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时空之谁在忘川 作者:遗失千棵树-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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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不算离别呢？
那些家伙是不会放过我的。说不定，我一离开他们。我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呵呵，不过无所谓了。
五．相忘
哼着歌，我走在另一条山路上。
目标嘛，当然是少林啦。
刚走到山路尽头。眼前就闪出几条人影。
呦！这不是杜紫合杜神医吗？呵呵…路窄！路窄！
杜紫合看见我，很是惊讶。“你是谁？”
我猛的忆起我现在的样子可不是丑八怪了。微微一笑，作揖，“小生童樱。姑娘有礼了。“嘻嘻，童樱是义父年轻时的名字。现在借用借用。
杜紫合上下打量我。眼神开始变的……呃，有点暧昧暧昧的。
“童公子打哪来？要去何处？”哇哦。连声音都变温柔了…。。
“不瞒姑娘，小生是洛阳人氏，要去襄阳探亲…姑娘深夜在此出现…。”我很疑惑的打量。适度的露出点惊惧。好女孩可不能半夜三更的到处游荡哦。
杜紫合似乎很怕我误会，急忙解释道。“公子别误会，只因家中急事…所以…。”
我点头。浅浅一笑。“小生明白。姑娘若无其他事，小生要赶路了。”
嘿嘿，杜紫合好象被我宇宙超级无敌的笑容迷到了哦。傻傻的就这么看着我离开……
嘻嘻，奸笑。偶尔施点美男计也不错嘛！
呼，很好，这一路挺顺利的。再过一个路口就可以离开这座山了。
而此时，晨早的阳光开始斜斜的照射。
唔…。不对，这阳光怪怪的…。好象特别的耀眼和炙热。
红波！
我瞪大眼，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不就是红波吗？而蹲在一边喘气的…。
龙神！
“君缘！快走！”龙神一见我就立马吼道。
红波虚弱的睁开眼，见我，也气息微弱道。“缘缘…。走…。”
我怎么可能走？！我怎么能丢下他们就走！妈的！那个该死的——
“日照！你给我出来！你不是很想杀我吗？我现在已经来了！”
阳光一闪，那个和月神一样拥有天下独一无二容颜的混蛋就轻飘飘的出现我眼前。
冰一样的眼神，永远淡漠的神情。
掌管空间和光明。却喜欢耍着卑鄙的手段。
“好久不见！”日照淡淡的打着招呼。
我笑。“你还是没变，还是喜欢玩这种把戏。到底你是不了解我呢？还是你记忆退化了？我不会拿我身边的人做赌注。你拿他们逼我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我忍着气道
他扫了眼仍在地上站不起来的红波和龙神。平板的开口，“你误会了。是他们要攻击我，我只是防护。”
“那绿絮呢？”我冷冷的问。
日照看我一眼。缓缓开口。“那是花神零落做的！”
我一愣。是她，柔弱善良的零落？
“不相信？”日照轻扯嘴角。
我缓缓摇头。日照敢作敢为。他没那个必要骗我。
我越过他，走向红波和龙神。
龙神看着我。一脸沮丧。红波轻笑。“…我早该知道的。你…一定会离开他们…。”
我耸耸肩。仔细帮红波和龙神检查一番。唔…日照看来没下重手。
“放心了？”日照问。
天上界的日照相当于天上界的主宰者。他亲自来杀我。说明了天上界的决心。
他是个喜怒无常的家伙，脾气古怪。和我差不多。
他不会让我就这么死的，像上次一样，不动手杀我，让我陪他什么阻止游戏。
我望着他，问。“说吧。这回是不是要跟上次一样？你杀人。我阻止？我成功阻止三次以上，你就放手？”
日照看着我，缓缓开口。“三个月。不靠任何人，从龙如鹤手中抢回七色石，你就可以继续活着。否则，你身边的人都必须受到惩罚。你也必须死。”
我一震。我身边的人要受到惩罚？
“什么惩罚？”我屏住呼吸的问。
日照盯着我，死板没有起伏的声调。“他们…都会忘了他们最喜欢的人…永远遗忘…”
我呆了。下意识的看向红波和龙神，他们惨白着脸。
混帐！忘了自己最喜欢的人？！怎么可以？！
“还有…。在游戏期间。你身边的人都会暂时忘了你…包括月神。。”日照好象在“天气很好”似的说倒。
我还没回过神。红波叫道。“这怎么可以？！”
日照看了一眼红波，“为什么不可以？！”
“你！”红波气急。
龙神苦笑，对红波说道，“小波，没用的。日照说的话，谁也反驳不了…“
忘了我？所有人…。
月神也是？
“好！”我轻声道。
三个月是吧？用三个月时间夺回七色石。。
等等！七色石？
“七色石是怎么回事？”我急急问，难不成还有两块七色石？那我不就可以拿来许愿？！呵呵……。忍不住直瞪着日照。快说快说。
日照神情平静。盯着我好一会，才缓缓开口，“那是我在天上界的地上随便拣的。挺漂亮的”
……。。
“妈的！你不会拿个什么宝贝！拿石头！你有病啊？！你…让我去抢个石头？！“
小气！小气！
天上界有多少宝贝啊！想当初月神送我的东西哪个不是价值连城？哪个不是举世无双？
忘记？那是什么感觉？
被一个人忘记又是什么感觉？
日照说到做到。
当我为红波和龙神治好伤时。他们醒来看见我，神情陌生的问——
你是谁？
呵呵…。
我是谁？
当初，我以为月神忘了我。那种感觉，心如刀割。但当时的他，并没有把我当成陌生人。而现在。我是一个陌生人。
我笑笑的告诉他们，我是郎中。然后，很生疏很礼貌的跟我告辞。
我茫然的望着他们远去。
日照问我。“很难过？”
我抬头看他。如果最喜欢的人都忘了…那一定比现在更难受。
日照。为何要玩这样让人伤心的游戏？而为何日照看着我的眼神带着一种…。快意。淡淡的快意和快被淹没的悲伤。
日照…。应该没有这种感情的。他没有心的。和最初的月神一样。在天上界诞生的神，都没有心。
那现在…他是有心了。。所以，他才会玩这样折磨人的游戏
是谁，让日照也有了心。
我缓缓的扯出笑容。“日照！你爱过吧？”
日照的眼神顿时出现茫然，虽然很快消失，但我还是发现了。
若无其事的轻笑。“哈！我怎么问这种笨问题？日照怎会爱人呢？日照没有心的吧。”我转身走开。眼角瞥到日照眼里更浓的茫然。
真有意思。日照竟也有茫然的时候。
樱花林里。我的师兄，衡。淡雅而俊美。
“缘缘。你不可以这么做。”师兄很严肃的警告我。
我很挑衅的看着他。
“天上界的神不能有心。更不可以有七情六欲，你让月神有了心，你是在害他啊！”师兄苦口婆心的劝我。
那时，我满脑子都是月神那双让人心疼不已的空洞的双眼。我第一次朝师兄大吼，“没有心，还算活着吗？！天上界的神凭什么禁锢月神的心！他们凭什么？！”
师兄愕然的看着我，许久，抖着声音，绝望的说道，“缘缘，你爱上他了…。”
我呆了，愣了半天，直到师兄冰冷的指尖轻触我的脸颊，为我擦去不知何时落下的泪。我才猛的回过神。
“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我…。”师兄呢喃着说。一双眼温柔也心碎的看着我。
那时，我才明白，师兄对我所有的宠爱和纵容。
如果我早一点发现，如果我从来都没有遇见月神。
一切又会怎样？
瞪大眼，眼前有说有笑的俊男美女……。。
好，好想揍人啊！
别装做不认识我好不好？！呜……。。
小暖，我是你最喜欢的缘缘啊。啊！你怎么对剑离笑，不理我啊！
小黛啊…。你是不是气我，所以就故意装做不认识我…。
绿絮呀！我的好绿絮…。该死的龙如鹤！别缠着绿絮啦！让她看看我嘛！
红波啊…。龙神！我是你救命恩人也！
…。。月神！
心口一紧。清冷的眼淡淡的扫了我一眼。没有任何情绪，没有任何感情。
真的…忘了我？
转过头，温柔的看着花神零落……
就像五千年前一样。只是这一回。连恨都没有。
一丝丝的牵扯都没有了。。。。
“他们都已经忘了你。”身边，不知何时出现的日照平板的开口。“从现在开始，这个世界都会忘了你李君缘。月神也是。”
我木然的转头。日照凝望着天边的夕阳。不知为何我觉他很是落寞。
被人遗忘的感觉…就想一个人站在沙漠里。什么都没有。回过头。没人对你笑，向前望，没人等你。。。。你伸出手，不会有人牵，你大笑，不会有人陪你笑。你哭，不会有人跟你说，别哭，我在呢…。
看着他们越行越远。心里撕喊，回头啊月神，看看我，一眼也好…。。
日照看着我，淡淡说道。“你有机会的。抢到七色石，他们就会想起你。”
我笑。月神还是没有回头…。
“再说吧。“我懒懒的说。
日照惊奇的看着我。
我咧嘴一笑。难得看到这个一年到头都摆着一副死板脸的家伙会露出第二种表情。
是谁说这个世界都忘了我的。
该死的。再次狠瞪那个坐在木槐树上悠哉的叫日照的混帐！
“公子，请喝茶。”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
乱飞的媚眼…。。原来…女人也可以这么撒娇的…。。我终于知道了。只是这个撒娇的女人不该是…杜紫合吧。
“杜姑娘，呃…在下还有事…”
杜紫合按住我的手。硬是把我按回原位。羞怯一笑。“童公子。再坐一会嘛！奴家有好多话想跟童公子说…。“
我想你还是不要说比较好吧…
嘿嘿傻笑。趁杜紫合转身倒茶之际，我猛的起身，瞄准目标。大门，好！冲！
“对不起啦。杜姑娘。童樱先走一步！”
“呀！童公子别走！”
这世上还没有能留住我李君缘的！嘿嘿！
碰！
好。好痛！该死的！谁撞我！
抬头！怒瞪！
咦！？咦？！漂亮的脸有点困惑的看着我。那双清亮的眼意外的带着迷茫。
月…月神…。？
“童公子！”身后的鬼叫唤回我快迷失的心神。
不行！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推开月神。
溜！
一阵鬼追似的急跑。累的我眼前直发黑。
双腿一软。我跌坐在地。
呼呼…累死人了。
嫉妒的看着日照轻松惬意的飘落在我眼前。真好，有法术就是轻松。也不用被杜紫合追的跟什么似的！
“你的追求者还真不少。”日照双手环胸，一如往常的平板。“有一个月神，一个衡师兄。现在又来一个杜紫合…。。”
我敏锐的耳朵似乎听到他在说衡师兄时。好象加重了语气…。唔…。。有意思哦。我想这会儿我是快疯了。有什么在心里头叫嚣着。好象洪水一样，冲破了我所有的理智。
为什么要玩这样的游戏？为什么让月神忘了我？为什么天上界还不放过我？
呵呵奸笑。“我李君缘活泼可爱，人见人爱。当然追求者不少啦。特别是我衡师兄…”呦！眼角抖了一下。
“他哦，最疼我。什么事都把我放在最前面…。”嘻嘻，脸抽动了。
“他为我做了好多事…”
轰！
一双手掐住了脖子！
火山爆发了。。。。。。
愤怒的眼盯着我。“他曾想跟随你跳下地狱之海。。。他曾为你愿意对我下跪。不管我怎么折磨。他都一声不吭。只要你能平安活着。。。。“一字一顿，刀一样，插进心房。
突然惊醒，我刚刚在做什么呀？我竟拿师兄来做怎样无聊的事…。
我真是个混蛋。闭上眼。日照你掐的对！你掐吧！我该死！
放松身子，等着日照下手。
但日照却缓缓的放开我。
我睁开眼，日照平板的脸。一双眼却盛满了悲凉。
“我不想他难过。不想看他绝望。…。李君缘。别拿他试探我。我没有心，我也不懂我这么做是不是就是你们说的爱…。我也不想懂。”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无力的跌坐在地。愣了好一会。我才开口。“对不起…日照…我。。我刚刚不是有意的…。师兄对我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人。。。我是昏了头了才会…。。”
想想这几天。。。我跟着月神他们。怕他们发现不敢靠的太近。又贪心的想。如果我老是在他们面前晃，他们…是不是就会想起我？又要躲避老是追着我不放的杜紫合…
我…好累啊…
我李君缘原来也是害怕一个人的。
风轻轻拂过，茫然的望着日照的背影
，好孤寂。衡师兄与日照曾发生过什么？他们有约定吗？衡师兄为了我。又做了多少事？我…。到底欠了衡师兄多少？
微风轻送。熟悉又哀伤的旋律：
天地来之不易
就在此地来之
寻找处处曲径
永远吉祥如意
生死轮回
祸福因缘
寻找处处曲径
永远吉祥如意
……。
我木然的听着日照的低哼熟悉的旋律。那是祈福歌。是师兄创作的歌。
“是师兄教你的？”我低声问。
日照半晌才答道。“嗯”
我轻笑。“这首歌，我曾要求师兄教我…但他总是不肯…。”
日照虽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现在的表情。但我清楚的看到日照的背影有短暂的僵硬。
不由低笑。这种感觉…我最熟悉不过了。当月神因为我有了笑容。懂的了哭泣，心里涌起了一种很奇妙的喜悦和虚荣感。
太好了。终于有了一件只属于我的…。我所爱的人，独一无二的。
只属于我和他的。
下意识的抱住身子。身上似乎还有月神的味道。他撞到我时脸上的迷茫…。。他会不会想起什么了？
那帮家伙回到苏州了。
今儿个还相约逛湖。
……。真够悠的…。。
日照说，忘了我，相同的也忘了七色石的事。所以我要取七色石是轻而易举的事。
但我很懒。不知为何我没有任何冲动的想取回七色石。想要他们记起我。我追着他们，远远的看着他们开心的嬉戏。玩闹。
“你不怕？他们有一天会忘记自己最喜欢的人。”日照问
我瞅着他，“你不会这么做的。”
日照看了我一眼。一声不吭的转身而去。
如果是没有心的日照我也许会拼了命不要的抢回七色石。但现在的日照。我并不担心。
蓝黛很开心的依偎着慕容无。取笑着嘟着嘴的香暖。红波和龙神站在一边，不知在说些什么。龙神时不时的低笑。还有千千正和绿絮学着舞步，龙小子和慕容有站在一旁，笑看着自己喜欢的人。。。
月神呢，和零落在下棋。
距离太远了。我看不清他们的表情。我想应该很开心才是。
我笑望着他们。突然之间，明白。这是日照想要让我看的。
日照不杀我，也不逼我。他是要让我自己看。
什么才是最好的结局。
转身。眼前直发黑。
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就跌入昏暗。
醒来时。星空耀目。
身边是笑吟吟的小易。
我有些迷糊的望着小易。小易怎会在这？
小易兴奋的抱住我。“君缘哥哥，小易好想你哦。”
呃…。他喊我什么？
不对。他不可能记得我，而且，就算他记得我，我现在的样子也和以前不一样了…。
“小易…”日照出现，拍拍小易的肩，“你该回家了。不然你姐姐又找不到你了。”
小易不舍的望着我。我微笑，“听话哦。小易是个乖孩子。”
小易点头。“君缘哥哥，小易明天再找你。”转头对日照笑呵呵道。“叔叔再见。”
看着小易蹦蹦跳跳的走远。我环视四周。哦。是间破庙。
“怎么回事？”我问日照。
日照漂浮半空，扫了我一眼。半晌才开口，“你的元神已经开始涣散了…很快的，你的肉体也要消失了…”
我瞪他，这我早就知道了。我是问小易。
“小易是个很特别的孩子。元神很干净。我的法术对他无效。”日照收回仰望星空的视线，望着我。“你身上曾有的守护法术也对他无效。”
我惊奇。“原来这样啊。”又皱眉，“他怎会在这？”
“他在湖旁看到你，我来找你的时候，他就在你身边了。”日照说道。转头瞥我一眼，“你要消失了。”
我懒懒道，“那又怎样？”
我的元神破碎的厉害。义父和干娘这二十几年来不断的努力也只能让我再活上一段日子。很早以前，我就不在乎了。
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