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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细菌战-第1章

小说: 细菌战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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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1年9月11日发生在纽约和华盛顿的暴行前所未有地集中反映了西方世界对各种形式的恐怖主义攻击是多么脆弱。当全球性的同盟共同寻求正义与惩罚时,世界各地数以百万计的人们都在考虑他们所要面对的残忍行为的发展。    
    本书的主题生物恐怖主义正是众多的担忧之一:所谓穷人的热核武器,一件生物的或化学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能够在实验室里制成,放在手提箱里转移——然而就是这样一件武器,却能够悄悄地吞噬整个地区的人口。    
    《细菌战——生化武器的黑暗世界》    
    (美)朱迪思·米勒    
    斯蒂芬·恩格尔伯格    
    威廉·布罗德著    
    赵干城译    
    上海译文出版社2004年6月出版    
    内容提要    
    您想了解什么是细菌武器吗?您想知道研制、开发细菌武器幕后的故事吗?……由《纽约时报》等3位资深记者,即本书的作者经长时间调查研究,并根据诸多专家、科学家、军官,现任的和前政府官员等提供的大量第一手资料而著成的《细菌战——生化武器的黑暗世界》一书,将以翔实的资料揭示发生在细菌武器幕后的骇人听闻的真相。    
    打开本书,您会看到以下鲜为人知的事实:20世纪50年代,美国科学家如何研制小型的生物定时炸弹;如何秘密生产、测试有发展前途的细菌武器;60年代,美军又曾如何试图对古巴实施生物武器攻击;前苏联生物武器的计划和规模如何庞大,它是如何试制、储藏、销毁大量的炭疽菌、天花病毒;伊拉克在短时间内如何生产和储存数千加仑的炭疽菌和肉毒杆菌;伊拉克等一些国家如何努力招募训练有素,擅长细菌战的科学家;邪教组织拉杰尼希静修会如何在美国的俄勒冈州用毒菌实施攻击,致使多人中毒;古往今来的生化战士如何作战,等等。    
    作者简介    
    朱迪思·米勒1977年起为《纽约时报》记者,报道世界事务,    
    重点在中东和前苏联,她的最新著作为《上帝有99个名字》。    
    斯蒂芬·恩格尔伯格10多年来致力于有关国家安全的报道,目前是《时报》的调研编辑。    
    威廉·布罗德1983年起为《时报》的科学撰稿人,曾两次与他人分享普利策奖。他的最新著作为《苍穹之下》。    
    细菌和战争古老的盟友两千多年前,锡西厄王国的弓箭手把箭头在粪便和腐烂的尸体上    
    蘸过,以增加他们武器的致命性。14世纪时,鞑靼人把散发着瘟疫臭气的尸体掷过敌方的城墙。英国军队在法国和印度战争时期把布有天花病毒的毯子给予不友好的部落。第一次世界大战时,德国人在敌方的骑兵部队中撒播鼻疽病,这是一种马患的疾病。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日本人在中国城市撒播感染了瘟疫的跳蚤,杀害了数百甚至可能数千人。    
    除了偶尔会有些成效外,细菌武器在战争或恐怖主义活动中从未起过决定性的作用。非有意的传染则是另一回事。欧洲人在世界范围的征服活动之常常可能成功是因为当地人对侵略者特有的疾病缺乏免疫力,包括天花、麻疹、流感、斑疹伤寒和瘟疫。但以细菌为武器发动战争相对来说是罕见的,特别在现代,这么做被广泛认为是不道德的、非人性的。即便如此,在20世纪早期,加拿大、法国、德国、日本、苏联和英国等众多国家也曾研究过如何发动生物战。    
    他们都懂得他们在开发的武器完全不同于炸弹、子弹、手榴弹和导弹。生物武器的弹药是活的,它们能以几何指数的速率繁殖增长,如果高度传染,传播起来就像野火一样。最奇怪的是,战争总和喧闹嘈杂联系在一起,但细菌战却是悄无声息的。    
    在原子弹产生前,细菌武器被视为一种理想的大规模毁灭性手段,而且并不损坏财产。它们的主要问题在于不可预测性。在一个战场的范围内,细菌武器按照自然的规则行事,而不是军事长官的命令。它    
    也许杀死敌人,或者它们也可能掉转枪头反而吞噬掉进攻者和盟友。使用细菌武器似乎最好是针对远在他处的敌人,以减少疾病倒过来袭击己方的机会。    
    美国的生化情结    
    美国开发的任何生物武器都没有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实际使用过,战后,开发的速度大幅度下降,规模也缩小了,但仍保持着。一个原因是美国得到的数千份文件记录了日本军队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细菌战计划。西方学者说,日本在满洲里的城镇广泛撒播炭疽、伤寒和瘟疫等病菌,杀害了成千上万中国人。臭名昭著的731部队的医生在中国人和其他战俘包括美国人身上进行了可憎的试验。医生在健康的俘虏身上注入病原体以了解疾病是如何传播的。很多受害者,或者日本人称之为“木头”的,被故意饿死或冻死,有些人被用做活体解剖。战后,虽然有9个日本医生和护士因活体解剖8个被俘美国飞行员被判有罪,但是没有日本高级官员因发动生物战而受到起诉。美国官员保证731部队长宫以及他的几个手下免受起诉,作为交换,美国得到日本的大量细菌战文件,并且日本人还帮助美国人译解。这些科学数据被视为意外的收获并得到详细的研究。    
    美国军方对这种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特别感兴趣,它的代价与当时刚发明的化学和原子武器相比简直太低了。美国政府担心不仅是苏联,恐怕还有其他敌人也会做这种比较,受到吸引而开发用于战争的病原体。就同等重量而言,细菌武器使人致残丧生的能力被视为核爆炸的潜在对手,有些甚至被认为更具毁灭性。    
    美国科学家还作了户外实验以评估如何对苏联的城市实施炭疽菌攻击。演习在明尼阿波利斯的圣路易斯和温尼佩格进行,这些城市的气候和规模被判断为与苏联的目标城市相似。演习的代号为“圣乔计划”ProjectSaintJo。这些秘密的试验涉及喷洒非传染性的烟雾剂173次,旨在决定为了杀死基辅、列宁格勒和莫斯科的居民需要洒下多大剂量。在拟议中的攻击,每一枚集束炸弹将释放出536个子炸弹。    
    撞击地面后,每个子炸弹将释放出略多于一盎司的炭疽菌烟雾。这种疾病,如不加以治疗,几乎可以令所有被感染者丧生——死亡率非常之高,甚至与瘟疫及其他大多数病原体相比也是很高的。    
    当实验者们开着一辆特殊的汽车进入明尼阿波利斯郊外,在住宅区、轻工业区、森林、松树叶上喷洒试验烟雾剂时,白雪覆盖着大地,天空清澈,几乎没有风,冬季夜晚的标志是气温的翻转。头顶上,一层暖空气覆盖着底下的冷空气。空气样本显示释放的烟雾剂走了将近一英里。实验者写道,“烟雾剂的范围大得异乎寻常。”    
    在帕特里克加入之前,美国研制生物武器主要集中在细菌性的疾病,包括炭疽热、瘟疫和兔热病,兔热病的死亡率是1/20,没死的则衰弱至极。兔热病不仅产生传染病常见的寒战、发热和咳嗽,而且导致皮肤创伤,比天花还厉害——溃疡面积达一英寸、中心裸露、周边红肿。    
    然而用细菌作为武器的缺陷开始突现。攻击所产生的传染可用大量抗生素来成功地治疗——这种奇妙的药物正是帕特里克作为产业研究人员率先开发的。医学界出现的这个事实降低了细菌作为战争的杀手和致残者的作用。    
    病毒是一种令人高兴的替代物。与细菌相比,病毒不那么复杂,又常常是更致命的。对迪特里克的科学家来说,病毒更微小的形体提供了一系列军事上的潜在好处。    
    人的卵子肉眼刚好看得见,其宽度大概是100微米,或者说是1米的百万分之一。人的毛发的宽度是75至100微米,比较容易看得见,这是因为毛发长。一个正常人的细胞宽度等于10微米,从定义上说,是看不见的。大部分细菌是l或2微米。它们以及它们的表亲分枝杆菌被认为是微观世界活的生物中最微小的。    
    相比之下,病毒却要小几百倍,有时甚至是上千倍。假设细菌有轿车或面包车那么大,病毒就差不多相当于移动电话。其中较小的一种,黄热病毒,只有2个百分之一微米这么大。口蹄疫病毒更小。病毒之所以小,因为它们缺乏大部分生物通常有的部分和过程,如新陈代谢和呼吸。科学家认为病毒仅仅是活的而已,他们把病毒视为机器人而不是有机物。病毒为了成长和繁殖而侵入细胞,接管细胞的生化转化,常常以牺牲被侵人的宿主细胞为代价。    
    多少年来,人类与生物密切接触,使得病毒成为人类最危险的敌人之一。它们导致包括流感、天花和来自非洲使染病者流血至死的伊波拉病在内的各种疾病。    
    人对病毒束手无策。病毒如此之小可以潜入细胞,使得人的免疫系统对其攻击失去作用。相反,炭疽菌体积庞大,有4微米,侵入人体很费力,要达到传染常常需要成千上万个。    
    此外,病毒对抗生素或其他科学武器的攻击一般是无动于衷的,因为病毒与它们在人体中的宿主细胞几乎是没有区别的。正如一本关于细菌战的军方参考手册指出的那样,病毒“也许具有特殊的吸引力”,因为几乎没有治疗的手段。    
    细菌的未来强大还是毁灭    
    细菌武器威胁究竟是真实的还是夸大了?我们的回答是两者兼有。    
    近年来,在要害问题上,高级官员渲染了生物武器攻击的危险,夸张的说法损害了他们的目标。在大部分条件下,一个5磅纸袋装的炭疽菌可能杀死很多人,但不至于多到华盛顿的一半人口。同样,政治领导人强调针对美国的生物武器攻击在今后几年里将是不可避免的——    
    所谓“不是会不会而是什么时候”的问题,这种说法也损害了他们的可信度。    
    我们不能这么肯定。在20世纪的战争与恐怖主义行动中,细菌武器起的作用很小,在此时期,科学家发明了产业规模的屠杀新手段,从原子弹到毒气室,然而,大部分国家在走向战争时都选择不使用细菌武器。恐怖分子在过去的30年里炸房子、劫飞机数十次、不加区别地谋杀等,只有一小部分集团尝试过生物武器攻击,成功的甚至更少。迄今为止,拉杰尼希静修会1984年在俄勒冈州的达尔斯发动的细菌攻击证明是超乎寻常的。    
    尽管如此,我们的结论是,细菌武器的威胁是真实的,在发展,    
    是由科学发现和世界各地的政治动乱所驱动的。如奥姆真理教失败的尝试所表明的那样,成功的生物武器攻击,其至关重要的组成因素不光是先进的实验室设备和有毒的细菌,而且还有知识。这种专业知识越来越容易得到。随着前苏联的崩溃,数以千计擅长细菌战的科学家发现自己要么失去工作,要么身无分文。南非种族隔离制度的转变和伊拉克在海湾战争中败北,也给人才的水池注入了新水,从那里能够招聘武器科学家。    
    药物和疫苗如今全世界都在制造,使很多国家有能力生产细菌武器。美苏花了10多年时间,在上个世纪50年代作试验犯错误才掌握了这些秘密。30年后,伊拉克科学家在短短几年时间里就懂得了如何制造数千加仑炭疽菌和肉毒杆菌。    
    它和核武器的鲜明对照说明了为什么很多人称细菌武器是“穷人的原子弹”。一个国家要是有计划开发一个粗糙的核装置,那就开始得接受复杂的技术挑战,需要有浩大的、很容易被察觉的投资投入在矿藏、工厂和核反应堆上。但像比尔·帕特里克和肯·阿利贝克这样的科学家说,他们可以教一个恐怖集团如何制造毁灭性的细菌武器,只需要后院里几件杂物和一些到处可以弄到的设备。    
    美国之成为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已使生物武器攻击更可能了。美国的对手,或不满美国的全球主宰地位,或忌恨美国的财富,或害怕美国的压倒性军事力量,要反击,最有效的手段便是非常规武器。2000年10月,对美国“科尔”号军舰的袭击,重创一艘现代军舰使它几乎沉没,实施攻击的是一艘小船,船上装满了炸药,由一个自杀者引爆,这显示了,看上去没有力量的人是如何能够发动一次毁灭性军事打击的。在今后几年,自愿为其事业而死的人恐怕会选择成为天花病毒携带者或马尔堡病毒烈士……    
    


序译者的话

    一    
    本书由美国三位资深新闻从业人员撰写,是美国出版界所谓“非虚构类著作”,因其题材的敏感性以及与形势的密切相关性而登上《纽约时报》畅销书榜首。本书的副标题“生化武器的黑暗世界”令人相当惊心,这个“生化武器”在当前的国际社会里还有一个稍为中性一点的词,那就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当然,人人皆知,美国在2003年3月不顾国际社会包括它的盟友的反对,断然发动了对伊拉克战争,其“终极理由”便是萨达姆·侯赛因开发、储存并准备使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其中生物武器是重要的一环。本书的作者以相当篇幅集中描述了伊拉克如何偷天换日公然冒天下之大不韪开发细菌武器,使得凡阅读过本书的读者很容易得出“美国打伊拉克有理”的结论,当时译者也有这种感觉。这大概是本书在美国以及西方的读书界成为畅销书的原因吧。    
    1999年秋,笔者在华盛顿作访问学者时曾在公共电视台的节目中看过一场政治辩论,题目是美国是否应取消对伊拉克的制裁,是时该制裁已施行了8年之久,根据联合国的有关调查,由于美国的制裁导致伊拉克缺医少药,上百万伊拉克儿童死于非命。制裁政策的人道含意受到极大的挑战。笔者的印象是,代表美国政府观点的副总统戈尔在辩论中似乎理屈词穷,观众打进电视台的电话也几乎是一致谴责美国的那种不得人心的做法。但尽管这样,美国的政策并没有改变,不但不改变,而且进一步施加压力,并最终动用了美国的大规模常规武器对伊拉克政权予以毁灭性的打击。令美国政府尴尬的是超级大国虽有强大的实力摧毁萨达姆政权,但寻找动武证据的努力却屡屡受挫:被大肆渲染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包括本书言之凿凿的细菌武器,始终不见踪影,连差强人意尚可作为证据一用的蛛丝马迹都找不到。如果伊拉克确实大规模开发细菌武器,那么,按照本书作者的调查思路,似乎要完全消灭证据也是非常困难的,即使不是完全不可能的。这个局面给美国发动战争的“合法性”投下了巨大的阴影。政府用虚假情报误导舆论和民众的说法从英国开始,很快扩散到美国,“情报门”一时成为英美领导人的软肋。    
    在上述国际大背景下,本书的政治作用就非常可疑,尽管作者的初始用意不一定是要为美国政府的政策做舆论开道。联合国早在1972年就通过了禁止生物武器公约,因此开发生物武器是违背公认的国际准则的,也是违背人类良知的。这一点没有异议。但真正的困难并不在于制定准则,而是如何执行,谁来执行准则。如果国家的强大与否是可以当裁判的惟一依据,那么,以公理的名义而推行的政策就非常有可能坠入霸道的陷阱,公理也不复成其为公理。    
    这是伊拉克战争在国际关系领域中引出的教训。本书在撰写时当然还无法预见到美国的布什政府将以强硬手段对付伊拉克,也没有想到新保守主义的鼓吹者如拉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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