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剧同人)[清]博果尔重生 作者:callme受(晋江金牌推荐vip14-11-12正文完结)-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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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朝堂上收到了八百里加急,接着就开了议政会,福临回来后屁股刚碰到龙椅,博果尔就赶来了。他这是赶在慈宁宫把福临叫去前,所以孝庄还没有来得及给福临点明白真正的问题所在。
清初得用的满族将领大多是宗亲权贵,要么本身就姓“爱新觉罗”,要么跟爱新觉罗家关系很近。普通武将还好,但像济度,本来在宗亲中威望就很高了,血缘又相近,他是绝不可能出征去打南明的。
好不好打还是两说,打不下来是天大的罪过,可要真打下来了,这天大的功劳,落到他头上,就是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济度日后睡觉都睡不安稳了。
看他从福建回来就装病,严重时还能病得下不来床,明显是日后都不打算再碰军权一下。
这人上辈子跳得还是很欢的,没这辈子表现得这样低调睿智,博果尔怀疑可能是比上辈子晚死了半年的郑亲王临行前把其中的机巧掰开来跟济度细细讲明白了,才让济度起了收敛光芒、低调做人的心思。
不过这话不能跟福临说得太过直白,博果尔郑重道:“简郡王也是一片忠心为皇上着想,他虽然受身体所累无法带兵出征,但手下兵将各个身经百战,曾随郡王征战福建,都愿为皇上尽忠效劳。”
这是在提醒他大可以借此把济度的兵权收回来,那批士兵也正好都在南方作战过,这次若是派他们前往云南,也会有事半功倍之效。福临恍然大悟,被他一点,皇帝的职业素养就全被激发出来了——他一下子就想通了博果尔没有说出来的那些话。
福临一时间颇为动容,从龙椅上站起身来,示意吴良辅把博果尔领得近一些,前倾身体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喜道:“好小子,哥哥承你这个情了!”
不是真心实意为他着想,博果尔是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跑来跟他说这些的,今日的谈话若是传出去,被收回了兵权的济度肯定会恨死博果尔,连向着济度的那帮宗亲们都得暗地里指责他薄情寡恩。
福临一时没有想明白其中涉及的权力斗争,但看今日议政会无一人敢应声上,起码绝大部分人都是看得通透的,偏偏只有博果尔敢火急火燎地跑来告诉他,这不是弟弟真心向他尽忠是什么?
福临越想越感动得不行,一肚子的闷气散了大半,看了吴良辅一眼,沉声道:“让今日当值的都给朕闭紧嘴巴,敢漏出一个字去,你们都别想活命!”
——博果尔呕心沥血冒着得罪一大帮宗亲的风险跑来给他说这个,福临觉得自己对弟弟就负有责任,他得让手下人尽力保守这个秘密,免得博果尔在外面被人戳脊梁骨。
福临这个皇帝一向当得宽厚,这还是他难得沉下脸来跟人放狠话,吴良辅“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连忙指天画地表白忠心。福临又让他下去警告宫女和侍卫们,而后苦想半晌,写了封圣旨让吴良辅出去宣旨。
博果尔在旁边看得有点好笑——他前脚进了乾清宫,后脚福临就夺了济度的军权,有点联想能力的都得想这是不是襄贝勒告得刁状搞得鬼啊?也不知道福临这是太天真了没有想这么多,还是觉得完全正好可以借此让他和济度彻底成了死敌。
这事儿传出去,肯定会有不少跟济度玩得好的人在背地里骂他,但博果尔压根不在乎。这半年来千方百计想要把手中烫手的兵权扔出去的济度终于达成所望,肯定会暗暗感激他的,看着简郡王是权力大减,不复往日威风了,可总算是不用被架到火上烤了。
只要济度明白他这是在暗中帮他,以简郡王的性格,自然会约束手底下的人不得跟博果尔为难。
博果尔对自己此行还算满意,不过动动嘴皮子,福临和济度两方都得承他大大的人情。
他跟福临又说了些有的没的,博果尔便说不敢耽搁皇兄宝贵时间云云,主动提出告辞。福临对他的热乎劲儿还没有退下去,连忙让刚从济度那里宣旨回来的吴良辅亲自把他送出宫去。
吴良辅跑得腿都细了,深觉让自己一个总管大太监一路送到宫门口实在是有点丢份,却也不敢说什么,恭恭敬敬送博果尔离开,路上还不忘恭维道:“贝勒爷对皇上的忠心,皇上都看在眼里呢。”
博果尔看着他笑了一笑。
福临会这样感动也是他没有想到的,明明博果尔就提醒了这一次,而想想每次有事儿都要去点醒儿子的孝庄,就从来不被福临如此感激。
博果尔说的跟孝庄说的没有什么不同,可后者说的福临就总是听不进去——谁让那是他额娘呢?
作者有话要说:Orz还真的把十二年和十三年的事儿给写混了嘤嘤……给自己的智商点根蜡烛……
Ps:写到清朝和南明的事情时感觉有点怪怪的,从作者这个汉人的立场上当然是希望是汉家天下,可如果站在主角立场上,他两辈子都是土生土长的满人权贵的,所以灭南明在他眼中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出谋划策什么的是捞功为日后晋身做铺垫。请相信作者没有任何跪舔清朝跪舔满族的意思,如果是写明末时期争霸的事肯定绝壁会写把满人打跑的事情了,写清朝尤其还是清初其实有点费力不讨好的意思,无奈也就只有顺治朝有皇帝抢弟媳封贵妃再逼死弟弟的破事儿了。
文中主角的思想不代表作者的三观,求勿掐。
第32章 相邀赏画
岳乐本来打算的是借着把福临请到自己府上鉴赏书画的名头把董鄂氏画的《水牛图》“不小心”漏给皇上看的;如果福临看过后反应平平;那这事儿自然没什么好说的了,可要是福临一见之下引为知己;真跟董鄂氏勾搭上了,那他这个月老最多也只能算是“无心之失”。
只可惜最近一件事儿接着一件事儿地不让人消停,福临作为皇帝;也是忙得脚不沾地,别说是被他请出宫去赏花逗鸟了;听乾清宫漏出来的口风;有时候连用膳都顾不上了。
岳乐在这种情况下;也只好耐心等待着;横竖再多的事儿也早晚有忙完的一天,最多再往后推一个月,就不信皇上到那时还不得闲。
这期间还出了一件让岳乐睡觉都能乐醒的事情,简郡王济度被皇上借围剿南明而剥夺了手中的兵权,这表示对方在议政会领事大臣一职上已经完全没有了竞争力,对他来说构不成威胁。
然而紧接着就来了一条坏消息,皇上两个多月前派出去的一批奉旨巡边的巡抚惹出了大麻烦。
有一位吏部小书吏似乎叫章冕的,在宫门前试图刎颈自杀,被守门的侍卫给拦住锁起来了。福临命人追究原因,查得是巡按顾仁多次收受贿赂,还向章冕讨要钱财地契。章冕一个小小书吏满足不了他的胃口,顾仁诬陷他在任上德行有亏,撤职后发配真定府,路上还派人暗杀章冕。
前面还有点靠谱,可后面岳乐怎么想怎么不对——姑且不论一个吏部小官竟然有胆量直接在宫门前自尽,真定府在河北常山附近,说是跟北京紧邻,可一个被追杀的小小官吏是怎么一路跑回北京,甚至来到宫门前的?
这个节奏明显有问题,肯定是有人在暗中下手,但福临竟然问都不问,甚至对此没有表现出丁点疑虑来,先是勃然大怒,再是派人把顾仁押解到京城来,亲自同内大臣一并审理此事。
死了一个从九品的小官,这要不是想在宫门前寻死,事情都压根传不到皇上的耳朵中去,现在竟然由皇上带着一帮内大臣亲自审理此案?
岳乐到此才算是隐约回过味来,可着劲儿给吴良辅这个乾清宫大总管塞银子,总算是从这个老厌物那里撕开了一条口子。
岳乐于是收到了皇上近日频频同襄贝勒会面的情报,他郁卒脸明白过来这次的章冕事件从头到尾就是襄贝勒同皇上联手做的局。
看出来皇上是想借此为引,肃清朝中收受贿赂之风,岳乐一时间更加坐不住了—他觉得以他跟福临的关系,这种一定会交给亲近之人做的勾当应该由他来做才是,结果皇上提都没跟他提,直接就同博果尔一起把事情给办完了。
岳乐感觉到自己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被博果尔动摇了,可他最近也没有做什么惹恼皇上的事儿啊?
他点着蜡烛枯坐到天明,仍然想不通原因,第二天下了早朝,岳乐还特意拿着请安折子去求见福临。
他旁敲侧击把事情一说,福临倒是也没有否认,一听就十分舒畅地笑了起来,叹息道:“博果尔,真真是朕的肱骨之臣。”
岳乐一听,心头就是一沉,也不敢出声打断他,听福临兴高采烈把他半个月前跟弟弟闲谈时抱怨朝中大臣宗亲风气不正,但自己苦于无法找到由头发难的小烦恼给说了。
本来只是无心之谈,但没想到博果尔反应极为迅速,当场就帮他想出来这样一条好主意。当然,一开始这只是个粗略的计划,还是他们后来让人秘密去查被派出去的巡按们有无违法之事。
这一查就把顾仁悖旨婪赃、陷害无辜之事给查出来了,福临那时候就暴跳如雷,被博果尔给摁住了,方才派人急急忙忙赶往真定府,把差一点就被杀人灭口的章冕给保了下来。
岳乐听福临兴高采烈当做荣耀似的把这一连串的事情都讲述完,心中不是滋味到了极点,他深切地觉得自己的饭碗被人给抢了,必须想法子把博果尔给摁下去。
如果说岳乐先前还抱着可有可无的念头琢磨着把董鄂氏推给福临的想法,现在则是前所未有地坚定信念了,他可不乐意站着光挨打不还手,不能眼睁睁看着襄贝勒把皇上给笼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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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果尔是等着岳乐动手等得有点不耐烦了,才故意用点小手段来刺激一下岳乐的,没想到岳乐可能是拉皮条业务还有点不熟练,或者说小心谨慎务必要把他自己从中摘出来,硬是又等了一个半月,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磨磨蹭蹭、瞻前顾后成这样,简直不是个男人,博果尔看自己福晋的肚皮都吹了起来了,岳乐那边还是毫无消息,实在是烦了,不再管他,专心忙自己的事儿。
因着这次为惩治官员贪吝之风的主意是他想得,福临这次倒是非常厚道地把这个差事交给他去彻查了。
历来百官相护,这种贪|污受|贿之事都是拔出萝卜带出泥的,福临都摆明了态度要彻查到底,博果尔也没有客气,撸起袖子来大干了一场。
他从顾仁开始查起,一路查到刑部司官贺绳烈也被牵扯到其中了,还有几位和顾仁一并被福临外派出去的巡按也都有不|法行为。
福临把人外派出去是为了巡视各地,临走时还特意叮嘱他们“真心勤瘁,洁己率属”云云,没想到他这放出去的不是皇帝的耳目,而是一帮子国之蛀虫。
这个耳光打得有点过于响亮了,福临深深觉得自己很没面子,急忙把博果尔叫停了,撸起袖子整治这帮人。
一大批官员纷纷落马,福临牟足了劲儿大干了四个月,到年底前才算是把这事儿忙完。他可算是第一次以自己的意愿来治理这个国家,过于兴奋之下有些矫枉过正了,甚至还定下了“内外大小官吏凡受贿十两,衙役犯赃一两以上者流徙”的规定,朝中一时人人自危。
此时金科春闱时选上来的一大批庶吉士此时经过数月翰林院的修行,也已经能派得上用场了,正好可以填补一部分中低阶层的官位空缺。
陈廷敬在今科乙未科科举殿试中被选为二甲第三名,他那段时间就兴奋得无法入睡,满心以为到了自己大展拳脚的时机了。
——然而等到朝廷的任命下来,他直接就傻眼了——同科三鼎甲中,状元在翰林任修撰,榜眼和探花任编修,二甲排名靠前的七位学子中,两名任翰林院检讨,其余的多被派到地方当小官小吏,唯独是他,压根就没有了着落,委派书上连提都没有提。
这跟陈廷敬先前设想的落差实在有点大,他呆坐了好久,犹豫着看是不是上襄贝勒府上请安顺便探探口风。
博果尔一直非常耐心地等着,在福临给今科举子的委派发下来后,见果然没有陈廷敬什么事儿,微微一笑。
——当然不会有陈廷敬的差事了,他特意托济度找人放出风声,说皇上大举惩治低阶官员,是为了给某个人铺路,以福临那样爱惜自己名声的性子,还能重用陈廷敬就怪了。
博果尔也不怕福临查流言的出处能查到他头上,不少人其实都知道福临在他去江南那段时间经常往襄贝勒府上跑,就是因为跟其中一个小幕僚谈得来,那位幕僚今科殿试名次也还不错。
福临借这次肃|清虽然大多数都是抓的中低层官员治罪,但一环扣一环,也间接得罪了不少宗亲,想给他使绊子下套子的人多了,福临怎么想都不会想到是博果尔做的手脚。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博果尔原先设想的步骤都齐全了,就等着福临和董鄂氏奸夫淫|妇一拍即合,可叹岳乐也是蠢出了境界,捏着《水牛图》那样一个大杀器,竟然愣是找不到派上用场的法子。
不过岳乐再拖也就拖到这儿了,眼看着年关又到了,福临刚忙完了一件大事儿算是空闲下来,正是想松快松快找点消遣的时候。
老早就盯着福临动向的岳乐在一日觐见时,见皇上心情着实不错的模样,趁机提出如今明君盛世,皇上当保重龙体。
福临最近被大小官员戳着脊梁骨说他待下严苛,也挺有兴趣跟岳乐一块刷“君臣相得”的,和颜悦色听岳乐拐着弯吹捧了自己一番。
岳乐哄人一向有一套,福临最近也是忙于朝政没怎么跟人唠嗑了,跟岳乐聊了两柱香时间,被拍得非常爽,期间数次大笑得连乾清宫外都能听见。
岳乐看时间差不多了,趁机提出自己府上新从江南搜罗来了一批名家字画,请皇上赏脸移步前去一观。
福临心情着实很不错,看他也格外顺眼,尤其还听岳乐卖力地讲了一番其中还有一副孙克弘中年时期工整清丽的花鸟竹石画,也是起了兴趣。
他很痛快地一点头:“好,且等朕换身便服,去你府上一观。”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上夹子,可能得晚点更新~
第33章 岳乐出手
岳乐书房中摆放着最多的就是各种名家字画;书桌上的笔墨纸砚也都精巧别致,方方面面都非常合福临的胃口。
福临先是在花园中赏了满园清幽的梅花;再进入书房中,心情非常舒畅,忍不住叹息道:“还是到你这里来;朕能松快松快。”
这一年简直过得飞快,一眨眼顺治十二年就已经过去了,大大小小的事儿出了一大堆,他都没什么柑橘就已经从年头到年末了。
福临越发觉得紫禁城想一个逼仄的牢笼束缚住他;他在里面进退不得;时时刻刻都需要以皇帝的身份来约束自己的言行;被里面繁杂琐碎、不近人情的规矩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岳乐受宠若惊,还有点小担忧;连忙让跟着的下人都退下去,就留福临带来的吴良辅紧跟在身边。
福临说这种话是跟臣子亲近,可当臣子的要是直接应下来,那就是僭越了,岳乐连忙道:“奴才愿为皇上分忧解难,还请皇上保重龙体,切勿为小事烦忧。”
福临轻轻摇了摇头:“朕不是在跟你虚情假意,朕如今也就对着你,对着博果尔,才有点舒畅感,对着其他人,嗨,看了他们就烦。”
想不到襄贝勒竟然真的长进了,都能当皇上的知心人了。岳乐试探性道:“皇上有心事何必闷在心里,对着外臣不好说,后宫妃嫔娘娘们都很乐意为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