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身昏君(第二部)-第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一章
玄武北疆城,追月阁
傍晚时分,童言一行人刚一进到这位于玄武国最北边的北疆城时,坐落在最为繁华的北疆城中心街道上的这坐“追月阁”就深深吸引住了童言的目光。想不到远离珂梁城皇宫的北疆城内竟然有一座同名的建筑物!已经离开月余,除了沿途上疯狂寻找童言的皇榜以及玄武王大怒赶走“准皇后”和“遣送”自己的母后回北方的小道消息外就再没了有关洪烈的音讯。起初,思念在童言的猎奇心理作祟下还不甚明显。可终在他看到“追月阁”那三个字后彻底的爆发出来,满满的溢出胸口直达眼底!
“爹爹,你怎么了?”绣绣的小脑袋在此时挤了过来,对眼前这个已经被那个怪怪的楚伯伯易过容的脸真有点不习惯呢!不过那双眼睛是爹爹的眼睛没错!刚刚好象爹爹的眼睛里有泪水,是不是也跟绣绣一样不喜欢现在这张脸呢?还能变回漂亮的爹爹吗?
“没事,有点累了。”童言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笑了笑。“福宝,今天是什么日子?街上怎么这么热闹?”大街小巷挂满了各种彩灯,人潮汹涌的自四面八方向这条城中最为繁华的大街上聚集着。导致他们乘坐的马车寸步难行了!
“今天是中秋节呀,主子!”
已经中秋了吗?在这团圆的日子里洪烈在干什么?是不是还在发脾气?是不是还在恼怒自己的不告而别?
“我们就在这‘追月阁’用餐吧!”童言提议。
“好,”楚天潇洒地跳下马车,丢给“追月阁”老板一笔可观的“小费”让他想办法把马车赶到马棚去。然后径直走进楼内挑了间包间坐下开始点菜。
“变态!”雪姬冷不丁冒出一句才从童言那里学来的形容词。
“怎么了?”童言纳闷地看向他。
“花别人的钱还理直气壮!”雪姬看不过去了,狠狠地瞪住楚天。
童言暗笑,虽然变态这个词用在这里不大合适,不过雪姬变得越来越可爱了呢!像是一块雪藏千年的寒冰终于开始融化了一样稀有罕见!
“没关系的,到时没钱了他这个领队不得想办法嘛!随他去!”童言小声在雪姬耳边说道。
雪姬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便不再发表评论了。倒是福宝忍不住提醒了一句:“楚大侠,我们的银子不够到关外的了!”胖胖的脸上尽是担忧。
“怕什么,你不知道咱们的队伍中有一位赚钱高手吗?”楚天眼都不抬一下,只顾看着手里的菜单。
“谁呀?”童言福宝异口同声问。
“还能有谁,他可是当今江湖中最大杀手组织“红雪”的头目!”闲闲地说完这席话便对店小二说:“要一个粉蒸排骨,一个珍珠鱼翅,一个……”话还没说完,一道银光逼近,楚天轻轻一让倒是让开了,可怜那位店小二差点没了脑袋,若不是楚天让开的同时扫了他的下盘将之放倒的话!
江湖第一杀手组织??那不是曲泠以前所在的组织吗?雪姬是那个组织的头目?怎么可能?!
“楚天,”雪姬咬牙瞪住楚天,“今天我若不纳你性命,我就妄为人!”雪姬这话在路上不知说过多少次了,童言忙拉着绣绣和福宝让到一旁。他们带出来的银子也多数花费在“理赔”上了!
楚天悠然地看住雪姬良久后长叹了口气,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说道:“你的银鞭使得愈加精进了!”
只凭这么一句话,硬是将雪姬蓄势待发的第二鞭堵了回去。雪姬愣愣地看牢楚天,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原来楚天一路上来故意招惹雪姬是为了教他武功呵!”绣绣童稚的声音像是一声惊雷震荡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尤其是雪姬。
“小二,没事吧?没事我们继续点菜!”楚天若无其事地扶起地上吓傻的店小二。
“你……是混蛋!”雪姬的脸上充满了从未见过忧怨。既然无情,何必纵情?如果对他无意,又为何处处留下伏笔让人误会?
“再要一个香葱煎蛋,”楚天抬眼看了看雪姬,此时的雪姬美丽得难以形容。那双充满感情的眼眸顾盼间仿若一条薄如蝉翼的丝带,撩拨着楚天每一寸神经。总是故意逗他生气,也许就是为了想要从这冰冷淡漠的脸上看到这属于人的表情吧!
童言恍然地点点头,心里想道:一个有情一个有意,为何不凑成一对?到底有什么东西横桓在二人之间?世俗的眼光吗?“世俗”恐怕在这二人眼中连只蝼蚁都算不上吧?!原来这世上真有许多看似简单实则困难重重的事!比如他与洪烈……别人眼中高高在上的君主也有比一般人还要多的束缚!
吃饱喝足,童言站在“追月阁”的二楼面向大街的露台上向下看,街上满满的都是逛中秋灯会的百姓,大人带着孩童,子女搀扶着老人。一派其乐融融昌盛安平的繁荣景象。却不知此时青龙与玄武两国间的战事一触即发,也许很快战火就会被点燃,从而影响到玄武及青龙国的每一户普通的百姓生活。轻叹口气,童言抬头望瞭望空中明月,那孤傲的月亮像是一只洞查天地的慧眼,隐隐的透露着山雨欲来前的不安。
“在想什么?”楚天走到童言身侧问。
“没什么,在想一首诗。”
“什么诗?”
“爷爷最喜欢的一位诗人的诗。”
“念来听听。”楚天左手端着酒杯右手拿酒壶,似乎心情很好。
“快上西楼,怕天放、浮云遮月。但唤取、玉纤横笛,一声吹裂。谁做冰壶浮世界,最怜玉斧修时节。问嫦娥、孤冷有愁无,应华发。
玉液满,琼杯滑。长袖起,清歌咽。叹十常八九,欲磨还缺。若得长圆如此夜,人情未必看承别。把从前、离恨总成欢,归时说。”
不知道为什么会在此时想到辛弃疾的《中秋寄远》,本来说自己在想诗只是信口胡说,可脑海中却突然闪出了这篇诗句来。可能是爷爷对这首诗的喜爱在自己的记忆中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吧!
“若得长圆如此夜,人情未必看承别。好诗!”楚天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马上又满上一杯递予童言。童言被他的豪情和这明月所感染,接过酒杯毫不迟疑的将杯中酒吞了下去。直到酒入口才知道这酒有多烈,童言几乎被灼伤的食道和肠胃同时发出了警告。但是,谁又能辜负了这良辰美景的诱惑呢?楚天见他如此“善饮”,就又满上了一杯递过去。而童言也再次将杯中酒倒入口中!
“原来我们还可以成为酒友!好好好!为师再敬你一杯!”
楚天开怀大笑终于引起了屋内人的注意,福宝首先探出了个头,一见楚天正一杯杯地给自己的主子“灌”酒,马上不顾礼节地大叫道:“楚大侠,你怎么能给主子喝酒?!他不会喝酒啊!!”以福宝引以为豪对自己主子的了解程度,他的主子可是名副其实的“三杯不倒”“两杯就倒”!!
“表(不要)管,秋(臭)福宝,我,我棱(能)喝……”
楚天一看童言舌都大了,立刻觉得自己的头也大了!刚才明明那么豪爽地干杯还以为他多能喝呢!
“爹爹怎么了?”绣绣抬头问向雪姬。
“被某个居心叵测的变态灌醉了!”雪姬冷冷地答道。
楚天顿时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无奈地抢过童言手中的空杯,唤来店小二准备解酒的药茶。想要扶靠在栏杆上的童言起身,却被他大力地推开了。
“酒!!我潦(要)酒!!!”童言一边跺脚一边大声喊,引得街上观灯的游人纷纷向“追月阁”上看过来!
头痛!!楚天摸着自己的太阳|穴叹息,却听到屋内有人突然爆出的细微笑声。他快速准确地找到声音来源,正对上雪姬一双有些尴尬又带着懊恼的清亮眼睛。一种类似初次见到这双眼睛主人时的那股冲动堵在了胸口。“福宝,你主子交给你了!”说完,一个箭步冲到雪姬身旁,不理会他的奋力反抗,硬拉他向他们在“追月阁”中已开好的上房走去。
福宝还没来得及在心里把那个“肇事逃逸”者从头到脚骂个遍,就被童言缠住了要酒喝。如果是别人,他大可一脚把他踢开免得一会酒劲上来吐自己一身。可是,是自己最最敬爱的主子啊!他只好边哄着边催促店小二快点煮好解酒茶。可恶的是绣绣一点忙也帮不上,只会在一旁说:“要是把爹爹摔着了,我就告状!”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般配的一对父女啊!!
“哦唔……。”童言的酒劲似乎终于发作了,他鼓起腮帮子作势要吐。就在福宝与绣绣手忙脚乱地找寻容器之时,童言把憋红着脸快速伸出露台之外,对着楼下的大街“倾泻而出”!不巧的是,正好几个人在此时“幸运”的经过“掷弹区”!
“谁?!”
“这是谁呵?!!”
“胆大妄为!!”
“混帐!!”
此起彼伏的叫骂声不绝于耳,不一会儿工夫,“追月阁”的楼梯就响起大力踩踢的脚步声。
“刚刚是谁吐了我家堡主一身?!”一个家丁模样的少年第一个窜上楼来,对着二楼四下望。很快将目标锁定在半醉地倚在栏杆上的童言身上。“原来是个老醉鬼!”童言此时已经易容成一个五十几岁平凡长相的男人。那家丁不屑又气愤地指着福宝问:“你是跟他一起的?为什么不好好管教?!”
福宝本来觉得理亏,不想多惹事端。可偏偏对方的态度这般飞扬跋扈地讨人厌!他忍不住嘀咕道:“你怎么不好好管教你的堡主出门时戴上帽子?!”
“好呵,你的同伴冒犯我们堡主你还敢口出不逊!看我不打烂你……”
“小宝,”一把低沈的男声从楼梯处传来,紧接着上来了一个身形高大的英俊男人。冷目剑眉,挺鼻薄唇。要不是头上身上星星点点童言呕吐出的秽物,恐怕这个男人会更加俊朗出众!
“堡主,是个烂酒鬼!”名作小宝的家丁指着童言控诉。福宝已经在心里把这个与自己有一字之“同”的小子骂了个遍。眼见他竟然用手大不敬地指着自己的主子,还一口一个烂酒鬼的叫,更加火冒三丈!
“喂!你才是烂酒鬼呢!说话客气点!”
那个“堡主”抬眼看了看福宝,又扫了眼好象已经睡着了的童言,冷硬地对自己的属下下令:“砍了他的一只手就罢了。”
什么?????福宝吓呆在当场。这北方人怎么这么野蛮啊?!
第二章
“追月阁”内的纷扰终于让倚靠在露台地面上熟睡的童言幽幽转醒。酒水在他的胃中翻江捣海,晕旋的头昏昏沉沉地抬起来望向室内。被酒意染红带着些许泪光的眸子没有焦距的四下看,口中不时还发出含糊不清的呓语和傻笑声。
那个叫作小宝的家丁听从主人的命令,一边大步上前一边从腰间抽出钢刀准备动手。对即将到来的命运毫无自觉的童言只是模糊地看到一个人朝自己走来,以为是同伴。他伸手左手迎接着!福宝吓得尖叫得想要上前制止,年幼的绣绣也知道情况不妙地要去保护爹爹,但都被其它家丁拦住了去路。
“福宝,我还要酒~~~~”童言单手抓着空气。
那只暴露在外纤细白皙的手吸引了被称作“堡主”的男人的目光。那绝不是一个老人该有的手!更不用说手主人的一双顾盼生辉、清灵秀美的眼睛以及那把纯净悦耳的男中音了!以他多年闯荡江湖的经验,他几乎是立刻就断定这名“醉汉”的样貌是经过易容的!
“小宝,”他制止了手下的进一步行动。“撕下他的易容!”简单的一句命令,也不用多做解释,跟随他多年的手下就立刻知道了主人的意思。小宝收回手中的刀,走上前毫不迟疑一把扯下童言那张贴得非常牢靠的假面皮。
童言立刻呼痛,被扯下的假面皮上带下了不少汗毛。酒气加上疼痛,眼中的泪花翻滚着流了下来。而随着他“伪装”的卸去,那张不输给任何佳丽的绝色容颜也暴露在众人面前。以小宝为首的一干家丁顿时傻了眼!没想到平凡的假像竟掩饰着这样一位绝色佳人!而他们的主人则目光如电般立刻由刚才的不耐烦变为冷酷。
“你敢欺负爹爹!”趁家丁发呆的时候,绣绣从家丁的手臂下钻出叫嚷着冲向小宝,只到人家腰际的她手脚并用的一顿乱捶。小宝看对方是个六、七岁的女童,也不想与她计较只推搡着想让她放弃这种无谓的抵抗。可谁知,绣绣年纪虽小却固执得很。她不但没有退缩反而越打越起劲!小宝一个不注意被她咬住了手腕,顿时钻心的疼痛让他下意识地大力将绣绣推出一丈以外。绣绣当即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她这一哭倒是把童言的酒意哭去了几分。
“绣绣,”童言摇摇晃晃地走到绣绣身前,“绣绣不哭,谁欺负你了告诉爹爹!”一句话说完还不忘打个酒嗝。
“他,就是他!”绣绣小手指向小宝,控诉着对方的恶行。
童言站起身来,一步三晃地走向自以为正确的目标。却不知道他已经严重偏离了“航道”,曲线前进的正巧走到了那位冷口冷面的“堡主”跟前。“你敢欺负我女儿!”再次冒了个酒嗝。
“你敢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没头没脑的,男人冷冷地冒出这么一句话。
“我,我,我们见过?”童言不明白眼前这个高个子男人为什么要在自己面前拼命地摇晃脑袋,为了看清对方长相,他伸出双手捧住上方那颗头。在众人的吸气声中贴近了仔细瞅,然后一边摇着头一边说:“没见过!不认识!”
“南朱雀皇帝左蓝月原来忘性这么大!”男人的声音已经不是用“冷”就可以形容的了,那声音中明显带出了杀气!
“我,我不是左蓝月!你们为什么都说我是左蓝月?我都说过一百遍了,我不是!”童言像是个任性的小孩儿般大叫着。
“是吗?你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怪不得会忘记我的警告!”男人毫无预警地突然扼住童言的脖子,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警告过你,我绝潋玩儿过的人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好难过~~~~~气管被强制封闭,整个头部像是要炸开一样胀痛着。想要挣扎却连抬起手来的力气都没有。
“烈~~~~~~”混沌间似乎听到自己呼唤出洪烈的名字,然后是那个莫明其妙的男人对手下说要把他带回什么堡中。而福宝的呼救和绣绣的哭闹是他彻底陷入昏迷前最后的知觉。
雪姬被楚天强行带到上房内,还没来得及使出银鞭就被压制在床上。他怒目圆睁,用尽全身内力与楚天抗衡,却不但不是对手还被楚天封住了|穴道。
“你给我滚开!”无法动弹的雪姬生气地大叫。
“你不要乱用真气,小心走火入魔。”楚天发现雪姬企图要用真气冲开|穴道马上制止。他轻轻吻上雪姬因发怒而变得格外红润的唇。先是细细揉蹭,再变为深深地辗转吸吮。灵活的舌象窜入雪姬的口中探索。这是久别了的味道,原来比记忆中的味道还要来得甜美!一只手伸向雪姬的腰际,慢慢解开了他的衣带。随着衣衫的敞开,温热的手扶上那具冰凉如一块软玉的雪白身子。
“你若用强,我便死给你看!”
沈浸在情欲的快感中的楚天因这句话停下了所有动作,他坐直身体看向雪姬。然后,是深深的震荡与不安。骄傲的雪姬,无情的雪姬,执着的雪姬,柔美的雪姬,愤怒的雪姬他统统见过。可是,他从没见过面前这个雪姬流泪的雪姬!那行泪如同一条流过冰川雪莲的小溪,让人心酸又心疼。楚天马上帮雪姬穿好衣衫抱他在怀中安抚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放开我!”雪姬狼狈地别开头,他不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个男人总能让他变得懦弱!他也不明白此刻从眼中淌出的难道就是人们常说的眼泪吗?
楚天长叹口气,“不,一放开你又会气得躲出去自残。”雪姬曾经因为生气,疯狂地练了一晚上银鞭。他所用的银鞭一部份是靠力道但大部份还是靠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