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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春风化雨 作者:云上薇(晋江vip2012-7-29完结)-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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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自己期待过高,”文雯说,“我跟你说过,老男人都很无趣。” 
  “我当然知道他什么样子,只希望他有时候能够把我放在同等的地位,跟我商量,而不一个人做决定。” 
  “也许他本来就这样子的,如果上一个女人能够成功改造他,那么他现在就根本不会跟你订婚。男人到这个年纪,已经定型了,也许要他们结婚很容易,但让他们爱人却很难。” 
  原来她的确太天真,景湫警告过她,快乐很短暂,很快就没了。然而紧接着要面对的现实却那么残酷,让她招架不住。景湫根本没有介入他们的意图,她不过给家讴一个教训,也叫她认清现实。现在想想她之前的那些怀疑和冲动多么可笑。 
  “不如考虑一下潘锐,你还有机会。”文雯“好心”建议。 
   
  元宵节晚上,潘锐邀了宝茹一起去爬山。 
  那座山位于市郊的公园,并不很高,但爬起来还比较吃力。然而出乎意料的,晚上居然也有很多人来爬山。 
  在吴城生活了二十多年,宝茹还从来没有在晚上来爬过山,然而潘锐似乎总知道很多好玩的事情,跟他在一起永远都不会无聊。 
  “我以前玩摄影,晚上开车来山上拍过夜景。晚上公园会关门,但后山有条小路可以通往山顶,就我们现在走的这条路。”潘锐解释说。他可以不用拐杖行走了,他们放慢在速度,跟在众人后面。 
  “我现在一点都不怀疑你以前的生活有多么丰富多彩了。”宝茹开玩笑说。 
  “有没有后悔早一点认识我?”潘锐得意洋洋地说。 
  “就算早一点你也不会认识我啊,”宝茹很有自知之明,“我肯定不会你放在眼里的类型。” 
  “喂,”潘锐苦笑一下,“我没有这么肤浅吧?” 
  “你这不叫肤浅,叫眼睛长在头顶上。”宝茹走在前面,回头取笑他。 
  “噢,难怪我会摔断腿。”潘锐自嘲。 
  宝茹哈哈大笑。 
   
  公园里办了灯会,在山顶可以俯瞰一园琉璃的灯火,团团融融,绽放在亭台楼阁间。远处整个城市的夜景,吴城的夜色比诺城更美。 
  宝茹突然觉得自己错过了很多美好的东西。 
  她以前不这样的,那个总嘻嘻哈哈快快乐乐的陈宝茹呢,哪里去了? 
   
  “谢谢你答应陪我来爬山。”潘锐轻喘着气,在她旁边说。 
  “这么客气干嘛,”宝茹搓了搓手,在寒风中微笑,“我也很喜欢爬山啊,而且晚上的景色更美,我都不知道吴城的夜景这么漂亮。” 
  潘锐转过头看着她:“你还记得那一刻的时光吗?” 
  “当然记得,那天我们爬了四个小时,”宝茹用力点头,“今天只要两个小时了,恭喜你,进步很大嘛。” 
  “我也没想到……更没想到我们还有机会一起站在山顶看风景。”潘锐欲言又止,“所以……你现在好吗?” 
  “一切都很顺利,只……”宝茹顿了一下,“只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吧,我原本以为只要跟他在一起就不会孤独了,但现在还觉得很孤独。” 
  “每个人都孤独的,那跟爱不爱没有关系。”潘锐说。 
  “吗……”宝茹愣住。 
  “我以前也不很懂,直到我失去很多后,我躺在医院,他们安慰我的时候,我觉得他们离我很远,安慰很苍白,没有任何帮助,我很孤独;当他们放弃我的时候,我依然觉得很孤独。而现在,就算我已经能够行走在人群中,正常得跟家人一起吃饭相处,在教室上课,我还会觉得孤独。但我并不感到害怕,因为心中默默喜欢着一个人,想念着记忆里美好的画面,就像从冰冷的海洋深处涌出温暖的热流,让我瞬间又充满力量,无所畏惧。” 
  “如果得不到同等的回应,不会感到沮丧吗?”宝茹吸一下冻得通红的鼻子。 
  “会,但人生总有缺憾,至少我会记得那些时刻,她与我同在。”潘锐笑笑,看宝茹不说话,又叹气,“真希望程医生不曾我的主治医师,不然我就可以尽情说他坏话了。” 
  “不要紧,我可以帮你保密。”宝茹哈哈笑起来。 
   
  坐缆车下山,他们又去pub喝了一点酒,然后送宝茹回家。 
  “谢谢你送我琉璃苣。”下车的时候,宝茹说。 
  “我以为你要假装忘记这件事了。”潘锐说。 
  “……”宝茹顿时后悔起这个话题,于只好装鸵鸟。 
  “哈,”潘锐突然大笑,伸手弄乱她的头发,“你还真一点都没变。” 
  “别开这种玩笑,很无聊。”宝茹装作生气地瞪他,一边把被他弄乱的头发拨好。 
  “好吧,只要送你琉璃苣。”潘锐半靠在车门上,神情正经起来。 
  “嗯。”宝茹点头,话虽这样说,她却不知道自己否真的还能做到那样无所畏惧。她看着潘锐,他正等着她握拳宣誓,然而她动了动手指,却举不起手来。 
  于她放弃,跟他说了再见。 
   
  宝茹往单元楼下走去,一边低头在包里找钥匙,摸了好半天,终于找到,抬起头来,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家讴就站在她家楼底下,门廊上有一盏橘黄的灯,他靠在门边,也不出声,把她吓了一跳。 
  “你不上夜班吗?怎么会过来?”她走了两步,踟蹰着停下来。 
  “下午有人过来装地暖,我跟同事换了班。”他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情绪。 
  “噢,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一下?”宝茹低着头,有点心虚。她并没有告诉家讴她跟潘锐去爬山,因为反正他也不会在乎。然而此刻被他撞见,她到底心虚的,仿佛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她也没有告诉他在机场遇见潘锐。 
  家讴看了她一眼:“我想大概也没必要,你不跟人有约吗?” 
  她怀疑他语带讽刺,于脱口而出:“你让我跟朋友出去玩的。”只想先声夺人,却欲盖弥彰。 
  “我确实这样说过,也没有指责你的意思。”他神色平静地看着她,那样宽容大量无情寡欲的样子,让她愈发显得底气不足。 
   
  好讨厌,她觉得这样的家讴非常讨厌。她不想跟他讲话,她想暂时逃开,可门被他挡着,她无法去开门,她因此气急败坏。 
  “去喝酒了?”他闻到她身上的酒味。 
  “放心,只喝了一点点。” 
  “不知道你的一点点多少,”他的表情变得有点严厉,“你大概忘了上次喝醉有多失态……” 
  “……”她看着他,无法反驳。 
  “上楼去吧,”他站直身子,“我先走了。” 
  “你……”宝茹有点反应不过来,他要走了?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他没有理会她,说走就走。 
   
  “程家讴,”宝茹叫住他,“你……” 
  “?”他回过头。 
  她终究还沉不住气:“你介意我喝酒,还介意我跟别的男人去喝酒?” 
  他没有回答她,仿佛过了很久,他开口问她:“宝茹,跟我在一起,真的很累吗?” 
  “……”她呆住。 
  “跟我在一起,应该很累吧。我工作很忙,本身又很无聊,还很专断,不把别人放在心上,”他自嘲地笑了笑,“你跟朋友出去玩很开心,我当然没有理由指责你。” 
  “我没有这样想过。”宝茹心虚地说,她到底年轻,对很多事情依然贪恋,而她本就个活泼爱玩的人。 
  “我不喜欢别人说谎。”他语气淡淡的,却让人十分有压力。 
  “可你也在说谎,你在乎我吗,家讴?”宝茹看着神情落寞的他,“你看起来一点都不爱我。” 
  “我以为这个问题我们上次已经说清楚了,”他语气疲倦,“你以为什么爱呢?” 
  “至少要相互理解,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在做什么,确切地知道彼此心中有对方,彼此需要……” 
  “你怎么知道我心中没有?” 
  “你没有说过你爱我,你都没有跟我求婚……” 
  “我以为我已经许给你承诺。” 
  “不,那我求来的,连你都我一厢情愿求来的。”她终于说出心中的话,不由大哭起来。 
  “你怎么会这么想?”他错愕地看着她。 
  “你总让我有这种感觉,我跟不上你,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所以我觉得好累好累,这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我以为我们在一起会很快乐。” 
  “抱歉,我让你感到这么累,或许一年前的平安夜我应该让你跟他走,那至少我们现在不用面对这种难堪。不,我更不该去诺丁汉,你在那里很好,忘掉一时的迷恋应该很容易的事情。 
  “我对你并不一时的迷恋。”她抽抽噎噎,心里很清楚,她爱家讴的,只她不知道该如何爱下去,她迷失了。 
  “谁知道呢,”他冷冷一笑,神情悲悯,“你还年轻,还有很多选择的机会,还可以再考虑一下。” 
  “你看过我的信?”她捂着嘴愣住,想起她压在琉璃苣底下忘了收好的信,背心一阵发冷。 
  “我没有看过你的信,”他直直地看着她,“信上写什么了?” 
  “没有写什么……”她被他的目光看得心里也发冷,她知道她愚蠢地说错话了。 
  “……”他抿着唇,良久都沉默不语。 
  她终于受不了这样无声的控诉,伸手捂住脸:“所以你早就认定我不值得信任的,吗?你认为我年轻,所以我对你的爱很不可靠?你从来都没有信任过我……”。 
  “不,也许我太信任自己了。”他扔下这句模棱两可的话,转身走掉。 
   

57 二十、(1)
 
  家讴没有看她的信。 
  他甚至都没有进她的房间;那封信还压在琉璃苣底下,躺在她的写字台上。宝茹把它拿起来塞到抽屉的最里面。 
  她可以假装它不存在,却无法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 
  也许她应该去跟家讴解释;但她不想;她觉得好累好冷;她需要先休息一下。 
  宝茹脱掉外套钻进被子里;蜷起身子,闭上眼睛。反正,家讴总会先给她台阶下的;不吗…… 
   
  但也许;她还太乐观了。 
  直到她开学去学校上课,家讴都没有打过电话给她;也没有像上次冷战一样在夜里给她发信息。他本就寡言冷淡的性格;她却分明感觉到他愈发的冷淡疏离。三月的第一个周六,他们原本定好了一起去选婚宴的饭店,最后却因为他那天有手术,只有她和爸爸妈妈、姨父姨妈一起。 
  晚上他来姨妈家吃晚饭,却告知了他要出差的消息。 
   
  “又要出差?”姨妈端着鸡汤从厨房里出来,“下个礼拜正好帮你们约了婚庆公司。” 
  “你们去也一样,让宝茹拿主意就可以了。”家讴放下筷子说道。 
  宝茹瞧了他一眼,默默地低头扒着饭,却一点胃口都没有。当家讴不再专制独断,把决定权都交给她的时候,她反而心虚到一点把握都没有。 
  他去出差,用很好的借口离开。她却只能留在这里,自食其果,一个人无措地应对婚礼之前种种纷繁复杂又不可或缺的准备,她甚至不知道,这场婚礼还能不能如期举行。 
  他会先给她台阶下,因为他愿意。但这一次,好像已经不说一句芝麻开门就能通关这么简单的事情。 
   
  也许她应该去跟家讴解释,但她不觉得她做错了什么。她不知道自己在无谓地坚持什么,如果要说什么自尊,她在家讴面前早就没什么自尊了。爱情原本就没有自尊的,如果一个人在爱情面前还那么在意自尊,那或许因为他最爱的还自己。 
  所以,也许家讴并不爱她。 
   
  她变得不想回家,但也不知道可以去哪。于放了学索性留在办公室里改作业备课直到天黑。她也不敢打电话给家讴,也许只因为害怕听见他说他不爱她,如果她没亲耳听见,她还能假装这不事实。 
  周四放学后,看着屏幕依旧一片黑暗的手机,她终于无法忍受继续当鸵鸟,从学校走路去家讴的宿舍。 
   
  在包里翻出了钥匙,宝茹缓缓打开门锁。 
  他们订婚后,家讴便给她这里的备用钥匙。曾经因此而觉得甜蜜,现在却以为,他不过无可奈何吧,因为总她来找他。她帮他送来清洗干净的衣服,买早中饭给值完班回来来不及吃饭就埋头大睡的他,陪他一起看书做功课,他模拟手术她备课,拉上窗帘一起睡午觉,偶尔在这里过夜……但,难道她不应该来找他吗? 
  摁下墙上的开关,宝茹站在门口,看着一眼可以望到底的室内,突然觉得陌生。屋里原本堆着的那些书都已经不见了,要不床上还铺着家讴惯用的暗蓝色的床单,她还以为走错了房间。墙上、床头、桌上靠墙的地方还留着书本移开后的白痕,却显得空荡荡,十分冷清。她不由有些心慌,下意识地奔到卫生间,水池上方并排的两只牙杯,里面蓝色的牙刷被家讴带走了,而她留下的粉色的那只,孤零零地插在里面,无所适从。她突然觉得十分难受,仿佛像被扔下一个人。 
  她锁上房门,快步走下楼梯,转角的地方不小心狠狠撞到人,没反应过来已经啪的一下摔到地上,手袋里的东西散了一地。 
  “喂!”对方被撞得有些冒火,抬起头来,却韩宥,他看到她,显然也有点愣住,眨了眨眼睛,揉着额头,一脸“怎么又你”的哀怨神情。 
  她坐在地上怔怔地看着韩宥,茫然的脸上满委屈。 
   
  “那个……”韩宥感觉到麻烦,顿时举起双手哭笑不得地投降,“我必须得说,你先撞上来的……” 
  然而没等他说完,宝茹却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韩宥目瞪口呆,他那样片叶不沾身的一个人,突然就手足无措起来。 
  宝茹一边哭,一边手忙脚乱地把散落在地上的东西都收拾。眼泪大颗大颗地掉在手背上,泪眼模糊间只感觉到韩宥也蹲了下来,沉默着帮她把零碎的东西装进手袋里。 
  “你怎么了?”难得这个厚脸皮的男人也会有尴尬的时候。 
  “没什么……”她擦了擦眼泪,用力摇头。 
  “真的没事?”他狐疑地看着她,收敛起一向戏谑的神色。 
  “没事。”她擦掉眼泪,还努力笑了笑。 
  “那就好,我现在可真……怕了你。”韩宥抓抓头,开玩笑说。 
  宝茹很不好意思:“对不起,我其实并不讨厌你的。”说完,她抓起背包匆匆跑下楼。 
  “那个家……”模模糊糊仿佛听见韩宥在背后叫她,但她一刻都不想再停留。 
  不想在这个人面前丢脸的,但那一撞,却成了所有情绪的出口,眼泪就像开了阀的水龙头,再也止不住。 
   
  昏昏沉沉地出了楼道,过了一会,眼泪又重新漫上来浸满眼眶。她用力擦了擦眼睛,深吸一口气,打电话给家恩。 
  “家恩,家恩……”她带着浓浓的鼻音,仿佛下一秒又要哭出来,“家恩,我觉得好难过……” 
  “嗨,宝茹,怎么了?”家恩的声音有点模糊,也许她正在忙,但此刻宝茹管不了那么多了。 
  “家讴他走了,他把他的书都搬走了,他大概不会跟我结婚了……”她断断续续说完,因为哽咽而呼吸困难,心痛到不得了。 
  “什么?”家恩惊愕无比,“你搞错没?他亲口跟你说不结婚了?” 
  “我们吵架了,我怀疑了他,他去出差,还把他屋里的书都搬走了,他一直都没有跟我联系……” 
  “笨蛋,不就搬走了几本书,他都说了出差,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家恩有点气急败坏,“而且这种事,你不会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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