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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掩盖真相-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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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年底只短短的3个月时间,出去的日子迫近,挺过去、熬过去,加拿大不是在梦境里,已经越来越近了。
  “出去,出去!”耿蕾过去想都不敢想的字眼儿,即将成为现实。该死的黄毛偷去手机,飞来的横祸一样,弄不好,一件好事他楞给搅了、给毁了,多年的精心打造毁于一旦。喜剧变成了悲剧!她记不准谁说的话:什么是悲剧,把美好的事物撕碎给人看。黄毛把好事撕碎给谁看呢?
  耿蕾寻思黄毛这样做的目的,凭她的思维能力无法找到正确答案,蠢人往往比聪明人勤快。空旷的别墅,又使她觉得无比空荡,渴望填充,情人能填充,保镖能填充,愚蠢的想法也能填充,只要不闲地填充,都不在身边,耿蕾感觉自己成为一只空纸箱,此时需要填充。
  “我是筐。”有时她发自肺腑的感慨。
  如果是马市长,他会说:“上天造女人,注定让男人往里面装东西。”
  如果是江子,他会说:“我给你装满。”
  耿蕾相信女人都是筐,男人都是装填手,问题是由谁来填、什么时候填、以怎样的方式填,则由故事来决定。生活这篇大故事中,人人都是角色。在自己的这幕戏里,马市长是长线人物,要贯穿到底,直到加拿大,而江子是短线人物,是个群众演员,剧情需要,他上场跑跑龙套,有时可能连句台词都没有,那他也愿意演。
  手机音乐骤然响起,是《雕花马鞍》,马市长喜欢,她也喜欢,两人共同喜欢这首歌,才选做手机铃声。
  “蕾,江子有动静吗?”
  “没有。”
  “我马上过去。”
  耿蕾为一次幽会做准备,按她的话说每一次都有质量。狭义地讲,质量是双方都感到惬意、快活、幸福,都意犹未尽,几乎每次都做到了,非常时期她知道他需要什么。
  “一脸的冬天。”她托起他的脸说。
  马市长头枕着她的腿,小时候他就这个姿势枕着母亲农家蔬菜味的腿上,听母亲讲瞎话儿(故事),母亲常说:瞎话儿,瞎话儿,讲起来没把儿,三根马尾织件马褂,老头穿八冬,老太太穿八夏,孙子补一补……母亲的意思是瞎话儿可以没头到脑地讲下去。
  “在早哇!”母亲总是这样开头,马市长枕着耿蕾的腿,枕着城市女人的腿,情形大不一样了,耿蕾不讲在早,说的是极近的事情。
  “景权,你到底怎么啦?”她的头垂得低低的,细微的鼻息暖暖地流过他的脸庞,说,“能对我说吗?”
  “你都看见了。”马市长说,“江子联系不上,说明事情不妙啊!可能出事了。”
  “一天两天中断联系,不能就断定出了事。再等一等,江子肯定要和我联系的。”
  “还不止江子,柳雪飞也突然联系不上。”马市长叹息,有些像低低地呻吟。
  “事情没坏到……”耿蕾说还没坏到走投无路,她说,“即使警察抓了江子,他也不会什么都说,柳雪飞刑警出身,更不要担心他供出不利于自己的线索。”
  “理论上这样讲得通,到了生死关头,恐怕都要保全自己。”马市长有出卖别人和被人出卖的经历,他说,“人人都为了生存。”
  “一旦像你说的那样,我们怎么办?”
  “见机行事,看事态发展了。”马市长随即又说,“也不是坐以待毙。”
  耿蕾对此话的理解是他要有行动,具体怎样行动她不清楚,自己究竟能参与多少,听他安排。
  “我做点什么?”
  “抓紧盖房子,10月1日前盖完。”
  “最后一栋房子经封顶,马上可以完工。”耿蕾讲了金兔村盖房的进度,说,“搬入新居,宋村长要搞一个隆重的仪式,邀请我参加。”
  “你去,一定去。”
  “看你这样心情,我倒不想去了。”
  “错,你必须去,帮助村民把仪式搞得热闹点。我也去,我带省里领导去。”马市长想得最多的是利用,金兔村搞的仪式着实可以利用,灾民崭新的住所,可以掩盖龌龊……他说,“多放鞭炮,允许的话,礼炮也行。”
  “礼炮不行,山区防火有规定。”
  “彩旗、彩球多布置。”马市长说,“尽可能地造声势。”
  他们也没只顾说话,亲近一会儿。马市长又想起给江子打电话,催她快打。
  “打。”耿蕾慢吞吞,她似乎不太情愿。
  “打吧,也许有希望。”
  在耿蕾拨江子电话时,马市长下楼到客厅去,喝了一杯水,坐在沙发上拨柳雪飞的电话,未通。
  耿蕾无精打采地走到客厅来,将手机丢在茶几上,不用说什么,他猜出毫无结果。
  “两天了。”马市长靠在沙发上,身子半躺下去,情绪也随之低落下去。
  她紧挨他坐下来,半侧着身体,手抚摸他的膝盖,像做儿童游戏——抓猴,口诵童谣:一抓鸡,二抓猴,三抓四抓抓老头。马市长没现出往日的快乐,抓住她的手用力甩开,这个动作极不友好。平常,他对玩这个游戏乐此不疲,膝盖给她轻重缓急适度抓挠得舒服。
  耿蕾没动气,他遇到麻烦事心烦心焦,她这样想理解了他,静默在一旁。
  “我明天找人去问问。”他说。
  “找你同学,公安局长姚剑,他是你的同学。”
  “不是亲同学。”
  “校友?”
  “也不是。”
  “那你管他叫老同学?”
  “拐把子同学。”
  拐把子一词,耿蕾相当的熟悉,北方打麻将有一种和法,叫拐把子飘。至于拐把子同学,她琢磨出来了,马市长的妻子和姚剑妻子是同学,他们俩则是拐把子同学了。
  “读书时她们亲如姐妹,一个饭盒吃饭。”马市长说出几个一,譬如骑一辆自行车,睡一张床……管双方的父母互称爸妈。这样说表明夫人们关系特殊。
  “那不正好去问他。”她目光闪耀着希望的光芒,说。
  马市长说:“我是得去问问。” 


第三部 手机里的谋杀拼图
  二十四
  柳雪飞接到姚剑电话让他到局长办公室来开个紧急会议,说张国华从省里回来,带来重要消息。他犹豫一下,放下咖啡杯。最近他经常独自一人来小剪刀咖啡馆,坐在临窗的位置上。
  临近国庆节,市政府下令临街的办公楼和商家店铺,晚上必须亮灯。小剪刀咖啡馆这条街,是条古老的商业街,因它的存在才有今天的井东市。
  夜晚的咖啡馆很少有一个人独自喝咖啡,柳雪飞凸现孤零零,和温情的咖啡馆气氛极不协调。他的举动在外人看来有点古怪,他对周围的一切抱着视而不见的态度,而且,神情有些冷漠。
  “城市亮起来,女人浪起来,男人绿起来。”一个带着手链的男人说。
  “嘻嘻,盖绿!”手链男人的女友说。
  柳雪飞对邻桌的恶毒语言听后笑笑,喝一口杯里的咖啡,望向窗外,灯火辉煌,夜色沉静而美丽。
  一条狗嗥叫着拼命地迅跑,后面没人追。街人急忙躲闪,一个男孩趁机抱紧女孩,先前动作是保护,后来是亲热了。
  “夏总,有意思。”九花说,止不住笑。
  “你笑什么?”柳雪飞觉得奇怪。
  “像……太像。”九花笑时油光的身子泥鳅一样柔软,细密的汗珠草叶上露珠似的抖落。
  “你说,我像什么?”
  “像我家的笨笨。”
  “笨笨?是你什么人?”
  “一条狗。”九花说完又笑。
  九花的笑声鱼一样游走,柳雪飞方才一定笑了。他看到玻璃橱窗上自己的面孔,和九花看到的有很大差异,夏总在酒店小姐面前风度翩翩,不像现在心烦意乱的。
  命案侦破几乎停止了,姚剑不急不慌的样子,引起柳雪飞的疑心,三条人命的大案,身为专案总指挥的姚局长,怎么如此态度啊!
  “是否有第二条战线紧锣密鼓地进行着?”柳雪飞生出这种疑虑也不是捕风捉影,张国华和李帅为什么离开专案组?老文又在做什么?裴菲菲的行动神秘?他来咖啡馆,边喝咖啡边整理思路,想想哪个细节出了毛病。
  谋杀案件犹如一幅图画,某一细微变化的色彩,就是一条重要的线索。破案者是这样,作案者呢,他怎么想呢?
  小剪刀咖啡馆对面是家小超市,门口堆着闲人,他们无聊地看一个贩卖涂改液小贩演示商品功效,卓广辉混在其中,他可不是购买涂改液的,而是秘密监视对面咖啡馆里的柳雪飞。
  闪烁的霓虹灯将柳雪飞喝咖啡的身影割得很碎,变幻的颜色中他身态不断变形,活脱一个变形金刚。
  抓捕布置好后,姚剑给卓广辉打电话,确定柳雪飞的位置,然后再给柳雪飞打电话:
  “雪飞,我是姚剑。”
  “姚局。”
  “你在哪里?”姚剑问。
  “和朋友聊天。”柳雪飞撒谎道。
  “你马上赶回来,到我办公室来。”
  “姚局……晚一会儿行吗?”
  “张队从省里回来,带来一个重要消息,赶快过来。”
  “哎,我马上。”柳雪飞放下电话,咖啡还剩下半杯,他想喝完再动身,他给自己留出充分思索的时间。
  卓广辉向姚剑报告,柳雪飞没动地方。
  “目标和几个人在一起?”
  “他自己。”
  “目标始终一个人吗?”姚剑问。
  “两个多小时了,他一个人在喝咖啡。”
  “继续监视。”姚剑说。
  柳雪飞拖延着时间,咖啡仅剩下一点点将盖住杯子底,他做了多此一举的动作,用咖啡勺搅动几下,什么也没搅到,充其量是动作而已。
  他望一眼窗户外后,再望望桌子上的手机,若有所思,而后拿起手机,走出咖啡馆。
  汽车放在稍远一些的路边,柳雪飞钻进去,开车走了。
  “姚局,目标向江边开去,我跟着呢。”卓广辉用手机报告。
  “跟着,别暴露。”姚剑指示。
  “明白。”卓广辉回答。
  井江从市区穿越而过,有一段江堤靠近街道。柳雪飞在一段行人稀少处停下车,佯装散步,在一处没人的地方,掏出手机,抛向江中。
  “他抛下江里一个东西。”卓广辉报告说。
  “什么东西?”姚剑问。
  “太远,没看清。”卓广辉说。
  市公安局大楼里,抓捕组已经埋伏好。张国华和姚剑面对面地坐着,两人表情严肃异常。
  “广辉说,目标往江里抛一个东西。”姚剑说。
  “会是什么呢?”张国华猜想,猜不出来。
  姚剑认为是件可能落入我们手中对他不利的东西,是什么难以确定,有一点是肯定的,他对我们起了疑心,或有了防备,才丢掉东西。
  “姚局,姚局!”
  “请讲,请讲。”
  “目标开车回局,进了大门。”卓广辉说。
  “待目标上楼,你立刻搜查他的车。”姚剑给卓广辉明确指令后,对张国华说,“他来啦。”
  张国华移动下位置,有利于行动的位置,迅速扫了一遍几个埋伏点,没破绽。
  哐哐敲门。
  “进来!”姚剑允许。
  柳雪飞推门进来,打招呼:“姚局,张队。”
  “雪飞。”张国华站起来,实际这是动手的信号,埋伏几处的刑警一齐扑过来,摁倒柳雪飞。
  柳雪飞没反抗,望着姚剑,说:“没想到你们行动这么快。”
  “带下去!”姚剑扬了一下手。
  几个刑警按事先安排,从办公大楼后门走出院子,押上等候在那儿的一辆警车,直奔凤凰岭镇公安分局。
  “国华,你过去吧,按我们拟定的方案,同老文分头审问江子和柳雪飞。”姚剑说,“我去市委,向康书记汇报。”
  姚剑去市委前,叫来裴菲菲。
  “姚局。”
  “小裴,你坐下。”姚剑往档案袋里装东西,是从马市长手机上破译出内容的打印件。
  “我和李帅接触了安姐,她很配合的。”裴菲菲说。
  从凤凰岭镇回来,姚剑部署抓捕柳雪飞,同时命裴菲菲去芍药胡同,和李帅去找安姐,辨认夏总真实身份。
  “证实了,是他。”裴菲菲说结果。
  “小裴,我们已经逮捕了他。”姚剑说,“从现在起,你和李帅去监视一个人……”
  “耿蕾?”
  “是她,此人是名人,没有绝对证据之前,不要碰她。”姚剑细致地交代一遍,最后说,“她牵涉本案……对她实施布控,只是不要靠得太近。” 


第三部 手机里的谋杀拼图
  二十五
  黄局长惊慌失措地来找马市长。
  “省民政厅财会检查组来了,带走了民政局的全部账册。”黄局长惶惶然,说话时嘴唇有些抖。
  “带到哪里?”
  “市检察院招待所。”黄局长分析道,“来者不善啊,不用我们接待,自己安排食宿,连个缝儿都不肯留。”
  马市长表情看不出来怎样变化,内心却有着不安的惶恐,多日来惶恐盘曲在心头,厄运的脚步更近了。他经历过一件事:省交通厅查处市交通局长,怕受干扰没和市政府打招呼,来人直接带走全部账册,住在邻市的一个镇子上,查出了大问题,市政府想庇护都没机会。
  “交通局那个案子……同出一辙。”黄局长说。
  “像啊。”
  “怎么办?”
  “能怎么办?让他们查好了。”
  “我怕,怕……”
  “账你不是做平了吗?”马市长问。
  “3000万数目太大,怕掖藏不住。”黄局长担心不无道理,将救灾款做假账,虚报下拨到农户或是所在的乡镇财政所。他说,“一旦下去调查,全露了兜(露底)。”
  “后天国庆市庆,民政厅钟厅长来,我带他去看金兔村的灾民新房……老黄,进山那条路?”
  “我已派施工队过去,以修一处涵洞为名,掘断了进山的路,车只能通到金兔村。”黄局长说,“别看当年老蒋炸黄河花园口,没有效地阻止日军进攻。我扒断盘山道,上级领导的车子绝对过不去。”
  “别再出什么岔了。”
  黄局长看出马市长心神不安,想问问原因,话到舌边咽回去,市长不说不好问。
  “尽快掌握财会检查组的动态,哪怕一点点消息也好。”马市长打算去找姚剑,电话约好了时间,他说,“这两天我们勤沟通信息。”
  “我明白。”黄局长心领神会。
  “哦,青春小鸟最近有没有抖毛扎翅啊?”马市长对作家仍旧放心不下,说,“双庆时他别突然……”
  “那只小瘟鸟哟!”黄局长轻蔑地一笑,说:“恐怕他今生今世也突然不了啦。”
  “哦?”
  “疯得一天比一天厉害,放量叫他闹,都闹不起来啦。”黄局长说,“市长放心,他不可能再清醒飞翔,彻底疯掉啦。”
  “鸟之将死,其鸣也哀。”马市长突生感慨,是为青春小鸟,还是为自己,间或什么人,天知道。
  禽类在长期的进化中,有了保护自己的本领,在逃生方面是不是会在天敌面前装疯卖傻不得而知。青春小鸟是人,是一个活在精神层面上的作家,装疯只是一次虚构,他进入某一篇作品,当一次其中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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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离月亮不远,过了金兔村就是金乌村。九花初恋的人二臣子,他杀死的妻子沈玉叶家住在这个村子,青春小鸟来找的人正是沈玉叶的爷爷,与任何案子没关系,甚至不知道沈玉叶被杀死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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