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不能太温柔-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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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告诉他许多事情,但现在已经没有意义了。
一句‘对不起’,只会让他更伤心。
赵裕岷看了我许久,才缓缓露出一丝苦笑。
“小悟,我想了一个晚上都想不出来,他倒底有什么好,让你一见面就跟他走了。然后我又想了一早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初第一眼看见你时,就认定了你。就这样说再见吧,如果以后我们还能见面,我希望你不会再有内疚的感觉。其实我也背著你做了不少坏事,这就是报复我的。”
我难受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赵裕岷却潇洒的挥挥手,“你这个人就是心太软了,所以才总让我觉得自己有机会。我这么好的男人,不可能找不到比你更好的,到时候我也要叫你看了我那位后,后悔跟了那个老头子。”
我拚命点头,不敢张嘴说话,我怕我一开口,眼泪就掉下来。
赵裕岷那个傻瓜,居然这样说再见。明明是哭了一个晚上,眼睛有浮肿发青,还硬逞著过来送东西。其实在他家那点东西,每一件都是他精心挑给我的,送我时还说什么不是值钱的玩意,随便在街边摆摊买的。他就是这么一个人,对你好时绝对不会亲口说出。
手中的袋子格外沉重,这里面装的不是简单的物品,这些,都是赵裕岷的心情。
“不……这些我都不能收下。”
我把袋子推给他,他又推回来,坚持的说:“我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就当作……一个纪念也好。”
话后,我和他不约而同的露出一抹苦笑。我们都明白对方的意思,我不想留下他的东西,是因为总会提醒我对他的内疚;他却希望借由这些物品,维持这一点不可能的联系。
就在我们无声僵持中,谷元恒提著装满食物的白色塑料袋从楼梯口走过。他脸上木无表情,我因为猜不出他此刻的心情而忐忑不安。
“进来坐吧。见悟还在发烧,别站在门口又著凉了。”
被他意味深长地看我了一眼,昨夜在车里的羞耻感觉涌上心头,脸颊微微发烫,我不由低下头。谷元恒走到我身边,伸手握住我的腰,把我强硬的拥入怀中。
赵裕岷神情复杂地看著我,我却只埋首在谷元恒的怀中,不愿面对他。不是因为我觉得亏欠了他什么而不敢面对他,也不是因为我害羞,而是谷元恒怀里有一股淡淡的烟味混合了肥皂的清香,薰得我腰部发软。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么肯定,我绝对不会离开这个男人。
或许全世界的人都不赞同,那又有什么关系?我爱这个人并不是为了要别人的赞同。
我悄悄伸手环住他的腰,在门口做这种事情实在是太惊世骇俗,但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我满脑都被爱他的冲动挤满,我只想让他知道,我的爱。
赵裕岷苦笑了两声,喃喃的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楚,就被谷元恒拉进屋里,关上了门。
他把我从怀中推开,却又紧紧捉住我的双臂,我疑惑地抬头看向他,被他脸上扭曲的表情吓了一跳。
他低哑的声音如负重荷,“你会离开吗?跟那个家伙走吗?”
我不解的看著他,不明白他眼中复杂的表情是为了什么,可从他指尖上的微颤却让我感觉无言的心疼。
以前我一直无法想像他也会像我一样有懦弱,充满对自己怀疑的想法,事实上他和我没有什么不一样,他也会迷茫,他也会犹豫,他也有无法作出决定,不知该怎样办的时候。他和我不同之处只是待人处事的方法,我总是想著怎样饶开,不去触碰让我为难的事情,他却喜欢硬把事情扭向他所期望的方向发展。
而我和他最相像的地方,却是我们都无法相信对方是爱自己的。
胸口某个地方装满了温暖的东西,马上就要溢出来了。
“笨蛋,我怎么可能离开,除非你要我走。”
我认真的注视他,一字一句表达著我的心意。
许久才听他因欣喜而颤抖的音调说:“……真的?你再说一次?”
“算了,你就当我没说过。”我甘脆转身就走,身体却落入他宽实炙热的胸前。
他紧紧搂住我,喃喃低语:“我真的好怕,如果醒来你不在身边,或者你说这只是玩玩,我可能会发疯的把你杀了,把你捆在床上永远都逃不走。”
“我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如果我再年轻十年,我会很高兴,可我已经老了穷了,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我的岁数都可以做你货真价实的父亲了。你说我神经病也好,失心疯也好,如果你厌倦了要离开,不要告诉我,悄悄的离开,让我相信你只是去旅行也好。”
这个人,怎么突然说出这些让我眼眶发酸的话来?
我紧紧抱住他,忍著眼中的湿意,语气中不觉带了一丝微甜的抱怨。
“那天晚上,你怎么就没想到你都可以做我老爸的事实。”而且,还是法律上承认的继父身份。
他沉默了好一会,像是无奈的吁了口气。
“那时候,我满脑子都在想著一定要和你做爱。你都那样引诱我了,我哪还顾得了想那些。”
火烧的感觉顿时从脸颊向全身漫延。那天所发生的一切,如电影般在脑海中重播。我从来没有后悔过那一天。如果说是他渴望,我也同样的渴望和这个男人做爱,疯狂的想要……
我捉住他的手放入怀中,引导他摸向我已经微微兴奋的身体。
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捧起我的脸肆意狂吻。我们两人的衣服散落了一地。
同样在那张沙发上,他抱著我躺下,不住亲吻我已经勃起的地方,啧啧的声音令我更加兴奋。我无意识的抬高臀部,渴望他的舌尖也同情一下我那极需爱抚的隐蔽小洞。
他倒吸气的声音也是同样激动。
“想要我么?”
“想,想极了!”
我不否认我是个相当情欲派的人,与其在嘴上拚命说著『我爱你’,我更喜欢用肢体的接触来诉说。和他做爱的时候,我十八年来修养出来的冷漠平静都被扔到世界的另一端。我渴求他的进入,希望再次被他充满的感觉一波比一波强烈。
“你好淫荡啊。”
他喘息的说,手上的动作一点没有减缓,他抬起我的腿,把那根狰狞的肉棒硬挤进我的身体。我也是第一次在充满光线的地方看见他那东西充血后的样子,黑色精亮的庞然大物,怎么可能进入那么小的地方?但在我一瞬间的迷惑中,下身传来微微刺骨的疼痛,身体几乎毫无抵抗的就接纳了他。
他脑门上渗出细汗,延著脸庞滑落在我的胸膛上,烙下比火还烫的感觉。
我诱惑似的笑著,环抱住他的肩膀,在他耳边低语:“请你好好的爱我。”
他啃咬我的脖子肩膀,抱著我不断冲刺。
这个世界里只有我们交吻的声音和肉体撞击的声音,什么都不必想,只要好好的感受对方,体验我们间被联系的快感……
尾声
我并没有打算隐瞒这件事,几天后,我就发了email给谦彦,告诉他大致的事情,以及我和谷元恒的情人关系。
无法想像谦彦会有什么反应,他是最讨厌谷元恒的,但我这样做,无疑是对他的一种背叛。想起当初,我们兄弟都是那么迫不及待的希望逃离这个男人,而五年后今天,我却在他的怀抱中,给谦彦送去这么一个消息。
按下‘发送’的按钮后,谷元恒奖励似的吻在我的颊边。
“以后不要再管他,你只需要好好照顾我就行了。”他在我耳边大刺刺地宣布。
我无声的轻叹。
为了爱他,我连朋友都丢掉了,说不定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会失去,他居然还能这么自大的说。
“你别又后悔了。”
他猛然扳过我的脸,仿佛知晓我的想法,一脸严肃的对我说。
我摸著他的大手,低头吻在他的手背。
“后悔都来不及了。”我笑著说,“我已经众叛亲离了。”
“那就最好,你是我的。”
他占有性的收紧手臂,把我锁在怀里。
我爱的男人,其实是个连怎么说‘我爱你’都不会的笨拙家伙。
※※※
谦彦的回信却是好几个月后才收到。
他的email很长,一开头就这么说:
哥,你居然被那种人骗了!
他又老又穷,超级没气质没文化,臭老头一个!
你明明当初就不喜欢他,为什么现在会这样?!
我不是已经告诉你等我五年吗?
我一定会比他更好更有钱!
到时我一定会把你抢回来!
……
果然是很糟糕,我早就知道谦彦肯定不会像赵裕岷那样简单就让步。从小他就喜欢黏我,哪怕我去外面转一圈他都要知道我去了哪里,和谁去的,几点几分会回家。说起来,谦彦在这方面和谷元恒好像,两个人都是超强的喜欢控制人。
我继续读下去,信中不断指责谷元恒各种各样的缺点,虽然有点孩子气,但当我看见‘横蛮不讲理,超级霸道,不懂温柔’这几个字时,我笑了笑,转头看向客厅里还在拿著电话和厂家商谈的男人,心底掠过一丝窒息般的恬蜜。
我突然冲动的对他大声说:“喂,谦彦来信了,他让我离开你。”
谷元恒拿著电话,露出愕然的神色,随即和对方匆匆说了两句,关了电话,大步走过来。当他看见萤光屏上的信时,顿时一脸气急败坏的样子,不由分说删了谦彦的信。
“叫他待在英国不必回来了!最好在那边结婚生子!”
看著他生气咆哮的样子,我开心的笑起来。
就是这样一个蛮不讲理,一点也算不上温柔的男人,连妒嫉起来都那么霸道横蛮的家伙……我偏偏迷恋得不得了。
我反身搂住他的脖子,蜻蜓点水般吻在他的唇上。
他立刻狠狠的追吻过来,大手不规矩的插进我裤中。
“笨蛋,不要了!”我满脸飞红的想拉开他的手,“早上才做过,你不累吗?!”
“这么愉快的事情怎么可能会累呢?”他涎脸笑著,粗糙的掌心握住了我的脆弱。
煽情的热感刹时从握住的地方冲上脑门,我的脸更红了。
“都这么激动了,你确定真的不要?”他咬著我耳朵说,另一只手也加入了挑逗中。
我无力地扭动虚弱的腰,真是讨厌自己这么轻易就被勾起情欲。
“我会好好伺候你,直到你不再想起任何人。”
他宣示性的说完,就把我按在桌上,剥下了裤子,桌上的键盘滑鼠被推到了一边……
爱,有很多种,有的清淡如水,有的热情如火。可我更喜欢这种,谷元恒式的爱情。
能被你拥有,即使粗暴一点也没关系。
(全文完)
番外?情人节的礼物
街上都是拿著红艳艳的花束和闪亮亮的礼物盒的人群。我烦躁的扯扯领带,还要保持礼貌的和身边的人应酬。
季仁享感叹的说:“情人节真好啊。我老婆就是在情人节那天被我追到的。”
我也只能随声附和。我一生最讨厌的二个节日中,情人节首当其冲,无论是西方的还是中国的,同样令我厌恶。可是今天要和季仁享敲定这个合同,无论他说什么,我总要说好。
“呀,请你等等,我都差点忘了给我老婆买花了。”季仁享说著,人已经急急忙忙冲进了路边的花店。
几个女孩晃著手中的鲜红玫瑰,咯咯笑著从我身边走过,浓郁的花香飘过鼻尖,让我更加烦躁。
每年一到情人节,见悟就会收到无数的玫瑰和礼物,还有圣诞节也是,甚至还有男人公然约他去参加圣诞晚会。每次看见他有些困惑的抱著一大堆礼物进门,我还要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告诉他不想收就当面拒绝好了。他却羞涩的说,不太好意思拒绝别人精心准备的东西,而且还是每天见面的同事,总不能让人家太没面子。人家没面子关我什么事?!我明明气得牙痒痒的,却还要装作平静,替他处理那些玫瑰和礼物--统统扔进垃圾桶!
最让我气愤的是,和他成为情人后这么多年(三年),他从来没有要求过什么特别的礼物。即使是情人节,单身男女收礼物收到手软的日子,他都没有要求过任何东西。我一次假装无意的随口问起,他却露出一脸不解的样子,说他为什么需要礼物?我怎么知道,每年这个时候不是大家都要送礼物讨好对方吗?我以前那些情人,每个都会在这天狮子大张口的要些不实际的东西,没有什么理由他不需要礼物才对啊。我以为他会暗示些什么,结果在等了多年后,我才明白,他从来没想过。
有这么懂事的情人,如果是换了以前的我,一定会高兴,可我现在反而高兴不起来。尤其每年一到情人节,胸口就会堆积起莫名的郁闷。
见悟越来越诱人了,脱离了少年型态的他,随时散发出让男女著迷的危险气质。当他半眯眼时,有种无法形容的媚态随著眼波飘过;或是沉思时,他专注地看著文件,一手抵在脑门,无言的传递出略带忧郁的引诱。我有时经常看他的眼睛看到失神,明明是岳家人特有的细长眼,为什么在他脸上却如此诱惑迷人?没有一丝岳家人的阴险狡猾,清澈明亮坦然,笑起来时微微弯起,引人沉醉。我更喜欢在床上时,他湿润的双眼流露出无奈和渴望的神情,深深勾引著我不得不去欺负他。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比我更清楚,在他那温和平静的外表下,是比我以前拥有过的男女都更加要淫荡放浪的一面,嘴里说著不要,却用眼神和腰杆诱惑我,让我失去理智,疯狂地要他……
“嘿,怎么,想女朋友想到发呆啊。”
季仁享不知什么时候从花店出来,手里拿著一束夸张得碍眼的玫瑰,和他另一手上拿著木讷的公文包的样子显得有些滑稽。
“不,我哪有女朋友,都七老八十的。”我敷衍著,如果让别人知道我的情人是个二十出头的男性,恐怕马上就躲得我远远的,连生意都谈不成。
“要不这样,我朋友有个妹妹也三十多了,大家出去喝杯茶聊聊。”
一听他这么说,我马上摇手,“不必了,我单身过惯了,而且我也都四十几了,没那个兴致,您就别费心了。”
“呵,别人跟我说了我还不信,你还真的是要为亡妻守身。算了,我也是说说的,走,我们回公司再继续说。”
我苦笑著跟在他身后,第一次感谢公司里的流言诽语总算派上用场。当初我进这家转销公司时,就被同事缠著打听,好像大家都无法忍受对方是单身,一个劲给我接受女朋友。我当然一一婉绝,躲不过就只好在相亲会上说清楚,最后在被烦不胜烦的情况下,我只好对他们说,我忘不了亡妻,无法和任何女性交往,然后示出沈莱雅生前的照片,才总算把那帮热心的媒人击败。他们也不想想,就凭他们的口味,能挑得出漂亮的女人吗?当年我叱嚓风云时,什么美女我没见过,这些都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也想跟我凑合?她们当然想,我可不愿意。就算真是给我找个大美女,我也不屑一顾。我爱的人,只有一个。
季仁享和我一路侃侃而谈,却绝口不提合同的事。这只老狐狸,明明知道我需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