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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失心-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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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一直坐在椅子上,手抚额头,心绪难宁。 
“容若?”卢温的声音有一种安稳。 
纳兰抬头,微笑。卢温却为纳兰的样子震惊的。呆看了好一会,才伸出怯怯的细弱手臂,把纳兰拦在怀里。 
纳兰笑道:“我没事,你这是……”伸手去推卢温的手臂,不经意碰到自己的脸,一种湿湿的触感流在了手指上。纳兰愣了,又摸脸,一把的水,是咸咸的眼泪。 
卢温哽咽道:“容若不喜为官,就不要做了。妾身愿伴夫君远走天涯。什么样的贫苦日子,都好过夫君如今的强颜欢笑、自伤自怜。” 
纳兰感觉到了卢温的颤抖,感到她滚烫的眼泪落在自己的额上,这样一个不知人事、天真烂漫的富家小姐,居然因为自己的痛苦而落泪。纳兰第一次有一种被人全心全意关爱的温暖感觉。 
纳兰稳定情绪,摸掉眼泪,扶起卢温,道:“容若让阿温担心了,真是抱歉。只是,既已做,容若必会做好它,今日自怜一次,以后就不会了。” 
卢温拉了纳兰的手,心事重重的一笑。 
这是场注定了的悲剧。 

第十三章 

居然相安无事的来到冬天。 
随着康熙的年长,他的事物也变的多起来,而他处理公事的速度也令人叹为观止。抛去个人的恩怨和喜好,纳兰不得不承认康熙是不可多得的才俊。 
“昨日朕交代的事全做完了?”康熙问道。 
“是,臣已经交给多大人了。”纳兰回道。 
康熙点头,继续批阅奏折。 
纳兰偷看康熙忙碌的神情,三年的时光,让康熙更为英挺。消除了少年的印记,此时的康熙,是个万人之上的天子。 
康熙忽然抬头,纳兰正在看他,两人的目光碰上,纳兰无比尴尬。康熙却立刻转开目光,道:“小桂子,朕上回让你送给刘贵妃的软塌,你送了吗?” 
一旁的小桂子忙道:“奴才今早已经送了,刘贵妃谢恩呢。” 
康熙微微一笑。纳兰见康熙此情此景,与三年前完全不同。在康熙身边做侍卫,除去康熙命令他必须跟在身边外,没有对他表现出一丝一毫的特别之处,仿佛三年前根本就不认识自己一样,就象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正在胡思乱想,康熙忽然道:“朕累了,你们都下去吧,只留小桂子一人伺候就好。” 
就是这样,康熙好象一点也不想见到纳兰。纳兰奇怪的想,每次都不出二个时辰,就会把自己从他的眼前调开。 
纳兰无处可去,对这个皇宫也没有新鲜感,就一个人坐在门外的石敦上发呆。不一时,朦胧睡去。 
“啊欠!”好冷!纳兰打了个喷嚏,醒来。怎么睡着了!他暗暗责怪自己。定定神,发现自己身上居然盖着一件外衣。 
纳兰看着这件外衣,是兰色的缎子披风。质地柔软轻滑,虽然舒适,但显然并不名贵。纳兰透过窗子看在里面办公的康熙,是他?不是,这样的衣服他又怎么屑于穿呢!况且,如今他对自己还哪有这份心思。 
纳兰看着皇宫里这一小片天,这就是今后自己的所有,只是这样一小片天空。皇宫里有数不尽的齐珍异宝,数不尽的荣华富贵,数不尽的黄恩浩荡,可是,自己只想得到的,是在广阔无垠的天地间做一翻大事。就算得不到人间富贵,也可以此生无憾。纳兰在石敦上仰天长叹,没有注意到,身后是一双无比怜惜的眼睛。 
一日午饭毕,纳兰照例到南书房去帮助康熙处理文书。天快黑的时候,忽然下起雪来。 
小桂子道:“万岁爷,下雪了,要不要奴才给您添个暖炉?” 
“哦?”康熙抬起头,见到屋外飘飞的大雪,忽然急道:“遭了,这么大的风,不知能不能熬过去!”说完就往外走。 
纳兰不知何事,只好跟上。 
来到了一处熟悉的地方,纳兰环顾四周,这里是……陛下所说的赏雪的好去处……是来赏雪?纳兰不解。 
康熙并没有带什么人,也没有命人铺垫子,急匆匆的走着。 
小桂子急道:“万岁爷,万岁爷,小心着点,哎哟,万岁爷……” 
康熙不答,从回廊穿过,不理会地面上的溜滑,直接跳下栏杆,摇摇晃晃的跑着。纳兰急忙追过去,想扶住康熙。 
康熙忽然停下脚步,长抒了一口气,微笑道:“还好没事。” 
纳兰疑惑,四处看着,忽然……呆住。 
面前是一株傲雪的红梅,正是当年自己发现的那株! 
纳兰低声喃喃:“陛下,陛下……”不知所言。 
康熙轻手抚摩着梅花花瓣,并把花瓣上的雪花拂去,自言自语:“幸亏上回做了保养,你可得挺住啊……” 
纳兰也走上去,看着康熙看梅树时的柔情,不能自已,那是多么熟悉的目光,纳兰记得那目光,那是陛下曾经看自己时的目光啊! 
雪渐渐歇了,天色却暗哑异常。 
康熙轻声道:“朕很愚蠢吧?” 
纳兰不知何事,不语。 
康熙道:“你就在朕身边,朕却只能寄情于梅花。这株梅树,是朕与冬郎最后的维系。” 
一声“冬郎”带动了纳兰的思绪,往事也一瞬间如忽然蹦断门锁的房屋里的摆设一般的清晰出现。纳兰想到了康熙对自己的无微不至、柔情蜜意;也想到了被强迫时的痛苦,堕落的无奈,情感的矛盾;崇拜、爱恋、悲哀、痛苦、同情、宠爱,各种感情倾巢而出;还有,秀儿…… 
纳兰摇着头,不要,不要再想起这些,我不要在想起这些!!! 
康熙的手依然在梅花上流连,眼睛却紧盯着纳兰,他知道,纳兰是矛盾的,他的表情如此痛苦。康熙心中一阵难过,朕带给你的回忆,就这么痛苦吗?就只有这样的痛苦吗?! 
康熙在不知不觉中把手握紧,只听一声清脆的“喀嚓”,梅树的一枝被康熙掰断了。 
康熙把断枝握在手里,纳兰也看那断枝,道:“就如臣一样,在陛下的用心呵护下,反而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康熙愣了,悲声问道:“朕,朕……就因为朕爱你,你就受到伤害了吗?” 
纳兰轻轻点头道:“臣感谢陛下的错爱,但臣不能……” 
一句话没有说完,就消失在康熙的嘴里。 
熟悉的柔软和强硬,熟悉的温度和凶猛,被这突然的一吻弄的惊慌失措的纳兰却控制不住的去寻找那一份熟悉的感觉。那是一种被人强烈需要的情感。 
“冬郎……”离开了眷恋的唇,康熙紧紧的抱着纳兰,低哑的叫着他为他起的名字。 
拥抱的温度这么暖,呼吸的气息这么柔,纳兰不能自已的去沉溺,忘记身份,忘记家庭,忘记一切…… 
白茫茫的大地上,一株美丽的红梅,红梅下,一双拥抱的人。一时间,心意表露无疑。 
但是只有那么一瞬。 
“陛下,请您放开臣。”纳兰恢复了冷静,淡淡的说。 
康熙感到明明已经非常柔软的身体忽然变的僵硬了,看纳兰的脸色,仍然是冷冰冰的表情。 
“冬郎?”康熙轻声叫道。 
“陛下,臣的名字是性德。”纳兰推开康熙,恭谨的说。 
康熙的手在空中悬着,无所适从,满目孤寂。 
“冬郎,已经三年了,你还恨朕?”康熙颤声问,他害怕听到任何答案。 
纳兰低着头,不肯看着康熙的脸,道:“臣不敢对陛下有微词。” 
如此的客气恭谨,是康熙从来没有在纳兰口中听到的,这般的话语,比纳兰说任何怨恨之词都让康熙伤心。这就是绝望吗? 
“是的,你恨朕,虽然已过经年,你却依然恨着朕……”康熙喃喃自语。 
纳兰苦笑道:“不,臣从来没有恨过陛下,臣所恨的,一直是臣自己一人而已。” 
康熙紧盯着纳兰,纳兰把眼睛垂下。 
雪,又下起来。 
康熙久久不曾发出声音,纳兰忍不住偷偷的抬眼看他,雪雾蒙蒙中,康熙的脸看不真切,但总有一种伤感情绪在弥漫。纳兰抬起头仔细去辨认,首先看见的是一双悲哀绝望的眼睛,睫毛上挂着雪沫,眼角结着一道冰凌……这是什么? 
纳兰疑惑的看着,慢慢的凑进,一淌,两淌,三淌……“陛下……”纳兰轻声叫道,这是眼泪吗? 
“冬郎,你,你要弃朕而去了吗?你要朕真正的成为一个孤家寡人吗?”康熙的声音剧烈的颤抖,从没有人见过这样的康熙皇帝。 
康熙又念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 
纳兰的身体在雪中剧烈的颤抖,声音哽咽,道:“臣曾经说过,这句诗不适于臣。那时不适,如今依然不适。” 
康熙不语,从怀中拿出一物,放到纳兰眼前。是那半片玉佩。 
康熙道:“既然冬郎决心已下,朕就把它物归原主。不要拒绝,你拒绝朕的太多了。希望你能让朕安宁。” 
纳兰看着碎掉的玉佩发怔,心中思绪更是巨浪翻滚,不能承受。 
康熙不敢看纳兰的脸色,低着头道:“你曾经问朕,失而复得的意义。朕今日终有答案,要冬郎你自己回答。拿走它,昨日种种就死了,我的冬郎就没有了……” 
一刀两断吗?纳兰心中没有原由的痛起来,雾气湿润了眼睛。与陛下一刀两断,不是自己的梦想吗?为何?为何?为何? 
伸出如筛糠般抖动的手,近在眼前的玉佩仿佛远在天涯,手臂也似重了万斤。纳兰觉得自己的眼前已经模糊的什么也看不见了,只有与自己一样在发抖的握着玉佩的手。 
在立刻要接触到玉佩的一刹那,那手忽然向后缩了几寸。只有几寸,打碎了纳兰最后一丝坚强,他只记得自己忘却所有的冲到眼前这个人的怀里,贪婪的吸取熟悉的气味,感受令人心安的拥抱。 
为什么要逃避呢,既然要去地府,为何不同往? 

温柔的把纳兰放在柔软的床上,轻手解开他烦琐的衣物,康熙用迷恋的目光看着他依然白皙精瘦的身体。时年纳兰已婚,身体已经不复少年时的清涩馨香,取而代之的是成年男子特有的结实温暖。 
“我的冬郎,依然这么的美。”康熙吻着光滑肌肤,喃喃的说道。 
纳兰压抑着喘息,道:“冬……冬郎,已经不如少年时美,美好……啊——”控制不了的轻叫。 
“在朕眼中,没有,没有什么人,能,能和朕的,朕的冬郎相提并论……”声音消失在纳兰的口中。 
激|情的碰撞和暧昧的喘息,能作为两情相阅的证明吗? 

第十四章 

一夜疯狂的缠绵,纳兰在天还未明时就离开了皇宫回到家中。 
忍受着因为忘我而带来的疼痛,纳兰立刻去沐浴。沐浴中,他开始后悔,自己为何如此脆弱,会这么容易就被陛下感动? 
沐浴后,回到房中,卢温立刻扑上来抽泣道:“阿温以为看不到容若了……” 
毕竟是教育良好的大家闺秀,一时忘情有所放肆,立刻就收敛起来。红着脸推开纳兰,独自哽咽。 
“你,你一夜没睡?”纳兰看着整齐的床铺,黑着眼圈的卢温不可思议的问。 
卢温带着鼻音道:“阿温怎么睡的着?昨日阿玛并没有带话说你不归,这是从没有的事。常人道:伴君如伴虎。阿玛也说陪在君侧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你毫无音信,怎叫阿温不忧心?容若,到底何事?” 
感到胸口有一种灼热的湿意,纳兰从没有这么惭愧过。 
他是爱着卢温的。这感情如白水一般,不似对秀儿的激|情,也不若对皇上的迷乱,但这涓涓溪流却是纳兰所想希望的,在共同的志向和相互的理解建立起来的一点一滴,是纳兰发誓要一直珍惜下去的东西。如今,他居然在破坏! 
纳兰不顾礼仪的抱紧阿温,感受她的温顺和柔软。只在半个时辰前,自己就是这样被另一个人抱着,但是心情不同吧,一个是充满愧疚,一个是劫后重逢。摇摇头,纳兰甩开繁杂的思绪,他已不是当年那个轻狂少年,他是已有妻室的男人。在人的感情里,也有情意道义责任种种,还有自己也承认的爱情。 
是的,都是类似于爱情却不能肯定的感情。只是,对她的感情会让所有人都幸福;对他的却只有灾难。温柔的情感沉沦的快感,一种令自己平静一种令自己堕落。还有什么迷茫呢?寂寞又如何,空虚又如何呢? 
人是不能只想到自己的,他拥有全天下而她只有他。他的寂寞,是他得到江山所有的代价,而她呢?在付出所有之后,让她得到寂寞吗?纳兰确定了心中的答案。 
一瞬间,刚刚在皇宫的热情褪去,冷静下来的纳兰,只想呵护怀中温柔的妻。 
一无所知的卢温,在纳兰的怀里,似乎嗅到了奇怪的味道,那是不属于家里的、也不似女人的味道。卢温拼命忽略自己的怀疑,只是安然温顺的给纳兰以柔情。心中,却萦绕着一个挥之不去的巨大阴影。 

第二天,纳兰依然如往日一般来到南书房,康熙还未归。 
等了好一会,康熙才回来,神情疲惫不堪。看到纳兰,微微一笑,十分勉强。 
纳兰本来想说的话只好吞回去,问道:“陛下因何事烦恼?” 
康熙叹气道:“东南西北,在在鼎沸。” 
纳兰道:“叛军又增加了?” 
康熙道:“是!虽然朕一直集中兵力去攻击吴三桂的据点,但是如果叛军继续增加,可能会顾此失彼。那些在叛军处的百姓,真是苦不堪言了。” 
纳兰见康熙眉头紧锁,虽然战事如此吃紧,却还惦念着百姓,就道:“陛下请宽心。龙体要紧。” 
康熙微笑道:“看到冬郎,朕的心情就已经好多了。” 
纳兰微微脸红,心中更是百感交集,但是在这个时候,有些事情就要为大局让路了。纳兰道:“陛下,叛军如此之多,战事如此吃紧,以臣之见,有两点。一是许多大人都与三藩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都害怕三藩兵败,会受牵连。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揭竿而起。” 
康熙立刻道:“朕早在战事初时,就曾说过:既往不咎的。” 
纳兰道:“只是不咎还不以平抚焦躁,要使之有实质性的恩惠!” 
康熙寻思一翻,微笑道:“即与保全,恩养安插。冬郎与朕的想法总是不谋而合。那第二呢?” 
纳兰有些骄傲的一笑,道:“就是战斗力吃紧啊!” 
康熙道:“朕何尝不知?三藩,尤其是吴三桂,手中拥有精良的军队。而朕之所以到这是才敢于撤藩,就是忌讳他们的兵力。朕排兵布阵了许久,依然有所不敌。看来,朕在布阵,吴三桂也在布阵啊!” 
纳兰道:“陛下明鉴。三藩坐守边疆,自然兵力胜于京城。当年,臣也没有想到吴三桂居然在兵力上胜于陛下这么多。可是,臣虽有一计,却不敢讲。” 
康熙笑道:“冬郎在朕这里有什么不敢?别卖关子,朕要你快说!” 
纳兰微窘,低头道:“臣不敢造次。” 
康熙随手把一本书丢出去,道:“你在吊朕的胃口,朕的冬郎也学坏了。” 
书并没有丢中纳兰,只是擦边而过,纳兰听康熙的语气轻佻,感到非常难为情。正在调整心绪,忽然一阵天旋地转,不知怎么,就坐到康熙的身边了,康熙还伸手紧紧的搂住他。 
“陛下!”纳兰不安的挣扎着。 
康熙笑道:“别这样动来动去,我们在讨论正事,你想撩拨朕,考验朕的耐性?” 
纳兰不敢动了,别扭的坐在康熙的身畔,感到康熙的大腿挨着自己的大腿,又热又痒。纳兰的心跳的快起来。 
康熙却依然沉着,道:“冬郎刚刚的话呢?朕等着听。” 
纳兰立刻偷偷的深呼吸,在私情和公事上他当然不会糊涂。心情平静下来后,纳兰开始考虑他刚刚冒出的大胆想法。纳兰的朋友大多是汉人,闲来无事,会谈论这场战争。虽然大多数汉人都抱着坐山观虎斗的心情,还嘲笑说这是狗咬狗的闹剧,但是偶尔,他们会提出非常有建设性的意见。纳兰当时对于康熙的事深恶痛极,自然不会理会。可是今天,他忽然想起当时的话,但是,对于大清王朝,是不是太大胆了? 
康熙见纳兰陷入深思中,知道他的提议为难,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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