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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掩盖真相-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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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猛然惊醒,拽出他伸进我胸前的手,说,我不做,不做!
  一切陷入了平静,音响依然低回着一支缠绵乐曲……夏总平静些的时候,自责自己都做了些什么,请我原谅他,他说他家资巨万,四口人都办了居住澳洲的绿卡,说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生活总不能十全十美,令夏总感到缺憾的是,他的太太生了两个女儿,他想要一个儿子。说时一脸的愁苦,富人那种因富足而苦恼的表情。这番话完全凝视我的眼睛说的。最后他提出个让我大吃一惊的问题:小孩,你愿意给我生一个孩子吗?
  生孩子,生……我一阵脸热,天呐,二臣子我们相处那么长时间,两心早已相许,都没说到生孩子。这个夏总呀,到底怎么啦,他人好,我气恼不起来,权当他一时说走了嘴,或醉了酒,酒话。
  不能再谈下去了,我不是怕夏总说得更多更多,恐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操起话筒唱歌,一首接一首,压在心头堵在心口的沉重,吐出为快。夏总是在我唱歌时离开包房的,几张百元大钞放在我身边,是打的小费。
  对于夏总的求爱,我冷静、理智地报以一种感动。爱与被爱都是无法阻挡的,那么这算不算是一份爱呢?
  我与夏总相处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他向我倾诉,我用什么去解开他心中的结,用什么去安慰他,又该不该去安慰他呢?或许,他的那个温馨幸福的家庭出现阴影,他与美丽可人的妻子感情出现裂痕……这些都是我的想象和推断,真实情况如何便不知晓。
  ×月×日补记:见到夏总我心中便涌上一种莫名的感觉,我说不清,最近这次接触。我竟变得慌乱不安,十分的慌乱不安。
  夏总是不是想包二奶,让我当二奶?诚然,给他当二奶吃穿不愁,用不了几年可得10万或20万巨款,家里盖上房子,回村再嫁二臣子,稳稳当当地过上富人的日子。但我不打算这样做,可怎样摆脱夏总再纠缠呢?我不愿承认也必须承认的事实,男人的眼泪大都缺乏真诚,夏总亦如此,瞧他那样动情让人为之动容。可是,终了还不是攫取我的同情,偷去我的情感,骗得我的献身,男人啊,男人!
  的确,那个夜晚,在我的生命中是值得记住的,即使让我回首往事,我也不会为那夜付出的情感而后悔,相反,我该珍藏它。我们(是不是现在的夏总并不重要)沉浸在令人陶醉的忘情之中,虽然那夜我们走得太远太远我也不后悔!我的情感世界,是一片空旷和荒漠,没有一片生命的绿色。
  正是夏总在那个夜晚走进荒漠,使这里终于有一行脚印,一种生命在此蓬勃,填充着空荡,改写着苍白……我珍惜那段瞬间的真情,尽管它很快被残酷的风卷走,我毕竟曾经拥有过——那片飘向远方的云。
  ×月×日
  小慧来电话,约我到小乐园吃饭。我连日来失眠,蔫蔫的打不起精神,没一点胃口。小乐园是本市较好的一家酒店,消费层次比较高,小慧和我说话是很少客气的,直来直去,她说:别给我拿身份,撒得扔(快的意思)来吧,好像谁愿意请你吃饭似的。
  小慧提前赶到那里,定了个小包房。小慧消瘦了,左眼青紫了很大一块,我问怎么弄的,挨打啦?
  小慧说是自己打的。打自己的原因是彭三欺骗了她。彭三认识小慧时说只喜欢她一个人,他们相爱,小慧为爱什么都给了他。忽一日,彭三和别的女人厮混被她发现,她悔恨交加,狠狠地打自己——打得乌眼青。
  折磨自己又有何用,还是想个补救的办法,我建议说。小慧无望地摇摇头,她说失去的情感还能补回来吗?我说要么离开他,她说,不,那样便宜了彭三,也对不起自己。小慧发觉我眼里有泪,刚强地一甩她的长发,忽然挺拔起来,说九花来咱们喝酒,那些不愉快的事让他妈的滚开吧。一杯接一杯干花生露,一脸的兴奋,我深为她的情绪所感染,陪她干了几杯。
  小慧问我青苹果一楼装修这段时间,都干些什么,缺不缺钱花。我挑些不至于引起她不痛快的事说了说,像彭三的事我再未提及,小慧的精神负担够重的,别向她瘦弱的肩头加分量了。离开小乐园,小慧近乎绑架似的将我拉上出租车,一直开车到“服装大世界”,她挑选一套黑色晚装短连衣裙,问也不问我,就往我身上比量。这件衣服领口饰有精美的金丝花边……她接着又选一件吊链长裙,付款后直接扔给我,设计起我来:短连衣裙再搭配晚装更显经典完美,你的头发要剪短,那样你才更靓丽自然、风采照人。
  出租车上,她向我介绍她的吊链长裙,说这种露背设计,后中开有叠门衩,既具性感又易活动。性感,小慧呵你还受害不够吗?红颜+性感=什么呀?
  小慧给我买的晚装短连衣裙,我只在没人的时候偷偷试穿了一下,觉得很漂亮,我把它装进箱子,什么时候穿我不知道,晚装短连裙的确很美很美,我真心喜欢。
  穿,将来一定穿上它!


第二部 死者对生者的叙述
  八
  ×月×日
  井东市突发一起杀害小姐案,两名歹徒夜间待舞厅散场后跟踪盯梢,摸清小姐的住处。次日上午,选择小姐熟睡之机,持电警棍、尼龙绳、手铐、胶带纸、匕首,冒充公安人员,闯入居室,连打带恐吓,疯狂打劫,劫手机、金首饰、现金等总价值达6万余元。
  琴小姐向我讲述她听说的惨案,当时她正在那家舞厅做服务小姐。说起那个惨案,至今她还心惊肉跳。三名歹徒共谋生财门路,认定抢服务小姐来钱快,又不容易出事,因为服务小姐都来自外地,钱来得也不光彩,把她们弄死,抢了钱,再把尸体处理掉,就没事了,没人会在意一个外地来的小姐的去向,连小姐的亲属也羞于开口打听;三名歹徒遂将两位贵阳小姐诓来,劫得现金、手机、手表、皮夹克、储蓄卡,之后分别用绳子勒死,用被子捂死,再将尸体投入装有强酸液的大缸里溶化掉。
  残害服务小姐案件在本市发生,消息足以让我们心惊胆战,大家相互提醒忠告,我特意给小慧打电话,把本市发生的小姐遇害案告诉她,要她万分小心,轻易不要一个人上街,晚上尽量不出门。
  小慧听后哈哈大笑,她说你怎么听风便是雨,小姐多着呢,遇害的才几人?我们怎么就那么倒霉,被歹徒盯上,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没事的。
  但愿没事儿,挣多少钱另当别论,可别出什么意外,人财两空,还不如在金兔村种地,嫁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权衡利弊时这么想,真的让我们放弃做小姐回村去,谁也不会干。
  ×月×日
  莎莎走了,谁也没招呼一声,我见床空了几天,方知她离开了青苹果。实话实说,莎莎吃青春饭,自然要趋利而走。本市是计划经济时期北方重要的工业城市,现在大部分工厂已停产,倒闭或出售了……没钱的地方,嫖客也少。莎莎发现了哪里生意好,必然要到哪里去,即使在本市也不仅仅是青苹果一家酒店,经常转移是形势所迫。许多嫖客宿娼喜新厌旧,一个暗娼在某个场所活动过久也会跌价,也容易成为警方注意的对象,而流动起来,既有利于保护自己,又能稳定较高的身价。
  我觉得莎莎离开青苹果还有更鲜为人知的缘故,莎莎连续多日遇心黑嫖客,先是一个嫖娼老手,从嫖友言谈中得知青苹果有个叫莎莎的川妹子好玩,便来青苹果占了个包房,没做什么铺垫便和莎莎谈价,久经磨练,莎莎眼力极佳,断定面前这位嫖客钱夹很鼓,但有一点她失误了,嫖客性情极其残暴,最后以500元包住一宿成交。
  夜里,客人点燃一支烟,也给莎莎点了一支,俩人挤在沙发床上,他突然将烟头烧向莎莎的下身……莎莎一边哭一边给我讲述,还脱下裤子让我看,真是叫人不忍睹,下身处伤痕累累,可见烧痕和刀痕、牙印……我鼻子一阵阵发酸,我们抱头痛哭了一场。莎莎咬牙切齿地骂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服务小姐遭性虐待和摧残常见诸报端,我亲眼所见的莎莎,应算是这些受害者中的一员。莎莎离开了青苹果,并不意味她再不做小姐。怎么说,莎莎走了,或许离开这座城市,向南走,那样离家就近啦。
  ×月×日
  昨天下午夏总来酒店,常大香来叫我开工,说夏总指名要你去陪。
  我怕他再提让我做二奶,态度坚决:不去。
  拒绝客人怎么好呀?常大香说,万一他去找经理,经理再叫你去,你躲得了吗?常大香说的是实话,哪个小姐敢违经理的命令,安姐催莎莎开工去的情景我记忆犹新,拒绝客人的邀请是不容许的。
  我把不开工的理由和常大香说了,希望我的这位老乡能帮我一把,她毕竟在酒店干的时间比我长,像夏总这样的事大概经历过。她思忖了一会儿,说:你不愿做,也不能太难为你。
  我担心地问:夏总那里……常大香打断我的话,你甭管了,你好好呆着,装病,装小肚子疼,咱俩口径必须一致,安姐来问你一定说病了陪不了客人。至于夏总,你交给我好啦,他不就是钱冲(多)嘛!
  我感激地说:大香姐,真的谢谢你啦。
  常大香风风火火地走啦,我立即钻进被窝,假装生病的样子,没什么难的。小时候,我和小慧为骗得疙瘩汤吃而装过病,小慧妈的白面疙瘩汤做得好,均匀的麦穗状,下在炝着葱花的清汤里……至今回忆起来,还有点馋呢!现在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了,生病再也不把疙瘩汤当作最好的东西,大鱼大肉是过去过年才能吃到,现今许多人都吃腻了,精明的商人便在饭馆的食谱上增加了疙瘩汤、小米粥、玉米面窝头、菜团子之类,农家的菜馆颇受欢迎,人们在这里可以吃上杀猪烩酸菜、白肉血肠、水豆腐、干灰菜、干苋菜。
  两天前,小慧说三马路头上新开张一家农家菜馆,很有特色,约我去撮一顿。我们去的时候正赶上进餐高峰,菜馆满员了,小慧是个想干什么非干成的主儿,她坚持等先一拨食客倒出桌子,饭在这里吃定了。
  这家菜馆按典型东北农家设计装修——远离城镇、交通不便,接近原始落后的偏僻农村,而且还是七八十年代的风貌:满墙挂着农家用的车马用具和绳绳套套,玉米吊子、蒜辫子、辣椒串,屋正中央的显眼处,挂着毛主席画像,两旁还贴有语录什么的,服务员一律穿草绿色军服(像似那种的确良布),腰束造革皮带,胳臂上扎红袖标……“文革”后出生的我们,只听人们讲过那个时代如何如何,因此对这样打扮穿戴不仅觉得新奇,而且觉得滑稽可笑。
  来农家菜馆吃饭的人,年龄大都在40岁以上,和我父母年龄相仿的人,他们吃得满头大汗满眼泪光,还有人哼唱起语录歌,敲着碗碟唱,不失雄壮和激昂。我还注意到,食客们都在随着唱,不时有人在揩眼角……那是怎样一个年代呀,他们充满着真挚情感回忆着。我见爸爸这个年龄的人聚一起,多是谈那个年代的人和事,哼唱那个年代的歌子,也总有人落泪……我有时想,当有一天我们也成为父辈,大家坐在一起,那么我们回忆什么呢?唱什么歌能使人眼里含着泪水呢?
  ×月×日
  又有两个人住进来,现在宿舍是5个人,我,常大香、阿琴和新来的玉萍、阿佳,还有一张空床,基本住满。
  玉萍和阿佳从湖南乡下来,她俩为姑嫂结伴,玉萍为嫂,阿佳是小姑子。从年龄上看玉萍要比阿佳年轻,容貌也比阿佳姣好,阿佳也有嫂所不及的,皮肤非常白皙细嫩,眼睛也比嫂子亮,身材苗条,像竹子,湘妹子嘛。阿佳还有一大特点,爱说,是见面就把自己毫不隐瞒放你面前的那种人,她说她们的村子很多女子外出当小姐,发家致富靠这个。姐妹为伍、母女同行、父携女外出都有,当地有人这么说:“外出一条破裤子,回来穿着呢料子,手上戴着金戒指,袋里兜满新票子,家里盖了新房子,务农不如当婊子。”
  玉萍制止了小姑子,不让她胡乱什么都说,阿佳还有点不服气:有什么,都这样说嘛。
  阿佳比嫂子有文化,做过一段村里的代课教师,她后来一人到沿海城市打工,成为打工族中一员。姐妹中有人上班做工,下班做娼妇,收入颇丰。阿佳在人欲横流的土地上卖身赚钱,后被警方突击行动,在洗头房里擒获她,遣送回家。繁重的庄稼院劳作,收入无法与当小姐相比,于是她劝说嫂子,又说服了哥哥,结伴出来,发誓挣一笔大钱衣锦还乡。
  姑嫂俩像大雁迁徙似的向北方走,当过洗头妹,按摩女,路边店拉客妹……阿佳理解嫂子顾及到哥哥而难在家人面前下水,她很直率地说我们出来是用身子挣钱,我哥也知道也同意的。“特别服务”使姑嫂俩志同道合。
  阿佳开工去了,玉萍留在宿舍里,因她不太爱聊天,我只好关灯睡觉。


第二部 死者对生者的叙述
  九
  ×月×日
  小慧来电话,这次不是约我吃饭,是看光碟,房间有些神秘,通过洗浴中心的一个隐蔽门,幽径一般的三楼,房间的门看上去不像门,不熟悉这里情况的人,便像进入迷魂圈。当然,洗浴中心的三楼酷似青苹果的三楼,不是谁人都可以上的,洗浴中心一楼是蒸汽浴室,与大众洗浴那类澡堂子差不多,对外开放,价格也低,男3元,女5元,二楼的大厅椭圆形,设床若干,不分男女均可在此休息,有闭路电视可看,还有其他服务项目:譬如泡脚、拔火罐、按摩、踩背等等。按摩又分局部按摩和全身按摩,局部按摩比较简单,捶一捶背、拍一拍头,一般都在大厅进行,全身按摩便在单间里进行,每位小姐只穿三点式,裸到极限,露到无遗。三楼做什么用,常来的客人明白,那里为客人“特别服务”提供场所,叫避风港也可以,安安全全不用担心外界打扰,想做什么放胆去做,反正服务费已交到总台,(客人和按摩小姐的费用另算,多与少,是两个人的事),尽情地享乐。这里还有一条特殊的规定,客人可自带小姐到三楼,按小时计算,交台费就成。
  三楼楼梯口站位保安,极客气地向小慧点头。我们走到走廊尽头,小慧捺了下壁灯的开关,只听咔嚓一声,然后推开一个拉门。屋内装饰像客厅,一台大屏幕电视和一台DVD视盘机,看样子有人常在这里看片子。
  小慧打开手机,是刚刚流行的一款手机,拨通总台,让人送果盘来,特嘱咐要火龙果、桂圆,显然是为我要的。
  着海蓝色统一服装的服务小姐送来果盘,毕恭毕敬地和跷起二郎腿的小慧说话,问还有什么吩咐,小慧傲慢地扬一下手,算是回答,服务小姐慢慢倒退出屋,拉上门。
  小慧立马换副模样,架子放下,脸也不绷,将一粒腰果扔进嘴里,从柜子里取出张光碟,塞进机舱,她说:彭三刚从哥们儿那弄的,绝好看。
  片子内容有点黄,我无法写入日记。
  两张碟放完,小慧伸了下懒腰,说休息一下再看。她说:九花,按按摩吧,那才解乏呢!
  我半开玩笑说又不是异性按摩,没什么意思,小慧笑笑,按摩当然异性舒服啦。走,我给你安排漂亮的服务生。
  我说我是说着玩的,怎么能让异性给按摩呢!我倒有点饿了,说:片子不看啦,我们出去吃点东西,新市街有家饭店,酱鸡骨架很好吃。
  酱鸡骨架风味挺独特,小慧吃得很顺口,吃完又打包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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