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犯之子-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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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再次压紧了他的喉头。他只听得布尔说道:“不行,我得和你一起去,弗兰克。要不,你会打电话给警察的。”
“我……”
“滚出去!”
“我不希望你惊吓我的妻子。”
“那你还是老老实实地按我说的话做吧。”
弗兰克走出了汽车,开始穿越草坪。布尔则尾随其后。此时弗兰克看见了人行道上一位慢跑运动者的身影。在街灯的灯光之下,该身影似乎颇为熟悉。布尔也已见到了那个身影,开始转过了身子。倏忽之间,那个身影已经离开了人行道,向他猛扑了过来。布尔迅即举起了刀子。但是为时己经过晚。
“我的手里握着枪!”慢跑者大吼了一声,“我是警察!把你的刀子扔掉!”
这时,弗兰克已经认出了那位慢跑者。他就是副警长弗莱彻。
(十四)
利奥波德瞥长心里很清楚,这意味着又将度过一个不眠之夜。首先,他得给弗兰克解释,他们怎么会那么巧出现在他的家门前面。当然,这是简单不过的事情。
“这件事完全得归功于康尼·特伦特警宫呢。她开的汽车在公园外的交通灯前面停了下来,并发觉你的汽车未在后面跟着。我们把车开到了路边,并等候了一会儿。当你终于把车开过来时,我们看到了你的后座坐着一个人。我们的车子就紧紧地跟在了你的后面。当你的车子开到屋前的牢道时,弗莱彻迅即下了车,迸行了一次慢跑运动的‘表演’。”
“我真该由衷地感谢你们,”弗兰克说遣,“一旦布尔亮着刀子走进房间,我真不知道他将会干出什么勾当来呢。”
利奥波德警长匆匆地说了下去:“布尔矢口否认他同谋杀麦克贝思的案件有任何联系。弗莱彻副警长和康尼警官现在正在审问着他。他们也许不能取得实质性的进展。”
“难道还会有别的什么人杀害麦克贝思吗?”
“他的动机又是什么呢?”利奥波德警长淮敲着,“我们经常会返回到动机两字上来。”
“那不正是你们怀疑我的原因吗?既然布尔已经亮了相,那就证实了麦克贝思井末企图从我处骗取1000美元。布尔确实索取过那笔钱款,而且确实想出售有关的信息。我可没有任何动机想杀死麦克贝思嘛。”
“是的,”利奥波德承认着,“实际情况不可能是这样。”
警长下意识地惟动着桌上的报纸,又继续说了下去。“那么布尔呢?我可以控告他犯有绑架罪。可是,他让你去的地方恰恰就是你的家。辩护律师将会宣称,你本来就打算回家嘛。我们只能以持刀袭击定他的罪。”
“我没有受到伤害,”弗兰克说,“让他走吧。”
“为什么?”
“我不想指控他,警长。他是他父亲的儿子,我是我父亲的儿子。可是他比我所受的苦难更多。”
“我们可以拘留他一夜。你好好地想想,明天再告诉我吧。”
弗兰克离开以后,利奥波德警长察看了对布尔的审讯。那个家伙看来已经阻战心惊,愿意予以合作,但于事无助。
“再次谈一下你同萨姆·麦克贝思见面的过程吧,”利奥波德警长催促着,“把你能够回忆起来的一切告诉我们。”
布尔擦了一下他的上唇说:“你们究竟想听多少次呢?麦克贝思跑来找我的父亲。我估计,他是从州监狱的办公室得到的那个地址,但也不知道我的父亲已经故世。当我得知,他是在探查抢劫酒店一案时,我就告诉他,我对此知之甚多,而且都是从我父亲处得悉的。我还说,我愿意会见那个名叫弗兰克的家伙,条件是1000美元。唉,最近的生意差极了。”
“你做的什么生意,布尔?”弗莱彻副警长问道:“这些年来,你从未干过什么正当的事情。你的行当就是搞投机、冒险、赌博。也许,你还吸毒吧?”
“我可从未干过这些事情!”布尔说,“确实,我玩过赌博的小输赢,可谁又未曾干过此事呢?那就是我之所以要告诉麦克贝思,我愿意在沃夫酒吧旁会见他们的原因。我只要拿到了1000元美金,就可以进沃夫酒吧赌上它几场了。”
“你在沃夫洒吧旁边见到了麦克贝思吗?”
他摇了摇头说。“我把车开到那儿时,但见到处都是警车。我估计,那儿准是出了什么事,就径直地把车开了过去。”
“你有否告诉过任何别的人,你打算在那里同麦克贝思见面?”
“没有。”
“连你的妻子都末曾告诉吗?”泊布尔噬之以鼻地说,“我已有一年光景没有见到她啦。我绝大部分的时间都是独个儿住着。”
利奥波德警长把弗莱彻叫到了一旁,轻声地对他说:“把他关押一夜。我估计,弗兰克不会对他提出指控。我们也许明天就得把他释放。”
康尼·特伦特女警宫跟着利奥波德警长返回了办公室,并说道。“我有个想法,警长,它也许完全是错的。您刚才不是问布尔,他的妻子当时是否知道他的去处。”
“是埃”
“那么弗兰克的妻子当时是否知道弗兰克的去处呢?”
(十五)
翌日上午,利奥波德警长和康尼女警宫看望了米利。米利是个举止文雅,外貌悦人的妇女,年龄约在40岁左右。她末曾由于他们的到来而显得不快。她的第一句话就是。“弗兰克已经上班啦。”
“我们想同您谈谈,弗兰克夫人。我是警长利奥波德。那天晚上,我们曾在警察总署短促地见过一面。这位是女警官康尼·特伦特。对于发生的事件,我们想提几个常规性的问题。”
米利把他们引进了起居室。
“作为一个探长,有必要向各种人进行全面的了解。这是理所当然之事。难道你们仍然认为是弗兰克杀害了那位记者吗?即使你们已经逮住了布尔,你们还这样认为吗?”
“我们得从各个不同的角度进行查询,”利奥波德警长说,“现在请你告诉我们一些事情。那天晚上,您是否知道弗兰克将在何处同麦克贝思见面呢?他是否特地提到过沃夫酒吧旁的那个停车场呢?”
“没有。弗兰克根本就没有提起过。他只是说,那个记者要他支付1000美元,并且说,他得马上同他见面。可是他当时没有说过要去什么地方呀。”
“我明白了。”
“您为何要问我这一件事呢?你们总不至于怀疑到我的头上来吧?”
“我们以前曾经受理过一件案子。一名妇女杀死了一个人,而把罪责推到了她的丈夫身上。”
米利顿时面红耳赤,怒形于色,“我干吗要这样做呢?我爱我的弗兰克!”
“我们并非指控您什么,弗兰克夫人。”利奥波德警长宽慰着她,“我们只是想查找一切线索。您丈夫曾提及过,他有一个姐姐住在西部。”
“您说的是他姐姐鲁思。他们姐弟俩是在一块儿亲密地长大的。弗兰克的姐姐得知了她父亲过去的经历以后,反应不像他那么强烈。依我看,弗兰克对此是很失望的。晤,用失望二字可能不太恰当。但我认为,您会正确地理解我的意思。鲁思已经开始了自己的生活,而且远隔千里之外。弗兰克没有过多地从这方面去考虑。”
“您是否发现这种迹象。由于他父亲过去的劣迹被揭露而激发起他潜在的暴力行为?”
“根本就不可能。弗兰克一直是今心平气和,通情达理的人。”
“我们非常感谢您的帮助。”利昊波德警长话毕,就同康尼警宫一起离开了。
(十六〕
整个上午,弗兰克在办公室坐立不安,心乱如麻。他曾对利奥波德警长说过,他不打算对布尔提出指控,而且他确信,布尔同刺杀萨姆·麦克贝思的棠件毫无牵连。但他也很清楚,这样一来,他又将成为此棠的主要嫌疑犯。
喝咖啡的时间到了。弗兰克边喝咖啡,脑海中同时浮现出了他发现麦克贝思尸体时的前后情景。突然,他的心中出现了一个疑团。没隔多久,他已经洞悉了一切。
弗兰克匆匆地离开了办公室,没有同他的秘书打一声招呼,就坐进了汽车。他决定亲自进行一番探查。
他把汽车开到了沃夫酒吧的旁边,下车以后,径直地走进了那家酒吧。
“酒吧还未开始营业呢。”沃夫酒吧的一名伙计说。
“我找你们的老板。”
“老板在后面的那一间屋里。”伙计指了一下方向,继续干起活来。
弗兰克未曾敲门就进了里间。老板从帐台上抬起头,不由得吃了一惊。即使老板未戴那顶格子花的便帽,弗兰克一眼就认出了他。
“你是酒吧的老板乔·达戈尼吧?”
乔·达戈尼站了起来说。“是的,你有何贵干啊?”
“还记得我吗?我就是那天晚上在停车场的旁边和麦克贝思的尸体在一起的那个人!”
“嘿,我记起你来了。我随后打电话叫了警察。”
“你岂止打了电话。你干的事情更多。是你杀死了麦克贝思!”
“你准是发了疯啦!给我滚出去!”
“你看到麦克贝思的汽车停在酒吧旁边的停车场上,而且你认出了他是个记者。你顿时害怕起来,以为他在监视酒吧中的各种赌博勾当以及其他一些更为不可告人的下贱和违法的行为。你就借故上了他的车,趁他不备之际,用刀子猛地戳进了他的左胁。你随后很可能回到店中脱掉了沾血的外衣,再次走到汽车旁,想把他的汽车移走。就在此时,你见到我恰好站在尸体的旁边。”
“你如何证明这一点呢,先生?”
“我是通过推理得出的结论。你当时曾问我,是不是我把他戳死的。你对此肯定依然记忆犹新吧。可是,尸体的卧位恰恰压住了那把刀子的刀柄。那时候除非把尸体翻动一下,否则谁也不可能看到戳在麦克贝思身上的那把刀子的。而你却知道他是被戳死的。你怎么会知道的呢?另外,你头上戴着的是顶格子花的便帽。除非有十万火急之事,否则谁也不会戴着一预便帽匆匆出门的。你准是想立即把麦克贝思的那辆汽车开走。”
此时,乔·达戈尼己经把手伸向了放在桌上的开罐头的刀具。可是弗兰克眼明手快,顿时向乔·达戈尼扑了过去。争奇仅仅持续了片刻。乔·达戈尼就被打倒在屋角之中。在弗兰克的重击之下,乔·达戈尼已经卧地不起,鼻孔中流淌着鲜血。弗兰克拿起了桌上的那把开罐头的刀具,向乔·达戈尼的咽喉狠狠地戳了过去……可是,他的手在半途停了下来。他在思忖,杀死那个家伙果然易如反掌,但又如何使警方确信乔·达戈尼的犯罪行为呢?他本人确实是杀人犯的儿子,可他不想成为一个杀人犯啊!
于是,弗兰克迅即给利奥波德警长打了电话……警方在对沃夫酒吧的搜查过程中,果然发现了乔·达戈尼穿过的一件血衣。那件血衣还未曾来得及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