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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对你不能太温柔-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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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他的音尾默入沉默中。 

  我想起被他发现的那个晚上,他对我说的那些许多莫名奇妙的话,现在联系起来,一切都很明了了。可是,我仍是不明白,他明明早在年初就知道了,为什么现在才责怪我?虽然责备的毫无理由,但我被骂得狗血淋头却是不争的事实。 

  这个人真是……我永远无法了解他的想法。 

  “我当时发现你在那里打工完全是出于偶然,我真的没有想管你的意思,我知道自己不是做父亲的料。”他有些紧张的解释,“后来我以前的同事拿了张照片给我看,说这是她心仪的人,我还真有点认不出你。她又说你的价格很高,从不跟人出场,我以为你也是money boy,所以就……” 

  听到这里,我脸色真是又黑又青。 

  “什么叫‘也是’?!你自己被MB骗了就当全世界在酒吧打工的人都是MB吗?我……我干嘛跟你说这个,简直是浪费口水!” 

  “那为什么他们都说你的价格高?”他不死心的再次提出。 

  “我特别调制的酒价格比一般的调酒要贵!” 

  气死了! 

  都是赵裕岷那把口无遮掩的大嘴巴惹出来的祸。每次客人问什么是bar special,他就指著我说是我,我还要在客人贼笑之前说明是我特别调制的酒不是我这个人!……客人熟后就都知道了,总是调笑说我价格高,其实是酒的价格高!我真是有百张嘴都说不清,后来也就懒得多费口舌解释。 

  “是吗。”他尴尬的笑了笑,低头继续扒饭。 

  “你不信的话可以到酒吧里看我上班不就知道了。” 

  我把碟子筷子都收拾起来,洗干净。做完清洁工作后,我看了看挂钟,还有两个多小时就要上班了。 

  但我现在精神很好,根本不可能睡觉,可又没有什么事情能做,难道让我待在家里对著谷元恒两个小时吗? 

  他走进厨房,到处翻柜子。 

  “你找什么?”我看他在翻找,忍不住问。 

  “茶壶,我想泡杯茶。” 

  我不由自主的翻了白眼。 

  家里没有茶壶,他以前总是吃喝在外,我又不用茶具,家里哪有这些东西。 

  我拿出做热水的铁壶盛满放在炉上,开了火,又从架子拿了个茶杯洗干净递给他。 

  “家里只有绿茶,在左边顶上的柜子里,水开了倒进杯子里,泡一泡就好了。水好了记得熄火。” 

  他拿著杯子看了一下,突然转过头对我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 

  怪人。 

  我转身翻了个白眼。 

  第十章 

  当我出现在‘无月夜’里时,赵裕岷就差没有痛哭流涕跪在我面前了。 

  我困窘地看著他的表演,真是啼笑皆非。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么受欢迎。” 

  赵裕岷哭丧著脸说:“小悟悟,我昨天手都快累断了,一个晚上调了至少一百杯,还被人骂好难喝。我真是……苦啊--” 

  “好了,”我受不了的推开他,忍住笑说:“你可以打电话叫金鱼早点上班,金鱼昨天最后一堂课的教授请假了,他很闲啊。” 

  赵裕岷捂住头一副快要昏倒的样子,哀叫:“你怎么不在电话里说啊!他昨晚来接班时才告诉我,我都已经累到背抽筋了。” 

  “我怎么知道你那么苯。” 

  “什么?!” 

  我小声说,居然还是被他听到了,无奈的只好求饶。 

  “不要闹了,快开店吧。” 

  他不情愿的走开后,我才偷偷吁了一口气。幸好他没有追问昨天的事,不然我真的不想编谎话骗他,虽然事情本身就够离奇了。 

  赵裕岷才换上了营业牌,就有客人走进来。 

  我正在擦拭酒杯,并没有注意是谁,视线余光感觉他坐在柜台前,我转身问:“先生,想点什么?” 

  “蓝色夜晚。” 

  听到那口熟悉的声音,我愕然抬起头。 

  “你来干什么!” 

  我甚至没有察觉自己略微升高的声音已经引起赵裕岷的注意。他还没有回答,赵裕岷一脸狐疑走过来说:“怎么了?” 

  “没有。” 

  我迅速转身,捉起酒瓶往杯子内倒。 

  他的双眼依旧兴致勃勃的追逐我的背部,感觉好像要烧起来。我不由的深深吸进一口气,舒缓自己莫名的急躁起来的情绪。 

  “您的酒。” 

  我把杯子递过去。 

  赵裕岷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他对我笑了笑,打开手机边说边讲走进员工更衣室。 

  “你来干嘛?”我看更衣室的门关上,马上掉头问他。 

  谷元恒摸著杯边,淡淡的说:“你不是让我来看你上班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知道这里消费不低,你……” 

  我猛然紧抿嘴角,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说出这种莫名奇妙的话来,真不像我。 

  谷元恒指著酒杯说:“你调错了,这是‘日落’,不过我只看见晚霞,没看见那个日。” 

  我一手拿过杯子,把酒泼掉,又放回他面前。 

  “现在是什么都没有了,回家。” 

  “你不让我付钱吗?” 

  我和他大眼对小眼的盯著,真想一巴掌把他打醒!明明都穷得要跳楼,现在又来这里耍酷算什么?! 

  “你还有钱付吗?”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他眼神黯然一闪,拉出一个极其牵强的微笑,自嘲的说:“是喔,我连酒的喝不起了。” 

  我不由得闭了闭眼,轻轻吁了一口气放松心情。从桌底的冰柜中拿出一瓶啤酒,打开盖子推到他面前。 

  “我请客。” 

  说完,我马上转身继续擦拭酒杯,虽然,刚才就已被我擦拭了大一半。 

  墙上的镜子忠实的反射出他的样子。 

  他看著镜中的我,我看著镜中的他,好奇怪的感觉…… 

  “小悟悟,你又调错酒了。”赵裕岷悄悄对我说,“这真不想你,一个晚上调错了九杯,如果有什么麻烦的话就跟我说,能帮你准帮。” 

  我暗暗苦笑,哪里有什么麻烦,唯一的麻烦恐怕就是做在柜台前的谷元恒。他从店开门坐到现在差不多有两个小时,手中那瓶啤酒恐怕早就暖了。有他在,我似乎无法忽视他,继续做我平常做的事。 

  像被监视一样。好难受。 

  “呃,那个家伙在柜台前坐了快两个多小时了吧,会不会又是迷上你?” 

  我立刻瞪了他一眼。 

  “神经,快去送酒!” 

  我把酒杯往赵裕岷手中一放,推他出去。趁著他去和客人打哈哈,我对谷元恒说:“你回家好不好,你在这里我没法工作。” 

  “你除了卖酒,还需要做什么其他的吗?”谷元恒反问了我一句。 

  “我没有!” 

  我烦躁的说,今晚一直在调错酒,不是我心不在焉,而是因为他的视线,盯得我浑身不自在。 

  谷元恒把酒瓶一推,站起来走了。 

  我却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弄得有些迷糊。他就这样走了? 

  看著他走出大门,我才被柜台前不耐烦的客人叫回神来。 

  “喂,你倒底卖不卖酒啊?!” 

  “对不起,请问您想点什么?”我迅速换上平常的面孔,有礼貌的问。 

  “要两杯‘月光礁岩’。” 

  …… 

  夜开始深,酒吧里的人走了又进来新的,酒吧内永远都不会多过十个人。 

  其实最近生意都不是很好,原因是对面的‘堕天使’搞了一个舞台,弄了几个妖艳的男舞星上台表演,还明目张胆的挂出了‘女人勿入’的招牌,摆明了是个gay吧。虽然大家在表面说唾弃他们的这种哗众取宠的作法,但一到晚上,‘堕天使’还是这条街上最热闹最红的酒吧。 

  和他们相比,我们这家的生意只能算是九牛一毛,虽然不是完全没有客人,但和他们那边挤到爆的盛况是无法拟比。 

  赵裕岷一边低声谩骂,抬起头来又换上一张笑脸迎送客人。 

  我还真佩服他这种变脸的功夫。 

  “小悟悟,今天你可以早走。”赵裕岷端回来几个空杯,对我这么说。 

  “这怎么行。” 

  “反正也没人,你走啦,早点休息,明天别调错酒了喔。” 

  他对我鬼祟的眨眨眼。 

  我正想说,他又冒出了一句,“对了,岳文遄那小子还在找你么?” 

  “没有。” 

  最近的确没有,他不是没有出现在酒吧吗? 

  赵裕岷低头喃喃了句什么,随即抬头对我笑说:“没什么事,你先回家吧。” 

  我看了看酒吧内仅有的三只阿猫阿狗,也就点点头。 

  换下衣服,我从后门走出,近秋的夜晚开始变冷了。不自觉的缩了缩肩膀,我漫步走出小巷,前面阴暗处隐约有人靠墙站著。可能是酒鬼吧。我不想招惹这些人,故意远远绕开。 

  但这小巷就是这么小,我刻意绕开也不过离他三四步远。 

  我闻到了一股浓重的烟味。 

  不经意的微微瞟了一眼,那人扔了手中的烟向我走过。 

  我警觉的停下来,看向他。 

  巷外的车灯在眼前快速扫过,我看见他的脸,无奈的皱起眉头。 

  “你在这里多久了?” 

  “不久,你不是出来了么?” 

  我真是拿他没办法。 

  我无力的摇摇头,懒得跟他说,反正他这人是我行我素惯了,怎么可能会听我的呢。而且……我又算是什么,能对他说教? 

  “我们一起回家。”他跟在我身后,低声说。 

  身体莫名的微微一颤,我微微侧头就对上了他温柔的眼神。 

  太奇怪…… 

  “谷元恒,你是不是发烧了?” 

  他愣了一下,随即微笑著说:“没有,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 

  前面的路和天空一样黑郁。 

  一盏盏昏黄的街灯圈出一个个黄色的亮点。 

  我作梦都没有想过会和谷元恒走在无人的街道上,穿过一个个孤单的街灯,仿佛是一种冒险。 

  心情有些紧张,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应该和他说话吗? 

  我犹豫不决时,他突然嘿嘿的笑起来。 

  “那时,我真的想跳下去。” 

  呃? 

  我脚下缓住,不解地转头看向他。 

  “第一次发现天空是那么大,我是那么渺小,没有我,这个城市还会一样的运转。我是不是很没有?” 

  原来是这样,我没好气的嗯了一声。我还以为他悟出了什么人生真谛呢。 

  “见悟,我会努力的。” 

  他突然很认真的对我说,我有点摸不著头脑,但还是应了一声。 

  在满天星光下,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感觉,事情似乎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虽然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开了,那晚之后他真的变了很多。我指的是感觉上的改变,明明还是一样的人,做著同样的事情,我却觉得,我好像是今天才认识谷元恒这个人。 

  每天一早他就去买报纸找工作,顺便拧早餐回来给我。有时面试什么的,他会在前一个晚上把西装拿出来熨熨,第二天穿得非常正式的去面试。 

  他跟我说,现在找工比较难,家家公司都要求看学历,他没有学历只有以前那么些工作经验,就算找到工作,也是要从底层干起。 

  我只是笑笑,告诉他别太急。毕竟我还有份收入,再不济也能喂饱两个人没问题。但我没有告诉他,我的存款只剩下三千不到,下个月他要是找不到工,我们就得搬走。这里的房租太贵了,我付不起。 

  晚上我上班时,他会到酒吧内点杯‘蓝色夜晚’或是一瓶啤酒,面对著我坐一晚,然后等我回家。 

  刚开始时,我还会因为他的注视而调错酒或是送错小菜,慢慢的也就习惯了。反正劝他回家他是不会听的,他愿意在这里呆坐一晚就随他去好了……反正他也没有防碍我的工作。 

  可是当我觉得没事时,赵裕岷却对他略有微词。 

  “他干嘛老是盯著你啊?”赵裕岷老大不高兴的问。 

  我苦笑。 

  “是不是什么变态?哎,你下班时他有没有缠你?有麻烦的话说一声,我一定把他打到他儿子都不认识他。” 

  看著赵裕岷这么义愤丹田的说,我差点就笑出来。他儿子不就是我么?虽然,只是‘养子’。 

  “没有,你别瞎说。” 

  幸好他没见过谷元恒,不然让他认出来,非要闹出事情来。我可不想再回忆两年前的事了。 

  我正调酒,赵裕岷突然撞撞我的手臂,害得我差点把酒给洒了。 

  “怎么了?” 

  赵裕岷孥孥嘴,看著大门的方向说:“岳文遄。” 

  我愕然的回头一看,他已经坐在柜台前,谷元恒正巧侧头,两人的视线对上。我发誓,我看见了刀光剑影。 

  “好巧啊,谷先生。” 

  “岳先生。” 

  心中掠过一丝惊疑,他们认识? 

  我职业性的问了一句:“点什么。” 

  “一杯‘黑色俄罗斯’。” 

  我心底不知道怎么松了口气,幸好他没再点‘迷恋’。 

  岳文遄似乎怀了一肚子心思坐下,大概是想对我说那件事吧,但碍于谷元恒在场,他一个头的喝闷酒,什么都没有说,眼光却不停的飘向谷元恒。两人眼光相对,自然又是一阵惊心动魄的交战。 

  这两人是什么毛病? 

  赵裕岷和我的眼光碰上,随即又滑开。 

  我满肚子的疑惑又不想在这种公众场合下问出来,天啊,这个夜晚真是难熬透顶! 

  好不容易待到岳文遄喝完了酒,谷元恒也是拿著个空酒瓶,两人却还坐在柜台前,谁都不肯先离开。他们就这样僵持著,连周围的客人都感觉到他们间的古怪气氛,不时转头看过来。最后,岳文遄熬不住了,推开酒杯,对我点点头说:“下次见。”转身离开。 

  谷元恒两眼盯住我,脸色似乎有些铁青。不过酒吧内的光线昏暗,我也不能确定,只能说他的脸色不善吧。 

  这么莫名奇妙的等到我下班出来后,谷元恒一把揪住我的胳膊厉声问:“你认识他?!” 

  “认识,他是我在六十一中的学长。” 

  在这种逼问的情况下,我居然还能平静的回答。如果是以前,我早就一拳甩过去走人了。 

  奇怪,是什么时候开始,心境变得不一样呢? 

  我看著谷元恒的脸,意外的感觉到心跳漏了一拍。 

  “你知道他家是干什么的,你知道他老爸是谁?!” 

  我点点头,“他说过了。” 

  谷元恒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盯著我,“你知道?” 

  我再次点头。 

  “包括岳敬海的事?” 

  他惘然地看了我好一会,忽然摇摇头说:“不可能,你知道了怎么还能这么镇静?”他猛然捉住我的肩头,激动的说:“他杀了莱雅啊,你的母亲死得那么冤,他只判了个误伤罪!你难道不爱你的母亲吗?!” 

  “你知不知当年我花了多少钱和人力,却奈不了他半点,他仗著自己家和妻家的势力,硬是把一级谋杀罪改成了误伤罪。法庭判了他十年,他却花钱买了个五年的虚刑!为了莱雅,我和他结下了大怨,他不择手段硬是要扳倒我,给我穿小鞋……” 

  他猛然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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