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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一纸休书 冠盖满京华-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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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公子可和馆里的小倌不一样,和滑润那简单头牌更不相同,若不是咱们持了他七寸,不见得看得到他乖巧呢。梓卿应该最有体会。”
  梓卿端杯啜饮,见非墨好像等著他说点什麽,於是道:“初入王府,获贬贱奴,临危不乱;大婚召侍,临阵不惧;薄罚重恩,岿然不动;老僧入定般宠辱全收,捏不捏七寸何用,他所欲所求还不都是依了他。”
  南宫非墨大笑,梓卿也不恼,只笑叹:“随他,那时是大委屈他了。”
  “韪砚行前有事相托,”非墨对梓卿道。tt
  “他真可医?”梓卿问南宫。
  “我并不精通,但是嬷嬷绝技出手,相信不是好解的。”
  “真请得动白骨医,看看也无妨,只救治与否需我认可。”
  他们也算早早散了席,回程非墨欲言又止,南宫知其意:“他是头牌,已是优待,难不成还不接客?”
  非墨也不知道要和南宫说什麽,滑润是欢馆家生的妓,不接客能够做什麽呢?说希望南宫对他好点,可南宫怎麽替他去挑选每一个恩客,再反要求客人顾惜著滑润?一时间也无言。
  “除非有人把他赎出去。莫非你也学梓卿?”
  “不!”非墨干脆回答。非墨出入风月之地就不多,男风更不好,他想都不会想赎出滑润。而且非墨的母亲家风甚严,非墨自小就对母亲有敬畏之心,成年後母亲允许遥溪给他侍寝,但是绝对不允许遥溪有孕,所以非墨在外露水云雨,遥溪都是要负责消除结胎的。这样家教下的非墨,赎了妓馆之人回家,还是男妓,母亲还不立即家法处置,滑润也是性命难保。
  滑润摆好了酒菜等非墨的,即使知道爷已经进过晚膳,他还是想自己为他饯行。酒到酣处,情到浓时,芙蓉帐暖,双双痴缠。说不尽温柔软语,道不尽离情依依,滑润在刻骨的高潮里哭叫著爷再多的给予,非墨也是要不够的索取了一夜。蜷在自己胸前的人,眼角的湿润尚在,手不放心地握著自己的手,非墨低头亲吻。
  倦极了的滑润没有醒,非墨点了他的睡穴吩咐小木不可吵他。外面碧海、遥溪在等候,非墨大步离开。滑润午後方醒,眼睛不敢睁开地伸手去摸,身边的枕榻上失去了温度,滑润抱住尚有爷气息的枕头任心血煎熬。
  小木默默看著滑润,同情地眼圈都红了。吸吸气:“雪爷不忍打扰你睡眠,特意要你安心休息的,雪爷这麽疼你,一定会回来看你的。相公不要难过,否则还不白白浪费了雪爷一翻心疼。”
  滑润睁开眼帘,带泪:“谢谢你。”突然就看见枕边那把剑,是雪爷的剑。五颗天石泛著幽幽的绿光,半月形护手剑柄扁圆,两面各铸裸体人像,一面为男,一面为女。慢慢抽出短剑,寒气沁人,剑身有脊,双刃寒芒。
  “双刃剑!相公!”小木惊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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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曾经带给滑润肉体上痛苦,却也是雪爷留给他的珍贵之物,滑润拿过剑捂在胸前,就好像爷尚未远离。传说双刃剑都是情人相赠之物,喻意伤了恋人,自己也会受伤。
  滑润不知道非墨贴身短剑遗失(他这样回禀母亲的),被母亲杖责30,面壁一月。
  欢馆头牌的第一年,什麽都好说,但是新人出堂,马上就意味著多出一期的旧人。因为要保证质素高级,淘汰制度一项比较残酷。新穴头年没有级别鉴定,次年开始大比。就是所有旧穴头牌都要由嬷嬷定出品级,由低到高分为:狐穴、狼穴、狮穴。
  狐穴:被打上这一级别的,通常也就降级到月妓里面,不再挂头牌。
  狼穴:一年以上的穴要争取的最低级别,否则不会按惯例18岁入生园,而会提前配种。
  狮穴:评定为狮穴的头牌,满18岁也可以看受欢迎程度申请延迟一年开始配种。
  其实听著严格,但是狐穴也分两种的,以18岁来划分。18岁之上的确是强弩之末的头牌才会下去,18岁之下的狐穴还保留在头牌里明年再评还有机会。何况一般的头牌侍客一年以後要评个狼穴不会太困难。
  每只穴要侍候三位嬷嬷、三位师傅,才会有最终的等级评定。滑润那一批那天下午在北院的菊园里为三位师傅口侍,到公布结果的时候,除了云思、子夜这样老前辈,滑字穴里就滑润一个暂时是狐穴。因为滑润是滑字穴里榜眼,其他人不由惊讶。
  轮到待评的穴会有一晚空暇,因为侍候三位主考嬷嬷。滑润的主考官是秋、冬、辰嬷嬷。先被送到辰嬷嬷那里,辰嬷嬷主要考察了他内穴异於寻常的温度,让他暖阳数次。冬嬷嬷则要滑润使出一切手段调情。秋嬷嬷准备的春药,命他服下以後,捆束好阴茎不可滴溢,就让滑润一直侍候自己。
  滑润一晚上死去活来,分身勃起,细绳勒进肉里,那处好像断下来的剧痛。直到吃进秋嬷嬷的腥液,嬷嬷才命人把滑润放在隔壁玉马的男阳上。滑润次日是连著玉马上的男阳一起被抬下来的。小木遗憾地告诉他,最後的评定滑润也是狐穴。不过立即鼓励他,明年一定可以评上狼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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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三没有被送进风园,而且除了珊甜,其他的近身奴才侍婢全部更换。一时间谁也弄不清楚午三少爷到底是真升了,还是真贬了?後来安一大人居然被调来珊瑚阁为奴,大家才刮目相看。三少爷享男宠位列西院之首,行事还保留以前的平和,自身并不见多大改变。
  梓卿和插菊公子的相处也不错,梓卿时常夜宿无名阁,插菊经过他同意把安一拨给午三。其实安一在无名阁是梓卿有意为之,一边是防备韪砚和郡主;一边是考察安一的忠诚。安一在近卫里跟随自己多年,不说出生入死保护自己,也永远是王命为先,只插菊身上多有迟疑,让梓卿对他近卫资格开始质疑。
  安一被贬进无名阁,插菊就知道是为自己获罪了。梓卿性格他也摸清一些,所以只由二修传话,且从来不召安一侍候,避嫌以为安一开脱。梓卿当面封午三男宠,插菊也知道那是一个空头衔,没有梓卿的庇护,封了主子又如何?後来又听说了上标、风园的後续,所以把安一送去。即使别人见他并非真宠,有安一大人在,谁还敢撒野欺他。
  梓卿本意是不会要自己亲卫到色侍身边,然午三要他难得心软一回。而且午三那天的话,他不罚不怒,不代表他不会思考。他不可对一个色侍讨论自己情感,可是却开始想午三那些话。喜欢插菊是无疑的,喜爱也是有的,爱他?梓卿自己还不知道爱的感觉是什麽呢。
  梓卿现在心里感觉的是:自己不愿意看见他伤心;不愿意他受到伤害。所以梓卿就是宠著他、顺著他。那些色人以後为奴外放什麽的,与他都没有关系,梓卿没有打算他有离开的一天。所以那独占的後穴梓卿也不是非要解开不可,有没有自己专属,都不允许外人分享;过不过期限,他都是自己的人,这才是梓卿坚持他做“臣妾”的原因。
  不需要什麽男宠封赏,不需要乱七八糟的标记,他的臣妾一身都只有他的味道。世间绝无仅有的情动木芙蓉、穴隐落花蕾,都是他一人独有。如果他要他做臣妾,如果他不舍他皱眉,如果他认可他一世相随就是爱,那麽梓卿觉得爱了。他是爱上一开始的棋子,爱上那因此受委屈的棋子,爱上对他关闭心门的棋子。
  梓卿不笨,插菊进府以後随遇而安,可以做到贱奴到公子而不变神态,那是因为他不再对自己敞开心扉了。梓卿开始认为他孩子心性受了莫大委屈而生气,所以不著急地慢慢哄吧,後来的发展,也看清他根本没有花精神怨气自己,他在抓住机会保护自己--当然是因为对自己不信任。
  梓卿因为身份地位,好些问题天生就不存在。他在他的臣妾身上逐渐看到低微的人也有羞耻心,又要尊严。他还记得赏了臣妾一脸爱液,有安一送回去,他以为那人必然欢喜,是俩人又有了亲密行为。可是抱著那人进入无名阁那夜,痛极了的他也不允许外人窥视;後来的病体折磨,为了脱离月信的巾子,铤而走险。梓卿看到这些新奇的“性格”,反而为他高兴。
  午三落进官妓的阴错阳差,要梓卿更进一步认识到自以为的卑贱无耻後面,有上位者看不见的盲点。所以安一去了无名阁,所以梓卿试图补偿过去,所以梓卿在重新叩敲关闭的心门。能够想到那麽多的错待,午三的流水落花过的惋惜,梓卿也清楚那人的脾性,三尺冰冻,非一日可融。梓卿没有对任何人说什麽,只是对无名阁主日渐体贴、爱惜。
  王府里冬雪洒洒,然炭火暖暖,窗前围坐,赏雪如画;欢馆里却是朔风无情,头牌们最怕的北风呼啸。
  北院菊园里已经下了功课的头牌们除了脚上的棉靴,还是要如春阳盛夏日一般优雅漫步到菊园门口,才会有侍童服侍更衣。头牌们的站、坐、卧、行,都是专业培训的高雅里带著诱惑、纯情里带著风骚。行动间举手抬足皆见风情,所以滑润才会被碧海遥溪一眼窥见出身。
  这一段散学的路程不长,就是要加深妓穴的认知和意志,所以每到严冬都有专门负责游击检查“行”的师傅。如果因为天气而失了形态,会去刑堂“纠正”回来的。几个班的头牌男妓少了秋日的惬意闲谈,低语的也少了,只尽力克制畏寒而收紧的肌肉,舒展肢体希望快步走到门口。
  一到门口就好比到达胜利彼岸一样,一个个跺脚呵手“好冷”“冷死了”……
  侍童都拉好了披风急忙给自己的相公先包裹上暖和暖和。
  “啊!”宁桐尖叫,是宁枫捉弄的把冷手伸进了刚回来的他披风下,宁桐捶打回来,宁枫已经先换上棉衣了,所以跑到门廊上抓了一把雪扬了宁桐一把,要其他殃及池鱼的男妓笑骂。这一群散学的男妓也如孩子一样见了调皮。
  正笑闹间,嬷嬷身边的小童过来了。众男妓一见他来,不由胆怯,料想谁偷奸耍滑被嬷嬷抓获了。
  “宁枫、宁柳相公请随我来。”
  宁枫、宁柳的侍童不敢多言,把自己相公的衣著除下。小童给宁枫、宁柳系上茎锁绦,牵起来欲往教室回走。
  “等一下。”


  滑润的侍童小木拿著披风站前一鞠躬:“请问教室里还有相公吗?”
  小童看看小木:“还有一位狐穴相公留下了。今年大比降级後,头牌里就一只狐穴,所以嬷嬷单独留下了。”
  “我家相公今夜会回来吗?”小木忐忑地问。
  小童失笑:“你这是什麽话?狐穴就没有恩客吗?嬷嬷留下他自然是好意指点,稍晚就会回去。当然不可以耽误晚上侍客。”
  小童也不多废话,还要带著宁字二穴回复嬷嬷呢。小木也是放心些,刚才见到一波波回来的头牌,就不见自己家相公,踮脚张望,里面都不见影子了。小木就害怕相公犯错被罚了,现在知道晚上还回来接客,意味著嬷嬷是指教而不是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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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历时这麽久,该铺垫的几乎都铺完了,以後开始推动情节,不再详细展示欢馆。
  滑润在後穴侍客不久以後,就受了蒸穴的不同调教,所以他的穴里在现阶段其实是领先其他头牌穴的。然而等级鉴定的时候,後穴并不是唯一的标准,滑润就欠缺在前庭上。他经过了雪非墨的情爱洗礼,那种灵与欲的完美结合,使他频频享受肉体的欢愉,所以放纵的结果就是他抑制出精能力的消弱。滑润在考核里无力抵抗射精才导致了他进入狐穴。
  还有另外的副作用,滑润正常情欲的发展,让他身体各方面也得到正常发育。可是男妓是侍候男人的穴具,哪可以任凭你走常人之路。滑润本身的气质就是英气类型,嬷嬷当然小心控制他不可以长成粗壮、伟岸的男子身材。所以象皮肤、身材等体毛问题,都是有所控制的。
  宁枫和宁柳被牵进来,两位嬷嬷在写教案,小童退出。他们转首看见了墙边的滑润,由於他们是当红头牌,所以和宁字穴外的人尚不太熟悉,而滑润是以前的三甲居然沦落为狐穴,他们私下还是有点轻视他学艺不精的。
  滑润是坐仰在一张高脚椅子上的,椅面比较小,臀部其实悬在空中,而双腿架在两边扶手上。腿间挺立得笔直那根东西他们并不奇怪,感觉毛骨悚然的是滑润双脚里插著不少银针,无论脚面还是脚底。宁柳打了个哆嗦和宁枫交换眼神,宁枫也恐惧努力不变脸色。
  这不是在惩罚滑润,因为他在穴级鉴定的过程里被检查出脚大了一寸。一般後穴接恩以後,嬷嬷们就不允许头牌们的脚再增长,通常一个人的脚没有停止生长,那麽他的性器也不会停止。而滑润按比例已经不需要再发育性器,所以嬷嬷们以针灸阻断脚上经络发育。
  严寒的冬季,每一个男妓裸身行走都或多或少会有耍滑头的时候,嬷嬷们只是随即检查检查,并不会太认真。而今天拎出宁枫和宁柳,当然都是有意而为的。宁枫在宁字穴里最出众,性子当然也就有几分高傲,嬷嬷们也没有专门磨他棱角,馆里需要花样繁多、品种齐全的美穴,而不是一个模型里出来的批量产品。
  宁枫性子野没有关系,但是侍客这麽久了,需要他开始懂得男妓的野那是恩客喜欢的手段,男妓的傲那是吊客人的技巧。说穿了就是客人要你保留这高贵典雅,你就要高贵地吟诗,客人玩腻了这一套,要你就是一只贱穴,那你就要撅起後穴发情。所以,今天是给这两只加课呢。
  冬嬷嬷落笔,看了一眼光溜溜的他们,他们心下就一紧。
  “参观过器皿穴吗?”
  他们当然在还没有出堂的时候,就参观过刑堂,对那些刑罚其实了如指掌。嬷嬷的问话,让没有衣服蔽体的他们紧张到冒出冷汗。
  “夺了穴魁、榜眼,却连走路都不会,拿出去岂不惹人笑话馆里无人?与其出去丢人现眼,不如专门做了暖穴去吧。既然你们畏寒,那麽蒸穴一定喜欢。”
  二人跪倒,簌簌磕头求饶。只是头上不见声音,他们伏在地上也不敢抬头。
  日嬷嬷叹气:“算了,给他们一次机会吧。”
  他们急忙谢恩,怕嬷嬷反悔。
  冬嬷嬷沈默,然後走过来拎起他们栓在阴茎上的紫绦,二人被带到滑润面前。
  “你们配合,要他一刻锺吐精,就免去器皿穴,否则……”
  他们跪到滑润面前,头牌的等级很严格,所以宁柳主动跪到滑润後面去。
  “宁枫,你去侍候他後穴;宁柳,把前面的淫精吸出来。”
  二人一震,又不敢犹豫。
  滑润早得令不允许出精,他如果忍住今日,以後只是课後加辅导,而如果出精,就是日後的径里埋珠--每日在聆口里塞进去一颗珠子,每日更换。
  宁枫侍客以来还没有服侍过谁的後庭,因为坐了穴魁,眼下排著队的达官需要他扮风雅的还是占多数的,就算帷帐之间放荡无极,也还没有到这一步的。所以宁枫又不甘心又气苦,狠狠地侍候著滑润。宁柳只想自己不要做器皿穴,卖力服务著。
  刚才嬷嬷牵著他们过来,滑润就认出是新贵,一听要罚蒸穴,万分不忍。他们那麽新鲜花瓣一样的穴这麽蒸下来,还不是和自己一样要去暖老人。所以滑润根本就没有打算再忍耐,自己射了没有他们那麽严重後果,当然滑润选择是帮助他们。
  但是滑润也不敢太明显,在坚持了一会以後开始发出呻吟,再进一步的侍候就浪叫连连,等到自己也觉得极限了时候,他不试图抗拒地任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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