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休书 冠盖满京华-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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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绿儿,韪砚哥就要走了。请她保重。”韪砚拿出一只草编的蚂蚱放下,出去。
“侯爷慢走!”是追来的冬兰。
一道珠帘隔开了韪砚与郡主,穿透珠帘流苏後朦胧端坐的影子,陌生的距离让韪砚僵硬。
“侯爷一方重臣,是不屑为我这个被冷落的王妃见礼吗?”尖酸的话有如刀子,这还是那个跟在自己身後,叫著韪砚哥的妹妹吗?
韪砚躬身:“微臣给王妃请安。”
珠帘後的人一震,接著是细细地抽噎声。
这压抑地啜泣使韪砚抬头的力气都消失了:“微臣该死,王妃保重身体。”
珠帘被拉开,一道人影冲出,揪住韪砚:“为什麽?你为什麽?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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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儿,”碎得不能再碎的心看到泪盈於睫的眼,疼还是那麽深。
“为什麽是你?你不是最宠我的韪砚哥吗?你怎麽忍心?我是那麽相信你。”
“绿儿,对不起,对不起,韪砚该死,原谅我,原谅我。”
几个大丫头为王妃擦去脸上的泪水,背对著韪砚对王妃一直使著眼色。王妃情绪调整片刻,与韪砚落坐:“你可以告诉我为什麽在我刚刚大婚就送人吗?”
韪砚欲答无语。
“那你总可以告诉我他是什麽人吧?”
“你送的,王爷那麽喜欢,一定是投其所好了,你可以告诉我王爷喜欢他什麽吗?”郡主在接二连三的玉抛出去以後,连砖也没有引回来一个。
韪砚终於说话,声音平静:“绿儿,梓卿答应你正妃之位,来日方长,我相信你的真情梓卿会明白的。万事都是有代价的。”
最後一句话是感伤郡主为了成为端瑞王妃,二人不但害己,还有无辜的清桑,所以绿儿与自己都要为那些行为付出代价。可不知情的郡主却被韪砚的冷漠刺伤了,她愤怒指责:“你真当我无知好欺,那个人是男妓!代价?你奴颜媚上,连男妓这种下流手段也用上!”
韪砚带著郡主“永不原谅”的誓言退场。
安一迎前:“侯爷请!”安一追随梓卿多年,他们十六侍中前八为近卫,後八是影卫,与韪砚也是熟悉。看到昔日华丽翩翩的侯爷满眼血丝、容颜晦暗,深知内里的安一,本对他见色忘义,导致公子生不由死的鄙厌也淡了。
插菊的膳食主要还是由西厢厨房统一准备,自己无名阁里的小厨都是随时为他的进补与药膳间或一些点心服务的。看到出出入入那些人端著器皿只在偏厅忙碌,二修过来服侍把裆下巾子换了,还覆了纱。
“有什麽人要来吗?”如果是王爷,根本不用面纱。外面看起来下了一翻准备,有什麽贵客呢?
“只听说王爷故人来访,请公子代为宴客。”二修回话忐忑,就是插菊也没有领会。
二修实在猜不到王爷心思,显贵之家的色奴当然有被主人送出去招待贵客的,客人喜欢,面子又大的,甚至可以要了去。可是王爷这麽宠爱公子,连柳大夫的醋也吃,早有严令公子出阁门就需蒙面,如何舍得把公子分享给他人亵玩?可若不是这意,怎麽又是公子陪宴?二修默念佛祖保佑,祈求公子今日可以保全。
韪砚再见清桑,恍如隔世。记忆中的惊鸿洛神一瞥之後,就是漫长寻找到的卑恭谦奴,残衣旧衫,风流尽隐;眼前才是他应有的本来面目:如英如玉淡定地微笑著,宛如集天地之精,吸日月之华的仙子高贵优雅,淡翠的衫袖与下摆处精绣著飘飞的羽毛。韪砚双眼被吸附住了一般贪婪地凝视,清楚这将是最後一次见到爱人的他,不由痴了。
安一不知从何处拎出一壶酒:“王爷请公子代替他为侯爷饯行。”安一摆手,二修与四个女婢跟在他後面出去。
韪砚眼中没有掩饰的感情是插菊不愿意看见的,他静静凝思了会,一脸自若地执壶走到韪砚身侧斟酒:“王爷命我为侯爷饯行,可是侯爷有话吩咐?”
“可以让我看看你吗?”
插菊撤掉了面纱,正对上韪砚。那魂牵梦系的人就在眼前了,一股热源冲进眼眶,韪砚低头端酒又仰头饮下,把满眼酸涩尽藏。罢!罢!罢!此生的恩无以为报,此生的愧无颜面对,一生的牵疼不可剪,只好好珍惜这饯行宴吧。
“清桑,我为一己之私,害人害己,不可宽恕。最大的错就是连累了你遭受炼狱之苦,最深的疼就是永失我爱,然我以卓景侯府盟誓,我最不愿意伤害的人就是你。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请求原谅,但是可以告诉我,你现在过得好吗?”
“侯爷以为呢?”
“梓卿、他现在对你很好,他从来没有这样过,”韪砚环顾四周,手握成拳命令自己说:“他应该是喜欢你的,你好好打算最起码得宠十年好吗?”
插菊盯著韪砚,眼底光芒一闪:“若我坚持不到十年呢?”
当修翎在门外“公子沐浴时辰到了”,韪砚惊觉月已挂窗。
插菊站起来作揖,韪砚突然冲过来扶住他手臂:“你爱梓卿吗?你会爱上梓卿吗?”
一纸休书03…61
梓卿的书房里安一回禀饯行宴。
“就这样?”
“是,公子现在应该快就寝了。”安一是暗问梓卿今夜是否还去无名阁。
梓卿看著手中的书不出声,安一没有命令不可退出,兀自站在房中央。门外传来脚步声,王爷道:“出去!”
来人是安二,一见安一,神情好比吃了黄莲。
“王爷命我向你汇报公子与侯爷饯行。”
安一惊异,安二皱眉表情责备,扬声回禀:“侯爷逼问公子是否爱爷?会否爱上爷?公子回‘一颗用来复仇的棋子谈爱,岂不给人作践?’”安二以丹田蕴气,声音朗朗飘荡在静寂的夜空中。对著傻掉的安一,安二无奈拉他跪在门前:“请爷饶了安一不告之罪。”
安一不知道在想什麽,怔怔跪著又不认罪,让安二真想敲开他的脑袋,敲得他头脑清明。早在当初府门前为公子违抗王命的时候,就被明察秋毫的王爷查知了。王爷没有追究,他居然一而再,再而三以公子为先,爷是清算的时候了。
门开,梓卿步出。没有看安一、走到跪著的安二眼前:“你,跟本王去。”
安一猛抬眼,看见王爷锐利的眼正等著他,终是无言垂首。王爷抬步,安二跟上。来到无名阁,二修见到王爷俱做了个嘘的手势,悄声:“公子睡下了,特意说今天乏了,不要吵到他。”
王爷一愣以後,不禁浅笑出来,回身告诉安二:“你下去吧。”
安二知道自己是来为公子“汇报”的,本以为王爷会立即把公子宣出来对质,怎料得一幅无奈口气。安二暗暗称奇,但是借王爷雷霆未起赶紧道:“爷,安一?”
“下去!”森冷的两个字要安二不再妄想。
梓卿进了内室,修翎伺侯更衣挑了床纱,拨暗了烛火才出去。抽了插菊睡袍的带子,凤钗凸腹在比玉还润美的身体上让梓卿的眼瞳开始变深。清丽难言的脸上白色睫毛安静螫伏,梓卿知道当他开启的时候,会有多少光彩四射。上天造就出这样的人物,还有什麽奇怪自己会动情的呢?梓卿相信每一个男人都无法抗拒,才导致唯自己马首是瞻、心无旁骛的安一也舞弊。
能够睡得酣畅香甜,他是笃定了自己不舍之情,还是不知道被监听?以梓卿推断,插菊是前者。轻吻上象花瓣一样柔软的唇,说不尽的诱人,心猿意马。手指揉上後穴,试探出入,感觉到湿润才把他背靠自己,顶入。喜欢他不假,宠著他、惯著他,可是梓卿的皇族教育里,他不可以被任何人牵著鼻子走。
再顶入,到从来都无法触及的程度。被强力贯穿的插菊发出悠悠长叹,难忍地反弓了身子,欲拔出要扎穿自己的火热。梓卿压紧了他:“醒了?”
“你来了,轻点,有点疼。”插菊叹息著。
就这麽简单几个字,梓卿的柔情就被唤起,抱紧修长又紧致的身子:“你也知道疼?本王”梓卿没有说完及时收口,心下微惊,他竟然差点抱怨“本王也心疼”。他堂堂亲王,只因为别人没有爱上自己而心疼?这根本是匪夷所思,荒谬绝伦的事啊。这西厢里到处都是等著伺侯自己的,自己何时要求过爱?
晨,插菊拒绝梓卿撤凤钗哺出小解,梓卿威严地喝退二修,霸道地摘掉凤钗,结果插菊是精浆先飞。原来夜里梓卿要得猛了,插菊被快感一直推到巅峰无处宣泄,所以精液积压喷薄之势,才挤退了膀胱液体先行而出。
柳青知道了以後,很是高兴,这无形中帮助了膀胱收缩、控制的能力。告诉插菊再过十天的扩张按摩,膀胱大约就可以坚持储存一个时辰而不失禁了,这要插菊也心情愉快。
下午无名阁分派了一名让众人大惊失色的新奴,修翎领进来拜见公子--安一。王爷早朝前,安二提醒、请示跪在书房前一夜的安一如何处置?王爷下了二十棍,贬到无名阁使唤。安一因为是近卫非家奴,所以他的二十棍是要到刑部领军棍,皮开肉绽是免不了的,所以耽搁到午後才回到无名阁。
刚刚进无名阁的时候,四合院的规模,二修选了插菊两侧的厢房自己住,现在早就移到插菊这厢的外间,方便夜里伺侯。所以插菊要安一住到了原修翎的房间,看到安一跪过的地面殷红色残留,命修翎找午嬷嬷要最好的伤药。
午三、午八少爷来了,请安入座。这是午嬷嬷的意思,公子被王爷禁足在无名阁里,嬷嬷怕他烦闷,所以令二位少爷来探看,给公子解解闷。午嬷嬷也想对公子殷勤,可是一直不知道公子喜好,连个殷勤的法子也想不出来,所以把这任务派给少爷了。
八少爷说得多,三少爷总在含笑聆听,可插菊看得出他神思恍惚,没有听进去。修翎请公子入内换巾子了,看到女婢随後端了热水,三少爷连忙接过来端进去,八少爷跟著。因为是女婢送水,二修都是放下床纱为公子换了。公子换好挑起纱,修翎拿起旁边换下来的亵裤和巾子,眼尖的八少爷看到亵裤不由惊叹:“你的裤子太漂亮了!只是亵裤也要那麽精美的双绣啊。王爷真的很宠爱你啊!”
因为亵裤贴身,所以单面刺绣会与皮肤摩擦,而双绣则平滑与原本丝绸布料无异。梓卿实际上没有刻意考虑到这问题,他只简单照自己的添置赏赐了插菊。否则象欢馆里的头牌们,需要穿亵裤的时候,哪一个不是单绣在会阴玉茎处产生摩擦的?
无论上次的午三,还是这次的午八对裤子的反应都太夸张了,不知究竟的插菊很是疑惑。归位的午三轻轻开口:“我们没有裤子。”
插菊很快就明白什麽意思了,他小的时候也曾经很久不知道裤子为何物,直到10岁才第一次穿起裤子。在後来的学习和见习中,他才知道头牌不接客的时候也没有下裤,在接客和被点了外出,才可以著装整齐。而插菊做为例外,自10岁以後一直都穿有下裳。
八少爷更多的是对精美衣料的赞美、羡慕;而三少爷是对裤子的渴望。所以,插菊同情的是三少爷,无言安慰。
“习惯了,不碍事的。袍子也方便。”三少爷怕搅了公子不悦,柔柔笑语。
“袍子也是有身份的!”八少爷怕公子看轻他们,强调他们比别人还是高级:“我和三少爷可以有里袍、外衣;其他那些王爷破了菊的,也只有单袍;没有破菊的,现在还穿裙子呢。他们只可以穿红、白两色,那些个浪货还不寻思鲜豔显眼,引得王爷当场就捅了他菊穴,我说他们心思白费,王爷白天从不进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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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连著两夜都不宣无名阁备驾,但见公子一如既往的镇定,修翎他们现在也不会一惊一乍了。插菊询问过安一的伤势,午嬷嬷回都是皮外伤,没有累及筋骨。插菊让修翎去传话:安心修养。安一只勉强躺了两日,插菊也只是要他在院子里,而不传他近身跟随,甚至没有过问为何而贬?
第三日掌灯时分王爷也不见人影,二修才有点焦急,公子身子正在养著,才开始见好呢,王爷若不肯赏赐雨露了,这可如何是好?公子依著平日时辰就要安寝了,修翎拿了盒子来:“公子,奴才给您喂一根血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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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下去吧,现在不用。”
“公子,这都三日了,还是先上一根吧,公子也好睡得安稳。”
插菊坚持拒绝,二修只好把盒子拿到外间备好,想公子半夜发情也好应急。
二修不敢贪睡,守在外间。午嬷嬷与可伶可俐可心可意也来了,叫了修翎外面悄悄问话。都不懂医典,却知道公子後穴对王爷的依赖--2、3日的极限,只不知道今夜公子发病会否要治疗前功尽弃?夜深露重,修翊神色沈重走出来:“公子似乎翻来覆去难入睡,奴才刚才听著公子象是咬著衾枕堵住嘴呢。”
二修忧急,午嬷嬷也踱来踱去。突然看向站在角落里的安一:“请安大人点了公子睡穴,修翎,去给公子喂血珀。”安一被贬,但是谁也不会傻到把他真当奴才用。
修翎反对不妥,公子睡袍若隐若现,万一欲火煎熬的公子被子走了光,露了私处春光,王爷追查安一担不起,他们也跑不掉。何况西厢里规定男色的寝室内纵白日女婢也不可随便入内,安寝後非贴身侍童不可入内。
午嬷嬷正在斟酌这情况是否应该特殊处理,问题就随著王爷的到来迎刃而解了。梓卿一进院子看这麽多人聚集,马上认为插菊有事:“你们怎麽都在这儿?他不舒服?”
请安的修翎站起身就急著说了:“王爷已经两夜没有来了,今天是第三夜了。”
修翎不敢质问王爷,所以含蓄地说出公子已经到了三天极限。
“嗯,”王爷点点头:“他怎麽样了?”
“公子难安,只独自承受,刚刚公子还堵住自己嘴以免被奴才们知晓。”
梓卿吩咐人群散去,二修喜悦引王爷前行:“王爷繁忙,公子惦记,这几日饮食都减了。”
梓卿才不相信他们的话,这些日子慢慢琢磨出一些那人性子:坚韧、隐忍、清冷、洞明、淡如菊、傲欺霜。明白二修这样阿谀的动机,其实梓卿前两日在自己卧室独枕,不想来见他是真,不过也没有怒他。梓卿还记得今夜是要来他这里的,但是非墨与司马朗月回来了,晚上与南宫一起为他们接风而迟归。
司马朗月虽然是定国大将军府长公子,但自3岁就因为将来代父接替司马山庄而生活在山庄里。所以风临公主虽然嫁的是定国大将军府长公子,婚後在将军府只到三日回门一过,就要去司马山庄拜见现在的庄主--朗月的祖父。梓卿让非墨以朝廷为公主护行为名带数位高手查探太行琼华宫也走了一遭。
梓卿走进外室,桌子上的盒子打开呢,鲜红的血琥剔透引人注目。
看到王爷的眼光,修翎道:“公子不肯上血珀,一片痴心等王爷呢。”
梓卿忍不住笑了:“你主子的嘴都不如你的巧。”却在听见里面辗转的声音後,快步入内。掀开床帏,插菊粉腮含春,一双眼盈盈水光,显然是听见梓卿的声音,刚刚吐掉堵嘴,紧闭牙关,抓著锦被的手微微颤抖。
当梓卿进入到温热的甬道,插菊情绪亢奋,淫声阵阵。梓卿感觉处男蕾发了狠地咬自己,後穴里快速收缩通过连接都传递到自己身体里。梓卿还是选用侧後背位,爱抚著玉茎的手不经意滑过大腿内侧,惊觉内穴太快的频率造成了肌肉的痉挛不止:“乖,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