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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荒地纪事之异事谈-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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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子易的眼睛看着艾琳,却突然问我:“阿舒,你知道艾琳的头发是什么时候做的造型?”我愣了一下,心想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不过我还是仔细想了一会儿,然后说:“不知道,她以前的头发比现在还要长,应该是那次专业聚会之后才剪短了一些吧。”

    说完之后,我就发现艾琳的脸色变得比先前还要苍白。“对,她就是那天剪了头发。”赵子易继续盯着艾琳,不放过她的一丝表情变化,说,“你那天剪了头发,但你说你那天没有回学校。其实只要把那根头发放到显微镜下看看横切面就可以揭穿你的谎言。”

    我立刻“啊”了一声,说:“原来那时候你就怀疑她了?”“不是。”赵子易立刻摇了摇头,“还要在那之前。”“之前?”我发现我的思维再一次有点儿跟不上了。

    “对,就是那天我们观察邓峰的车灯时,我突然发现了一点问题。”赵子易突然转向曾毅晖,说,“你还记得当时邓峰是怎么说的吧?”曾毅晖立刻点了点头,说:“记得。他当时说,他前一天晚上和艾琳一起到西大街那个公园去的时候,遇上一个人突然停车,虽然中间差了一点没有撞上,不过车灯还是撞裂了。”

    赵子易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就是我要说的。你们两个人都在撒谎。那天晚上你们根本就没有开车出去过。那个车灯是你们自己砸裂的,目的就是为你不在学校提供证据。我说的对吧?”

    我看了艾琳一眼,她的表情果然又有了些变化。她看了赵子易一会儿,然后问:“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这其实很简单。”我忍不住瞥了赵子易一眼,怎么连颜非的台词都要抢。赵子易则根本不理会我的眼神,继续说:“因为我看见车灯里有一块很小的碎玻璃。”

    “不错。”曾毅晖点头说,“只要车灯是打开的,那么灯丝的温度就足以将那块碎玻璃烧化。晚上九点多开车还不开车灯的人可真少见不是吗,艾琳?”

    艾琳的脸色一下变成了死灰,她默默地点了点头,说:“对,我承认一切都是我干的,跟邓峰没有任何关系。我知道你们一定查过那个电话号码,也查过我的身世了。我可以告诉你们,那只手机其实本来就是彭亮的。而那张照片里的女孩,就是我的亲妹妹。这里面有一个惊天的大秘密,可惜你们不会知道。”

    我们对视一眼,几乎是同时问艾琳:“什么秘密?”艾琳的眼睛慢慢地看向天空,半晌,才低下头,说:“你们就不想问问,我是怎么会隐形术的吗?”我们都愣了一下,看向艾琳。的确,我们直到现在还对隐形这件事完全摸不着边际。

    见我们同时呆住,艾琳却没有露出如我们料想的那种得意的神情,反而一脸严肃地说:“其实我们都是和魔鬼定下契约的人。我们用自己最宝贵的东西换取了隐形三天的能力。一旦三天期满,我们就必须交上那样东西。这是一个疯狂的决定不是吗?”

    赵子易看了她半晌,又把话题扯了回去,问:“你和彭亮究竟是什么关系?你妹妹和彭亮又是什么关系?你们之间究竟有什么样的仇恨,居然值得你这么做?还有,另一个有隐形能力的人究竟是谁?”

    “你的问题可真多。”艾琳的眼睛终于慢慢从天空转回到赵子易身上,说,“我不可能告诉你的,有些秘密我们宁愿把它带进棺材。当然,你可以通过很多渠道查出我们的身世,但你永远也触碰不到那个秘密不是吗?因为等我们死了这世上就再也没有知道它的人了,这也是你们这种人的悲哀。我只能告诉你,我们之间的事情绝不是简单的爱或者恨就能够形容得出来的。”

    说到这儿,艾琳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说:“你知道吗,你永远也不会是赢的那一方。因为这世上有太多的爱和恨,它们可以毁掉一个人,也就足以毁掉全人类。而魔鬼的契约,那不过是给了人们一个契机。只要爱和恨没有停止,这世上就永远不会缺少隐形者。”

    赵子易一直深深地看着艾琳,突然问:“你用来作为交换的是什么?”艾琳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她的眼睛还是望着天,就好像天空中正有什么很值得期待的画面等着她。“我的时间已经到了,你们的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听见艾琳喃喃自语了这么几句,两只眼睛突然瞪大了,好像在天上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画面。

    我疑惑地顺着她的视线望上去,今夜很晴朗,天空中除了星星什么也没有。我茫然地把目光收回来,才发现艾琳已经软软地倒了下去。她最后说了两个字:“生命。”

    周围立刻爆发出一阵惊呼,我这才发觉,原来从艾琳出现之后周围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此时,他们都开始混乱,呈包围状朝我们所在的位置涌过来。

    我的视线一瞬间被蜂拥的人群搅乱了。

    所有人的脸都在疯狂的推搡中旋转,飞快地一闪而过。我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我被人群推搡着左摇右晃,我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人都像在天上飘荡一样找不到重心。

    人影闪逝中,我苦苦寻找着曾毅晖他们的影子。他们却被高速旋转的视觉弄得完全模糊了形态,看起来飘飘渺渺,反而更像某种虚幻的影像。这样的虚像慢慢地不断蓬松、扩大,周边延展出一些模糊的光晕,铺天盖地。

    一张张似曾相识的面孔从我面前晃过去,然后又晃回来,等我要仔细看清时却又远远地飘走了。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我在这样眼花缭乱的晃动中开始感觉眩晕想吐。

    就这样,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突然在我面前停顿了一下,它的停顿使它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我用昏昏沉沉的大脑勉强捕捉着与面前这张脸有关的信息,它却再一次及时地飘走了。

    同时,我感觉胸前一阵冰凉,一阵撕裂般的疼痛瞬间袭来,然后就是迟钝的麻木顺着那阵疼痛快速扩展到全身。

    我想我是后仰着倒下去的,因为我看见天空深邃而且黑暗,无数颗星星在想象作用下扭曲成了一张巨大的人脸。我能感觉到周围人从我身边冲过,然后整齐地发出一声惊叫。

    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黑暗中的那张脸在狞笑。我看见我胸前有血液不断流出来,就像一朵花,不,那比花还要好看。

    我最后听到的是一个乱糟糟的声音,他说:“时间到了,你也逃不掉的。”世界快速陷入死寂。

    不知是多久以后,也许是一个星期,或者是十天,我出院了。我在颜非的陪同下走进了精神病院。在进入大门的那一刻,我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觉得是不是自己才真的疯了。

    隔着铁栏,彭亮正在观察自己的两只手,神情专注。我说:“彭亮,你还认得我吗?”彭亮连眼皮都没有抬起来。

    我叹了口气。今天的太阳很好,天空很蓝,可是这里很阴冷。“我给你朗诵一首诗吧。”彭亮头也没抬地说。

    我愣了一下,就听他已经开始朗诵了:“我所能看见的少女,水中的少女。请在麦地之中,清理好我的骨头。如一束芦花的骨头,把他装在箱子里带回……当我没有希望坐在一束麦子上回家,请整理好我那凌乱的骨头,放入一个小木柜……但是,不要告诉我扶着木头、正在干草上晾衣的母亲……”是海子的《死亡之诗》。

    我茫然地看着他,他就冲我笑了一下,说:“一切都只是开始。”

    回校的路上,颜非一直很凝重地看着我,突然问:“你说彭亮用来作为交换的是什么东西?”我想了想,说:“灵魂吧。”颜非就又问:“你们有过什么仇恨吗?他为什么想杀你?”

    我就笑了,看着天:“也许有吧,谁知道呢。”颜非盯了我半晌,才说:“舒陌,你是个有故事的人。”我笑了一下,不置可否地转过了头。

第一卷 异事谈 第二十三章 他在你背后(一)

    曾毅晖的“留意”小店。现在是北京时间下午六点半。我正清理桌上的一堆废纸。

    然后,就在成堆的稿件中,我发现了一封信,竟然是专程寄给我的。我看了看寄信人地址,意外地发现后面还附上了寄信人的名字。竟然是朋友小A,高中同学,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联系了。

    信很厚,用手掂一掂很沉。我把它拆开,发现里面是一摞叠得整整齐齐的稿纸。上面的标题叫做《他在你背后》。

    我朝窗外看了一眼,天色还早。我干脆倒杯水坐下来开始翻看。

    以下就是整个故事的内容:

    我有一个很奇怪的邻居,一星期前搬来的,姓钱,我们都叫她小钱。我们住在滨河别墅小区,大家都很忙,平时很少见面。

    看到这儿,我的眼睛突然跳了一下。滨河别墅,这让我想起了小米。

    也就是最近两三天吧,我发现小钱越来越奇怪。她总是一副来无影去无踪的样子,走起路来还无声无息,班也不去上,有时候就那么直直地站在我后面盯着我,让我冷汗直流。

    我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这种感觉。她还是照常出门,照常吃饭,照常睡觉。但我总觉得她有什么地方和往常不一样了,我能感觉到一种难以言述的巨大危险藏匿于她的体内,这样的危险让我寝食难安。我甚至想过,如果在那个夜里她突然在我背后举起一根铁棍,我要怎么躲过去然后逃脱。她就像一块静止不动的石头,谁也看不出她会不会在某一天突然掉下来,把我砸成半死。

    事实上,我要说的是前天晚上,我真的感觉她和以往完全不一样了。

    那天我很晚才回家,刚好从她家门前过。她家没有开灯,大门也不关,看进去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很幽暗。

    我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就在她门口停了一下,然后探着身子往里面看。里面静悄悄的,显得很空旷,根本就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我越看越觉得害怕,也许这世上最可怕的本来就不是完全的空洞,反而是原本空洞的世界突然出现点儿什么。

    这样想着,我的后背就有点发凉,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空荡荡的,一条石板铺成的小路从草坪里钻出来,四周都是草,把它围得严严实实。路灯的光亮幽幽的,把那些草的颜色衬成一种不知是黄还是绿的颜色,于是那些草木就变得更加深邃了。

    我慢慢地直起身子,然后轻轻地转过身,我害怕惊动了潜伏在寂静中的某样东西。

    然而,我刚走出两步,我的步子就僵住了,我清楚地听见周围并不止我一个人的脚步声。就在我旁边,或者就在我背后,还掺杂了另一个人的脚步声,不紧不慢,有条不紊。

    这一次,我不敢再回头,我只侧过脸,用眼睛的余晖往后面扫了一下,依稀看见一个白色的影子飘了过去。我的头皮瞬间一炸。

    是的,这是一种极端恐怖的情景。所以我加快了步伐。瞪大眼睛望出去,黑乎乎的草地上藏匿着好几团黑乎乎的影子,它们都有着碧绿的眼眸,冷冰冰地瞧着我。即使知道那些只是在周围游荡的流浪猫,我还是有点不寒而栗。

    脚步声又跟上来了,但这一次,它轻了很多,听起来很飘渺,像梦也像幻觉。

    我猛地一回身,身后依旧空荡荡的,四周的草色在路灯幽幽的灯光下显得还是那么深邃。我的心脏开始狂跳,我相信我的听觉,或者说如果我连自己的听觉都不相信了,我还能相信什么。

    我惊恐地盯着身后那片深邃的黑夜,随后感觉后背一凉,一只冰冷的手按在了我的肩上。

    我立刻尖叫一声,把头转了回来。

    居然是小钱。她举着一只老式手电筒,装一号电池的那种。一束光柱打在她脸上,衬得她的脸飘飘渺渺,似真似幻。我愣了一下,然后一股冷汗从背后冒了出来。

    我的声音在发颤,我问:“小钱,这么晚了你还在外面干什么?”

    小钱看都没看我一眼,但我怀疑就在我发现她之前她一定死死地盯着我的后背,然后伺机向我下手。不然的话,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我背后,为什么我转头时会扑捉到她的白色裙角?

    我突然想起,如果她刚才放在我肩上的不是一只手而是一把刀,我会怎样?我又应该怎样?我顿时感觉不寒而栗。

    小钱说:“我睡不着,出来散步。”然后目不斜视地朝与我相反的方向慢慢走了。她的步子很轻,不紧不慢,有条不紊,听起来很飘渺,像梦也像幻觉。我的心一下子空了。

    半夜,我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惊醒了。我知道这样说很俗套,但事实确实如此。我在夜里睡觉总是非常警觉,所以我不敢住校,因为哪怕同寝室的人只要一睁眼睛,我可能就会被惊醒然后失眠。我不知道这样的警觉性是福还是祸。

    我仔细地听着那阵声音。是“呼呼”,是“呜呜”,或者是“哗哗”?我屏住了呼吸。

    我的眼睛从窗户看出去,今晚月亮很圆很亮。我想,是风吹在窗户上的声音吗?确实有点像,但又不完全像。我又想,是屋里进了老鼠吗,它们在磨牙?好像是的,但仔细听听又好像不是。

    我再仔细地听,难道是外面那群流浪猫的叫声?于是,那阵声音就又像猫叫了。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阿舒,你知道这世上最恐怖的叫声是什么吗?不是猫头鹰,就是猫。因为在这世上,只有猫的叫声最尖最细,它们的声音听起来就像一个孩子在啼哭。不管哪一种动物,只要它能发出人类的声音就很恐怖,不是吗?

    窗户没有关严,丝丝冷风从缝隙里溜进来,把我裹在里面,我的身子立刻就被它的冰冷给弄僵了。我仔细分辨着声音的来源,它飘飘渺渺,忽东忽西,忽南忽北,我甚至分辨不出它是来自屋外还是屋内。

    我的眼睛颤颤地扫出去,黑乎乎的屋子里藏匿着无数杀机。

    我用颤抖的手指拨通了阿峰的电话,阿峰是我的男朋友。我说:“阿峰,你能听见我这边的声音吗,一种很奇怪的声音?”

    阿峰凝神听了半晌,问:“你在家里养了猫?”我浑身颤了一下。

    我说:“你仔细听听,真的是猫叫吗?”

    阿峰就再仔细听了听,说:“也像小孩子的哭声。”我的身子一下冷透了。

    “不对。”阿峰突然又说,“也像是鸡崽儿在叫,还有点像……”我的心很乱,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突然感觉,这阵声音也许离我并不远,它的出现其实就是为了让我听的。所以,它也许就在我的屋子外面一点,隔着墙的距离。

    小钱家就在我隔壁,我们两家只隔了一面墙的距离。

    我绝不能坐以待毙。

    今晚,夜很深沉。月很孤寂。星很零落。风很冷清。我披着一件黑色风衣,一点一点地挪到了小钱家门口。

    小钱家的大门依旧没有关,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大半夜的还在外面散步。我早说过,她是一个很异常的人。

    周围的草坪依旧深邃,连带着草坪里的小路也深邃起来。我在小钱家门口绕了一圈,发现声音并不是从里面传出来的。这让我不知道应该是害怕还是放心。

    所以我决定继续寻找下去。我顺着声音继续走。我穿过草坪,绕过车库,从保安室往后面插过去,我竟然到了后面废弃已久的老仓库。声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我的拳头紧握。我不是一个胆大的人,但我有着足够的好奇心。所以我最终还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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