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下的玫瑰-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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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梦呓一样。“你永远都长不大。我们现在不是未婚青年,更不是谈婚论嫁的时节。你我都有了家庭,有了孩子,这样下去是没有结果的。到头来,只会对我们大家都造成伤害。我是男的倒没什么,如果别人用那些难听的话骂你你受得了吗?” “我不在乎!” “我的确很喜欢你,但我更爱良子,不然当初也不会选择她。说出来不怕你生气,如果能够娶两个妻子,我也只会要良子一个。爱情是两个人的世界,多一个人就不叫爱情了。”梁文确实感到很无奈。没办法,他只得说出他极不愿意出口的话,而且是违心的话。
这一招果然有效。英子怨恨地瞪了梁文一眼,终于冷静了下来。其实,英子并不是那种不知趣的女人,她是从梁文的眼中读出了对她的爱意才这么积极主动的,否则,她决不会主动向梁文示爱的。她接近梁文的目的很简单,让他迷恋上她,然后她再坚决拒绝他。结果,现在却发展成你有情来我有意的境地,与英子的本意大相径庭。更出乎英子意料之外的是,梁文竟然能够如此地保持理智。
英子是个心高气傲的女人,在家里被父母宠得厉害,动不动就发小姐脾气。结婚后,施利也是全由着她的性子来。她从来不知道忍气吞声、委屈求全是什么样一种滋味儿。而当她和梁文相恋时,她惟独对梁文百依百顺。当然,等到两人的关系发展到打家具、买嫁妆时,她的毛病就又全都冒了出来,尤其令梁文不能容忍的是,她与未来的公婆竟然水火不能相容。所以临到两人准备去领结婚证时,梁文快刀斩乱麻,狠下心来了结了与英子的恋爱关系,转而与良子结合了。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他不希望因为英子而搞得家无宁日。这个现实问题之外,那就是梁文对良子的喜爱程度远远超过英子。只有天时地利人和三个条件都具备了,爱情才能走向婚姻。
当晚,做完夜盘后,梁文照例送英子回家,照例在她家吃夜宵。只是英子见他浑身疲惫不堪,身上还有一股浓重的汗味,便叫他到卫生间冲个澡再走。刚开始的时候他有点犹豫,但一想,这么大热天,几天来只是在公司的水管上洗了几把,身上也很不舒服,于是便洗了个澡。走出卫生间,英子又让他换上丈夫的内衣,内裤。又把他换下来的脏衣服洗干净后晾在了晾台上。
“真是给你添麻烦。不用晾了,我拿回去。”
“何必拎来拎去。明天我把衣服送到公司还给你不就行了。你还要还衣服给我呢!”
梁文吃完宵夜后,便与英子告辞,英子恋恋不舍地送他到房门,突然踮起脚尖在他的额上吻了一下。梁文握住她的手说了声:“好好照顾自己。”便扭头下了楼,消失在黑夜里。
第四章 放爱一条生路拿什么拯救你,我的爱人(4)
第二天下午三点多钟,梁文刚刚与公司办理完辞职手续走出公司,走到一个巷子口时,忽然出来几个二十多岁的男人,把他一围,不问青红皂白,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这伙人一边打,一边骂:“打死你这个婊子养的。看你还敢不敢勾引良家妇女。”梁文被打得莫名其妙,当他看见站在不远处的施利时,一下子全都明白了。他想起英子中午给她打过电话,说要他赶快离开期货公司,注意保护自己。英子的声音又嘶又哑。他感到莫名其妙。现在把这两件事情联系起来,他猜出这是英子的老公干的。如果不是路过的几个以前一起共事的经纪人冲了过来,梁文真的不知道会被打成什么样子。
原来,梁文那天从英子家出来时,恰好碰见一个男人拎着旅行包走进这座楼。他就是英子的丈夫施利。只是在黑夜中两人都没有认出来。或许是对英子有了某种怀疑,他不给英子打声招呼就撞回了家。施利进门看见妻子满脸春色,一边哼着歌,一边轻快地拖地,连理都懒得理他。凭着男人的直觉,他感到刚才碰见的男人一定是从自己家里出来的。当他看见家里的阳台上晒着男人的衣裤,特别是有一条男用内裤时,浑身的血就往头顶上直冲。 英子正唱到“恰似你的温柔”时,见丈夫手拿着梁文的内裤,怒气冲冲地跳到了自己的面前:“还掐死(恰似)你的温柔呢,我真想掐死你。我不在家,你这个贱货,竟敢把野男人往家里引,你想让老子戴绿帽子!”
“放屁,你在再胡说八道,我跟你拼了!”
“拼就拼!我要你这个臭婊子干什么!”
一场误会,引出了一场家庭大战。
于是,施利“啪啪啪”一连几个耳光,把英子打倒在地上。
英子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礼遇”。她无法忍受这股莫名奇妙的冤气,也难以解释清楚这个误会,于是英子满含一肚子委屈,拿了几件换洗衣服跑回了娘家。她怎么也没想到,一向对自己和风细雨、呵护有加的丈夫竟敢对她大打出手。她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右脸又红又肿,还有很清晰的手掌印,莫名而来的伤痛久久不能化解。
再说良子,这段时间她仍在忘我地做着她的生意,仍是一躺在床上便打鼾。英子让梁文找到了那种久违了的感觉。那种感觉本来是维系一个家庭,一桩婚姻,一段爱情的纽带,结果被妻子当成了无足轻重的东西晾到了一边。于是,这个纽带开始出现断痕。那天下午,良子刚刚为晚上的小炒作好准备,一个男人走到了她的身边。原来是英子的丈夫施利。他阴沉着脸,递给良子一个塑料袋:“我以为你找了怎样一个爱你的好男人。他竟敢上门勾引我老婆。好好管管他吧!不是看你的面子,我会让他成为太监的。他在同济医院急诊室。”说完就气冲冲地走了。良子急忙拿出袋里面的东西,原来是一条蓝色的内裤!那是丈夫梁文的。她感到有点晕眩,像踩在棉花团上一样,高一脚低一脚地回到里屋的床上。躺了一会儿,她又挣扎着爬起来,拿出2000元钱,赶到了同济医院的急诊室,发现自己的丈夫正躺在病床上打吊针,眼睛紧闭着,面色苍白得可怕。医生告诉她:肋骨断了两根,尿中带血。
良子怎么也不敢相信深爱自己的丈夫梁文竟然会背叛她,但铁证如山。被打后,梁文第一眼见到良子时就申辩道:“我是冤枉的。”但良子哪里听得进去。自己丈夫的内裤跑到别人家里去了,这还能说成是误会、冤枉!何况,梁文从来没有向自己说过给英子做期货的事情。更加让人不能不相信眼前事实的是,梁文好长时间都没回家。即使回家,他也不再像以前那样,一下班就到铁棚子里粘着她了。所有的这一切结合到一起,无不说明一个问题:梁文有了外遇。而内裤又在他以前的恋人那里发现,他的外遇不是英子能是谁!
看着妻子一脸的不屑,梁文一语不发。他知道,这个时候如何解释也都是白费口舌,没有用。良子虽然对梁文满腹怨愤,但她一声不吭,她把所有的怨恨都压在了心底。眼前,丈夫的身体要紧,因此她咬着牙为梁文熬汤,炖补品,还亲自端到他的手上。当梁文从医院回到家中后,良子对梁文十分冷淡。即使两人过夫妻生活,良子也是例行公事。这与良子以前累了时敷衍他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其实良子也很想和梁文和好。毕竟家和万事兴,两个人还得白头到老,这么积怨下去,只会使两人之间的感情恶性循环。但一和梁文进入状态,英子就会出现在他们中间,这时良子就“性趣”全无,甚至连应付都不想应付了。梁文与她一样是十分敏感的人,自尊心也特别强,稍稍感觉出良子对他的厌恶,梁文那男子汉的勇气顷刻间就烟消云散。就这样,他们的夫妻生活开始出现了裂痕。
做过期货的人往往对证券市场的风险不屑一顾。期货是以小博大,10万元做的是100万元的买卖,可以买空卖空,所以市场波动特别大,涨跌都能赚钱或亏钱。方向做对了,投资回报率是成倍成百倍,方向做反了,如果不设止损单,10万元人民币在眨眼的功夫有可能全部付诸东流。炒股票则不一样,只有上涨时才能赚钱,盈亏比率要小得多。梁文一开始
是很不习惯炒股票的,几天下来行情动都不动,有的股票好几个月都纹丝不动。所以,梁文对股市的风险几乎没有多少防范。因此,那段时间,他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研究股票上。还分期分批适量购进了一些精心选择的潜力股。经过漫长的等待,终于有一天盼来了牛市。看到自己购进的股票大多每天都有进账,他的心里乐滋滋的。他的原则一向是见好就收,往往在行情还在上扬时就退出市场。结果那次他平仓后,行情足足往上涨了好几个月,别人每股赚了10元,他只赚了二三元。投入10万,也只赚了一万多元,他后悔不迭。他想,如果多呆两三周他的10万就是15万,16万了。
他认为,与期市相比,股市更是斗智的地方,而他对自己的智慧深信不疑。他在做他的发财美梦,他想像他的钱由十万变成一百万、几百万、上千万,想像自己有朝一日成为中国的索罗斯,打个喷嚏,国内经济也要抖三抖。他想,赚到100万,先在当地最高档的住宅楼金银城买一套房子,那可是当地最有钱的人聚集的地方。他还到金银城去过,做钢材生意发家的花花老板查彪就住在里面。虽对花花老板当“钢耗子”的发迹史甚为不屑,但梁文对他那套房子还是很羡慕的。
有一次,阿彪打电话来约梁文参加初中的老同学聚会,地点是亚太酒店,全班同学几乎都到齐了,每桌2000元的酒席钱全部由阿彪包了。聚会结束后,阿彪约了几个混得好一点的男同学到马路对面的金嗓子卡拉OK厅唱歌。进包房后,阿彪说,清一色的和尚太没意思,于是,他到一楼洗头房叫了几个有点姿色的小姐到包房助兴。小姐们一来,包房内便充满了嗲声嗲气的打情骂俏声。
除梁文外,几个老同学很快就和小姐打成了一片。几个同学的腿上坐着小姐,但因为梁文正襟危坐,一脸的严肃,搞得玲玲小姐也一本正经地坐在他身边不敢吱声。
但梁文的内心却翻腾着与外表截然不同的情绪。他感到有了小姐的包房到底不一样,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小姐火辣辣的眼睛里带着性的意思,小姐身上的那股骚味也唤醒了他身上的某种本能。那是一种令他兴奋,使他产生生理反应的气味,他闻到这种味,大脑就有一种晕晕乎乎的迷醉感,这种带有雌性气息的东西总在暗示他是个雄性动物。特别是坐在花花老板腿上的芳芳小姐,低胸紧身衣挤压下耸立出来的两团果冻般颤动的肉球,更是令他耳热心跳。原以为小姐都是些脸上画得乌眉罩眼、低俗不堪、患梅毒性病、浑身散发着糜烂气息的脏女人,其实大多是些比一般的女孩更有姿色的靓女。他这才明白了为什么大街小巷会有那么多色情场所的缘由。
“芳芳,去,好好招呼梁老板。他可是有情有义的大情种啊!”阿彪吩咐道。芳芳轻摆纤腰,袅袅地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梁文的腿上,正准备伸出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梁文把她的两只手一捉,再一推,“嗖”地站起身来,“哎哟”,芳芳跌到了地上。逗得大家“哈哈哈”大笑起来。
“真是个土包子,哪有这样对待小姐的。”花花老板责备道。
“你要她们出去,不然我就走。”梁文只准备当看客,“君子好色而不淫”嘛!没想到会是这样。不过,他为自己关键时刻的道德感、羞耻感本能地占了上风而颇为得意:自己到底和花花老板这类声色犬马、纵情酒色的好色之徒不一样呀。
第四章 放爱一条生路拿什么拯救你,我的爱人(5)
梁文虽在期货公司接触过不少大老板,也见过不少世面,但自己从未想过要去玩女人。他出身军人家庭,父母都是从部队转业下来的,所接受的都是正统教育。即使人们把婚外情当成“风流不下流”的时尚,他仍认为这是可耻的。在他眼里婚外性行为就是下流,情人就是姘头、奸夫淫妇,就是“搞破鞋”。而和坐台小姐鬼混,自己就成嫖客了。他记得在鲁迅的一篇杂文中有这样一句话“男盗女娼,天诛地灭”,他可不愿与这类不知廉耻的人为伍。尽管小姐的肥臀触到他的腿上时,那种温温软软的感觉,使他身上像触电一样产生奇怪的生理反应,他还是坚守着自己的原则与防线。
几天后,花花老板又邀请那帮人到他的店里洗桑拿。梁文最初有点犹豫,但一想起回到冷清清的家,还有良子的冷漠,他就不再犹豫了。不知不觉中,他竟然喜欢上了那种有女人气息的地方。有女人的地方,空气中有一种绵绵软软的东西,使他有点迷醉,使他感到舒适。更何况,经受住了那次考验后,他觉得自己能够把握好这个度,能够做到不越轨。说服了自己后,也就没太多的精神负担了。但他丝毫没想到这次花花老板请客,是专门冲着他来的,他看不惯梁文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花花老板这次的目的就是要看看这位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是不是真的能够无动于衷。
梁文从来不喝白酒,他夏天喝啤酒,冬天喝葡萄酒和江浙的加饭酒。但花花老板说:“大家都喝白酒,你就别特殊化了。爷们儿要有爷们儿的样子,哪像你那样怕老婆的。怕老婆的人不会有太大出息的,也发不了大财。别看你现在有两个子儿,那没用。”
几个同学你一杯,他一盏,轮番劝酒,搞得梁文连自己喝了多少杯都记不清了。
“我他妈的是不像个男人,都快成太监了。我再怎么做也做不好。连老婆都不信任我。赚钱有什么意思,买新房子有什么用。我到底做错什么了!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倒霉……”这时,梁文已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了,竟把自己心里想的事情全说了出来。他实在是憋得太久了,酒终于使他把郁积在心里的烦恼释放了出来。
从饭馆出来,几个人架着他来到了花花老板的桑拿室里。梁文虽浑身感到瘫软无力,但心里却是很清醒的。他有一种好奇心,想到桑拿室见见世面,看看到底是何等的色情场所,怎样色情。 桑拿室雾气腾腾,光线很昏暗,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氛。梁文昏昏蒙蒙中,发现自己被一个按摩女搀进了一间按摩室。他被扶上了床。躺了一会,突然他发现自己身上什么也没穿。他心里有点发慌。小姐关上门,他的呼吸更急促了。接着的一幕是他本已预料到却仍感到很突然的场面:小姐一丝不挂地走近按摩床,伏下身子在他的身上轻轻地抚摩着,触到敏感部位时,他浑身的热血往外喷涌,仿佛要冲破皮肤一样喷出来。
他想拒绝,却一丝力气也没有,浑身动弹不得。
走出桑拿室,他听见花花老板的怪笑声:“还正人君子呢,结果比咱们几个还猛。”
他们把他塞进了的士里。梁文简直不敢回想刚才的那一幕。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高尚的人,有道德感的人,一定能够坐怀不乱,一定能够把握住自己,只有像花花老板那类道德败坏、纵情声色、不知礼仪廉耻的人才会嫖娼,现在才知道自己原来和他们没啥区别,同样也是充满肉欲的下流胚。他更没想到的是,在他眼里最肮脏的暗娼竟比妻子更能够挑起他的性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