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个保姆-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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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又是一阵惊叹声。这时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
“你们在干什么？”是钟楚楚，蒲宣回过头来看到方子晶站在她身后。
这时所有的人都被刚才的事搞糊涂了，刚开始，所有的人脑子里闪过的念头是：蒲宣搭上了个绝对的白马王子。
之后那的摔，人们的头脑里又闪过：蒲宣不爱这个男人，还是爱方子晶的。
当方子晶也钟楚楚同时出现时，人们的脑子里想的是：有好戏看了。
蒲宣看着方子晶，又回过头来看了看站起来的许路杰，说道：“你，”她一指许路杰，“下回再敢这样试试，协议书里那句话忘记了吗，离我一米远说话，好吧，赔我两个月工钱。”
“真是的，你这个女人，”许路杰一边揉着肩膀一边抱怨道。
蒲宣一转脸，看到钟楚楚的眼泪在眼框里打着转，然后她一指方子晶：“你也一样，死定了。”方子晶张大了嘴不敢出声。
然后人们更加莫名其妙地看到蒲宣一把拉过钟楚楚的手朝宿舍楼里走去。
没有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要想八卦一下也不知如何谈起了，所以每个人以最快的速度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发给了自己最好的朋友，于是在网络上，手机里，人们都在猜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蒲宣做梦也没想到，关开她的贴子会在学校的网站论坛里成为点击率最高的贴子，如果她知道的话她绝对要去找个广告商来谈一谈价钱了。
钟楚楚哭道：“为什么，Leon为什么要吻你呀？”
“他，是存心想害我，知道吗？吻不一定代表爱，对那种人来说，亲我和亲一棵树没区别，关键一点是亲我可以害我一下，让我难堪，换句话说，我就是他用来恶作剧的工具，明白吗？”
“可是他和我从来都不说笑，从来也不会拿我开玩笑。”
“这不一样，小姐，别哭了，我好烦呢，你知道吗，现在我成了绯闻女主角唉，真没想到就我这德性的人也会成为什么绯闻女主角，真是没有天理呀。要是我有你一半好看就是天天闹绯闻也没什么，有那个资本，就我这样的，还不被人损死。啊呀，啊呀，我不想活了。”蒲宣大声地抱怨道。
这时手机的短信声响了一下，她打开来看，是晓青：小蹄子，我不在，竟然闹出这许多事来，说，和方子晶是怎么回事，和你那个老板又是怎么回事，从实招来。
不一会又一条短信，是老大，内容几乎一样。蒲宣盯着手机看了一会，自言自语道：“看样子真的不能活了。”
钟楚楚停止哭泣看着她。
“你看什么呀，我真是不要活了。什么世道。”蒲宣抱怨道。拿起脸盆准备洗澡去。
“我也去。”钟楚楚突然停止哭泣要和自己一起洗澡，真是好笑，那女孩在想什么。
她一边洗着澡一边想着刚才的事情，那个家伙夺走的可是她的初吻呀，只那么一秒钟的时间，她怎么好象触电一般呢，“呀”她觉悟到什么。“你被炮弹击中了，而且是正中，全军覆灭了。”她想着使劲地摇着头，这是不行的，万万不行的。
“在干嘛？”钟楚楚在一旁看着她问道。
“什么？”她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已经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摇头呀，你刚才使劲地摇头。”
“啊，哦，我在练功，练功。”她解释道，她这样说不是光给钟楚楚听的，同时也是说给自己听的。对呀，练功，好久没有好好练功的，老爸说，不好好练功是要遭报应的，果然不假。
事情看样子还真的有点大，因为第二天陈军毅就把她叫到了自己的住处。
“最近是怎么回事？怎么搞出那么多事，谈恋爱，打架，还在什么？”陈军毅一脸严肃地说道。
“对不起呀，陈老师，我也没想到。总之是那个家伙他来惹我的。”蒲宣低声地说道。
“那个家伙？是谁呀，这样说别人很不好的。别人惹你，应该是有原因的，要想想自己有没错。”
“哦，我知道了，我会做好工作，不会再惹麻烦了。”蒲宣向陈军毅认错道，不管怎样事情确实是因为自己引起的，怎么会这样呢，自己做了什么？她真的不明白。
“对了，那个钟楚楚为什么会住在你那里，听说是下一届的新同学。”陈军毅问道。
“啊，这个，其实是，唉呀，好吧，其实方子晶喜欢她，而她呢不想住在家里所以就住在，我那里了。”蒲宣声音越来越低。
“明天学校会安排她的住处，你帮她一下，不要住在你们那里了。”
“哦，知道了。”
“还有，不要因为传言说你和方子晶怎样，就把两人关系搞疆了，和以前一样就好，谣言止于智者，两个人没什么就是没什么。”
“哦，知道了。”蒲宣觉得大人就是大人，自己号称是大人，可是处世还是那么幼稚，不错呀，自己为什么那么在乎别人说什么。
她走出陈军毅的住处，沿着校园小径慢慢地走着，夏日早上的阳光已经很热烈，照在路边的树叶发着油亮的绿光，蒲宣喜欢夏日的校园，因为校园里的绿化很好，一到夏天阳光照射在绿色的树叶上，那种热烈的绿色耀眼而有活力，她喜欢有活力的东西，校园的这段路两边树木而高大，互相交叠在一起，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里照进来，在地上留下不同形状的影子，路上没有人行走，一个人可以慢慢地在这里散步，静静地感受这时的宁静，风吹动树叶轻轻舞动的声音，知了的叫声，还有远处的车声，如一丝淡淡的清泉在她的心里静静地流淌，这时她就会有一种幸福的感觉。
她沿着那条路走到了操场边，操场下，一个男生正在打篮球，是方子晶，他不停地重复着一个动作，她看了他好一会，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以前和方子晶也总是在一起，可是从没有人会说他们两上是一对，为什么最近会被人家说呢，她突然想起以前曾看过的一本书上写的，当雌性在寻求配偶时会分泌出某种气味吸引异性，难道我真的到了那种时期了，她下意识地抬起手来闻了一下自己，除了汗味，什么也闻不出来，荷尔蒙分泌我怎么可以闻得出来，她对自己说道，可是为什么男的可以闻得到，难道他们的鼻子不同吗。她想到这里决定还是喊一下他。
“方子晶。”
球掉在地上，方子晶回过头来看着她，一身汗水淋了雨一般。
两人坐在树荫下，方子晶道：“你还敢和我在一起，不怕别人说闲话吗？”
“难道你真的和我有什么吗，没有怕什么。”蒲宣笑道。
“是呀。”方子晶笑着抓了一把脸上的汗水。
“对了，你，有没闻到我身上有什么味道？”蒲宣试探地问道。
“什么？味道？没有呀，大夏天的我只闻提到汗味。”方子晶说道。
天下比我还迟钝的家伙恐怕就是他了，蒲宣看了他一眼想道。
“对了，听说楚楚要搬出你那里了。”方子晶停了好了会说道。
“是呀，明天吧，反正又没搬走，还是可以找她呀。”
“是呀。”
“对了，你们在一起都说些什么。这么多天，没有什么进展吗？”蒲宣好奇地问道，这些天天天泡在一起，可是为什么钟楚楚还在为那个家伙哭呀。
“谈她的Leon呀，她真的好爱他呀，我看我是没戏了。”
“什么，总是谈别的男人，唉，这样也太不象话了吧。”蒲宣停了一下，然后又问道：“都说他什么了？”
“干嘛，那么好奇的样子。”方子晶说道，“听说他下个月生日，她想送他礼物，可是不知送什么好。”
“哦。”
“对呀，下个月也是你生日呢。”方子晶说道，“对了要请客，嗯；去哪里玩呢。”
蒲宣看着他心想，这家伙才是没心没肺呢，刚才还在为自己的爱情悲伤，现在又这副德性。
“再说吧。”蒲宣说道，站起身来，“中午别打球了，小心中暑。”说着朝宿舍走去。
第二天，蒲宣和方子晶帮钟楚楚将东西搬出了宿舍楼，又帮她搬进了留学生住的公寓。那里的条件要比她们住的好很多，但是钟楚楚并不高兴。
“以后还可以找你们吗？我还想和你一起洗澡呢。”她不舍地说道。
“又不是不在一个学校里，就算是不同学校一起玩也没关系呀。干嘛摆出一副生离死别的样。”蒲宣说道。
她离开了钟楚楚的宿舍，让方子晶可以和她单独的呆上一会。沿着留学生公寓走下来，是学校古老的办公楼，听说上百年历史了，和现在的砖结构不同，从外面看，那是用石块结构的。大概四层楼高，因为楼层比较高其实相当于六层楼高。楼项是个很大的平台，四周加了些防护网，但是那里也成为了一些学生想不开时自杀的场所。历史记录上大概有五个人从那个平台上跳下去过。
为什么这个世上会有人选择自杀呢？蒲宣自言自语道，对于她来说生活太美好了，自杀，就算找死她，她也不会想到那方面去，因为，她怕疼。
她不自觉地朝着办公楼的楼顶走过去，上了楼，天台很大，在清晨的阳光里，显得十分耀眼。她走到天台边，朝远处看过去，因为办公楼两边没有什么建筑物，所以可以看到校园内绝大部分的场景。
“哇！”她大叫道，这里真是太好了，风吹动着她的头发，她推了推眼镜，朝天台边上走过去，天台边有点矮，还不到她的腰，她坐在宽宽的边上，将腿放在天台的外面，她感觉到一种欲振翅飞翔的感觉。
“哇！”她大声地喊着，心里说不出的舒服。清晨的风是凉爽的，阳光是柔和的，这一刻她觉得说不出的舒服与满足。她看着远处，足球场上绿茵茵的在阳光里闪着光，老旧的女生宿舍楼如一个迟暮的老人安静在立在阳光里。
这时她并没有发现在她的脚下，人们越聚越多。声音开始大了起来。
“真是的，一大早的，吵什么呀。”她心烦地嘀咕着，但是当她低下头的时候，她看见方子晶站在下面，仰着头，她看不清他的脸，但是可以听到他的声音：“蒲宣，想开点呀。”
“什么嘛，我想得很开呀。”她嘀咕着，突然她意识到，这些人，该不会是，天那，以为她要自杀。
这时她看到陈军毅也跑了过来，天那，怎么办？她急道，冲着下面喊着：“我不是想死呀！”
陈军毅刚跑来，听到蒲宣在上面喊叫道，但是听不清，他问旁边的方子晶，“她喊什么？”
“好象在说，她想死呀。”方子晶不敢肯定，但是他听到了“死”这个字。
“什么？”陈军毅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蒲宣想自杀，在他看来，如果蒲宣想死的话，那所有的人早就自杀N次了。
蒲宣急了，站在天台宽阔的边上，冲着下面大喊：“我不是要自杀。”
“喂，不要乱来呀？”陈军毅这次也听到了“自杀”两个字。他急忙找人：“快点上去拦住她。”
蒲宣看到有人上来，她急忙从天台的边缘上下来，朝天台的顶门走去，她要向进来的人解释一下。可是当她走到门边时才发现，刚才的风已经将门从里面关死了，她这下可急了。
她正在焦灼时，门被冲开了，两个男同学一把抱住了她。
“你们干什么呀？”
她大喊着，本能使得她推开了两名男生。
这时陈军毅也走了上来，一看到她，就把她搂在怀里，说道：“你没事，太好了，为什么想不开呢？”
“我，我，我没有呀，我不过是，不过是看看风景。”
这句话一出口，所有的人都呆住了，刚才的喧闹声一下子消失一，世界一下子安静下来，蒲宣心里开始发毛，这样的安静过于可怕了。终于陈军毅从安静里爆发了。
“你在搞什么？你，跟我来。”他大吼道。
“对不起呀，陈老师。”蒲宣不知要说些什么，心道，是你们这帮人误会了，太不了解我蒲宣了，如果我想死，你们不知死几次了。
不得已，只好跟着陈军毅一起不去了。
“自杀”的闹剧以蒲宣写了一份深刻的检查结束了，而且学校从此将天台的门锁上再也不许人上去。
蒲宣觉得很好笑，自己竟然成了那个天台的最后到访者，这个在很多年后还是她津津为人乐道的事情。
第十章
“许路杰先生，我们谈一下了吗？”自从被许路杰恶作剧地强吻了一下后，蒲宣一直想找个机会和他谈一下，可是许路杰去偏偏这几天十分忙碌，几乎见不到人影。
这个家伙是有意躲着我的吧，蒲宣想道，刚好这个周末，一大早她走进许家，看到刚刚起床的许路杰蓬头垢面地在厨房里找东西吃。
“我们谈一下。”她坚决地说道。
“好吧，有什么谈的，快点做早餐，我饿死了。”
“你那天为什么要那样做？”蒲宣一边切着西红柿一边问道。
“什么？”许路杰坐在客厅里，随意地翻着几本杂志，随口应道。
“你少装蒜。”蒲宣拿着刀冲了出来。
“你要干嘛？”许路杰看着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天干嘛亲我？”
“你喜欢上我了？”许路杰露出他一贯的微笑问道。
“什么？你知道吗，那可是我的初吻，被你强行夺走，还没赔我精神损失呢。知道这对我有多大打击吗？”蒲宣气道。
“你可不可以把那个放下来？”许路杰指了指她手里的菜刀，说道。
“知道吗，因为那个，我现在在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的。”她放下菜刀气愤地说道。
“因为那个还要自杀是吗？”
“什么？你，你怎么知道的。”蒲宣奇怪道，那件事应该只有学校里的人知道吧，难道是老陈，他不会那么八卦吧。是钟楚楚，不象呀。
“在你们学校网站上都写着呢，这你要感谢我，因为我你才可以成为学校里的出名人物，甚至有些男生表示要追求你呢，本来是个爱情困难户，因为我成了大众情人，不是应该感谢我吗？”许路杰一口气把这些话说完，根本不给蒲宣插嘴的机会。
蒲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直气得恨不得把炉子上的汤倒到这个家伙头上。
“你这个变态的家伙，你觉得这样好玩吗？”蒲宣气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好了，别生气了，水开了，不是说要下面条吗？”许路杰可能是觉得自己刚才讲的话有点过分，所以把话题一转。
蒲宣瞪了他一眼转身走进厨房。
“他就是要耍我，想把我赶走，我偏就不走，看你能怎么样？”蒲宣想着。
许路杰小心地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找东西。蒲宣没理他。他随手拿了一罐啤酒。看着正在忙碌的蒲宣小声地问道：“你真的生气了？”
蒲宣没有理他。只是打开锅盖将煮好的面条捞了出来。
“在做什么？”许路杰又问道。
“你的早餐。”蒲宣没好气地答道。
“为什么这样做？”
“昨天在网上看到的，把面条用水煮好，然后浇上这些汤汁。”
“哦。”许路杰走出厨房，回头看了一下蒲宣，没有再出声。
两人面对面吃着面条，谁也没先出声。过了一会，许路杰终于忍不住，说道：“啊，还有件事，尹佳美要结婚了。”
“什么？”蒲宣差点把嘴里的面条喷出来。
“她要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