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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月下心游 作者:依凡-第18章

小说: 月下心游 作者:依凡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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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后,我就一直沉浸在小说的构思与创作中,我决定就写我们几个人的故事,写我和詹啸的故事,存在于我身边的这些人和事,已经远远超出我的思维能力,因为这些文字不是我编出来的,而是我用心写出来的。我要写给詹啸看,因为他说过他读的不是我的文字,而是我。生活在霎时间又恢复了它原有的平静,但我却因这平静而不安,我总觉得,在这平静之后,等待着我们的将是另一场大风暴,因为故事还没有结束,小说还没有出现结局。

  再次接到苏欣的电话,是在亦非走后的第二个星期。在电话里,她哭着说了许多事,但我却只听清了一句,那就是,萧韩要出国了。他作为星理工大的学生代表,将以学校的名义远赴英国的哈顿大学,进行实地的学术交流。换句话说,也就是公费出国念研究生。这对萧韩来说,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别人羡慕的直骂自己,可它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我知道,这个原因是苏欣。

  也难怪,自从苏欣知道了这个消息,就一直不肯再见萧韩,是死了心的要分手,倾国倾城的笑容也没了,整天哭得是人不想人,鬼不像鬼的,把我折磨得都快要疯了。而萧韩更倔,竟要把指标给让了,把她爸妈气的直下圣旨,说如果萧韩不出国,他和苏欣就别想在一起,这不把人往死里逼吗?作为他们爱情的见证人,我是亲眼看着他们一步步地走到今天,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一点点长大一样。期间的酸甜苦乐我都看在眼里。可现实的瞬息变化却让我无能为力,我不知该如何帮他们。所以常常搂着詹啸唉声叹气。

  “詹啸,我真的有点怕了,这样的生活让我没有安全感。”

  “那是因为苏欣的事让你心烦了。”

  “也不就这一件事,好多好多,我真的好想隐居起来,你会和我一起吗?”

  “虽然是傻话,可我还是会答应你。”

  “你会永远爱我,对吗?”我总是习惯问这句话,因为那个答案会让我得到暂时的安心。

  “知道还要问!!”

  “可我想听你亲口说。”

  “好!天地为证!我—詹啸,男,22周岁,尚未婚,现郑重对天起誓,一生一世只爱瑶梦一人,无论贫穷、疾病、富贵、荣誉,都和她一起面对、承担。永远都和她相扶相携,不离不弃……如有违誓,就罚我……”

  我堵住了詹啸的嘴,紧紧地搂住他:“够了,这样就足够了,你知道我相信你。”

  “瑶梦,这辈子我只学会了一件事,那就是如何去爱你,无论是从前,现在,还是将来,甚至是我老了,死了,这点都不会改变。”

  “知道吗?詹啸,我好幸福,这是你给我的幸福,所以就算要死,我要死在你的前面,因为我不可以让老天夺走我的幸福,我也会一辈子都爱你,永永远远只爱你一个人。”

  “瑶梦,我可不可以要求你,不要永远爱我,你只要答应现在这一刻是爱我的,就够了!”我放开了詹啸,用不解的眼神望着他:

  “为什么呢?难道你不希望我永远爱你吗?”

  “不希望,一点都不,我只希望你能永远像现在这样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生活,永远都做自己,不受任何人事的牵绊,包括我。”

  “可你不会成为我的牵绊啊?”

  “但我不希望,你背着一个承诺活着,那样会活得很累,因为永远实在是太远了,没有人知道它有多远。”

  “詹啸,太高深了,我又听不懂了,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再让我懂些什么?”

  “你不需要懂,只需要记住我今天对你说过的话就行了。”说完那温柔的双唇就落在我本想继续发问的嘴唇上,吮吸着我舌尖的温度,我心中的所有疑虑在这一刻全都消失溶化了。

  过了几天,詹啸帮我想出一条解决苏欣问题的妙计,他给这个计划取名叫——解铃还需系铃人。因为我能做的就是让他们有机会见面。

  我按照詹啸事先教我的台词对苏欣说:“欣儿,你和萧韩的爱情是有我开始的,现在就算要结束,也要我们三人一起,这就算你欠我的,你必须和萧韩把话说清楚,否则就是不尊重我这个朋友。”在这份友谊面前,苏欣就没辙了,委屈也得答应了。詹啸就是比我聪明。

  那天,见面的地点是萧韩选的,就是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那天我和苏欣是故意早到的,可还是被萧韩抢了先。我们看到他时,他正在用所有的耐心,做着世界上最伟大的一项工程,因为在我眼里,我看不见别的东西,只有黑压压的一堆瓜子皮,零乱的扑满饭桌,地面,这时萧韩看见我们,陡然的起身,伏在他身上的瓜子皮以最美的姿态投向地面,那抖落的瞬间可以堪称美的极致。而眼前的萧韩却不敢让我相信,那张我曾一度认为帅气的脸,此刻布满了消极与颓废,精神萎靡的就像是一个患了绝症的病人,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不再存有温情,剩下的只有无尽的哀伤和绝望。我和苏欣一步步地走近他,然后看见桌上那一大袋子的瓜子仁,是一斤,两斤,三斤,还是五斤,我对这个数目,完全没有概念。

  “萧韩,你来了多久了?”我吃惊的问。

  “大概有一天了吧,我在家里也没事做,不如早点过来,找些回忆。”

  “那你这是在做什么?”萧韩只是看着我们苦笑。

  “你的这个好朋友,总希望我能为他拨瓜子,可从前我总是认为,这不是男人该干的事,但今天我做起来,却是如此甜蜜,也许是以后都没机会了吧!”听了这些话,我感动得都想哭,何况苏欣了,她早就含泪跑出了饭店,萧韩第一时间追了出去 。

  “欣儿,先别走,听我把话说完,算我求你。”苏欣匆忙的脚步停下了,但仍然在抽泣。

  “欣儿,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我敢对天发誓,你所担心的事情一件都不会发生,我可以用我一辈子的幸福作赌注,只要你肯信我。如果你不想我走,我一定会留下,可我知道你不会这样做的,所以我必须走,为了我们的将来,为了父母的心愿,更为了你,因为我不希望这件事,在很多年以后,成为你心中的结,成为我们感情的绊脚石,我可以用一辈子的时间去等你,但求你,只等我这一次,好吗?就一次。”这时苏欣不顾一切的冲进萧韩的怀里。哭着:“萧韩,你告诉我,要怎样做才会不想你,才会离开你,才会忘记你,才会不爱你,你教我,教我啊?我该怎么办啊?我信你,可我不相信我自己啊,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坚强,我不知道没有你的日子该如何过啊?” 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地球不会因为少了一个人,而停止不转,但对于苏欣,没有萧韩,她的地球也许就真的停止了。

  这时的萧韩,漏出了会心的笑容,更加搂紧了怀里的苏欣,“傻瓜,你有好多责任的,你要照顾你妈,还要帮我照顾你未来的公公,婆婆,你还要学如何做一个好妻子,要么以后谁伺候我呀?今后,你会有自己的工作,会有自己的新同事,新朋友,到时你都会忙不过来的,怎么会不知道做什么呢?”

  “你想,我能做到吗?我真的行吗?”苏欣不自信的低语。

  “行的,一定行得,我们都不会让彼此失望的,我说过,要让你幸福,我一定会做到的,你相信我吗?” 苏欣含泪的使劲点头。

  “那就好,所以你一定要相信自己,你还有瑶梦,他会帮我看着你的。”我的视线模糊了,因为,我的心哭了。

  萧韩走的那天,苏欣没有掉一滴眼泪,一直用微笑送萧韩登机,可当飞机起飞那一刹那,她再也忍不住了,我抱着她,让她尽情地哭个够,因为我知道,她已经在学着如何坚强,如何自己生活。

   

 


正文 第二十七章 爱的考验
(更新时间:2005…11…14 17:32:00  本章字数:4041)


  想走的人走了,不想走的人在片刻的犹豫后,也平静地离开了。而这唯一的不同,就是他们对于那些选择留下来的人,有着什么样的意义。生活自身就是一条无规则的轨迹,我们无法预测道路的平坦与荆棘,无法计算我们未来的拥有和失去,也许世界上真的本没有路,只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但值得庆幸的是,我们每个人的心中都怀揣着一个希望,那是对明天的期待与梦想。
  正当我决心以一种新的姿态,开始我的新生活时,我遇到了一个我不该遇到但却无法逃避的人,她的出现,几乎将我推向崩溃的边缘。当然这是在很久以后,我才发现的。

  “你叫瑶梦,对吧!我想我们应该认识一下。”眼前这个成熟而又自信的女人。扰乱了我平静的思绪。 

  “是你,我知道你是詹伯伯的秘书。我们见过,你是来找詹啸的吧!”

  “不,他不想见到我,我是特意来找你的,原来他是这样向你介绍我的身分的 。”她望着我笑了,但笑容中却带着几许轻蔑。

  “不,我也知道你们的另一层关系,知道他不理解你,不接受你,所以我很同情你。”

  “你知道,还会如此平静,看来我真是小看了你的实力,詹啸还说你很单纯 ,看来这辈子他都不会真的了解女人。”

  “你又错了,詹啸很了解我,因为他爱我,一个男人只有兴趣去了解他心爱的女人,这点你应该清楚,也许詹伯伯也很了解你。”我的话在不知不觉中就带有了挑衅的意味,因为她的盛气凌人很让人讨厌,好像压着人说话她才开心。

  “你的话很有意思,也许你并不了解事情的全部,但今天我来,绝不是向你揭示真相,那个要让詹啸亲口告诉你才有趣。”

  “我本来就不想知道那所谓的真相,如果它会伤害詹啸,会伤害我们之间的感情,那它对我就更没有意义,我本来还打算帮你劝劝詹啸,让他回家,但现在没有那个必要了,因为看到你,我已经感到那个家的寒冷了。”

  “你说得很对,那个家是很冷,因为那里没有詹啸,你知不知道,詹伯父很需要他,自从伯母去世后,詹啸就成了他老人家唯一的希望,是那个家的支柱,但他为了你,什么都不要了,还在那种低级地方上班,你还敢口口声声说爱他?”

  “但詹啸也说过,是你们亲手毁灭了他的理想,也是你们为他设计了一个阴谋,还让他心甘情愿走进你们的圈套。如果你尊重他,就应该尊重他的职业,音乐是不分贵贱的,在音乐的世界里,詹啸才是真正快乐的。”

  “我知道,詹啸爱你,所以你才会理直气壮地说出那些话,但你仔细想想,你是真的了解他吗?如果你足够爱他,你应该感觉到他的变化,你知道这三年在他身上都发生什么事了吗?你只自私的与他分享快乐,却不能同他一起承受痛苦,你有什么资格说爱他。”这个女人的这句话,深深的刺伤了我,因为我怎么能不知道詹啸的变化,那种从骨子里迸发出来的暗淡与忧伤,也在时时刻刻的缠绕着我,甚至会随同我走进梦乡。我真的无法解释詹啸的不快乐,但我不问,就是希望他快乐,就是因为我爱他。我痛苦的表情,也许达到了可怜的地步,因为我得到了那个女人的同情。

  “其实,我不是个坏女人,我从前也和你一样单纯,善良,积极,乐观,只是为了爱,我选择了痛苦,但我也不会逆来顺受,更不会向生活低头,所以我学会放弃和改变。而目的就是拥有甚至说占有那些应该属于我的东西,否则我的放弃就失去了意义。当然我有足够的资本说这些话,更有信心让它变成真理。因为我和你一样年轻。”

  此时此刻,在这个女人面前,我知道我已经输了,输给了她的霸气,定力,经历,还有那强劲的占有欲。我仿佛觉察到,她在向我宣战,向我暗示她会取得胜利,而这场战役唯一的战胜品就是詹啸。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是谁?找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所说的,做的,都是为了詹啸好,如果你真的爱他,就请你离开他,不要再耽误他,不要再继续做他的包袱,不要再让他为你矛盾,痛苦,你也别忘了,你差点害他永远都不能再弹琴了。只要离开你,他会重新拥有梦想,并且会让梦想成为实际,这点我向你保证。”

  “我不会答应你的,我也做不到,詹啸也不会答应我这么做,所以你白费心机了,我以后都不想再见到你了,不要再打扰我们的生活了。”我几乎颤抖着说完了这句话。

  “我不会再见你了,因为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好好想想我说的话,也许你会悟出一些道理。还有就是,现在我相信詹啸是了解你的,所以,我承认他的决定是对的。因为,连我都不忍心伤害你。”她走了,真的达到目的了,他的话,每一句都像一根刺向我胸口的针,每说一句,都会刺得我疼一下,而当说完那一刻,我已经痛得失去了知觉,那种接近于绝望的麻木,使我连最后一丝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在这一刻,我是真真正正彻彻底底的输了,不仅仅是输给了她的嚣张气焰,而且还输掉了自己的信心,输掉了对詹啸的理解和信任。

  当我走回家时,詹啸正在弹琴,这是他的手恢复后第一次练琴,可见他的心情是格外的好。可那一个个悦耳的音符,却无法拂去我心头的疑惑和不安,反而加重了我的焦躁,甚至是负罪感,那个女人的每一句话都不停地在我耳畔环绕,难道我真的变成詹啸的负担,我的爱成为他的牵绊,难道他的一切不开心真的都与我有关吗?面对詹啸一脸幸福的的表情,我回馈的却只有沉默,此刻我只想快点逃离他的眼睛,不想让我的冷漠打扰他的兴致。可我不正常的举动,一样引起了詹啸的猜疑,琴声在霎时间停止了。

  “瑶梦,发生什么事了,你身体不舒服吗?”说着他向我走了过来,伸手摸摸我的头。

  “她来找我了。” “谁?是宋子棋吗?”

  “不是,是你爸的秘书。” “她,她来找你干什么?”他声音立刻变了调。 “你干嘛那么紧张,你到底为什么怕我见她?到底有什么事情我不能知道,你为什么怕伤害我?”

  “她折磨我还不够,还要去骚扰你,她到底想做什么?她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

  “她说什么并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你该对我说些什么?詹啸,和我在一起你不快乐对不对?我知道那个女人不是你小妈,她喜欢你,对不对?他能帮你实现理想,而我只能拖累你,对不对?你告诉我吧,我能承受,我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即使你不再爱我了,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弥补你曾经的遗憾,也无所谓。”我话还没说完,詹啸就狠狠地抡我一耳光,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我的眼泪刷的就流了下来,詹啸被我气的话都讲不出来了,那只刚刚落在我脸上的手,停在半空却不停的发抖。过了许久,他才说:“瑶梦,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真怀疑你到底有没有脑子,你认识她多久,认识我又多久,她的几句话,就能让你对我们的感情质疑,让你对我否定,那我为你付出的,又算什么?我们的爱还有什么价值?我们在一起还有什么意义?我对你的好都是假的,我回来就是为了骗你,这样,你满意了吧!”詹啸像一只受了伤的狮子,痛苦的咆哮着。而我那被触动的神经,一经波动也无法停息,詹啸的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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