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楚歌(全+番外)by vega-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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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晚上九点零五分，张楚站在了门口。
宋祁上身随意批了件衣服，冷冷地打量了张楚一番：
“回来了？那麽现在是睡觉还是Zuo爱？”
晚上九点十五分，宋祁双手倚著床，那件衣服顺著身体的曲线滑落在了床的边缘，之後再顺著床的边缘落在了地上。
张楚勉强笑了笑，那笑容掺杂了太多的刻意成分，拿起桌子上的杯子：
“冰箱里还有牛奶吗？”
刚说完，张楚就在垃圾桶里看见了那麽一段的塑料绳，一阵地晕眩，手捧翻了杯子，杯子只是滚去了桌子的边缘，并未掉下去。
爱情正如边缘的杯子。
猛的，张楚冲到了宋祁的面前，一把把他压在身下，宋祁只是冷静地看著张楚的眼睛，之後笑了：
“你这麽真挚的眼神也是用来骗人的麽？觉得骗我有意思麽？啊，不是这样，事实上，你觉得宋祁这个男人终於放下高傲狠狠栽了一个跟头摔的很漂亮……”
张楚死死按住了宋祁的身体，之後咬上了他的锁骨，那锁骨依然分明，一个红色的牙印落在上面，显得妖娆极了。
“你要怎麽样才原谅我？我发誓再也不会发生同样的事了……宋祁，你说话，你说话！！”
宋祁笑的轻蔑，之後凛然道：
“行啊，你以为我能便宜的了你？你他妈的有种给我去门外跪一晚上去啊，你他妈的去啊！”
张楚似乎因为宋祁的话而迅速冷却下来。
“明白了。”
几乎是迅速离开宋祁的身体，宋祁听见门合上的声音。
“你他妈的明白什麽？！”随手拿起了床边的杂志，宋祁猛地扔在了地上。
你明白什麽？宋祁掩住了脸，那女孩子笑靥如花，宛若三月插在透明玻璃里的花，那样新鲜地能滴出液体似的。
张楚，我拖著这样一副身体，你能跟我耗到几时？
猛地打了个喷嚏，张楚搓了搓手，实际上白天的温度并不算低，而晚上却像是得到什麽预告似地，恶意地降温。
“啊，没想到晚上这麽冷。”张楚苦笑，之後缓缓跪在了地上。
膝盖敏感地感受著地板的冰凉，张楚又打了个寒战。
如果你能原谅我的话……
合上眼睛，似乎能看见宋祁的笑容，张楚越发觉得苦涩，那最为期盼的笑容，宋祁的侧影，以及宋祁的眼泪。
时间无从去计算，往事断断续续地出现，一时间让张楚分不清楚哪里是真实哪里是回忆。
那一场的舞蹈，那一场四面楚歌，宋祁就在自己眼前倒了下去，伸手却抓不住他。
意识逐渐模糊，之後是无尽的黑暗。
宋祁再次醒来是那个晚上的半夜两点，身边空空如也，若是平常张楚一定把手赖在他的身体上，之後嚣张地张著嘴睡的甜。
宋祁并不相信张楚会为了自己的一句戏言就真在外面跪上一个晚上，他估摸著，张楚大约又在什麽地方寻欢，张楚是个相当要强的男孩儿，下跪的事，他是断然不肯做的。
宋祁虽然明白，手指却已经放在了门把上，冷笑著想，只看一眼吧，只看一眼，如若张楚不在外面，便能彻底地死心了。
门就那麽开了。
而张楚却像是软体动物一样顺著门缓缓地滑落去了地上，脸上泛起一阵并不健康的潮红。
“张楚？！”宋祁摸了一把他的额头，烫的厉害。
“张楚？！你醒醒？！！！”宋祁终於控制不住自己了，那是前所未有的後悔，後悔怎麽就这麽把张楚一个人关在了外面，外面的温度比屋子里要低去许多，不，宋祁想，起码自己得让他披件衣服再出来。
狠狠把张楚按在了自己的怀里，那火烫的额头灼烧著宋祁的胸口。
“祁……宋祁……”怀里的张楚那干涸的唇本能地开合著：“让我过去……宋老师他……”
宋祁用外套裹紧了张楚，草草地穿上了外衣，扶上张楚几乎瘫软的身体就走下了楼。张楚几乎一直在梦呓般地说著什麽，之後就是间断地叫著宋祁的名字。
宋祁把一张一百塞进出租车司机的手里：
“附近的医院，开快点儿行麽？！”
“让我过去……我杀了……”张楚的眉头越发凝紧，宋祁只能攥住他冰凉的手。
张楚的手似乎一直保持著如此的温度，发烧也不例外。
你到底梦到什麽了？
宋祁揽过张楚的身体，把唇印在他的额头上，温度又上升了几分。
医院晚上值班的是个相当年轻的女医生，照例做了检查，一副相当公式化的态度。
“没什麽事儿，打一针退烧针发发汗明天就没事儿了，就是最近要坚持来医院打针，小夥子挺结实的。”
那一夜，宋祁没有回家，只在医院开了间病房，等明天白天再带著张楚一起走，发烧的人毕竟经不起折腾。
三点四十五分，窗外黑成一片，那便叫做黎明前的黑暗。
宋祁不知道拧了多少次的毛巾，张楚体内似乎存储著熔岩，那毛巾一次次地变地灼热。
毛巾摊在了张楚的额头上，那一阵的冰凉让张楚慢慢张开眼睛，那模糊的视线一直寻找著某个焦点。
宋祁的手被握住了。
冰凉的手指能包下宋祁的半个手掌。
“宋老师？”张楚的声音头一次这麽虚弱。
“你睡吧，还没天亮呢，明天我给你请假。”宋祁又探了探张楚的温度，退烧针已经发挥了它的功效，张楚身上只浮著一层的汗。
张楚一个起身，狠狠地搂住了宋祁的身体，宋祁只由著张楚那麽抱著，并不反抗。
“我又看见你倒在舞台上了，姜子锡不让我碰你，你穿著白色的衣服……”
宋祁笑著抚摩著张楚的头发：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我爸让我转学，我真以为……”张楚并没有管宋祁说了什麽，那是他心里潜藏的恐惧。
宋祁忽然感觉到颈上一阵湿润，不禁失笑：
“又哭了？”
又哭了麽？张楚你到底还是长不大麽？
“你别不要我，别对我那样，我错了，宋祁我真的错了，我现在就去跪门口，好不好？宋老师，这样就行了对吧？只要是你说的，我就照做……”
宋祁抬起了张楚的下颚，轻缓地吻了上去：
“张楚啊，下次，起码别让我看见。”
张楚迸发出的几乎是孩子气的哭声，像个八岁的孩子一样。
值班护士狠狠敲了敲病房的门，让里面安静点儿。
宋祁这才遮上了张楚的唇，当然这还不够，为了掩住那让人烦恼不已的声音，他们持续著接吻。
那一次是他们之间没有硝烟的战争。
或许该有人说，宋祁似乎不该这麽容易地放过张楚，而所谓爱人之间的战争向来如此，结束的时候多半互相宽恕。
而张楚在那之後越发安分守己，转变之快让邱之目瞪口呆。
“啊，对了张楚，”宋祁躺在病床上想起什麽似的：“刚才你说的吧，只要我说的你就照做。”
张楚莫名其妙地点了头，依然不知道宋祁到底卖的是什麽药。
宋祁只是一笑：
“这帐等明天你醒了再算，睡吧。”
宋祁有了这一次的经验之後，终於明白一个道理──下次若是要惩罚张楚，实在应该在屋子里面放块儿洗衣板再让他跪。
这办法是早古传下来的，果然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当然这些想法，宋祁要等张楚醒了再跟他从长计议了。
四面楚歌番外
上网聊天，起初是兴起在聊天室。
之後不少人动网上聊天的主意，之後最为普及的是QQ，当然还有MSN，种类甚繁，具体不表，上网聊天也从单纯的键盘文字交流到了更细节化的交流。
事情的起因，是电脑。
张楚喜欢玩儿，男孩子没有不喜欢玩儿的。
宋祁知道，他私心里并不想放任张楚成天泡在网吧里，那个五一，他买了台电脑放家里，只给张楚。
事实上，宋祁并不像个现代人，对电脑微微有些抵制程序，决不精通此道。
张楚高兴地跟什麽似地，接受宋祁的礼物还是多少有些扭捏，却止不住兴奋的表情，家里确实是有电脑，只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宋祁的工作并没有多下来的闲心再管电脑和张楚，放任他去了。
新的一批工作再下来，宋祁把大部分时间都耗在了舞蹈房。张楚没敢提意见，他的寂寞是孩子气的，孩子气的寂寞如何拿的出台面？
每天十二点的时候能听见宋祁从外面开门的声音，很有规律，之後轻轻把门带上。
他的身体和以往一样柔软，躺在张楚身边的时候，张楚按奈不住自己的欲望，攀上宋祁的身体不停吻著他的唇。
宋祁只是按下张楚要探进他衣服里的手，淡淡道：
“我累了，改天。”
天天如此。
改天是哪一天？
工作量大地让宋祁甚至开始排斥和别人的身体接触。
张楚只能等他睡著了，轻轻地靠过去，把他抱在怀里。
起码这个时候，张楚能感觉到，宋祁还是自己的。
他哭了，但是宋祁不知道。
宋祁不可能知道，因为他的睡眠里没有梦，只有黑色。
宋祁依旧没有在那个晚上回家。
张楚厌恶地把书扔在桌子上，书顺著桌子飞去很远，之後到边缘犹豫了下，跌落。
按下电脑开关，目前只有这样才能排遣所有的寂寞。
张楚并不喜欢和陌生人聊天，聊天内容过於形式化，多半无聊之至。
习惯性地把Q开在了右边，登陆游戏。
却没有想到，有人发了加入消息，上面只打了个简单的笑容符号。
点开详细资料，是个看上去恬淡如水的女孩。
张楚中邪似地通过了验证。
女孩子叫萌。
萌芽的萌。
能和张楚聊的来的女孩子并不多，那麽萌就是一个。
萌不俗媚，是一抹淡淡的手势，手势划出长虹，然後掠过了张楚心脏的尖端。
他们谈了很多，音乐也好，体育也好，甚至是心情也好。
没有人能比萌更了解张楚。
但是张楚相信，这麽优秀的女孩儿该有的是平庸的长相。
他还是忍不住向她要了照片，萌的照片打开的一刹那，张楚愣住了。
浅浅的笑靥，带著透明感的眼神，漂亮的头发贴在脸上。
任任何人都会赞叹的漂亮女孩儿。
“我会让你失望吗？”
萌不停地发消息，张楚没回一条，之後迅速下线，冲进了洗手间，把冷水扑在脸上。
动摇了。
张楚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了细微的动摇。
还是老时间，宋祁开锁进门的声音。
宋祁把头发放下来，惊讶地看了张楚一眼：
“还没睡？”
才说完， 张楚什麽都没有说，扑上去紧紧将宋祁按在怀里。他知道，只有宋祁能够阻止自己卑劣的想法。
“张楚，下来，我累了，改天。”
“又是改天？！”张楚怒喝出声：“每天都这麽应付我，你知道我有多寂寞？！我就要今天，就是要在现在！”
粗鲁地扯开了宋祁的衣服。
宋祁从没见过这样的张楚，不免懵了。
“张楚？”
胸口被吸吮地生疼，张楚手指粗劣地运动和抚摩。
这个年龄的少年欲望出奇地旺盛，多少时间的积累只在一天爆发了。
宋祁没力气招架这样的阵势，只能任由张楚孩子气地在自己的身上撒野。
插入的很深，宋祁因为疼痛而轻吟出生，张楚顾及不了那麽多，迫不及待地把欲望施加在宋祁身上，进入，退出，再进入。
张楚在高潮的时候哭了，紧紧地抱著宋祁，泪水淌胸口，似乎泛滥成了水渠，之後顺著身体流下肋骨。
“宋老师，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宋祁没问什麽，只是把张楚推开，下床处理自己身上的痕迹：
“弄干净以後早点儿睡。”
宋祁的平静让张楚难以置信。
那晚上，宋祁只说了一句话。
“张楚，下次Zuo爱之前，前天晚上我们商量好。”
张楚看不见宋祁的表情。
黑暗里的宋祁，攥紧了被子，身体微微颤抖。
或许是因为疼痛，或许呢？
一切看似是终结，却又并不如此。
张楚没有想到，那之後，萌会出现在学校里，身边站著的是张楚的同班，同班同学朝著张楚一指，就离开了。
萌落落大方地朝张楚一笑，招了招手。
“你是张楚？”萌笑道：“认识我吗？孙萌。”
宋祁就在後面看见了这样的情景。
昨晚张楚怪异的原因，是这个漂亮的女孩儿麽？
“你昨天晚上突然不见了，好在你告诉我你们学校在哪儿了。”
宋祁低著头，从他们身边走过，去食堂只有这麽一条路，没有选择的余地。本想躲开，却有不解风情的学生叫了声“宋老师”。
张楚猛地抬头，宋祁赫然就在眼前。
萌张大了眼睛：
“您就是……”
还没说完，宋祁抬起头笑笑：
“一会儿快点儿去吃饭，别耽误上晚自习。”
才转身，手却被张楚攥住。
“孙萌，抱歉，我有事情。”
“张楚你给我放手，学校里拉著老师像什麽样子！！！”
不少人侧目，看著这麽一对师生，他们的关系好是有了名的，但此时暧昧的情景依然让人咋舌。
张楚并没有听宋祁说的，只把他拉进了树丛。
“你为什麽不骂我！这次也好！上次也好！你为什麽不骂我！！你骂我，我心里反而舒服！还是说你根本不在乎我跟那个女孩儿怎麽怎麽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