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阴谋-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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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成兄,你也是这个意思吗?”肖东明一眼就看出了周天成的犹豫。
但周天成此刻也明白过来,果断地说:“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肖东明哈哈一笑,站起身来:“既然如此,我告辞了。”
说罢,他便毫不迟疑地扬长而去。
周天成待此人一出门,便又长叹一声,仰倒在沙发上。秦韬光忙对他说:“周
总,你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刚才实在是迫不得已。如果价钱谈定了,他真去城建办调查,我们就被动了。
别说和他的生意成不了,这拆迁的消息一传开,只怕再没人会上钩了。“
“小子,你是救我急,我怎么会怪你?可我们拿着这烫手的山芋怎么办呢?”
周天成倒还真有些感激秦韬光,要不是他稳得住,刚才自己差点就要阵脚大乱。
秦韬光眼珠转了转:“俗话说得好,天无绝人之路……”
周天成却又火起来:“什么俗话?这是屁话!现在老天就要绝我周天成了。”
“周总,你别急,也许我真能想出办法来。只是……
嘿,想个两全之计也真难呵。“他笑眯眯地看着老板,似乎胸有成竹。
周天成看着他这副模样,先是要发火,继而又有些将信将疑,最后索性大方地
挑明:“你说半句留半句,是不是想跟我谈条件?好,你听着,要是这回你真能帮
我渡过难关,我就给你公司的百分之二十……不,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秦韬光大喜过望,但依然装腔作势道:“我是周总的人,怎么敢跟周总谈条件?
不过,听周总嘴上这么说说,我也是很感动的。”
周天成一摆手:“用不着套我,事成之后我决不食秦韬光满面誓死效忠的表情:”
周总放心,不管怎么样,我都会为你拼命的。“
周大成也是一副信任有加的模样:“小子,我以前说你是条披着羊皮的狼,看
来这话得改了。你是条狼狗,有时是狠,有时是狗。”
而他此刻却真想变成这条狼狗肚里的蛔虫,好看看他究竟想到了什么。其实,
这条狼狗是想到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令周天成恨之入骨的林知秋。
知秋此刻正在开全体员工会议,她朗声说道:“……自奔3 问世以来,电脑销
售业面临的局面越来越不容乐观。大家都知道,有不少公司已转轨改做别行了。我
们景信能否撑下去呢?这既要看时势,也要看人和。希望各位能和我共同进退,渡
过难关。”
她顿了一下,又接下去说:“另外有个决定要向大家宣布:原先庄重先生分管
的工作将由南风先生接替,庄先生我将另作安排,希望大家给予配合。散会。”
众人起身散去,知秋向欲回自己办公格的楠风招呼道:“南风,你来我办公室
一下。”南风忙跟她走进总经理室去,临进门前,他看到庄重正怨毒地盯着他,便
向这个失意人报以讥诮的一笑。
一进房间,知秋立刻把门关上。她先吻了他一下,然后微笑着对他说:“HAPP
Y BIRTHDAY!
“什么?”楠风愣住了。
她点着他的额头:“自己的生日都忘了?”
“哦,对了。”楠风立刻反应过来,并故意笑着反问她:“你怎么知道今天是
我生日的?”
“你的员工表上不是写着吗?”
他不由得一阵感动:“我真没想到你会注意……唉,我从小到大很少过生日,
所以时间长了也就记不住自己的生回了。”
“你今年是32岁吧?”
楠风差点又犯迷糊,但他毕竟反应够快:“对,是32岁。”
知秋莞尔一笑:“从32岁起,你将重新记住自己的生日。因为我会让你记住的。”
楠风忽然感到很有些不安,可这种感觉非但不讨厌,反而让他喜欢。有时,忽
然降临的幸福也像忽然降临的不幸一样,让人不安。
当天空再也留不下斜阳的喧嚣和自负,深邃的夜再度来临。温柔的灯光下,知
秋和捕风相互依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如同一幅幸福而又真实的浪漫主义油画。一
个精美的礼品盒从她手中递过来,他接下后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是两尊连在一起的
无锡泥娃娃,一女一男,一哭一笑。
他不由惊喜地叫起来:“无锡泥人?难道你专程去了趟无锡?”
她嫣然一笑说:“选礼物好费神的,你既然是无锡人,我这个怕动脑筋的人就
去了趟你的家乡。你看这多好玩,一个在笑,你在他鼻子上摸摸,他就会发出笑声;
一个在哭,你在她鼻子上摸摸,她就会发出哭声。”
楠风摸摸那个男娃娃的鼻子,果真发出咯咯的笑声;又摸摸那个女娃娃的鼻子,
果真又发出了嘤嘤的哭声。
他像个大孩子一样玩个不停:“嗨,真是有意思。可我不明白,为什么是男孩
子在笑,女孩子在哭?”话一出口,他不由心头一震,那满面天真的笑也止住了。
她却并未在意:“谁知道呢。可我希望我们——我是说,你和我都能永远笑逐
颜开,笑声朗朗。”
说罢,她真的笑起来,大声地笑起来。他只觉得她的笑是那样风情独具,面容
的美似乎一下都集中到生动活泼的嘴唇和光彩夺目的眼眸周围。他也笑了,而且还
扮着怪模怪样,但那故意的矫揉造作却并不能掩住与生俱来的温文尔雅。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起来。捕风收起笑容,有些疑惑地瞥了一眼知秋。知秋却
神秘地向他眨了眨眼:“看来是祝寿的人到了。”
“良宵苦短,他人岂不多余。”她却快步跑去开了门,领进了三个穿白衣戴白
帽的厨师,他们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摞精致的菜盒,最后的那一个还提着一个很大的
蛋糕盒。三人进来把一桌盛宴铺开,又依次走了出去。楠风一见来人,便已恍然,
但一时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知秋一面将蜡烛插上蛋糕,一面说道:“幸好上海还有一家无锡餐馆,他们倒
也挺难时的。快来,我们要开始吹蜡烛了。”
“HAPPY BIRTHDAY TO YOU , HAPPY BIRTHDAY TO YOU……”
楠风从未想到这平凡而又熟悉的歌声竟会如此令自己感动,他仔细谛听着知秋
唱出的每一个音节,渐渐地热泪盈眶。《生日歌》那简单的旋律实际上正抓住了生
活的某种精髓,说出了幸福的一句箴言,它的听众只要多少有点音乐细胞,那么在
类似李捕风目前的情形下,都必将会品尝到它神奇的甘美,感受到它动人的魅力。
她唱了几遍之后,指着那烛火道:“许个愿,别说出来,然后把蜡烛一口气吹
灭。”他却只是定定地看着她,仿佛她是一颗划过天际的流星。
“别一个劲看我了,快吹蜡烛吧。”
他这才去吹那火焰,但有几团却没有熄灭,她也俯下身来帮他吹,轻烟冒起,
如一缕缕缠绕的梦。
音乐响起,曲子是福斯特的《美丽的梦幻者》。两人随着音乐跳起情人舞,脸
颊相亲,发鬓相摩。知秋的表情越来越迷醉,越来越幸福。涌风的表情却越来越迷
们,他想道:“在她如此幸福,想着她和我的未来之时,我却在欺骗着她。”
一曲终了,楠风只觉得无法再留下去。“那夜美坐在我膝头,而我却亵渎了她。”
谁又知道兰波当年说这话时是否心碎。面对佳人那可酿醇酒的眼波,他强忍依恋,
起身道别。她幽幽地叹了口气,送他出门去。
“盛极而衰,我是想有所保留。”他忍不住解释了一句。
她笑了:“原来你是这样想的,我还以为你要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呢。”
“别送了,知秋。我想一个人走在夜深人静的路上,把刚才的时光细细品味。”
“好吧,明天见。”
楠风向前走去,强忍着不让自己回头去看那月影下一身清辉的丽人。他知道如
果转身的话,自己就会如旧约中所说的化为一根盐柱,流满仟悔之泪的盐拄。
当楠风失魂落魄地来到陈悦家时,夜已经很深了。陈悦将他迎进门后,立刻迫
不及待地问起来。当她听说那个该死的庄重已经被击败后,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
又听说林知秋也已陷入情网,就更加欣喜若狂。好容易平静下来后,陈悦才诧异地
发现小叔子此刻正一脸的苦涩。
“报仇快成了,你怎么不高兴?”她奇怪地问他。
“林知秋是真的爱上我了。”他的口气万分沉重。
“那才可喜可贺呢。木是真的爱上你,我们又怎么能摆布她……”说到这里,
陈悦一下子明白过来,“楠风,你是不是被她感动了?”
他长叹了一口气,黯然地点了点头。
“你不会弄假成真,也爱上她吧?”她有些紧张起来。
“我不知道。”楠风沉默了片刻,突然叫起来:“陈悦,我不想再干下去了,
不然的话……我真的会爱上她的!”
陈悦的脸色一下变了,她目光森然地盯着他道:“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你大
话说了不少,可到头来还不是跟别的男人一样,被这骚狐狸给勾了魂。”
“不,她并没勾引我,而是被我骗得动了真情……可她一旦动情,我才知道那
真情原来美好得让人难以消受!
今天……今天她替我过了32岁生日,可你知道我才刚刚30岁,我只是在进公司
的登记表上胡乱填的出生年月,可她却留了心,为我办了个终生难忘的生日……我
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温情,我又怎能忍下心来毁灭她呢?“他的语
气满是伤感。
陈悦更是恼怒:“你说你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温情?那你哥哥
呢,难道他也不如这个林知秋?”
“这是无法比较的,大山对我是兄弟之情,她对我……”
“你以为这是爱吗?不,她不过是在耍弄你,她要弄过你哥哥,现在又轮到你
了。楠风,你要清醒一点,这是林知秋对付男人的惯伎,你可千万不能上她的当!
要不,你怎么对得起你哥哥!”
楠风缓缓低下头来,不再说话。陈悦看了他一会,然后猛地起身,不由分说地
将他拽进灵堂内去。
她点燃了一注香向他递去:“给你哥哥上柱香,告诉他你绝不会违背誓言!”
他却木然不动地站着,没有接那位香。
“你哥哥看着你呢,快上香吧!”她厉声叫起来。
楠风望着遗像,目光恍炼不定。大山,难道你真的希望我毁了知秋吗?你毕竟
也深爱过她呀!
他突然推开陈悦拿香的手:“对不起,陈悦,这柱香我不想上。如果你给大山
上香,请告诉他,他弟弟心里很乱,得要静下心来想一想。”
他说罢便走出灵堂去。陈悦知道留他不住,便很恨地向遗像叫道:“你看到了
没有,你们李家的男人都让林知秋那骚狐狸给害了!”
许久以来,陈悦还是第一次冲着亡夫的遗像高声叫嚷,故话音一落,连她自己
也大吃了一惊。
在痛苦和矛盾的心情中,楠风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看着洒进窗内的晨曦,依旧懒懒躺着的他真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那个将爱与仇
集于一身的女子。就在此时,电话铃响了起来,他心想这一定又是陈悦打来的,不
由得一阵气恼,她又何必如此苦苦相逼。然而,他拿起话筒一听,里面传来的却是
知秋那清悦动人的语音。
“昨晚睡得好不好?”
“昨晚……当然睡得不错,还做了个好梦呢。”他一边说一边苦笑地想,自己
真是撒谎撒得快成习惯了。
“哦,梦见了什么?”
“当然是梦见了你,一晚上都在和你梦中相聚呢。”
他想这也许不算撒谎,自己的确一晚上想的都是她。
“真的这么想和我相聚,就快点下楼来吧。”
“下楼来?”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到窗口来看一下。”
楠风来到窗口,却见知秋的车正停在楼下,她本人则站在车旁,正仰头看着他,
脸上笑容映着旭日的光辉。
他下楼上了车后,她一边准备发动汽车,一边温柔地对他说:“以后我每天都
来接你上班,你喜欢吗?”
“这……太麻烦了吧。”他的口气很犹豫。
“那么说你是不喜欢喽?”
“不,不是的,我只是觉得自己还不值得让你这般待我。”
她笑了起来:“我的小情人真是温良如玉呢!你能这样想就已经值得我这样待
你了。”
他叹了口气:“知秋,你把我想得太好了。”
“你没有这么好吗?‘”
“如果我并不是像你想得那么好,我是说如果,你会怎么样呢?”
她愣了一下,然后把车熄了火,认真地望着他道:“如果你欺骗了我,玩弄了
我,那我就会杀了你。我曾经被人欺骗过,差一点就毁灭了,所以我最无法容忍的
就是欺骗。风,请你真诚地回答我,你会欺骗我吗?”
“不会,当然不会。”他的口气很肯定,但心里却满是苦恼和无奈。
周天成此刻的心情也是苦恼万分,就其激烈的程度而言,可能比起李楠风来尤
有过之。他也整夜未眠地思前想后,但却根本是一筹莫展,如今也只有把希望寄托
在秦韬光的“高招”上了。然而,秦韬光一个上午就像失了踪一般,无论打手机还
是打CALL机,都不能找到他。周天成气极,但也猜到这家伙是想吊自己胃口。果然,
午餐时间过了不久,秦韬光就一脸微笑地出现在他面前。
“周总,我听他们说,你还没吃饭哪,要不要我陪你喝一杯?”他一脸轻松地
说着,好像根本忘了他的老板已大祸临头。
“你干吗把手机关了? CALL 也不回?!”周天成两眼喷火地瞪着他。
他拿出手机看了看:“嗨,手机没电了。”接着又拿出CALL机看了看:“CALL
机在震动挡,我没注意。周总,对不起呵。”
周天成气得暴跳如雷:“你这个混蛋,到底躲哪儿去了?”
秦韬光一上午都在和丁宁厮混,听了这话不由得暗自好笑,但他脸上却显出一
副委屈的样子:“你真冤枉我了,我哪敢躲起来?从早到晚我都在替你卖命哪!周
总,你不是要我想想休闲中心的出路吗?我绞尽脑汁,总算想出了一个办法……”
周天成回喷作喜:“什么办法?快说!”
“我现在还不能说。”秦韬光笑了起来,那表情就像一只要弄老虎的狐狸。
“什么意思?”周天成明知故问,因为他以为这条狗还没有胆量敢跟自己明着
谈条件。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秦韬光毫不犹豫地就问他:“周总没忘了自己说过的话吧?”
周天成气坏了,他大声叫道:“混蛋,我没忘,事成之后他妈的肯定给你百分
之三十股份!”
秦韬光却又毫不含糊地说:“口说无凭,我们该签个协议吧?”
“好,好,青出于篮胜于蓝哪……”周天成几乎气得说不出话来。
当然,气归气,合同周天成还是答应签了。秦韬光签下自己名字的那番激动心
情,更远胜当年填写报考志愿。
因为那时他还只是求得能远离黄土,而现在他却是要成为人上之人。
轮到周天成签了,他随手拿过一支笔签了第一份,然后摇摇头说:“怎么没墨
水了?”
秦韬光忙递上自己的笔,周天成却拒绝了,他又拿出另一支笔签了第二份协议,
然后把这份协议交给了秦韬光。
“现在该说出你的张良计了吧?”周天成恨恨地道。
秦韬光却仍好像顾左右而言他:“周总,我记得你说过,这辈子你最想报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