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花怒放-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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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仍然以无穷的艺术探索来化解罪名与罗网,使只善于破坏和指责的敌人(乃至同路人)最终或惭愧或悔恨或悻悻然而归,摇滚却一次次在较量中赢得更多的人倾心相许。同样,在或可吞噬摇滚的钱潮掌声中,摇滚难能可贵地瞪大双眼,于同样无穷的诱惑之间左冲右突,力图使四面奏鸣的强拍弱响成为横流人欲中的亮丽清音,使心有灵犀者或可悚然而觉,不致全身心陷入泥沼深潭。凡此种种,必使摇滚终能得成沛然莫之能御的大力,于人生社会之中操练不已,其消亡之日,恐非如其无可奈何的反对者们所言,是在可见的未来。而于摇滚的热衷者们乃至于持稍微公正之心的旁观者们,摇滚的种种业绩毕竟多于劣迹,因此,在他们的心中所要呼喊的是:
继续操练吧,摇滚!
199210—19936
于北京劲松
激情之旅:自我的废墟新版后记
新版后记
那天在山上吹着风喝酒,一个小朋友说,知道吗,我那时候看完《伤花怒放》还给你写过信,那时侯我才17岁。
我突然想起了在写这书的时候,我也写过几封信,其中有写给Anti-Rock的作者的,这人让出版商回了几句,说是他的书都是引用别人的,每段都要经过许可,所以我最好也是如此,不要间接引用云云,现在想来,除了代序里说的那些原因,心里憋气,也是当时花了许多冤枉钱的原因之一。另一封信是写给一个叫James什么的作者,是好几本传记的作者,此人能把几个最充满激情的思想家(我当时的心头好)都写成冷冰冰的格式,我那信也有质疑的意思,不出所料,回信冰冷之极,呵呵。我至今保留的只有一封,就是我认为不可能有回音的一封信,它来自我当时心目中的圣人——以赛亚·伯林,他客气地感激我对他的赞美,其实我只是用蹩脚的英文写了他的作品对一个东方热血青年的激励。
我清楚地记得那是在北京四中,我当时单位的办公室,由于宿舍太远,我在办公室过夜,北风呼啸,其声清晰无比。在一张红横格信纸上,我写下那些现在已经记不清的呓语。伯林回信的信签干净无比,我印象极深,但信里真正让我动心的,是他说他的作品能让远在东方的我心动,应了一句话:每本书都有自己的命运。当时我不清楚这是句西方的老话,但是他冷静而亲切的风格,让我从此对每本书有不同的体认,对自己写过的东西,既多了一份感情,却添了一种旁观似的冷静。
我从来没有想过十年之后还会有这书的再版,那时候不可能预知时代的变迁会如此纷繁,但至少知道自己的思想总会发生变迁。这些年来,有人批评过我太看重哲学,也有人说我后来写的很多东西没像这书那样有“深度”,或许你们都对,只是现在我想要做的,是让看这新版的人不觉得自己的钱花得冤枉。所以这些图片真的是经过精心挑选,如果论找过图片的图书和杂志,的确是车载斗量,花的时间跟当时写这书差不多了,其中有些图片及说明,也有针对原作的自我更新和自我否定的影子在里头,但愿苦心没白费。
要感激的人太多,除了当年帮我买书印书和现在继续激励我的亲朋,书前书后费心夸奖这书的各位朋友,批评这书的同志也要感激,没把你们的意见印在书上,但记在心上了;感激我的读者们,毕竟,书在你们手中才真正有了各自的命运。
郝 舫
ecstasyfun@sina.com
200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