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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铁骑银瓶-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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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蝴蝶红更显得开心地问说:“为甚么外边的人,只要是知道大相公之名的,就都这样的说呢?莫非……大相公本来已经娶了那位小姐,后来又出了甚么变故吗?” 
  铁芳摇头说:“也不是!”迟疑了一下,才慨然地带笑说道:“我也只能同你们说,因为我不愿对故人说半句假话。我的妻子陈芸华在家里已是一心拜佛,万念皆空,她是佛门弟子,将来必能够得道,不再是我这个俗人的妻室了。至于春雪瓶不但是我的好友,且是与我有亲,我遵依著父母之命,感念她多番救我助我之恩情,也曾有意与她结为夫妻,谁料结果是落花空有意,流水本无情!” 
  这两句话他说了出来,那读过五经四书的范彦仁倒是没有听明白,琵琶巷里出身会唱小曲的蝴蝶红,立时可就了解了这两句话,她就不再细问了,只说:“那位春小姐必是有本领的人,有本领的人就有脾气!” 
  铁芳摇著头微笑说:“其实她也没有甚么脾气,我想,不是她嫌我的武艺不佳,就是不知我哪一句话说错了,使她恼了。这本来是一件小事,我们也不必再多提了!如今你们既是尽如我的事,我可以告诉你们,我今天到虎牢关来,是为等候著跟人决斗拼命,我们在这里谈著话,说不定待会就有一群强盗、拳师,连男带女,三四十人,个个持著刀剑前来找我拼命,我就许被死在这院中,把你们也连累了!” 
  范彦仁挺起腰来说:“这不会!我想他们谁也不敢,这地方虽不是我们的地面,可是我能够去见这里的县官,托他派了衙役来这里保护大相公!” 
  铁芳又拱手一笑,说:“但是,范大老爷!你得想一想,我是在洛阳杀死了独角牛,河南府正在缉拿的凶犯呀!” 
  范彦仁说:“这不要紧!至多我舍弃了这项红缨帽!” 
  蝴蝶红也摇头,决然地说:“这不要紧!我们俩为大相公受了甚么累,都是应当!” 
  铁芳说:“我却不愿那样,那就违了我的宿愿,我原为你们大妇好,岂能无故地牵累了你们?再说对我并无益处,我是孑然一身,有马有剑,我哪里不可以去逃,甚么人又能使我胆寒……” 
  蝴蝶红又悄声说:“我们这次本是才由孟津县给陈太夫人上毕了寿回来,因而才留在这里。陈太夫人也是去年我们到南方去的时候才认识的,也是因为同住在一家店里,陈太夫人很喜欢我,说我长得像她早先放去的小女儿,才把我收为义女,才给彦仁找的事,我们也多仗人家的栽培!” 
  铁芳就问说:“这位陈太夫人家里是作甚么大官的?” 
  范彦仁在旁说:“就是作过江南提督陈大人的太夫人,所以无论出了甚么事,我们都可以求那位大人给设法。” 
  铁芳笑著说:“那就更不必了!如今我还要出去看著我那些个对头来了没有。少时,晚饭时,我若能回来便必定回来,必要作个东道,开筵置酒,那时我再与你们夫妇细谈!” 
  说时,拿起马鞭子来,就走出了屋。只见那店伙抱著他那马上解下来的行李包袱,正要往这屋里来送,向他笑著问说:“老爷!我给你腾出一间好屋子来啦,你不去看看吗?” 
  铁芳摇头说:“暂时我不去看,行李你就放在那屋里,但我要把这东西拿去。”说时,就由店伙的怀抱之中“锵”的一声将那口宝剑抽出。吓得这个店伙“哎哟”了一声,几乎坐在地下,铁芳将马鞭子插在腰带上,他提剑就往外走,出了店门就先去找本地最大的酒铺。 
  不想还未向里边走,身后就有人猛力抓了他一把,他回头去看,见又是吕慕岩、老刘昆手下的人,这人说:“我们也都来啦,走吧!趁著这时候天还早。” 
  铁芳忿然说:“好!无论往甚么地方,我都随著你们去,可是你先把我放开!我不许人揪著我!” 
  说时夺开了手抡掌打去,这人的脸上就挞了一掌,那边却有许多人都大声喊道:“韩铁芳小辈!你就随我们走吧!” 
  铁芳一看,敢情他们全都来了,镇上没有店房,所以二十多个人的马还都未卸鞍,还都拥在那店门的外边,个个眉腾傲气,目露凶焰,剑出刀拔,棍扬钩举。那老刘昆和吕慕岩大概是才在店里喝了半杯茶,就一起走出来,向铁芳点手说:“走吧!” 
  铁芳也疾忙回到范彦仁住的那店中将马牵出,范彦仁和蝴蝶红都惊慌慌地追了出来。此时大街上已经十分乱了,但见铁芳骑马扬剑,被二十多人马包围著他,就如一阵暴风似的,“忽喇”地一声都往西去了。他们走后,这条镇街上立时显得很清静了。而西去的大道上却群马横驰,泥浆飞机,不一会,他们就到了虎牢关。 
  这个地方原来也不靠著大道,附近更无村庄,只是一片荒地,有断断续续的几段土墙,但与其说是墙,不如说是土坡或土岗子。这个地方沙砾很多,所以泥水倒少,人一到了这古战场,不由得就增加了几倍的杀气,个个齐都下了马,舞钩动棍,抡刀扬剑,立时就将铁芳困住,就要立时一齐动手。 
  但听得一声说:“都闪开!不许乱上手!” 
  这声音真和霹雳一般,是自那匹枣红马上的老英雄刘昆所发出,惊得众人都拉著马纷纷向后退去,并且齐都扭著头看他的神色。 
  老刘昆这时与铁芳全都没有下马,两人都紧握缰绳怒目相视,真好似古代两国的名将,就要走马相杀一样。 
  但铁芳从容镇定,面色如常,老刘昆却将脸沉得色知青铁,配以那一部蓬胤的白胡,显得像貌古怪,神情十分凶狠。 
  他那霹雳一般的嗓子又喊道:“韩铁芳,你找不来春雪瓶吗?” 
  铁芳却似跟说平常话一样,摇摇头道:“我找不来她。”笑笑又说:“何必找她呢?你们要杀要闹,就跟我来吧!” 
  刘昆却说:“虎牢关这地方多么有名!我若跟玉娇龙,跟春雪瓶,倒还能够杀个痛快,她们虽都是妇人,但还倒名闻天下。你韩铁芳究竟是个无名的小辈!我跟著你门,实在觉得不值!” 
  铁芳发怒骂道:“老匹夫你说这话,显见你的见闻太窄,大概你在灵宾县称霸作恶,一生就没有怎么出过你的家门。你没有到天山、祁连山、迪化、凉州府去打听打听,我韩铁芳的名头,包管比你的爹还大得多。” 
  刘昆又大喊:“小辈你敢泼口伤人?” 
  铁芳将剑平抡了一下,点手说:“来!来!来!就是你们齐上手,我也不惧!” 
  刘昆忽又冷笑,说:“还用得著一起上手吗?我刘昆若是三刀砍下,要不了你的性命,我就……” 
  铁芳问道:“你就怎么样?” 
  刘昆说:“那便算是你赢了。” 
  铁芳说:“我可不愿意那样赢你。你听我先把话言明,其实你这般大的年纪,我本不该与你较量,但戴阎王若不是因你护庇,他未必敢那样为非作歹,独角牛若不是拜了你这干爷,他也不敢欺负我家,可见你必不是个好人。我有生以来专打的是不平,除的是强暴。” 
  刘昆狂笑道:“你统共才活了几年,竟也称有生以来,还敢以侠义自命,好大的口气!小孩子!如今我不会可怜你了,你就看刀吧!” 
  老刘昆手中的的刀是特别长,特别的沉重,他举将起来向著铁芳就砍,可是他的刀并未落下,只悬在半空中,待看得铁芳的剑势突出向他刺来之时,他就蓦然落刀向剑击去,其势极快,不容铁芳闪避,只听“当”的一声响,迸出了火星。 
  铁芳手中的这口剑,不但是双剑的一口,而且是“女剑”虽然锋利,却极轻极薄,幸亏是熟铁,纯钢,不然不被击断,也得被打弯,又幸亏铁芳将剑柄握得很紧,否则也就被磕飞了。 
  这是老刘昆的第一刀,第二刀紧接著就砍了过来,但铁芳急忙闪开,并且跳下了马,刘昆就哈哈大笑:“小辈!原来你的马战不行呀!这也难怪,我看你这匹坐骑,就先不中用,好!这第二刀不算,咱们重新来!” 
  说时他的脚也离开了镫,抬腿下了马,两匹马都自行向旁边退了去,两旁的人也都瞪直了眼,要看著他们两个人的步战。只见刘昆的刀还没有扬起,铁芳的剑忽然势如飞蛇,逼进前来,向刘昆当胸就刺,两旁的人都惊讶了,刘昆也“呀”了一声,急展刀法推去,同时身移步转,而铁芳便转剑直取下部。 
  这是“纵身追风伏地剑”,刘昆跳跃了起来,幸未被伤,但他可不敢轻敌了。二目直视,大刀重抡,铁芳却一剑紧追一剑,刘昆是一刀接一刀,两个人就杀住了一起,非但三合,九个往来也多了。 
  铁芳此时所运用的剑法,非只是瘦老鸦的真传,还有向春雪瓶偷学来的,只弄得老刘昆手忙刀乱。 
  那边的吕慕岩见势不好,便舞双钩飞奔过来,然而刘昆已肋部中剑,“咕咚”一声,摔倒在地,两旁的人全都急了。 
  吕慕岩仍然说:“大家都不要上手!”可是那些人哪里肯听,就当时兵刃齐上,要将铁芳打烂剌碎在这里。 
  铁芳已经上了马,抡剑迎杀,但苦于是剑短力单,杀了几合,他才杀出了重围,可是旋即又被这二十几个人追上,他的马就跳上了虎牢关城垣的遗迹。 
  那高高的土岗上,四面却被人圈住了。这些人里又有人掏出镖来向他就打,他最怕的就是暗器,当下他极力防躲,四周的暗器打来的并不多,可是这处的暗器却又枝枝射到。 
  其实春雪瓶也早就来到这地方了,或许比他们来的还要早。在刚才铁芳与老刘昆相斗之时,她并未过来帮助铁芳,一干人也都未留神到她,此时她却催动了白马飞驰而来,她的小弩箭更是首先射到,“嗤嗤嗤”,她的箭头是有粗有细,长短不一,所以被射中的人身上的伤也有重有轻。 
  总之,她是箭不虚发,射中二十几个倒有一半受伤伏倒,只剩下了吕慕岩,抡著双钩急叫说:“好春雪瓶!我跟你拼了!” 
  突然一枝射中了他的左腕,他就扔下了一只钩,又一枝箭射中了他的右臂,他就成了两手空空;春雪瓶的第三枝似是要射他的咽喉,铁芳就赶紧催马驰下了高岗,迎著春雪瓶喊叫著说:“不可!” 
  春雪瓶却也不似往日那样地残忍了,听了铁芳的话,立时就住了手。可是她并不下马,也未来跟铁芳说半句话。 
  钩侠吕慕岩,如今的面上是老泪纵横,情况十分地可怜,他腕上的箭自己甩落了,臂上的箭也自己忍痛拔下,可是血已流出,滴滴都垂住了地面的湿沙上。那老刘昆也没有死,巨大的身躯在地下乱滚乱爬,又狂呼惨叫。 
  春雪瓶马到近前,发著清脆的严厉声音说:“你们全都快些走,迟一步,我要……”把剑从背后抽出来,吓得受伤的爬著走,没受伤的也抛马扔刀,撒腿就跑。 
  雪瓶又厉声喝著,叫他们回来,把老刘昆抬走。这些人现在是惟命是从,连抬头看春雪瓶也不敢,忽然春雪瓶用剑指著,向铁芳问说:“那边来的是谁?” 
  铁芳回头去一看,就见土岗的南边大道旁,停著一辆骤车,范彦仁,蝴蝶红,还同著一个穿官衣的,好像是衙门中的班头,都往这边走来。 
  铁芳就说:“不要紧!这是氾水县的范县丞,那妇人是他的妻子,早先我对他们夫妇曾有过一点儿好处,他们屡次说是要报我的恩,刚才在镇上我也跟他们见了面,我在这里与人殴斗的事,他们也晓得。如今必是怕我吃亏,才带了官人来排解。” 
  春雪瓶原本是不想跟铁芳说一句话,她拨马就走,但如今一看见官人来到,她反倒连剑也不收,怒目向那边望去。 
  那边的人是越走离著那里越近,那位官员,高视阔步,气派总是与旁的人不同,也把眼睛直向春雪瓶瞪来,铁芳这时候倒担著心,因为春雪瓶的脾气是说变就变,她的弩箭发出来就不认人,倘若伤了官人实在不大好,所以他赶紧牵著马迎了过去。 
  那边范彦仁就先止住脚步,给那官人引见,这位官人果然是成皋县衙的大班头,有个外号叫“赛孟尝”,可见此人慷慨好交,他一见了铁芳,就拱拱手,很爽快地问道:“怎么样啦?大相公你没有吃他们的亏吗?” 
  铁芳摇头说:“没吃甚么亏,现在他们都已走了,又没伤了人命,事情算是完了。”又拱手说:“多承关照!” 
  赛孟尝也拱手说:“不要客气,我久仰大相公之名,所以刚才范老爷一叫人去通知我,我就赶紧来了。我也知道,江湖上的人时常为一点小事就起纷争,灵宝县的刘老师傅跟大相公的事,近来我也都听说了,今天我来,虽没顾得脱官衣,可是也没带著伙计来,我原是想以我这点面子,给你们双方排解一下。” 
  铁芳说:“现在也没有甚么可排解的,累你老兄白跑了一趟。” 
  赛孟尝摇头说:“没有甚么,都是自家人!”说著话,眼睛又斜向春雪瓶那里去。 
  这时蝴蝶红在旁就悄声问道:“那边的那位姑娘是谁?” 
  铁芳说:“那就是春雪瓶,我同著你们过去,给你们介绍介绍吧!” 
  当下,他一说明了那边就是大名鼎鼎的春雪瓶,这里的三个人的眼睛都越发地直了,可是范彦仁的脚步似乎不肯再向前走。 
  赛孟尝这人虽然好交,可是他也不敢过去攀谈,他又同铁芳拱拱手说:“既然没有其么事,我也就要走了,春小王爷我也是久仰大名,可是,我不便去冒犯人家,请你替我问个好儿吧!有甚么事再来找我,只要我能够办得到,我一定尽力帮忙!” 
  铁芳也拱手说:“多谢多谢!再见再见!” 
  赛孟尝就走了,边走他还不住的回头。那边荒凉的土岗外,雨后的夕阳照著春雪瓶白马青衣的俏影,可是那影子在俏丽之中又似乎有一种神威,今人都不敢趋前。 
  倒是蝴蝶红,如今虽然也是一位夫人了,可是毕竟出身妓女,大方而不知道甚么叫羞怯,她就姗姗地向前走去,笑著叫说:“春小姐!今天幸亏你来了,才叫韩大相公没受甚么大惊,我是早就听人称你,是我们女流中的状元,今儿,想不到能在这儿遇见你!” 
  说著她就很恭谨地施橙,春雪瓶也在马上拜了拜,抬头见铁芳跟范彦仁也谈著随向这边走过来。 
  春雪瓶等到蝴蝶红来到了临近,她就问说:“那边就是你的丈夫范县丞么?” 
  蝴蝶红一头带笑说:“对啦!若没有韩大少爷,我们也到不了今天,听说韩大相公若不是有春小姐搭救,他也不能够活到现在。” 
  春雪瓶只笑了笑,说:“不过铁芳原不姓韩,现在东边不远的官眷瑞大臣之女,那就是铁芳的姨母,她们是正要往京里去,最好你们劝铁芳就赶上那官晋的车辆,一称名姓,她们就能晓得,就能够认亲。无论如何应当令铁芳进京去,那里又有他的舅父玉大人,都能给他博个出身,那才是他的正途,他也算是对得起他的母亲,也不愧我爹爹抚养他一场!” 
  说到这里,春雪瓶的语声儿似乎很惨,她又说:“我可以在江湖上飘荡,永远飘荡,他却不成,他也不应该不走正路!” 
  说至此,铁芳跟范彦仁也来近了,可是雪瓶拨马就要走,铁芳举手著急地说:“雪瓶!千万不要走!我还有几句话要说!” 
  这边蝴蝶红也把马给拦住了,她哀恳地说:“春小姐,我请你到我们的店里去歇一歇,我跟你谈谈话儿,你要是答应,就赏我们个脸,别走,你要是一定走,我可就要在马前给你跪下了,随你的马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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