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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新中华之抗日铁军-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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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先云也不客气,犀利的目光直射顾作霖:“除了对敌情估计不足,原计划也不符合苏联红军最新的条例精神。我从苏联回国前,曾与加伦将军讨论了即将颁布的苏联红军1932年野战条令。这个条令讲求集中,不但是火力集中,更是兵力集中,攻破城池的战斗,往往取决于一个几十米甚至十几米几米的突破口,打开了,巩固住,后续部队能突进城内,展开巷战,也就胜利了——但往往是突破口的战斗最为激烈,也是决定性的。原计划将实际上只有3个团的兵力分3个方向突击,在哪个方向也形不成拳头。配置上的平均兵力,是攻坚攻城作战的大忌。苏联红军特别讲求‘牛刀子’战术,不管牛多大,一刀子下去就往死里扎。原来的部署结果只能是,即使在一个方向打开或炸开突破口,也由于兵力有限,没有强有力的后续部队,也巩固不了突破口,这种情况俗话讲‘有前劲没后劲’,违反了基本的作战常识。”

    蒋先云用苏联这顶“大帽子”压下来,顾作霖不禁脸色苍白,隆冬时节额头上居然冒出细细的汗珠。

    蒋先云接着说:“还有,原计划的指导思想不明,到底是攻城还是打援?如果是以攻城为目的话,那么就要集中一切可以集中的兵力于城下,争取早日下城,而以次要兵力来阻援——但实际配置却不是如此,红一军团的红3、4军虽说名义上划入主作战军,却远远配置在赣粤边境;其次就是援兵来向的问题,敌军增援赣州的兵力,南边粤军有10多个团,配置在大余至韶关一线,北边有敌军中央军嫡系陈诚的5个师,配置在万安、吉安一线。原计划断定,粤军出援而陈诚不会出援,所以安排红一军团在此阻击。但我认为恰恰相反,敌人援军将来自北边而不是南边!”

    这个判断石破天惊,不禁项英、顾作霖目瞪口呆,就是在座的其他红军将领也露出怀疑之色。顾作霖小心翼翼地说:“原来的考虑是,蒋介石默认赣南是粤军的势力范围,所以粤军必会积极来援,而蒋的嫡系陈诚部就可保存实力。”

    蒋先云这样的判断自然有历史的根据。赣州在江西是除南昌外数一数二的大城市,顾作霖的部署,只能说是一厢情愿,蒋介石对赣州的危急断无坐视之理。顾作霖夸大了蒋军和粤军的矛盾,忽略了当阶级矛盾高于统治阶级内部矛盾时,他们就会联合对外的道理。实际上在赣州战役之前,宁粤的关系并不密切,粤军对“围剿”也不是很热心,但赣州之役,蒋介石中央军的迅速出援,在客观上改进了蒋介石和粤军的关系,缓和了他们的矛盾,导致后来中央红军的麻烦不断。

    历史上赣州战役打响之后,在赣州之南粤军除小部队外并无援军,红3、4军在粤赣边境几乎无事可作(除了发动群众),是干着急打不着;而在赣州之北,由于顾作霖判断失误,以为蒋介石不会出援,只配属了个把独立师,结果蒋介石嫡系18军一出援,红军阻援自然是力不从心,不但打不过,连拖也拖不住——北面来的援军很快就兵临城下,使红军攻城部队遭到内外夹击!

    蒋先云解释道:“赣南产钨,是粤军出口创汇的重要物资,只要我们不去攻打大余,粤军就不会主动与我们开战,也不会增援赣州。但蒋介石不同,他刚下野后复出,急于树立威信,而且绝不会坐视江西第二大城赣州落入红军之手,使湘赣苏区连成一大片,让我们形成气候。所以我们攻打赣州,敌人援军必然来自北边的吉安,就是陈诚的老本18军。”

    项英说:“那特派员认为攻打赣州应如何部署好呢?”

    蒋先云道:“攻打赣州如何部署,完全要看前方军委的意图如何。是攻城、打援还是攻城打援并重?我有三个方案,供前方军委参考。方案一,如果只是攻下赣州,有把握一个星期之内将其拿下,但由于赣州迅速失守,敌人援军就会缩回,使我们打不着;方案二,以围城打援为主,将增援的敌军18军全歼,但18军是敌军在江西对付我们中央苏区战斗力最强的部队,即使我们能将其全歼,红军也会元气大伤,休整数月才能恢复,攻打赣州的日期就必须推迟;方案三,攻城打援并重,既攻下赣州,又歼灭敌人援军一部。究竟采用哪一种方案,请前方军委定夺。”

    项英道:“如果这样,自然是第三方案最佳。对第三方案,先云同志的部署是……”

    蒋先云果断地说:“第三方案,就是尽可能集中红军主力于赣州城下,攻城打援并重。总的意图是:集中红一、三、五3个军团、约5万兵力与敌决战。赣州守敌约2万,敌援军18军约3万,合计也是5万,双方大致相当。我们全歼敌人不可能,但打下赣州并歼灭18军一部还是有把握的,估计此役可以歼敌3万人多。”

    一次就可以歼敌3万多,是中央红军前所未有的,项英等十分兴奋,连情绪比较低沉的顾作霖也按捺不住,喜形于色:“请特派员具体说说战役决心”。

    军情紧急,蒋先云也不客气:“具体部署是这样:红一军团包打赣州东门,红3军主攻,打开突破口后由红4军接替向纵深突破;红三军团包打南门,红3师负责突破,后由红1、2师纵深突入发展战果;红7军包打西门;红五军团控制于东门、南门间为预备队。总部炮兵和红五军团炮兵集中使用,部署于白云山、天竺山上,压制敌人火力。”

    顾作霖顾虑说:“红五军团还在改造中,直接拉上战场只怕不合适吧?”

    中央苏区的左倾教条主义者对红五军团这支起义部队并不放心,不但不派去打赣州,此后还搞肃反,错杀了军团的领导者季振同、黄中岳等同志。据萧劲光回忆,教条主义者甚至还有“武力解决”这支起义部队的企图,幸亏毛泽东等同志及时制止。

    蒋先云说:“无妨,二十六路军多年征战,战斗经验十分丰富;至于改造问题,萧劲光、刘伯坚、何长工等同志工作是十分出色的,红五军团的忠诚是可以信任的,如果出了问题,我蒋先云愿承担全部责任。”

    既然这样项英、顾作霖也不好说什么了。这时滕代远问道:“我军3个军团都集中于赣州城下,那怎样打援呢?”

    蒋先云胸有成竹地说:“将敌人援军一部放进赣州城一同歼灭。”

    在座的人都吃了一惊:要一举吃掉坚城内的几万敌军,有把握吗?

    蒋先云道:“赣州孤城一座,三面环水,敌人18军援军一到,肯定会派出一部通过浮桥和船只进入城内加强城防力量,与城外敌军内外夹击我攻城部队。我们将计就计,待敌援军进入赣州城后,即打掉其浮桥和船只,来个瓮中捉鳖。”

    滕代远对此有点怀疑:“敌人数万人马聚集在坚城之内,大炮也占优势,我军火力居于劣势……”

    蒋先云打断他说:“很快我军炮兵火力就占优势了。”

    历史上中央红军攻打赣州,基本没动用火炮,结果迟迟未能压制敌人火力。其实,当时中央红军炮兵原本弱小,但二十六路军宁都起义却极大改变了这一状况,带来了不少炮兵,虽少山炮,但迫击炮和平射炮不少,且炮弹很多(还没用呢),如果说对使用红五军团的步兵攻城不放心的话,但调红五军团炮兵参战的话,完全是可以的,虽说轰不塌城墙,还是可以压制敌人城内的火力兵力的,但不知出于何种原因,攻打赣州时一直没有动用红五军团的炮兵……

    项英有点疑惑:“我们炮兵会对敌人占优势?”

    蒋先云说:“确实如此,在鄂豫皖我们就是靠炮兵优势打垮了敌人。明天‘列宁’号飞机就会飞回鄂豫皖,到时会载来朱瑞同志。朱瑞同志你们是了解的,在苏联红军炮校深造过,擅长炮战。斯大林同志说过:‘炮兵是战争之神’,苏联红军炮兵世界第一,这次朱瑞同志会带来苏军炮兵最新的研究成果,指导总部炮兵建造,打赣州前就可以投入使用,到时就会狠狠教训敌人。”

    顾作霖兴奋道:“那太好了!过去都是敌人的大炮炸我们,现在该轮到他们挨炸了!”

    这时蒋先云问了一个关键问题:“红7军的李明瑞等人怎样处理?”

    此前不久,左倾教条主义者将红7军领导人打成“AB团”首脑,杀害了红7军政委许卓、政治部主任许进等同志,李明瑞也被关押,即将处决。蒋先云就是要抓住这千钧一发之际,挽救这位左右江革命根据地的创建人之一的生命。

    顾作霖吞吞吐吐说:“保卫局查证过了,李明瑞确实是AB团的,过几日就将其正法。”

    蒋先云说:“这次我在苏联学习了斯大林同志的办法,就是将反革命分子编成惩戒营,用他们的鲜血在战场上洗刷自己的罪行,也是人尽其用。现在关押的AB团分子有多少人?”

    “约1000人左右。”

    “我的意见,将李明瑞等人编入惩戒营,对外称强击营,适当加强保卫局的干部,用作突击。这次红7军主攻西门,可以将7军的突击团与强击营一起使用,作战中也便于监视。”

    项英当然熟悉斯大林在察里津用过的惩戒营办法,连声说好:“这样也好。这次打赣州就按特派员说的办,不过调整作战部署得报中央批准。我看这一仗就由特派员统一指挥好了。特派员在鄂豫皖连打胜仗,中央和莫斯科都是非常满意的。”

    蒋先云说:“这样不妥吧,鄂豫皖那边主要是刘伯承、徐向前、曾中生等同志的功劳。我这次来是为前方军委提建议,还是由前方军委统一指挥,我看还是顾作霖同志靠前统一指挥,我从旁协助为好。”

    现在左倾路线在中央苏区占统治地位,要搬掉是不可能的。“三人团”在前线必定会派代表督战,这样是顾作霖最好,他年轻气盛,但是对军事完全外行,作战中必然要倚重蒋先云这位“行家”。战役大胜后,由于顾作霖是名义上的统帅,又可坐享其成,何乐而不为,故而顾作霖大喜,表面上又谦虚一番。

    

正文 第十二章:铁打赣州(2)

    2月初,5万红军攻赣参战部队依照中革军委训令,浩浩荡荡向战区开进,2月7日前全部抵达赣州城郊。

    这日清晨,蒋先云与顾作霖等前方军委成员来到赣州城东郊外的制高点天竺山,眺望这座即将成为红色首都的历史名城。

    赣州三面环水,河宽流急,章水和贡水夹城相汇为赣江,向北奔腾而去。100多公里的河岸多系悬崖峭壁,河水流经18处险滩,其中以惶恐滩为最。滕代远不禁吟道南宋重臣名将、民族英雄文天祥途经这里和零丁洋(又作伶仃洋)留下的脍炙人口的不朽诗篇:“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郁孤台是三层的唐代楼台,掩映在树丛中。蒋先云也吟诵了南宋爱国词人辛弃疾的名篇《菩萨蛮》:

    郁孤台下清江水,中间多少行人泪!

    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

    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

    江晚正愁余,山深闻鹧鸪。

    蒋先云心中一阵感慨:只是现在不是“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而是“东北望沈阳,可怜黑土地”了。东北三省的富饶土地和三千万同胞已沦落在日寇铁蹄之下,中国与日本帝国主义的矛盾已上升到主要矛盾,十九路军在淞沪正与日寇浴血奋战,而左倾教条主义者这时却下令攻打赣州,正好给蒋介石以“攘外必先安内”的口实……

    收回思绪,往远处望去,赣州城北紧靠城墙有八境台,当时为城中最高建筑,登此台不仅可以眺望赣州八景,而且是强大的军事工程,敌军居高临下的迫击炮,给攻城的红军带来很大的威胁。

    天竺山上,朱瑞正在指挥总部炮兵架设炮位。西北军二十六路军起义,加上中央红军此前三次反“围剿”的缴获,使红军总部炮兵拥有6门博福斯75毫米山炮,这次根据蒋先云的建议,全部拉上天竺山,居高临下压制敌人火力。朱瑞还带来了德国蔡司炮队镜和测距仪,正在山上紧张地调试中。

    2月1日,朱瑞乘坐“列宁号”一到中央苏区,就立即向总部炮兵传授制造“红军炮”的方法。幸好二十六路军及时起义,其汽车队和宁都简易机场都有大量的空置汽油桶,起义部队还带来50吨黄色炸药,攻打赣州是足够了。中央红军紧急抽调矿工出身的红军战士作为“红军炮”的炮手,足足装备了100门“红军炮”,在一处秘密场所练习使用“红军炮”,并由红一军团直属的红35师负责外围看守,严格保密。由于掌握引信长短需要较多时间,“红军炮”还未来到前线,但75毫米山炮到了,其余12门82毫米迫击炮、36门60毫米迫击炮、12门37毫米平射炮则部署在东郊外。

    当红军兵临城下时,国民党军34旅的旅长马崑采取“缩短防线,巩固内围”的策略,退守城内,由67团守东门、小南门、建春门、68团守南门、西津门,各县民团大队分配各处,协同守城。

    34旅在一年之前曾发生过新城起义,陈正湘(就是后来华北野战军著名的陈正湘纵队的领导人)、彭加伦(唱歌会打拍子,人送外号“加伦将军”)就是从34旅起义的出身。

    为争取守敌投降,红军让刚起义过来的罗炳辉给马崑写信,劝其献城起义,并答应保障其生命财产安全。马崑后来回忆说,他当时有过动摇,但又认为罗炳辉加入红军不久,“威望”有限,不相信能保住他的性命,再加上他多年为蒋介石效命,故拒降顽抗。马崑一面严密布置赣城防务,一面急电蒋介石求援。

    红军也不急于攻城,只是抓紧三样工作:

    一是广泛发动群众支前参战。经过宣传发动,在当地党组织和苏维埃政府的领导下,群众把大量的粮食、蔬菜、肥猪送给红军。妇女群众还纷纷为红军战士编斗笠、做军鞋。支前运输队昼夜不停地为攻城部队运送弹药和物资。

    二是开展阵地练兵。主攻东、西、南门的攻城部队,分别组织了爆破队、冲锋队和政治侦察队。爆破队一般由20人组成,任务是挖掘坑道,炸开城墙。冲锋队又叫敢死队,一般由70人组成,任务是特爆破成功后,迅速突入城内,消灭城内两侧守敌火力,为大部队进攻开辟道路。政治侦察队,一般由12人组成,任务是攻开赣州城后,迅速侦破敌人的特务组织及反动团体,以确保中央首长和机关的安全。爆破队、冲锋队和政治侦察队,都进行了紧张的阵前练兵。

    三是挖掘坑道,准备炸开城墙。赣州城墙高大厚实,红军只能采用了坑道爆破的方法——俗名“棺材炮”,也就是将坑道挖到敌人的城墙之下,引爆装满火药的棺材,来炸塌城墙,打开突破口。这里说的火药不是黄色炸药(都用作“红军炮”了),而是造鞭炮的黑火药(江西有的是),里面加上生铁块,用棺材钉死是为了增加爆破力。这是个古老但却有效的方法,在红军时期很“时髦”,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直到10多年后的解放战争时期,徐向前打运城、打临汾时还靠这一办法。

    挖掘坑道,全靠手工操作,作业十分艰难。开挖坑道口时,城楼守军疯狂扫射,敌机投弹轰炸,还扔下汽油和火球,引起大火。爆破队顶着枪林弹雨,冒死开挖坑道口。坑道口挖开后,掘进也非常艰难。由于作业面窄,只能两人掘土,一人运土,虽然昼夜不停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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