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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新中华之抗日铁军-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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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进;83师的蒋伏生更是敢于孤军深入穿插,突袭占领皖西革命中心金家寨,都出乎红军意料之外。段德昌提醒得好。

    徐向前说:“我军总的意图是西顶东攻,全力阻击平汉线的敌军中路军主力卫立煌、陈继承纵队,而集中力量在鄂东北、豫东南、皖西寻机各打破敌军一路,之后集中全军主力对付卫、陈两纵队。我的意见,陈赓、吴焕先的红十军团负责皖西方向,许继慎、倪志亮的红八军团负责豫东南方向,王树声、傅钟的红四军团以及方面军直属部队负责鄂东北方向。”

    曾中生说:“为了加强各个方向的指挥督导,军委会决定,旷继勋、刘士奇同志到皖西协助工作,吉鸿昌、李明瑞同志到豫东南协助工作。徐总指挥、段德昌、舒玉章同志和我在鄂东北方向。刘主席、特派员和蔡申熙同志坐镇军委会总部全盘指挥。胡底同志负责情报工作和肃清敌特,郑义斋同志负责部队的供给。”

    刘伯承说:“郭述申、郑位三、舒传贤、甘元景你们这些地方工作的同志,一方面要动员群众坚壁清野,一方面要组织指挥地方游击队独立师、独立团、赤卫队,广泛埋设地雷,利用地形神出鬼没地对敌进行骚扰,让其步步惊心,吃不好睡不好,使其疲惫不堪,配合方面军主力行动。”

    蒋先云此时的思绪穿越时空,沉湎在历史回忆中。历史上鄂豫皖第四次反“围剿”以失败告终,红四方面军主力被迫西征,根据地遭到极大摧残。主要原因,自然应该由张国焘等的左倾路线负责。在粉碎国民党三次“围剿”后,张国焘等因胜利冲昏了头脑,对形势作出完全错误的估计。提出“偏师”说,认为今后进攻根据地的主力将由帝国主义直接担任,国民党军只能作一支“偏师”;要红军准备“夺取武汉”和“直接与帝国主义作战”。苏家埠大捷后,更认为“已根本消灭尽‘围剿’”,转变到与敌人“全局决胜负”的时候。总之,他不承认毛泽东同志所指出的敌强我弱这一基本特点,和围攻与反围攻长期反复的规律。因此,他对新的严重围攻的到来毫无准备,仍然继继续其“坚决进攻的战略”。这种错误的形势估计和错误的战略方针,就种下了第四次围攻不能粉碎的根苗。在这一错误估计下,其结果必然在政治上,思想上放松了反四次“围剿”的准备工作,因此在军事的准备上,群众的动员上,都没有完成应有的准备。当时省委虽提出了动员3万人参军运动,与动员3万石粮食的口号,但这一口号仅仅是口号,实际上是没有完成的。在群众中,军队中,甚至在党内,在党的领导机关,如分局与省委内,只看到了粉碎三次“围剿”的胜利景象,而没看到国民党的四次“围剿”会必然到来,并且必然还会更加惨酷。左倾路线在土地政策、肃反政策、统一战线政策等方面一系列的错误,也是重要因素。红四方面军主力被迫撤离鄂豫皖区,是机会主义路线所造成的重大恶果。特别是大肃反,捕杀了红军中优秀的有战斗经验的大批干部,这一方面在军事指挥上、战斗上,削弱了红军的战斗力,另一方面在红军干部中由于对肃反的恐惧也造成了人人自危的情绪。还因肃反造成了部分地区农民的暴动,捕杀了大批的地方党,政,民兵干部,造成了地方上的恐怖情绪和苏区群众对苏维埃的怀疑与不信任。如敌军打到河口一直进逼红安外围,黄安县府与军队还不知道;如果是过去,群众对革命积极负责,早已自动来报告了。总之肃反大伤了自己的元气。

    具体指挥上,就是盲目作战,疲于奔命。不在粉碎三次“围剿”后与四次“围剿”尚未到来之前,争取时间整训部队补充缺额,扩大红军发展游击队,使红军取得休息补充的时间,而是西出平汉线,打信阳不下后后再连续南下围攻麻城,屯兵坚城之下,既不能迅速攻克,又必须分兵阻击援敌,主力被敌吸住失去主动,不仅消耗疲惫了自己,而且使国民党军得以从容部署围攻,精锐部队从平汉线突进到苏区的中心地区。红四方面军主力被迫回援,在烈日酷暑下强行军,以疲惫之师逐次投入战斗,与养精蓄锐、以逸待劳的国民党军精锐正面硬拼,以致后来数战不利,未能粉碎敌军的一路。尽管红四方面军干部战士英勇无比,几次几乎打垮国民党军的王牌师,几次捣毁敌军的军部、师部,终因力量不足和过度疲劳而功亏一篑。部队损失惨重,伤员过万,其中3/4竟是患烂脚病等非战斗减员……

    正在沉思间,只听刘伯承问:“特派员对我们的部署有什么意见?”

    蒋先云一惊,但迅即清醒过来:“我完全同意,只补充几点意见。一是有刘主席、蔡参谋长坐镇总部总揽全局,我帮不上什么忙,所以还是到前线去。我想到豫东南方向,与吉鸿昌、李明瑞同志一起工作。二是蛇无头不行,我们红军平时就有逐级接替指挥制度,能保证在指挥员伤亡的情况下仍有坚强的指挥;而敌军完全依赖军官团,我建议组织几支精干小分队,规模不超过1个连,配备特等射手和冲锋枪、掷弹筒等武器以及5瓦电台连蓄电池,深入敌后活动,在群众掩护下,既可轻装潜行,也可换上敌军的军服以假乱真,宋侃夫同志可随时通过电台提供敌军的暗号。小分队的任务不是打击骚扰敌军小部队,主要是寻找敌军指挥部并发起袭击,即使不将其消灭也要将其打乱,破坏敌军指挥中枢。三是此次敌军围攻出动了4个航空队,几十架飞机,对我军是很大威胁。我们作战时除了少量高射机枪,主要还是靠组织重机枪和轻机枪形成对空火力,至少迫使敌机不敢肆无忌惮地猖狂攻击。”

    蒋先云还对应突击哪路敌军纵队作了分析、建议。

    蒋先云的建议得到在座人员的同意。

    只有蒋先云自己知道,此次鄂豫皖第四次反‘围剿’,很可能是中国内战的最后一战。

    只要粉碎了这次围攻,按计划消灭国民党军几个王牌师,就将大伤蒋介石的元气,使其在相当一段时间,一两年内无法组织对鄂豫皖和中央根据地的“围剿”。现在距年底只有一个季度时间,只要拖过1932年,进入1933年,日本帝国主义将大举入侵热河,进逼长城沿线,势必掀起全国的抗日怒潮。届时共产党就可与广东方面的叶挺联合,停止内战,逼蒋抗日。所以这次蒋先云的建议存了“私心”,对即将在抗日战场大显身手的国军部队只是阻击、迟滞(甚至主动予以“配合”),而对那些内战内行却在抗日战场消极的部队(如汤恩伯部)则毫不客气地重点打击。

    大别山的秋夜,黑漆漆的。然而:

    电台在紧急寻呼;

    部队频频调动;

    电话通讯快速沟通;

    一场空前的大战就此打响!

    战斗首先在皖西方向的霍丘展开。

    莽莽苍苍的大别山主脉,由河南商城南部一路向东南延伸,过牛食贩、吴家店、松子关,在湖北英山金家埔以北突然折转向东,进入安徽境内。在这条主脉的东麓,由北向南一字摆列着皖西三县霍丘、六安、霍山。

    苏家埠大捷后,红25军北上乘虚袭占了淮南险隘正阳关,回师时占领皖西重镇霍丘,将根据地一直向北扩展了百余里。为“挡住”红军,蒋介石急将年初从武汉开往安徽的徐庭瑶第4师部署在蚌埠一线。

    徐部乃蒋系王牌,全副德国装备,汤恩伯、关麟征、杜聿明等蒋系大将皆出自该师。现在的第4师是4旅12团的超级师,下辖第10旅,旅长王万龄(原旅长汤恩伯);第11旅,旅长胡琪三;第12旅,旅长张联华;独立旅,旅长关麟征。

    9月5日,关麟征的独立旅一马当先,进攻正阳关。

    正阳关位于淮河中游,是淮河、淠河、颖河的汇合处。所谓“七十二道也正阳”,指的是上游大别山区的无数条支流,经三河,合流于此地,然后流向淮河下游,注入洪泽湖。它是一个极其繁华的水陆码头,南北客商的聚集之地。镇内屋宇鳞次栉比,人口在5万以上。开设的绸缎布庄、杂货商号和粮行、盐行、药行、钱庄等等,不下百十家;茶楼、酒馆、戏院、妓院,遍布大街小巷。素有“小香港”之称。

    红军之前已将正阳关的大量物资运到根据地腹地,现在只部署了一个霍丘独立团(游击队),在正阳关稍作抵抗,即弃关而走,向西南撤回霍丘。9月7日,徐庭瑶接到蒋介石全面进攻的命令,全师从东、北两个方向进攻霍丘。关麟征旅和杜聿明的第24团顺利“击破”当地赤卫军的层层阻击,于9月10顺利攻下霍丘。

    这是国民党军第一次夺取鄂豫皖根据地的县城,徐庭瑶、关麟征和杜聿明立下头功,蒋介石大喜,当即予以重赏,并邀请3人到信阳附近的鸡公山别墅亲自接见。黄埔一期生杜聿明这一年28岁,虽只是一名团长,却因治军严谨、有大将之风深受蒋系要员张治中、徐庭瑶器重。在蒋介石的豪华别墅“美龄舞厅”里,美龄夫人同杜聿明跳了一曲华尔兹。蒋介石举杯称赞徐廷瑶此战有功。不久徐升任国民党第17军军长;关麟征的独立旅扩编为第25师;杜聿明晋升少将,升任25师73旅旅长,不久又升任该师副师长。

    这一切,都是蒋先云暗中“配合”安排的。

    历史上的霍丘保卫战,是鄂豫皖第四次反“围剿”最惨烈的一幕,旷继勋率领1个团的兵力在此对抗12个团的国军第4师,尽管屡次重创国军,终因没有援军和内部叛变而告失败,城破时有2000多名红军战士和群众挤在一条长街上,被国军第4师部队用机枪全部射杀,至为惨烈悲壮。

    蒋先云清楚,霍丘地形不利,要守是守不住的,不如就此卖个顺水人情。因为徐庭瑶、关麟征和杜聿明都是抗日名将,次年初就将奔赴热河抗日前线与日军血战长城,所以蒋先云主张避开第4师,放弃霍丘。毕竟霍丘是新占领的县城,放弃并不可惜,不过放弃前已将城内物资和青壮年撤往金家寨。蒋先云还知道,历史上霍丘县委书记詹成金叛变,这次就让詹成金最后留守霍丘孤城。詹成金果然叛变,引第4师入城,蒋先云这招“顺水推舟”,成就了徐庭瑶、关麟征和杜聿明的功名。但第4师之后的进攻却困难重重,不断为地雷所阻,又遭红27军红80师和游击队、赤卫队冷枪骚扰,进展极其缓慢,停留在东西香火岭一线。

    敌军右路军第2纵队则远远比不上徐庭瑶的第1纵队,遭到极大困难。该路纵队主力是胡宗南的第1师,是蒋介石起家的部队,中央军的正宗源流,号称“天下第一师”。该师之前在中原大战中打出名声,击败西北军头号悍将孙良诚,后西北军每闻第1师均避让,津浦线上中央军各师均自号为第1师以恐吓,胡宗南更加得意。此时该师为3旅9团制的甲种师(后扩张为4旅13团,足有3万多人,编制之大为中国军队之首,当之第一师而无愧),辖第1、2旅和独立旅,旅长分别是李铁军、袁朴、丁德隆。

    胡宗南的第1师内战内行,在抗日战争中除在上海与日军一战外,其余大部分时间在陕西对付共产党的陕甘宁边区,也没有机会象远征军一样去接受美式装备,战斗力与“五大主力”已不能并列。所以蒋先云建议不打徐庭瑶的第4师,而重点对付第1师。

    第1师主攻皖西第一重镇六安,但一路遭地雷杀伤,部队士气受到极大挫折。游击队、赤卫队创造了许多巧妙的埋雷方法,大摆地雷阵“遍地设雷,到处开花”,使敌人“来不让来,走不让走”,如在敌人行军路上把埋地雷的地方印上车轮痕迹.表示行车已过没有危险,在无雷的地段却故意挖出新土,有时还插上红旗,旗上写着“小心地雷”,在狭窄的山路上用白灰划上许许多多的圆圈,并注明“脚下留神”,这些圆圈有的有雷,有的没有雷。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搞得敌人胆战心惊,不敢贸然前进。

    胡宗南被炸得没有办法,只好请求南京派出扫雷部队。扫雷部队从南京空运合肥、赶到前线后,却发现根本派不上用场。因为红军用的是石雷,而探雷器只能对付金属外壳的地雷!结果扫雷兵也被炸伤,只得“罢工”。而且更厉害的是,石雷由于杀伤力小,往往炸不死人,但却能炸断炸伤人的双腿,只听得被炸伤的伤兵痛苦哀嚎呼天抢地,要救助就要用上战斗员去抬,不救助又严重影响士气,胡宗南进退两难,大有有力使不上的感觉。

    蒋先云自然清楚。抗日战争中人民群众创造的地雷战,就连不怕死的日本鬼子也被炸得焦头烂额、心惊胆战,现在提前给国军“尝尝”,效果自然更佳。

    胡宗南的第1师好不容易磨蹭到六安城下,又遇到红军27军81师的顽强抵抗。胡宗南的“天下第一师”,在六安城下,他却尝到了红军的厉害。第1旅的先头团连续发起攻击,遭到据城坚守的红军官兵猛烈反击,伤亡惨重,只好收兵。当夜,红81师长汪乃贵、政委甘良发动员城中青壮年,加固城防,在城头上堆放大量滚木擂石。第二天,旅长李铁军视察了六安城四处的地形,发现要打下这座县城,还只有从东门进攻一条路。他对昨天的失利耿耿于怀,用新到的1个团取代严重受挫的先头团,再次发起攻击。进攻之前,他命令架起迫击炮,向城门轰击,然后以营为单位集团冲锋。一发发炮弹在坚硬的石头城墙上炸开,有的还打到城门洞里,炸起滚滚浓烟,但下决心死守的红军早将城门洞从里堵死,那城门并不高大,长宽一两丈,铁门两扇,门栓粗得像一棵树,在那个年月还真难以攻破。那些炮弹除了在城楼上造成一些伤亡,并没发挥多大作用。炮火未熄,冲锋已经开始。国军官兵一路跃进到城墙外,搭起云梯,奋勇爬城。只听城上一声枪响,滚木和石头打将下来,国军士兵非死即伤,不得不向后撤退。汪乃贵杀心大起,将早准备好的软梯放下,亲率守城官兵出城,向溃退的敌军官兵发起反冲击,穷追到一里开外,才得胜回城。

    李铁军两战两败,大怒,命令后续部队,将迫击炮全部架起,对城墙拼命轰击,不惜弹药也要在城墙上打出一个豁口来。全旅10余门大炮一起开火,六安东门城墙上下,连同东门内居民区,狼烟四起,火光冲天。这一番炮击后,城墙上真的被轰塌了一个豁口。李铁军下令攻击,但是,连遭两次败绩之后,官兵士气大挫,在红军的火力阻击下,又一次狼狈逃回,当日仍不得不草草收兵。

    第三天,李铁军向六安东门投入了他的最后一个团。在炮火掩护下,这位旅长亲自督战。无奈冲击道路过于狭窄,部队无法同时展开,只要城墙上有一挺机枪射击,进攻部队甚至都难以接近城门。当天下午,这个团已伤亡近百人,无法重新组织攻击,只好收兵。

    第四天,怒气冲天的李铁军组织全旅进行了最后一次拼死攻击。为大量消耗红军实力,他命令炮兵再次对六安东门城墙和城内目标实施毁灭性轰击。这场炮击一直打了2个小时,六安城内一片火海,东门城墙数处坍塌。第1旅3个团的敢死队轮番冲击,战斗打到天黑,部分敌人冲过城墙豁口,杀进城内,又被汪乃贵率领红军官兵奋勇杀出。插在六安城头的红旗,虽百孔千疮,仍屹立不倒,而号称劲旅的国军第1旅,已基本瘫痪。

    第五天上午,胡宗南率1师师部和第2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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