多世界解释”(ManyWorldsInterpretation,简称MWI)。埃弗莱特的理论被人们理解成:当电子通过双缝的时候,宇宙神奇地“分裂”成了两个独立的宇宙,在一个里面电子通过左缝,另一个相反。这样一来,宇宙的历史就像一条岔路,每进行一次观测,它就分岔成若干小路,每条路对应于一个可能的结果。而每一条岔路又随着继续观察而进一步分裂,直至无穷。但每一条路都是实在的,只不过它们之间无法相互沟通而已。这一理论也被称为“平行宇宙”理论,无数宇宙同时存在。
从宇宙诞生以来,已经进行过无数次这样的分裂,它的数量以几何级数增长,很快趋于无穷。我们现在处于的这个宇宙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在它之外,还有非常多的其他的宇宙。有些和我们很接近,而那些从遥远的古代就同我们分道扬镳的宇宙则可能非常不同。也许在某个宇宙中,小行星并未撞击地球,恐龙仍是世界主宰。在某个宇宙中,埃及艳后的鼻子稍短了一点,没有让罗马统治者恺撒和安东尼怦然心动。那些反对历史决定论的“鼻子派历史学家”一定会对后来的发展大感兴趣,看看是不是真的存在“历史蝴蝶效应”。在某个宇宙中,格鲁希没有在滑铁卢迟到,而希特勒没有在敦刻尔克前下达停止进攻的命令。而在更多的宇宙里,因为物理常数的不适合,根本就没有生命和行星的存在。
这个理论实在太惊人了,为了一个小小的电子从左边还是右边通过的问题,我们竟然要兴师动众地牵涉整个宇宙的分裂!爱因斯坦曾经说:“我不能相信,仅仅是因为看了它一眼,一只老鼠就使得宇宙发生剧烈的改变。”
不管怎么说,这个玄妙的平行宇宙理论得到了当代大多数权威物理学家的认同!1999年在剑桥牛顿研究所举行的一次量子计算会议上,与会的权威科学家对所信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