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华之抗日铁军-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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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旅则留在城内为总预备队。应该说,这一计谋是非常毒辣的,历史上红三军团措手不及,吃了大亏,伤亡惨重,一名师长被俘,且面临被全歼的厄运。幸亏毛泽东同志雄才大略,远在瑞金东华山上就发现问题所在,力主红五军团红13军到天竺山附近作为总预备队,在危急时刻红13军发扬西北军大刀队的威风,一路冲杀进合围圈将红三军团解救出来,从而避免了红军的一场悲剧。
洞悉历史的蒋先云早就通过前方军委作了安排。红三军团和红7军于6日深夜就悄悄撤出了阵地,所以国民党军从南城墙冲出的52师与渡江而来的11师31旅61团两相夹击的红军阵地空无一人,罗卓英精心策划的一记猛拳却打在空处,脱了臼。
现在轮到红军出拳了!部署在天竺山的75毫米山炮在朱瑞的指挥下,对准章江对岸杨梅渡一带的敌军炮兵阵地进行8发急速射覆盖!由于敌军炮兵为了全线压制赣州城外的红军阵地、特别是东门外的红一军团阵地,所以推进到章江边上的杨梅渡,且轻视红军炮兵实力而密集一处,正好处在天竺山的红军山炮射程内。加之敌军发炮的火光在黑夜中分外耀眼,早被朱瑞准确测定方位和射击诸元,几轮齐射就将敌军炮兵阵地打得火光冲天,敌军堆在火炮旁的一排排黄铜炮弹被炸产生殉爆,不时传来惊雷般的巨响。
赵章成在白云山上指挥82毫米迫击炮,将二十六路军原来的几百发燃烧弹全部打出去,倾泻在运送11师31旅61团过章江的上百艘船只上。时值早春,天气干燥,且风势颇大,风助火势,泊在章江浅滩边的船只一艘艘不断燃烧起来,开始还是一支支冲天火炬,不久就烧成一条横陈江面的火龙,船上零星殉爆弹药的爆炸声不绝于耳,还未来得及下船的敌军士兵被烧成一个个火人,再也顾不得春寒料峭跳进冰冷的江水中,不少人被淹死。侥幸未起火的船只企图开回对岸的杨梅渡,也被“神炮手”赵章成一个个点射,无一幸免地熊熊燃烧起来。
蒋先云看到这一幕,产生了时空颠倒的感觉。想当年,国民党军18军在金门用燃烧弹将第三野战军的几百艘渡海船只全部焚毁,致使第一批上岛的9000名解放军无法撤回,全军覆没;而对岸的数万解放军后续部队因无船渡海,只好“隔岸观火”,眼睁睁地看着上岛部队的牺牲,铸成第三野战军历史上最大的遗憾。现在,这一幕就在赣州城下的章江边上演了,不过受害者正好调了个。
朱瑞伤口上撒盐,在摧毁敌军炮兵阵地后,又转向赣州城北门的浮桥,几次齐射将浮桥炸成数段。自然,在八镜台上的城内敌军82毫米迫击炮阵地也被消灭。
冲出南城墙外的国民党军52师154、155旅与渡江而来的11师31旅61团在城外红三军团的原阵地会合,上万人员爆满无立足之地,队形大乱。突然,接连几声巨响,赣州南城墙被炸开近百米宽的大缺口,拥挤于此的城内城外数百名敌军被炸上了天,爆炸的尘土冲起上百米高,数吨沙石铺天盖地而下,又埋住了城内外无数敌军,外围的也被碎石打得头破血流。这是红三军团事先埋在南门下坑道内的5个“棺材炮”和3个航空炸弹起爆了,威力果然巨大。
城外的敌军部队人踩人乱成一团,又蜂拥返回企图从缺口处逃回城内。然而,更大的噩梦降临了。
白云山上,由汽油桶改装的100门“红军炮”整整齐齐,一层层摆开,对准城外敌军密集队形一排排齐射,几百个30公斤炸药包在敌军头上几乎同时爆炸,无数“飞蝗石”四射而出,将城外敌军大片大片击倒,血流成河!章江的河水被猛烈的炮火和江边燃烧船只的烈焰映照得通红,火光剪影中可以望见一群群慌乱的敌人东奔西跑,在震天动地的炮火中徒劳地躲避。
此时预伏在天竺山下的红五军团发起了猛烈的冲锋,杀声震天,冲在前面的手持轻机枪的驳壳枪,看清了前面密麻麻乱哄哄的目标,一齐喷射钢铁的火焰,枪弹发出暴风雨般的轰鸣,刹那间敌军人群倒下一片又一片,兵败如山崩!随后无数寒光闪闪的大刀宛如水银泻地,奔流进入敌军队形中……
3月7日凌晨赣州城外这场夜战,敌军损失达1。5万人。其中伤亡1万,约5000名俘虏由红7军余部看守,完好的武器补充红军突击部队。渡江而来的11师31旅61团残部被红军压在江边,被迫投降,全军覆没,团长胡启儒被“红军炮”击毙;冲出城的52师154、155旅损失大半,阵亡旅长、团长5名,只有小部分得以从城墙缺口退入城中,所剩战力不足2个团;从东门冲出的34旅67团被红军如南门般炮制,东门下坑道内的8个“棺材炮”几乎同时起爆,将城墙内外的数百名敌军轰毙,倒下的沙石又将城外67团的残余官兵大部掩埋,红3军一个反冲锋就将67团残部全歼。历史上红军在赣州东门下爆破时,由于对爆炸威力估计不足,200多名突击队员埋伏地点据城墙过近,结果被炸起的沙石全部活埋,这些配备了冲锋枪(当时称“花机关枪”)和驳壳枪的红军精华就此意外牺牲,令人痛心不已,也是红军攻打赣州失利的原因之一。现在,这一切苦头由敌人来品尝了。
趁敌军惊惶失措之机,数万红军于清晨发起了攻打赣州城的大战。此时城内敌军不足2万,只有11师32旅完好,52师与34旅均残破不堪,不过民团17个大队还损失不大,有相当战力,由52师师长李明统一指挥。城外章江对岸的11师31旅(因61团被歼,只剩2个团)和14师因无船可渡,且炮兵毁灭大半,已不可能支援城内敌军,且为避开红军炮火被迫退出杨梅渡,罗卓英、霍揆彰捶胸顿足,懊悔不已,只能坐视赣州守军成为瓮中之鳖。
正文 第十二章:铁打赣州(3)
清晨的阳光喷薄而出,驱散了江面的轻雾。红军架在天竺山上的75毫米山炮、白云山上的82毫米迫击炮以及靠近前沿配置的“红军炮”齐声怒吼,向倒塌的城墙内不断延伸射击。因为马崑经营赣州城防多年,强行拆毁城墙后整条街的民房,并强迫城内居民每户送一个沙包或土袋用来构筑新工事,在离内城约50米处筑起了第二道新的城墙,形成了新的战斗屏障,历史上曾给红军很大杀伤。但这道新防线现在根本经不起红军炮火的打击,被打得千疮百孔,聚集于此的守军也被炸得血肉横飞。
炮击20分钟后夏然停止。只见红、绿、蓝、黄信号弹满天飞舞,号声齐鸣,红军各攻城部队开始冲锋。此时赣州三面城墙均被炸开大缺口,红五军团红15军从西津门缺口攻入,红三军团红3师从南门缺口攻入,红一军团红3军从东门缺口攻入,如三股洪流冲入城内街道。马崑和龙南地主萧升犀组织民团,一个大队一个大队地投入反扑,这些地主武装作战非常疯狂,双方逐房逐屋逐墙地争夺,白刃战一步比一步激烈。此时敌我双方的大炮和手榴弹都无能为力,步枪拉栓推子弹都来不及,只有刺刀、大刀厮杀的工夫。只听见金属碰击怪叫怒吼和扭打喘息之声。年轻人的鲜血肉浆不分敌我不论官兵随着激烈的砍杀四溅横飞,倒下的人成为活人的垫脚石,活着的人眨眼之间倒下一个又一个,一片又一片……不断倒下去的红军,没有给自己的亲人、没有给这个世界留下一丝纪念物。他们没倒下之前,除了一颗赤心,别的一无所有。活着的,义无返顾继续战斗,没有废话,没有笑,眼光如刺刀,森严,峻厉,要杀人。瞳仁里只有生和死,胜和败。心中,怀着神圣的信念,为共产主义信念甘愿再死一次!
只有国民党空军派出几架飞机前来支援,也被红军组织机枪对空火力打了回去。战至中午,城内敌军被压缩在城北一隅。此时民团伤亡大半,但11军32旅全部和52师、34旅残部均聚集于此,正规军尚有近万,且此处为赣州核心工事,红军第一波攻势就此受挫,换上第二波攻击部队:红五军团红14军、红三军团红1师、红4军红13师。一番炮火猛轰后,红军再次猛烈冲击。红4军红13师突击部队的进攻队形按照林彪的“三三制”原则,就是每个步兵班编成3个战斗组,每组3、4个人,列成三角队形冲锋。每个连都得到配属的37毫米平射炮和60毫米迫击炮的支援,逐一敲掉敌人火力点。敌军毫不示弱,城中大街小巷布满了沙袋,楼台窗口到处是喷射的火舌……双方又开始逐街、逐屋地争夺,刺刀拼得嘁哩喀嚓,手榴弹冰雹样地乱飞,六○炮的炮弹像礼花一样在人的头上爆炸……城内的混战空前地激烈,双方抵近对射、刀劈枪刺,甚至用拳头、牙齿进行拼搏。到了夜晚,赣州上空飞满了照明弹,被炮弹打着的民房和建筑,物熊熊燃烧,满城火光,如同白昼。赣州城的大街小巷,到处是残肢断臂的尸体,横七竖八地铺满了路面。到处是流淌的鲜血,宛如大大小小的红色河流,冲锋的士兵稍不留神,便会滑倒。
至深夜,红军又将敌军阵地压缩数百米,但进展日益缓慢,激战中红三军团红1师师长侯中英光荣牺牲,而龙南地主萧升犀也被击毙。
真正的血战还在后面。
城北的八镜台是敌军核心阵地之一。敌军52师、34旅和各民团残部都集中在这里,近4000兵力。
红军再次更换最后的总攻部队:红五军团红13军、红三军团红2师、红4军红11师。红10、12师为总预备队。
红五军团红13军、红三军团红2师负责攻打八镜台。
红五军团红13军、红三军团红2师从西、南面,同时向核心阵地突进。火光冲天,红军势若潮涌。但核心工事喷吐的火舌连成一片,红13军红37师政委欧阳健是个认真的人,不顾砖瓦横飞,在观察所边看边记。突然一发子弹飞过来,打在他左眼上,顿时鲜血喷了满脸,身体直挺挺地栽倒在瓦砾上,光荣牺牲。34旅旅长马崑亲自在第一线组织部队反击。红军在以波浪式集团冲锋,前仆后继,反复争夺,守军伤亡惨重,马崑也被天竺山上的红军山炮轰毙。
两次攻打未能成功,红2师师长郭炳生焦急万分。这时电话响了:
“四纵吗?”
打电话的是彭德怀。
四纵?郭炳生一愣:四纵是彭军团长平江起义的老底子,但彭军团长平时不这样称呼红2师呀?
“红3师吗?”
红3师?自己明明是红2师啊。郭炳生更加摸不着头脑。突然他灵光一闪:1930年7月,攻打长沙前,四纵改编为红5军红3师,自己担任师长,后在打下长沙中立下头功。之后,红5军与红8军混编,红3师调入红8军改称红6师,1931年9月红三军团取消军的番号,红6师又改称红2师,直至现在。军团长用红3师称呼,是要自己发扬攻下长沙的光荣传统啊!
郭炳生顿悟,直觉得血往上涌:“军团长,我们就是攻下长沙的红3师!”
“八镜台南门没有攻开,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军团长,坚决打,排除一切困难,打开南门!”
“谁打?”
“我亲自上!”
“白天打还是夜里打?”
“刻不容缓,白天打!”
“需要多长时间准备?”
“最迟不超过今天中午12点!”
彭德怀高兴了:“很好,很好!你们主攻南门,红13军在西门助攻,炮兵全力支援你们战斗!你们一定要打进南门。我相信平江团,军委也相信平江团广大干部战士!”
红2师是彭德怀平江起义的老底子,红5军的核心。之后红5军发展为东北野战军第1纵队、38军,就是抗美援朝中著名的“万岁军”,被称为“钢铁部队”。红2师则发展为38军112师334团,是38军头等主力团。
李明把残余部队收缩到八镜台继续顽抗,凭屋死守,死不交枪。到处是枪炮声,到处是白刃肉搏的场面,两军的尸体堆满了地面。52师、34旅的直属队打光了,李明把身边的卫队都派了上去,孤注一掷。
下午2时,南门攻破。52师残部终于垮了下来,士兵慌不择路,爬房顶,钻地道,藏进民房,乱成一团。涌进的红军队伍越来越多,边追边打。郭炳生率领部队冲入时,突然,他的一条棉裤腿被鲜血染红了。
因大腿动脉被打断,红2师师长、彭德怀的亲戚郭炳生当日牺牲。历史上的1932年8月,即5个月后,郭炳生率领队伍叛变,被师政委彭雪枫追回队伍,郭炳生投敌后也被打死。现在,他死在赣州城下,也算成全了名节。
傍晚6时,红军攻下八镜台全部核心工事,俘虏敌赣州最高指挥官、52师的师长李明。历史上李明是在一年后的第四次“围剿”时于草苔岗战役全师覆灭被俘,现在提前了一年多。
赣州守军据守的最坚固阵地在赣州中学,这里从南到北排列着5幢教学大楼,构筑了深沟、高垒、地道、地下室等坚固的集团工事。工事外围筑有一丈五尺高的围墙。墙外是5米宽、6米深的壕沟,壕沿陡立,壕底暗堡密布。核心工事里聚集了32旅64、65、66团5000多名士兵和大量轻重武器。
8日清晨,11师32旅的旅长张鼎铭刮了胡子,擦亮了黑皮马靴,登上赣州中学北大楼五层楼顶平台,洪钟般地喊道:
“升旗!”
一面青天白日满地红的大旗在蓝天下飘扬起来。
张鼎铭站在旗下发誓:“一定要死守!陈长官、罗长官不会不顾我们的,援军马上就到,胜利是我们的!”
红4军对付赣州中学这一敌军主阵地。
林彪举着8倍望远镜,站在赣州体育场阵地上。
3月8日清晨,红军炮火齐发,对赣州中学进行毁灭性轰击。炮弹如倾盆大雨泼泻而去。在巨大的轰鸣中,工事倒塌了,五座大楼腾起熊熊烈焰,据守在里面的敌军死伤无数,弹片擦伤张鼎铭的后脑,粗壮的短发立刻被染红了。
高悬在北大楼的青天白日满地红的旗子也在漫天大火中倒下了。
张鼎铭头戴钢盔,手持冲锋枪,亲自督战。他电告罗卓英,要“以身殉国,壮志成仁”,并将一支勃郎宁手枪顶上了子弹,装在衣兜里,准备随时自戕。
红军炮火再次猛烈齐射,宛如持久不息的雷鸣,浓黑的烟云腾腾翻滚,笼罩住了敌人阵地。
林彪又把望远镜伸向敌人纵深,只有从纵深才能看到敌人有没有后续力量。火线是一目了然的,他把目光投向敌后那隐藏着奥秘地方!那里,敌人在有条不紊地向两翼运动,“这是个有经验的指挥官。”他夸赞着对手,“不可轻敌。”
国民党军32旅战力基本保持,5000名精兵士气仍然旺盛,不愧为“土木系”王牌军。张鼎铭作为“土木系”的王牌旅长,犹如一个红了眼的赌徒,不顾血本,用孤注一掷的疯狂决心,倾尽全力进行抵抗。
双方的暴烈的战斗本性,都被疯狂的进攻和顽强的抵抗刺激起来了。这里既不是豹子对着恶狼,更不是猛虎对着绵羊,而是红色战神对着白色战神,红色雄师对着白色雄师!
林彪恍惚回到了北伐路上汀泗桥的那场恶战。
战场上,每个战士都成了自己心目中的英雄。酷烈的战斗把尚未参战部队的全部热情激荡起来,怨毒恨火和参战的欲望,在每一根脉管里急剧膨胀起来,每一组肌腱都股荡得簌簌发抖。他们急切地投入战场。这是战场以外的人不能理解不可思议不可理喻的一种感情。因为他们无法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