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华之抗日铁军-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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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缪培南说:“伯南,事已至此,徒劳无益。憬然的条件够宽厚了,想当初如公和老军长(张发奎)离开广东,只有寄人篱下,一块地盘也没有。现在十九路军愿以福建交换,伯南好歹有一块根基,不能再有过分要求了。”
邓龙光也说:“我们是军人,在未实现和谈之前,自然准备打仗。但打仗容易,谈和难,谈和需要更大的勇气。希望总司令慎而思之,不要感情用事。”
陈济棠无奈之下,只好说:“憬然你是把我逼到绝路了!好了,具体条件、步骤如何,还望告知。”
蒋光鼐说:“伯南兄功德无量!韶关城内官兵,除邓师长所部外,其余按照自愿原则,选择接受十九路军改编、去福建和解甲归田三条路。福建一切党政军大权,银行存款,全部向伯南移交,造成既成事实,迫使中央接受。在福建为伯南留下4个正规师、2个旅,以稳定大局。愿去福建的军官,可带家眷前往,由十九路军一次拨给1000万元为安置费用。各位在乡下的老宅均可保留,私人存款也可带去福建。但各位在广州的住宅只有充公。各位也理解,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
“那我们在乡下的土地呢?是不是要土改?”因为叶挺是著名的“共党”,余汉谋害怕“打土豪分田地”那一套。
“幄奇(余汉谋字幄奇)放心,我以名誉担保,广东不搞分田地,各位在老家的田地仍然由家人保留。”
听到这里,在座众人才长舒一口气。
陈济棠问:“那被红军俘虏的人呢?还有,开往福建的部队如何安排行程?”
“我们已与红军商议,俘虏全部发还,也按照自愿原则选三条出路。选择去福建的官兵,须徒手前往,乘火车回广州,在黄埔港乘船前往福州、厦门。官兵到达后,原配备的武器再统一由我们派船运往福建。”
条件虽然苛刻,但也是正常的做法。陈济棠等权衡之下,同意了和谈条件,并向全广东各地发出通电:
一、今后治粤建设之道,应交由十九路军任之,以达成和平之政治目的。
二、为求南粤子民得免兵灾,即通电全省,停止战斗,促成全面和平。
三、在过渡阶段,为避免破坏事件及糜烂地方,通电发出后,粤军即停止任何攻击行动,由十九路军恢复交通,安定秩序。余相信如公之政治主张及政治风度,谅能大有助于南粤之底定。
这样,叶挺通过最后一计“李代桃僵”,用福建置换广东,妥善安置了陈济棠的势力。
要知道陈济棠在广东经营多年,颇得人心,根基很深。如果硬行解决粤军残部固然容易,但即使正规军垮了,要是地方政府、士绅响应陈济棠的号召,或明或暗抵制十九路军新政府的话,处置起来就非常麻烦,首先解决百万民团就非常困难。而十九路军要将广东建为模范省、抗日基地,急需安定的后方,因此由陈济棠发出“安民告示”是至关重要的。所以用福建全省和1000万元安置费来安排陈济棠的势力是值得的。
和谈协议达成后,红军撤围韶关、大余,退出始兴、南雄,放回4万粤军俘虏。经自愿选择,约有2万人(含7、8师残部)愿跟随陈济棠去福建(将领中有余汉谋、李扬敬、李振球、黄延桢、黄质文等)。3万俘虏选择留在广东,接受十九路军改编。叶肇的第1师、李汉魂的独立3师、邓龙光的独立4师,加上在兴梅、潮汕收编的独立1、2师,十九路军凭空增添10万以上正规军。
开往福建的部队,一路上在十九路军重兵(49、60、61、78师,以及3个陆战旅)“护卫”下,乘火车转轮船前往福建(海上由陈策的海军舰艇“护卫”)。十九路军履行诺言,将约2个师的武器船运福建。陈济棠在福建就任绥靖公署主任、福建省主席,除指挥范汉杰56师、卢兴邦新编第2师和2个独立旅外,十九路军还将在粤东的独立师、补充师拨回福建(因这2个师都是闽南、闽西南地方保安队,不可能常驻广州)交给陈济棠。马鸿兴不愿返回,坚决要求留在十九路军,蔡廷锴遂以马鸿兴为粤军独立1师的师长,翁照垣为独立2师的师长(这2个师已被十九路军派军官全部控制)。
这次“李代桃僵”之计,叶挺施展谋略,使陈济棠沦为孤家寡人,不得不就范。
且说当初蒋光鼐以省亲祭祖为名,返回广东,着力拉拢李济深和桂系。李济深被推出来就任“西南两机关”(国民党中央委员会西南执行部和国民政府西南政务委员会)的委员长,胡汉民也被邀请从香港返回广州主持大局,成为两广地方实力派的政治领袖,两人均极为乐意。
陈铭枢就任“西南两机关”副委员长、广东省主席,再次入主广东,成为“南天王”。
“西南两机关”下成立军事委员会,张发奎任委员长,蒋光鼐、蔡廷锴、李宗仁、白崇禧等任副委员长,叶挺任参谋长。蔡廷锴兼十九路军总指挥,统一指挥原有的19军,以及张发奎的4军。
对桂系,蒋光鼐与李、白接洽,答应在原来陈济棠每月支付广西30万元的基础上,增加到每月50万元,另送两份“大礼”。李、白大喜,遂表态支持十九路军重返广东。
向正在江西“剿共”前线的张发奎派出秘密联络员,请4军返回广东,与十九路军联合,重振北伐铁军辉煌,许以将4军扩充为2个军、6个师,配备最现代化的武器。张发奎的4军此时正在萍乡前线,但实力很弱(是铁4军最弱时期),只下辖1个90师(师长吴奇伟),只有几千人。得到十九路军许诺后,非常高兴,立即南下广东,还拉来1个师。
这个师就是92师。92师是原东北军吉林保安部队,师长为梁华盛,原先为国民政府吉林省主席、东北保安副司令长官,“九一八事变”后退入关内,被蒋介石拉来江西“剿共”。梁华盛是广东茂名人,在张发奎拉拢下(自然有一笔巨款行贿,不过是十九路军所出),率部投奔广东。东北军有丧家之痛,对打内战极为不满,现在听说去广东投奔以抗日闻名天下的十九路军,且许诺很快就会北上收复失地,不禁全军振奋,士气高涨。
叶挺还有一招,就是通过张发奎、吴奇伟,以及4军的名将薛岳等,暗中拉拢陈济棠手下的4军旧部。陈济棠的粤军第1集团军,分为三大派系:一是陈济棠家乡的钦廉系(粤军一半师长是钦州、廉州籍贯);二是“西江系”,余汉谋、叶肇、李振球等就是这一系统;三是“旧4军系”,即张发奎的铁4军留在广东的将领,缪培南、李汉魂、邓龙光等属于这一系统(缪培南曾任4军的军长,李汉魂是第4师的师长,邓龙光是第12师的师长)。张发奎与桂系联合,中原大战时“铁4军”与“钢7军”在衡阳被十九路军等粤军部队打垮,4军只剩4000多人,编为吴奇伟的1个师。曾任副军长的薛岳被调任柳州军校校长。1932年1月,他看到国民党内部政局复杂,便辞职到香港九龙闲居(直到1933年5月才被蒋介石启用)。叶挺抢先一部,这次请他出山,重振4军辉煌,薛岳欣然应允(叶挺、薛岳曾同为孙中山先生的警卫营长),加上张发奎、吴奇伟的鼓动,缪培南、李汉魂、邓龙光等均被拉下水。
至于叶肇,他本是余汉谋的1军嫡系,但他与2师的师长李振球、独立2师的师长张瑞贵等之间是勾心斗角的。李振球、叶肇之间的斗争尤为激烈尖锐,而余汉谋偏帮李振球,叶肇极为不满。这次水口大战,叶肇的1师在大余被困,解围无望,而他与李汉魂、邓龙光等却为好友,在两人鼓动下,终于同意与十九路军联合。
最关键的就是红军。蒋先云向毛泽东、朱德等建议,在十九路军夺取广东后,与十九路军达成默契,消除根据地南面的威胁。叶挺据此暗中与红军统帅协商,毛泽东说了句:“叶挺才是红军的第一任总司令嘛!”力排干扰,在韶关作战中与十九路军配合,并放回4万粤军俘虏(当然武器留下)。叶挺则将陈济棠囤积的5万斤盐、大批粮食、药品等日用品输送到中央根据地,解了根据地的燃眉之急。当时项英、顾作霖等在中央根据地大搞“左倾”一套,搞得民穷财尽,特别是食盐匮乏(所谓“为了一粒盐,追过三条街”),这次合作才大大缓解了困难。虽然项英、顾作霖不满,但大批物资输送到根据地,且临时中央也有充分利用地方军阀矛盾的指示,他们也无话可说。
经过无数巧妙的安排,十九路军终于顺利重返广东,下一步就是在这一全国最富庶的省份,建设为强大的抗日基地了。
正文 第十九章:风生水起
(本章系介绍广州风俗文化,轻松一下,大家跳开不看也行。)
7月31日,农历六月十九,是佛教里的一个大节——观音菩萨得道日。广州城西光孝寺一大清早便拥来了数不清的善男信女,一时间,寺内寺外人山人海,人人争说“人中龙”神奇无比,乃龙王下凡。
广东人没有正规的宗教,有庙就有神。谁也说不清广东有多少神仙。广东人的迷信出了名。相信风水八卦,流年运程。家家户户,都有神龛,不是观音,就是财神。电光香烛,长明灯火。好像有了这些便消灾纳福,家家安泰,户户平安。有些人挪个床位打个喷嚏都要翻查通书,看看是凶是吉。警察部门也供着关圣大帝的神位(至今香港警察也是如此),成为一种奇特的文化景观。
摩肩接踵的游人中,有看似普通的四男一女。他们逛完光孝寺后,又来到不远处应元路的三元宫。
三元宫在广州人中有两大灵验:一是大年三十,已婚妇女上香后,立即持香步行回家,如到家后香火不熄,就定得贵子;二是年初一的“头柱香”,城内的盗贼扒手为争此香打破头,据说上得“头柱香”一年就不会被警察捉住蹲大狱。
现在并非过年,游人不多,但路边却有许多“仙风道骨”的白眉相士在论人断相。
四男一女中一位“老板”模样的人看见许多人在那儿至诚至恭地请人看相,觉得好笑。他以前在广州活动多年,跟广州有名的“江相派”算命佬打过交道,上过“老千”(骗子)的当,多少懂得这类人如何出“千”(行骗)。
眼前一位白眉相士皂履长袍,一把描金折扇,一副权威架步。“老板”看这人的神气,不像开口《麻衣》,闭口《柳庄》的土相士,倒有点像懂得“师门三宝”的“江相派”弟子。
四男一女中大家闺秀模样的女子交了相金,硬要给“老板”看相。
“你也多事,我这相貌有什么好看的?”“老板”说。
“大家都看,你去看看相又何妨?图个高兴嘛。又不会损皮损肉。”
大家都鼓动“老板”看相。“老板”不想扫大家的兴,抱着游戏心理去凑凑热闹,听听这江湖术士口出何言?
白眉老者扫了“老板”一眼,问:“先生是算命,还是看相看流年气色?”
“看相吧。”“老板”笑笑。
白眉老者出术了,一开口就下断语,出语惊人:“先生,你有异相。”
“老板”问:“何异之有?”
白眉相士说:“先生三停得配,地阁圆丰,威藏五岳朝天府,眉横日月人中龙。不是一般相格,此乃非凡之相。先生有此相格,必主大富大贵。”
“老板”笑了:“富从何来,贵在何方?”
“先生富从南来,贵在北方。”白眉相士话音一转,“当然,人生在世,不是一路风帆。偶有霁风淫雨,诸多阻滞,先生命宫中曾有凶星,已被‘月空’、‘地解’两星化解。雨过天清,吉星高照。总而言之,统而言之,先生有此福相,日后的荣华富贵,非一般俗世之人所能企及。先生是聪明人,就无需我多讲了。”
老者看在银纸分上,再送几句:“先生的运道在北,宜向北行。不过,有一点请先生留意,先生眉宇间有一股若明若暗之气,直犯天官。需谨防小人。”
这是废话。生活中到处都有一些小人。谁不防小人?这是做人的基本常识。算命先生这些话说了等于没说。不过“运道在北”,倒颇对“老板”的胃口。
老先生几句话,就刮了100元。看来,真正能发财的还是算命先生。
“老板”笑笑。
一行人离开后,大家闺秀跟“老板”开玩笑:“老板,那算命先生可能真有点道行。他说你运道在北,说不准就是吉星高照,好运当头。”
“老板”哈哈一笑:“你在执信读了几年书,也相信这些?不过,我倒是希望我的运道真正在北。”
“世间万物都在可信与不信之间,人类对宇宙的认识是有限的,冥冥之中可能真有天意。你说得清楚吗?”
“老板”被大家闺秀问得无话可答,不禁“打横来”(广东话:不讲理):“那陈济棠如此迷信,还不是被我一手扳倒了,又灵验在何处?”
大家闺秀转头笑着问随行的一位秘书模样的人:“杨秘书,今天‘人中龙’出海,怎么没有风雨?”
“风雨在后头呢。‘老板’这次到羊城,龙腾虎跃,耕云播雨,肯定会给羊城、不,整个广东带来一番风雨,好戏还在后头。”
四男一女中,“老板”是叶挺,秘书是广州市政府办公厅的秘书杨飞翔,还有两位就是独立1、2师的师长马鸿兴、翁照垣。同行的大家闺秀就是叶挺的妻子李秀文。
广东大局初定后,军队改编,马鸿兴、翁照垣就是从粤东来广州参加改编会议的。
5月份十九路军开拔福建后,叶挺即致电在德国柏林的妻子李秀文回国,先到老家澳门,住贾伯乐提督街76号(现为澳门妇联第二托儿所)。7月7、8日,十九路军一夜之间夺取广州城,又用“李代桃僵”之计,迫陈济棠去了福建,换得了广东政权的“和平过渡”,大局基本安定下来。
叶挺深知广东人迷信过甚,虽然被称为“大富大贵”的陈济棠丢了老巢,但人心依然不稳。叶挺通过电台与蒋先云联系,蒋先云凭着惊人的记忆力,回忆起1932年7月29日广州有一场大风雨,全市“水浸街”,损失惨重。叶挺立即通过省市政府发出警报,要求民众注意防水,并重金聘请大量闲杂人员疏通下水道。果然,7月29日这天,广州遭受数十年不遇的暴雨,幸得及早采取措施,没造成太大损失(对1932年7月29日这场暴雨,史载:“广州大风雨,全巿成泽国”,可查阅民国广州大事记)。一时间,全城上下争相传闻,称叶挺是“人中龙”,龙王转世,能预知风雨,怪不得陈济棠这只“虎”(陈济棠属虎,也以虎自居,乘坐出行的军舰就是“海虎”号)不是对手,“龙虎斗”终究是龙高出一筹(顺便说一句,叶挺巧夺广东后,广东名菜“龙虎斗”【就是蛇猫肉】一时大兴,供不应求,人们品尝这道菜时顺便评说时事,辩论陈济棠、叶挺的成败)。陈铭枢不明就里,四处大肆宣扬叶挺在德国获得敦煌残卷的“周易预测学”,一时众人惊惧,对叶挺心生敬畏之心,一些蠢蠢欲动者也老实下来。通过这次大搞“迷信”的成功“预言”,叶挺出乎意料地顺利争取到了民心,减轻了很多阻力。不过为了以后不“穿煲”(广东话:露出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