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却歌烬殇-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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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王让我过来的。”暮雨冲歌烬诡异一笑，然後脸色突然变得狰狞：“我说你小子昨天做的是什麽东西啊，黑漆漆的一片，吃下去估计都会一命呜呼了。”
歌烬讪笑：“可是御冥夜阑吃了啊。”虽然只有一口，但是他也没说不好吃。
“你和陛下发生了什麽事啊？”暮雨一遍收拾碗筷一遍不明好意的看著歌烬，歌烬被他看得有些发毛。
“还不就是在浴室里他老人家兽性大发，把我干晕了过去，不过我估计他肯定不爽，你想以前他干一个人都是一整晚一整晚的干，我两回还不到就晕了……你说他待会会不会罚我？可是这也不能全怪我，你想我生了场大病还饿著肚子，实在没力气去伺候他老人家……暮雨姐姐，你可要记得替我求情啊~~”
暮雨白他一眼：“你知道你是怎麽出来的吗？”
“不是被下人抬回来的吗？”
“是陛下亲自抱你出来的，而且还是他亲自把你送回这里，让琳琅看过後才走的。”
歌烬大惊，一脸不可置信：“呵呵……这笑话真好笑……”
“陛下怎麽对你这麽好？”


“好笑好笑……暮雨姐姐你真幽默。”歌烬继续装，暮雨又继续说：“没说笑，陛下怎麽对你这麽好？”
“哪里好了~~我的元神珠可还被他拿著，想死还得问过他呢。”歌烬翘著嘴委屈的反驳。
“你看啊，我可从没看过陛下屈尊降贵的抱过谁，以前那些晕了的男宠陛下都是一句话喊我们这些下人去处理，你都不知道你被抱出来的那一下，有多少人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著！”没理会歌烬，暮雨自顾自的说著：“我说，陛下这次对你不一般啊。”
“那我宁可他对我一般。”歌烬瘪著嘴，但是心里清明。
以前辗转在御冥夜阑的身下不管自己被折磨得多惨，男人的表情也不过是皱眉，一脸的嫌弃，从来不会询问自己的伤势，也从来不会拥抱自己。
完事了还善存在意识的时候，男人转身提起衣服，那些守在外头的侍从就会及时将他架出去，没意识的时候再次睁眼自己已经躺在清冷的小木屋里，那时候还有清曲顶著一双哭红的金鱼眼为自己料理伤口。
没有不受伤的时候，没有不被嫌弃的时候，没有被正眼看过的时候，没有被呼唤过名字的时候……
歌烬从来都是一个人忍受著，伤痛、寂寞、鄙夷……
第一次男人为了怕他受伤而为他进行事前扩张，甚至忍著欲望让他放松，第一次男人吻著他，亲昵的呢喃的是他的名字，第一次在男人如狂风骤雨般的侵犯下他不再觉得无力和寂寞。
不知道暮雨是什麽时候走的，瘫倒在床上的歌烬盯著头顶的屋梁，良久，他傻傻的笑，到後面越笑越大声。
陶歌烬，你以为男人的那些举动就是温柔了吗？你以为从此男人看你就会不一样了吗？或者，你以为，那个叫御冥夜阑的男人，对你，有不一样的用心了吗？
傻瓜，笨蛋，白痴！
这个世界真变态──
　而书房中，单手拿书的男人眼睛却无神的看向窗外，一改平常的冷峻，漆黑的长发随意的扎在耳後，眉宇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索著什麽。　
紫晓立在屋外，犹豫著要不要进去打扰男人的思索，御冥夜阑转过头，半回神的看向紫晓：“你什麽时候来的？”　
“刚来不久。”紫晓打著马虎眼敷衍道，却对御冥夜阑今天的行为迷惑起来，男人居然不知道他是什麽时候来的，按照御冥夜阑的道行来说，就算自己在十几里之外狐王都能辨别出他的气息，而今天……他居然发起呆来了──！　
放下书，御冥夜阑恢复以往的王者之气：“什麽事？”　
“寒鸦今天的信还没有到……”　
紫晓的话充满著担忧，寒鸦向来稳重，做事也一丝不苟，哪怕是一点点小事也不会耽误或随意敷衍。此次人间妖气与怨气直冲九重，惊了凌霄宝殿上的尊者，三间之间的平衡也因这股气流而紊乱，各界都派了相应的人前去人间调查，而寒鸦便是此次任务的执行者。　
了解寒鸦的人都知道，他做事从不出拖沓，除非，有意外。　
御冥夜阑左右平放在书桌上，五根手指来回的敲打著桌面发出清脆的“嗒嗒”声。　
“你去准备一下，明早，我们去人间。”男人简单利落的下达命令，紫晓应下，却又有些疑惑，为何堂堂一个妖界之王会突然想去人间？寒鸦有没有真的出事还不知道，就算有，陛下大可以派自己去协助，以寒鸦和自己的能力，三界之内也难有对手。　
而接下来御冥夜阑的一句话让紫晓更不明所以。　
“把那只小狐狸叫来，明儿把他也带上。”　
“遵旨，属下告退……”　
当紫晓带著一脑袋的问题来到桃林时，歌烬将火红的发披散开，一袭白衣站在桃林边缘的悬崖上，风冷冽的从他身体穿过，光线从他的侧脸打过来，叫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空气中弥漫著粉红色的桃花花瓣，有些不真实的印在眼里，如同梦魇，那个人仿佛只要轻轻一跃，那一抹红白相交的影子就会消逝与碧天云海之中。　
手抓起胸口的衣襟，紫晓觉得那里带著难以言喻的酸楚，他几乎是一个箭步的冲到歌烬面前拽住他细瘦的胳膊从那边缘处拉回来。　
“紫晓大人？”歌烬张大兽瞳有点惊讶的看著面前惊慌失措的紫衣男子，被拽住的手臂上传来痛感，歌烬皱著眉又唤了一声：“大人，你弄疼我了──”　
“不要站在那里！”紫晓放了手，却有一种想要将面前的人拥入怀抱的冲动，但是很快理智平复下莫名躁动的心，他换上温柔的表情解释道：“你现在没有法力，万一掉下去怎麽办。”　
歌烬却笑笑，一双大大的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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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会，贱！人有贱命，我没那麽容易死的。”一如之前，阿谀奉承，谄媚讨好。　
而紫晓却觉得，这样的笑，这样的话，不过是一张张面具，掩盖了歌烬真实的面容。　
“总之，还是小心点，陛下在明德殿，宣你过去伺候，快去吧──”　
歌烬应了话，先是回小屋去换了身简单的红衫袍子，又把散落的发用一根很老旧的木簪子扎成一个髻，这才随著紫晓去了明德殿的书房。　
让紫晓退下之後，歌烬就老实的站在御冥夜阑的书桌旁，御冥夜阑用眼角斜看了他一眼，又正正经经看起手中的书，相对无语，房间里安静到能清晰的听见这二人的呼吸与徐徐的翻书声。　
“水──”突兀的，御冥夜阑用鼻子指著书桌上的空杯。　
“是，奴才这就去。”拿了杯子匆匆忙忙出去，老半天後又匆匆忙忙进来，冒著热气的茶杯里只留有半口水，其他的都被歌烬不是洒到了地上就是洒在了书桌上。　
男人若无其事的接过杯子，可还没碰到嘴角，又随意的放下，然後继续看自己的书，半响，又是一阵噤若寒蝉。　
“蜜饯──”御冥夜阑抬头转向歌烬，吐完两个字後又将自己的脸埋进书里，歌烬抽搐著嘴角讨好的诺到：“啊……蜜饯……是吧……奴才这就去……”　
一阵风似的跑出屋子，大半个时辰後歌烬将一盘子的蜜饯放在男人桌前，三四种蜜饯混合在里头凌乱一片，御冥夜阑只看了一眼，什麽话也没说，继续看自己的书。　
歌烬侧过头再男人看不到的地方努努嘴：叫人家弄，弄来了也不吃，估计是专门来消遣我的吧！无聊的老狐狸──！！！　
“糕点──”　
“是，奴才这就去……”　
“龙井──”　
‘“好，就泡勒……”　
“磨墨──”　
“水果──”　
“画卷──”　
………………　
之後，书房里只看到一个红色的身影是不是的跑出来又冲进去，一个下午来来回！回好几次，原本干净的书桌上顿时堆满了各色各样的东西，有吃的用的，连衣服和枕头都有。　
书房里的两个人，一个心如止水的看著手中的书，一个气喘吁吁的擦著身上的汗，一静一动，形成鲜明对比。　
“啪──”看书的男人用力将书本一合，瞄了一眼歌烬和一桌的东西，他对歌烬道：“还不快收拾，这麽乱。”　
气还没顺过来的歌烬瞪著一双狐狸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火气直冲头顶。不顾手上的烫伤、烧伤和割伤，紧紧的握紧拳头很有种想要贬人的冲动：　
你TNND，这些都是你叫我弄的，一会这一会那的，我弄来了你又不要，老子我累得要死，还弄了一手的伤，你就在那一下午优哉游哉的看书，你还真当老子我是个奴才啊！老子我不干了！　
心里头骂骂咧咧，张嘴却是另一幅表情：“是，奴才这就去──主子还有什麽吩咐吗？现在晚了，要让暮雨姑娘来伺候吗？”　
“不用，我只要你！”御冥夜阑不知道什麽时候站在歌烬的面前，歌烬下意思的退後一步，男人也顺势压下来，歌烬的腰顶著书桌边缘，御冥夜阑伸出右手撑在歌烬的腰侧，将他整个人半围在自己怀里。　
“陛……陛下……我奴才惶恐，怕伺候不过来……”歌烬有些不知所措，一双手搁在两人之间，还记得上次在浴池的教训，他也不敢随意碰男人的身体，一双手尴尬的在空中飞舞著。　
“就是要你……惶恐狼狈的样子，才好玩。”凑在歌烬红发中竖起的尖耳上，御冥夜阑的嘴角扬起一个坏坏的角度，歌烬这才知道，自己还真被当成小丑供男人消遣，他甚至还玩得不亦说乎！　
“呵呵──主子开心就好，奴才很高兴为您服务，不知道主人还想到什麽开心的法子没？还想怎麽玩奴才，奴才都全力配合……”无所谓的讪笑，其实早就知道御冥夜阑的捉弄，小丑也好，无聊的消遣也罢，他想玩就陪著他玩吧，无所谓的，一切都可以无所谓的，陶歌烬。　
摆动的手被轻轻握住，男人的手修长而温润的握著歌烬的手腕，御冥夜阑表情不悦的看著那双有点疮痍的手，冰冷的声音里带著些不知名的恼怒：“做这些小事都能把自己搞成这样，陶歌烬你还真白痴！”


舞却歌烬殇09　虐待与温柔
09　
摆动的手被轻轻握住，男人的手修长而温润的握著歌烬的手腕，御冥夜阑表情不悦的看著那双有点疮痍的手，冰冷的声音里带著些不知名的恼怒：“做这些小事都能把自己搞成这样，陶歌烬你还真白痴！”　
白痴吗？很久以前，某个笑容明媚的少年也这麽说过，那时候他看著自己满是伤痕的手，眼里满满的心疼和自责，他说，都是我没用，不能好好保护你。　
其实只要能看到少年站在阳光下无忧而灿烂的笑，任何苦难都不算什麽。歌烬很想对炎伊哥哥这麽说，但是话到嘴边最後都吞了下去，他太想太想拥有炎伊哥哥的关怀，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拿怕抓住的只是根稻草都不愿意放手。　
歌烬寂寞了太久太久……　
手指被湿热的口腔包裹住，歌烬看著眼前的男人低垂著头，鬓角的发散落下来打在他的腕边，丝丝凉，粉嫩的舌带著唾液一一扫过手指上的伤口，即使是细微处也不放过，重新愈合的伤口带著轻微撕裂的疼痛刺激著歌烬的眼，御冥夜阑抬头，眉头再次皱起，语气虽然不悦，但不再冷漠：“真没用，有什麽好哭的！”　
“才没有哭，只是有点痛……而已……”收回被男人舔舐过的手藏在身後，歌烬从男人的包围中挣脱出来，御冥夜阑转身将他压在椅子里。　
男人高大的身躯压下来，歌烬退无可退，只好将脑袋缩起：“陛下……”　
“是主人！”男人更正道。　
“主人要是没事，奴才我就退下了──”歌烬想逃，禁锢在男人的怀里总让他感觉不安，心会莫名其妙的乱跳，甚至连呼吸都会紊乱，这不是个好兆头，像蛊惑般，不断啃食他坚固筑起的城墙。　
“你以前可不是这麽惧怕我的，陶歌烬。”男人冰冷的气息窜进歌烬的鼻息，衣物上淡淡的麝香混著男人本身特有的清冷之气，说不上为什麽，歌烬有点迷恋这样的气息。　
“没啊，我一直都很敬重主人你的……”歌烬打马虎眼，男人将身子又压下，修长的手指钳住歌烬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看著自己。　
“那你在抖什麽？嗯！”　
冷峻的脸大大的打在眼眸中，歌烬有些不适的想要退後，但男人的手丝毫不作退让，歌烬在心里叹气，脸上绽开笑意：“我这是激动是受宠若惊，在这麽好看的狐王身边做事，很多人求都求不来呢。”　
“哦──你之前不是说，能被我上才是世间上最幸运的事吗？”眉尾微微上翘，如同看好戏般等待著身下被逼得浸出一身冷汗的少年。　
“……都一样……一样倍感荣幸……呵呵，主人您能不能……”　
“不能！”小狐狸话还没说完御冥夜阑很肯定的否决了他，脸上恶作剧般的笑起来：“既然你觉得被我宠幸是那麽荣幸的事，不如，我让你再荣幸点？”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摩挲著歌烬的脖颈与锁骨，歌烬的喉结不自然的滚动了两下，身体再次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起来。　
脑海里正思量著这次男人是会在这书房要了他吗？这里只有书桌和椅子，不知道待会男人是会选择什麽姿势？好像男人挺喜欢後背式，因为进入得深，又或者是“童子坐莲”，就是自己累些……在书桌上做还好，地面太冷，以他现在的体质干完那事估计又会得个伤风感冒什麽的……希望不要用道具，毛笔和磨研都还能接受，要是男人突然想出……　
“在想什麽呢！”不满的看著身下面色一片灰白的小狐狸，半眯著眼睛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害怕得事，放开少年的下巴，只是玩笑般的碰他都可以抖得那麽厉害，把他当成了什麽？修罗还是瘟疫！　
“不知主人想要在哪里做，又想要哪种姿势？”调整好思绪，歌烬知道以他这样的身份根本什麽都抵抗不了，不如顺从点，男人的厌恶与腻味不过是早晚的问题，忍忍就过去了。　
没有得到男人的回答，歌烬自顾自的接下外衫的扣子，御冥夜阑若有所思的看著他的动作，冷冷的说到：“就因为那个炎伊，所以你什麽都愿意做，现在那个小世子平安回去了，你也就无所谓了，死或者生，於你而言，哪个会比较想强烈点呢？”　
歌烬怔住，抬头看著目空一切的男人，此刻，男人的嘴角扬起莫名的笑意，让他忍不住从心底害怕。　
炎伊就是歌烬的死穴，他宁可自己千刀万剐也不愿看他受一点伤害。即使生命中充满苦难，他也没想过要死，只因为还有些事没去做，还有些答案还未得到。　
　“当然不是。”强打起笑脸，谄媚的将手靠上男人的脖子：“歌烬最想要的，就是主人您的金戈铁马──”手往下探去，却在即将要碰到时被男人制止住。　
“陶歌烬，你知道吗，哪怕你把自己装得再下！贱，再无耻，再阿谀奉承谄媚讨好，你也没有那股妖娆劲。不过你很聪明，知道我会上什麽样的人，努力的扮演著，忍著被上的恶心和痛苦被我干，只为找到契机与我打赌放了炎伊。”　
“主人，奴才好热，你给奴才降降火吧~~~”娇媚的声音从歌烬的嘴里奔出，笑容牵强的挂在脸上，身体大幅度的在御冥夜阑的身上趁著，如果是一般人早就被这魅惑的小妖精点燃欲！火，恨不得直扑上去撕烂他的衣服，狠狠的侵犯他。　
可惜，小狐狸面对的老狐狸不但不为所动，还摆出一副看好戏的脸欣赏著歌烬的表演。　
“炎伊自由了，你也放心了，但是你知道，只要我不爽，一样还可以杀了他，更何况後面又出来一个炎止烈与他抢族长的位置，为了保护他，你就答应了留下来，甚至还把元神珠献出来给我，为求我一个安心。然後再等，等我厌恶你腻味你，等我自己忘记你，甚至丢弃你，对吧。”将歌烬推到椅子上，单薄的衣服被男人轻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