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爱你 作者:枪花怒放(晋江2014.1.26完结)-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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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心,我已经订好了位置,你先等一下,我马上就到。”
“好,我知道了。”余心挂了电话,由侍者带着她来到订好的位置,点了杯果汁,坐等沈雪琴过来。
在等待的时间里,余心翻开手机里的游戏玩。刚玩了一会儿,不经意间一抬头,却见正对面走来一个人额,她微微一愣,随即收回目光低下头看手机上定格的游戏画面。
“余心?”
耳边传来对方惊讶的声音,余心抬起头淡淡地回以一笑。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明媚娇艳的面容,形容姣好,让人不得不感叹一声,如花美人。
“张晴,真巧,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余心客套地问道,其实内心是极不想见到这个人。时隔三年,张晴依然美艳娇媚,甚至比以前更有气质。
张晴勾唇露出一个极淡极冷地笑,她径自拉开椅子坐下,淡淡地说道:“你我也非第一天认识,何必如此虚假。”
“既然知道,又何必上前。”余心收起假笑,面色冷了下来。“我以为,我和你不会再有交集。”
“哈……”张晴轻笑,满满的都是嘲讽,“他把一切都告诉你了吧。是不是觉得我很愚蠢,你倒不必装出一副清纯高尚的样子,看着真让人恶心。”
余心深深地吸口气,压下那腾起的怒气,冷然道,“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些,那么请你离开!我和你无话可说。”
张晴高高地抬起头,以俯视姿势望着余心,眼神中满是憎恨,“你和他重新开始了吧。这才刚刚离婚,他就屁颠屁颠回国来找你了,是不是很开心,很得意啊?”
“张晴!你和他的事情不要把我扯进来。他想怎么样是他的事,与我无关。”余心原本想能忍则忍,但张晴的话太难听,让她实在听不下去了。
“啪……”一记响亮的巴掌,张晴站起身冰冷地看着被打的余心,“这一巴掌是你欠我的,他,我不要了,还给你。但愿你们能白头偕老!”最后四个字,她几乎是一字一字的咬出来的。
“叶鸿皓……”张晴一回头便看见叶鸿皓站在对面,不禁惊愕地低声叫了一声,心内一片慌乱,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来的,看见了多少。
叶鸿皓沉着脸,一步步走过来,冷冷地扫了一眼张晴,便伸手拉起余心,走出了餐厅。
“放开我!”两人刚一出餐厅,余心便使劲挣扎,甩开了叶鸿皓的手,“放手,我的事不用你管!”明明是想冷静地说,可说到后面,眼泪却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伸手擦也擦不干。
叶鸿皓隐着怒气,本来想吼的话,被泪水浇灭,一下子卡在喉咙里,再也吐不出来。他靠近她,手指碰触在她脸上,声音哑哑的,低低地说,“哭什么,下次别站着让人打,一定要打回去。”然后,声音变得轻柔,“不行了,可以来找我……”
余心轻轻地推开他,后退了几步,几下擦干了眼泪,对他说,“谢谢,但是不用。”她转身快步离开,逃也好,躲也好,她不想在他面前总是这么脆弱,不堪一击。
叶鸿皓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她消失在夜幕里,叮叮当当的铃声拉回了他飘走的思绪。他接起电话,低低地应了一声,“喂。”
“你那边结束了没?我们等你很久了,快点过来。”
“……改日吧,我现在没心情。”
“皓子,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挂了。”
余心跑出去之后,在车流穿梭的街道上,茫然的走着,璀璨的灯火照亮了整座城市,却让她更加难受。她走着走着,觉得累极了,在公交车站牌旁的长椅上坐下,周围有同样在等车的人三言两语说这话,打着电话,车来了一辆又一辆,身边的人也越来越少。
此时此刻,这座城市让她倍感孤独。
蓦然,她回头望着灯火阑珊处,那里停着一辆车,车身漆黑隐入黑暗,她起身走过去,站在车门前,不动不说话。
车窗缓缓地摇下来,露出里面那个冷酷俊朗的面容。
“你的包。”叶鸿皓下车,将余心的包递给她,“你的电话响了几次。”
余心拿过包,盯着叶鸿皓看了一会儿,淡淡地说道,“今天谢谢你,以后,我的事你还是不要管了。”
“我送你。”
“不用。”余心神情淡漠地拒绝了他,转身随手拦了一辆车,坐车离开了。
叶鸿皓站在车前,没有阻拦,他跟来只是想看看她,别无其他。
余心回到家,一个人躺在床上,黑暗之中,只有从窗外投射进来的淡淡的灯光,她不想动,不想说话,只想这样静静地度过这个夜晚。
叮铃铃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余心抓起电话,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喂?”
“余心,你没事吧?”手机里传来沈雪琴担忧地声音。
“雪琴,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现在不想说话。”余心觉得很疲惫,闭上眼睛,再也不想睁开眼皮了。
“对不起,我是真的不知道,不知道会变成这样。对不起,对不起,我听说叶鸿皓要去相亲,就想让你去破坏一下,也许你们的婚姻还是可以挽回的。可我真的不知道,那个人是张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一知道后,就马上给你打电话了,可你一直都不接电话……”
“雪琴,我累了。”挂了电话,余心将整个脑袋都蒙在被子里,两行眼泪悄然划过脸颊,滴落进被子中。前夫相亲的对象竟然是前男友的前妻,还有比这更狗血的吗?她今天就是一桌子的杯具和餐具。
第十六章
柳叶总觉得那天的相亲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知道问了,叶鸿皓也不会说。在别人看来,叶鸿皓冷酷、严苛,但在他看来,叶鸿皓只是受了伤后,束起一切冷漠的屏障,将自己圈在一个相对安全的范围内,保护自己不受伤。
“皓子,去小孔那里吧。林澈从国外回来了,去见见?”
叶鸿皓点了点头,默然地望着车窗外。
车缓缓地驶入金河大街最纸醉金迷的地方。在金河大街众多的酒吧中,“夜色”只是其中并不怎么起眼的一间,但又因为酒吧幕后老板孔学文,使得这里成为门槛最高的酒吧。熟人都知道孔学文不缺钱,开酒吧不过是想找个不被人打扰又能玩的地方,所以,这里最不缺的就是漂亮的小姐和有权有钱的公子哥。
叶鸿皓一进去就背靠在沙发上坐着,双腿交叠,冷冰冰地喝着酒,并不是为了喝酒而喝,只是慢慢地品着,却又好像整个心思都已经飞走了。
孔学文招呼完一拨客人后,往叶鸿皓身边一坐,“听说你离婚了,怎么见你一面还这么难?难道你打算守身如玉了?”
柳叶使劲朝孔学文挤眼睛,示意他别再提这事。
叶鸿皓灌了口就,冷冷地瞪了一眼柳叶,“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孔学文耸耸肩,不甚在意地继续说道:“要不要找个人陪你,自己喝闷酒多没意思,而且你看哥们几个都有人陪,你这么一副生人勿近的往这一坐,大家怎么玩得起来。”
“那我走了!”
孔学文赶紧拦住,无奈地说道,“别别别,当我没说行了吧。您老就这么坐着吧。等下还有人要来,你要是说先走了,我这没办法交待啊。”
柳叶好奇地问,“还有人要来?谁呀?”
“等人来,你们不就知道了吗?”孔学文看了眼叶鸿皓说道。
旁边一个熟识的男人端着酒杯笑着走过来,“别听他卖关子,不就是昨天刚回国的林澈嘛!这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哎,你小子怎么这么快就把我的底给兜出来了!”
众人正起哄的时候,姗姗来迟的人到了。
当先进来的便是林澈,林家大公子,林雨柔的哥哥。与在座的几个人也都是自小一起长大的,脾气秉性都十分相投。而紧随其后进来的两人让在座的都有些惊讶。
只有孔学文高兴地上前拍了拍来人的肩膀,“季阳,回国这么久居然也不联系老同学,太不够意思了。”转眼又见季阳身边站着位女士,便呵呵笑起来,低声问道,“这位难道就是你的新猎物?”
季阳瞪了他一眼,不好意思地回头看了看身边的人,手戳了一下孔学文,警告道,“别胡说。”
“好了,来来,先坐下再说。”孔学文招呼两人坐下。
林澈倒了杯酒,微笑着说,“好歹今天是我的接风宴,你怎么就只顾着招呼季阳!这也太本末倒置了吧。”
“林澈说得对,罚酒罚酒,没的说。”旁边几个跟着起哄。
孔学文一撇嘴,“少来,你们都不好奇吗?季阳这小子一声不响跑到国外好几年,这刚回来没多久,就带着位如花美眷过来,怎么着也得先盘问盘问吧。”
“季阳,你先介绍介绍身边这位吧,不然学文这小子不死心。”
季阳笑笑,回头看了眼有些局促的余心,向众人介绍道,“余心,我大学时候的学妹。”
“哦……是学妹呢?还是情妹妹呢?你这样含糊其辞,怎么能算是介绍呢?”
“就是。你不说,我们可就亲自问了……”
“别闹别闹,她会紧张的。”
“哎呦喂,这就维护上了。”
叶鸿皓冷哼了一声,淡淡地扫过众人,“一个个都闲得慌?”
从余心进来的那一刻,他的目光就死死地盯着她身上,心脏不受控制的收紧又猛然急促的跳动,唇角那还未展开的笑就那样僵住,面色沉了下去,犹如深渊湖底不见波澜,却又好似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让人压抑的恐怖。
柳叶突然很后悔将叶鸿皓拉来,这哪里是一场接风宴,分明就是八点档的狗血剧。
叶鸿皓的突然出声,成功的将众人的目光又拉回到他身上。那一刻,众人都感觉到了弥漫在空气中的强烈地火药味。
包间里的光线充满了神秘的色彩,在看不清的空间里,那独特的声音让她的脑子一下定住,余心努力想要看清对面人的表情,却也只能看到一个朦胧的轮廓,可她清晰地感觉到了对方浑身散发出来冰冷气息。
她盯着那模糊的轮廓使劲看,对方突然向前一倾,整个人一下子暴露在光线中,让她看清了此刻对方脸上如刀削一般冷凝的表情,她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她如坐针毡,下意识地想逃,手却被人紧紧地握住,这只手干燥温暖,同时强劲有力,让她挣脱不得。
季阳依旧微微笑着,侧身低头附在余心的耳边,“别怕,有我呢。”沉沉地声音,灼人的气息让她猛然瞪大了眼睛。她清楚的看到,叶鸿皓的双眼中迸发出的怒气仿若一只狮子随时可能扑过来。
她像一个正在偷亲的妻子被丈夫撞破而惊愕惶恐,僵硬的身体连移动一下都变得困难。他生气了吗?为什么要生气?他们离婚了,对,他们已经离婚了。就算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也没资格生气指责她。
这些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纷纷扰扰过后,她除了迫切想要离开再没有了其他想法。可奈何季阳抓得太紧,让她动弹不得。她微微皱了眉头,低声说道,“季阳,松手!”
季阳不为所动,好似没有听到一般依旧和他的朋友叙旧。余心有些无奈地僵硬地笑着看向众人,唯独避开那束最强烈的目光。
柳叶看了眼正在爆发前夕的叶鸿皓,又看了看季阳,总觉得这个季阳分明就是来挑衅的。不免有些担忧地,轻轻碰了碰叶鸿皓,低声说,“这里人多口杂,要不要出去?”
叶鸿皓没有开口说话,端起酒杯独自喝起闷酒来。只是眼角余光总是时而不时地扫过余心所在的位置。
孔学文也察觉到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可又实在想不出来,只好作罢,接着调侃季阳。季阳从善如流,一一回答,就连和余心大学时期的事情也是据实以告,就是因为这样的坦然,才更让人感觉到其中的暧昧。
余心在被劝了几杯酒后,觉得头有些晕,便小声和季阳说了一声,走出了包间来到卫生间。冰冰凉凉的水扑在脸上,脑袋一下子清醒了许多,她一抬头,从镜子里可以清晰地看到背后站在一个黑色影子,她吓了一跳,连忙转身望去,却见影影绰绰的灯光之中,叶鸿皓缓缓地走近她。
“你没事站这儿干什么?吓我一跳!”看清楚了来人,余心连连拍拍胸口压惊,口中喋喋不休地抱怨着。
叶鸿皓皱着好看的眉,冷冰冰地看着她,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余心的脸色有种病态的苍白,整个人都显得很疲惫,脸颊红得有些异常。他不由伸出手,抚在她额头上,眉头皱得更紧。
“你发烧了?”
“我没事,只是发低烧而已。出门之前,我已经吃过药了。”余心满不在乎的说着,抬脚往回走,却被叶鸿皓一把拉住,硬拽出了酒吧。“叶鸿皓,你做什么啊?季阳还在等我。”
叶鸿皓回头怒目狠狠地瞪了余心,目光凶狠,余心立刻噤若寒蝉,不敢再开口。直到上了车,余心也只敢悄悄地看他。就在手机铃声响了第三次的时候,叶鸿皓终于侧目看了她一眼,“接电话。”
“哦。”余心接起电话,话筒那边传来季阳焦急的声音,追问她去了哪里,余心背对着叶鸿皓,小声说道,“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不用了,我没事,睡一觉就好。嗯,嗯,你们玩吧。”
挂了电话,余心小心地看了一眼叶鸿皓,见他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地样子,稍稍松了口气。
车停在一家私人诊所门口,此时,医生正准备收拾东西关门,见有病人进来,微微愣了一下,才问道,“你们谁看病?”
叶鸿皓有些不耐烦地指了指余心,然后转身在长椅上坐下,修长的腿交叠着,眼神始终看着余心,复杂而烦躁。
医生迅速的看完病,开了药,“回去先把退烧药吃了,如果明天还没有退烧,再来输液了。”医生将退烧药和感冒药一并装好递给余心。叶鸿皓掏了钱,便直接往出走。
余心拿上药小步跟在后面。整个过程中,叶鸿皓都是一言不发,浑身散发出一股冷气,让人不由得想退避三舍。
回到余心住的地方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余心想着终于可以摆脱了,开了车门,立刻跳下车,转身正打算告别,却见叶鸿皓也跟着下了车,锁上车门,当先一步走进了楼门。
靠!他到底想干什么?
余心忍不住在心里爆粗口。她现在最不想面对的就是叶鸿皓。最后悔的就是不应该答应季阳去赴会,要不然她怎么会遇到叶鸿皓。
第十七章
“你要不要喝茶?”和一个曾经与自己发生过关系的人共处一室,显然没那么容易,至少她一进屋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的想逃开。可某个人偏偏不想让她如意。
“不用。”叶鸿皓的声音淡定,简单。他起身径自走进厨房倒了一杯水出来,放在桌上,“吃药。”
“哦。”余心像个牵线木偶随着他的指令一步步行事,从袋子里拿出退烧药和感冒药,就着水吞下去。水温刚刚好,很适合,这让余心对叶鸿皓有了新的认识,至少他还是很会照顾人的。
思想溜号的时候,她又将自己置于一个尴尬的境地。僵直了脖子缓缓抬头——咦,什么时候他坐在自己面前……那么近……
“你和季阳到底现在是什么关系?”
修长挺拔的身体将她拢在他的阴影之下,脸凑得如此近,温热的呼吸吹拂在她脸颊上,暖烘烘的。她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地酒气和轻微的烟草味。
他的眼直直地看着她,带着浓烈的情感,质问、不悦、烦闷等诸多情绪,最后还有一点愤怒,让她觉得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