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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流年不复归 作者:哲溪(新浪2012.8.7完结)-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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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门声吓了我一跳,有种心情被偷窥的慌张。
  郑朗和他表姨一块儿进来,表姨开心是真的,掩饰不住的惊奇也是真的。
  “到阿姨这儿来还要你付账吗?你也太——阿姨说了请万好的客的。”
  她拿出两个盒子,把茶点和水果分别装在盒子里,又用一个很精致的袋子装好,递在郑朗手中:“你们出去逛逛也好,这茶室多数年轻人都呆不住。茶点要赶快吃,不然就不那么好吃了。”
  我笑着说:“这儿很好啊,东西也很好吃。”
  郑朗忙着和表姨告辞,出门时坐在小厅堂里喝茶的刘阿姨也过来,她笑得没合上嘴,我觉得脸上热热的,赶紧笑着说再见,和郑朗一块儿出了茶室。
  走了几分钟,郑朗问我:“我们去哪儿呢?”
  “不是你说出来的吗?你不知道要去哪?”
  “不出来就坐在里面被我阿姨监听?”我一愣,一下子想起那时时出现在门外的声音,再想想优雅的老板娘偷偷躲在门口的感觉,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相亲嘛!怎么你阿姨比你还紧张?”
  “那当然,这是我第一次相亲。”
  我看着他。他又一笑:“我读书时就谈恋爱,一谈就是七八年,刚刚分手时估计很多人怕刺伤我,也没人给我介绍。这次阿姨前段时间提过,本来没准备来,后来不是说你也有事就不了了之了,上周阿姨又说起时,我说不来,被我妈骂了一顿,只好答应了。”
  “我们去江边转转吧!”我偷偷为郑朗妈妈的骂而庆幸,可脸上更热了,想着江边走走吹吹风也是好的。

  夜色宜人

  我和郑朗并行在梧桐树下,经过湖边张清照婚纱照的地方,我告诉他张清马上就要结婚了。
  郑朗哦了一声,过了一会儿,他说:“高中时还帮着方鸣海出过点子追张清,想想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我想起覃丽娅关于公子小姐书童丫鬟的说法,低头偷笑。突然眼前什么东西一晃,我刹住脚,头猛往边上一偏,再定神细看,更有几分惊喜:“吊死鬼!”
  小虫子还在卷起的枯叶中蠕动,那根时隐时现的丝是它唯一的牵连。我用手拨弄它一下,继而在它周围发现了它不少同伴,原来又已经到了这样的季节。梧桐叶也已完全展开。
  “我们原来宿舍前的泡桐也开花了吧?”
  “已经开过了!”郑朗回答,他说学校这几年扩建,好在那栋宿舍算是校内最古老建筑,保护着没被拆除,使得那一排老梧桐和那泡桐树都幸存下来。
  “你该去看看校门。”
  我问他校门变成什么样了,郑朗用了“规模宏大,雄伟壮丽”来形容,还感慨着:“只看校门,一定会觉得我们那是一等一的学校。”我们心照不宣地笑着。
  我还在读书时,我那母校想挣入省的重点高校的行列,可惜听说是屡败屡战,屡战屡败。这几年便着手校园硬件建设,在城南偏远地又划出一大方土地,修了新校区,理工类的不少专业便转到那边,听说还合并了一些中专大专,在面积,教学楼的数量,老师人数上估计算得上大规模了,只是管理上还是那么小家子气。
  郑朗倒是公平的说了句:“我们这校门拿出去还算是含蓄的,上次出差途中看到一大气壮美的红砖仿古校门,再仔细看看上面几个硕大金字却是‘某某中等技术学院’。”
  街上很是热闹,我们穿过广场,江边凉风习习,一点点儿江水的淡淡好闻的味道。扶着栏杆,江面上缓缓行过一艘三层的小客轮。
  “我小时候和爸妈坐这样的客轮去三峡,晚上在船尾甲板上看船划过的浪,很有意思的。可惜现在出门一般都坐车了,其实坐船最好玩。”
  郑朗看着我,笑着说:“也可以坐船去玩的,骑车去也行,走去都可以的。”
  我撇撇嘴,继续盯着江面和江的那一边,有种夜色宜人之感。
  “你老是笑什么?今天心情这么好?”郑朗递给我水果。
  “我快要转正了。”
  这个消息好像还没来得及告诉妈,郑朗成了学校以外第一个知道我要转正的人。还有个原因打死我也不会说,我只是偷偷看着他被风吹起的额前的头发,偷偷地笑。
  “真的?改天帮你庆祝!”
  “真的?怎么庆祝?”我盯着他,生怕他只是客套而已。他看着我:“随便你。”
  我开始打着小算盘:那是不是意味着他跟我还会有下一次的约会?我要怎么样才能自然地不露痕迹地和他约会?
  江南黑黑的田野深处绽放起了烟花,好像是浓重的水墨背景里绽放的七彩牡丹,不急不挤,一朵朵,有条不紊的绽放,消失,再绽放。
  今天不是过节,那也许是乡村里哪个姑娘披上了嫁衣,正羞涩地微笑着牵着新郎的手告别着自己的家人吧。

  放灯

  头顶又飞过了红红的闪闪的孔明灯,我看着它顺着徐风,飘飞过江面,飘到烟花渺渺处,再飘到我眼力所不能及的黑影里。
  “怎么什么时候都有人放孔明灯?”
  郑朗也抬头望了望:“现在有些学生都不知道孔明灯的原名了,他们把这个叫做许愿灯。”
  我四处张望。发现隔着两个路灯的地方,两个女孩正在灯光下叫卖孔明灯。
  “我们买一个来放吧。”
  郑朗笑着陪着我走到两个女孩面前。
  “郑老师?”短发干练的女孩颇为惊喜。郑朗抬头,笑着打了个招呼。
  我也冲她一笑,就想溜走,找学生买东西好像尴尬了点。
  女孩比我大方多了:“这是您女朋友?”郑朗笑笑,我惊喜于他并没有否认。
  “这个许愿灯送给您,郑老师,好好的放上去,许个愿哟!”两个女孩嗤嗤地笑着。
  郑朗拿出钱递给女孩:“别人说不是自己买的许愿灯就不灵验了!”
  女孩笑着递上一个打火机。
  我拎着灯,下了江堤,来到江边空地上。
  我问郑朗:“你们系里的学生?”
  “我们系里女生少得可怜,这个是别系的,只知道她上了我的选修课的,我还真不知道她叫什么。”
  整理好薄薄的那层红纸,将这玩意弄出个灯笼的形状出来还不是特别容易。
  “现在连做孔明灯也偷工减料了。”
  我看着郑朗整理,蹲在一边絮叨:“不过放的人很多,只要天气好有点儿风就有人放,今天还算少的。”
  这句话好像提醒了郑朗什么,他没抬头,可声音里却有点儿笑意:“你那医生呢?”
  我愣了一会,才想起在广场上郑朗见过我和厉行在一起。
  郑朗抬头,拿过我手上的打火机,笑意更浓了:“为了没认出你来,覃丽娅批了我一路,说我一点儿义气都没有。其实我认出来了,可谁像覃丽娅,别人谈恋爱也非得去搅上一搅!”
  “不是谈恋爱!”我又想起郑朗在恍惚灯影里的笑。
  “也是在谈恋爱。”我自己都有些犹豫。
  “你嘀咕什么呢?”郑朗点燃蜡烛,拉着我往后退了两步。
  孔明灯像是缓缓地鼓足了气,蜡烛的青烟撩起之后,它摇摇离地,再以慢镜头样的上升速度浮在我们面前,恰好一阵风起,它几乎是划了一个与江面平行的直线,漂浮在了江水之上,风停下,它便继续缓缓上升,偶尔还顿一下,我忍不住说了句:”别掉江里了”。
  “它会以为这就是你许的愿的。”郑朗调侃着。
  我没告诉他,孔明灯离地时我就许了愿,很简单的一个,我怕要求太高小小的孔明灯实现不了,这一个它应该可以帮我的吧。
  等到我们的灯也飘远到实在是看不见了,我们开始往回走。
  我告诉郑朗我应该是被医生甩了。
  “你也不是太喜欢他吧?”
  “我想过认真和他交往的。”我小声辩解。
  “哪有说自己被人甩说得那么轻松开心的。”郑朗的笑容似乎又有些模糊,让我想起他醉酒的样子。

  躲不开

  回家时,他仍是站在楼下,我飞快地跑上楼梯,踩亮了一路的灯。开门钻进自己卧室,开灯,站在窗前,看见他仰头,我笑着挥挥手,他也挥挥手,转身离开。
  有什么声音在我心底升起,好像是一朵绚烂烟花绽开的声音。
  我看着他的背影,不算高大,也不算挺拔,可有种暖意。
  我不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郑朗的。也许是他在湖边奔跑过来时泡桐花香太过迷乱,也许是图书室里带着灰尘的阳光过于耀眼,也许是夕阳下草地上的蚊虻乱舞撞开了什么。
  我真不知自己在什么时候喜欢他,不知道自己喜欢他的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想要怎样去喜欢他,只是偶尔想起他时会笑,会有点不甘,会有些忧伤和心酸。
  我毕业后就留起了长发,穿起了长裙,我只是没办法让自己皮肤变白一点,眼睛变大一点,我曾以为那是自己脱离学生味的必然。我告诉张清覃丽娅我相亲要找眼神温和,面容干净,笑意明朗的男孩,我也曾以为那只是我梦想中对象的样子。
  直到那次碰见了他和短发的李希,看到他时我的心堵得有些难受,看到李希我却豁然。原来我一直在找的是郑朗的影子,原来我把自己朝着李希的方向在改变。
  为此我纠结了很久,情感告诉我:我大概真的喜欢他,而且喜欢了很长一段时间。理智告诉我:只是单恋而已,只是曾经的少女情怀而已,这就像是覃丽娅迷恋温兆伦,郑媛喜欢刘德华,就像初中学生喜欢的什么韩流超女之类的,这样的情感跟你的生活没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没告诉任何人,独自消化着自己的茫然和悲伤。
  稍稍平静时我继续着相亲,继续找着命定的属于我的那一个人。
  我没想过要再碰上郑朗,也刻意的不想再碰上他。
  只是有时候想碰上不是容易的事,想避开原来也不那么容易。
  这是个太小的城市,我们还有着共同的认识的人,碰上便也难免。
  今天的相亲对我而言,的确是让我意外的。有欣喜,可也难免惶惑,我不知道我想怎么样,我还没来得及想我想怎么样,我还需要时间让自己静下心来。
  我从床头柜拿出那个还有着泡桐芬芳的本子,我翻出那张照片,看到的却是当时自己笑眼里正举着相机的那个人的影子。
  门被猛地推开,我赶紧合上本子塞到枕头下,妈还顶着一头湿淋淋的卷发,估计是听见我回家之后,匆匆洗毕赶来问讯的。
  “刘阿姨说那男生很不错,还说你们两个蛮般配的。”
  我没吱声,一点一点的压下自己砰砰乱跳的心。
  “刘阿姨还说她熟人说那男孩子能和你第一次见面就那么融洽,看样子是有缘。”
  我紧紧抿住想要扬起的嘴角,忍着笑。
  “是呀是呀,第一次见面而已,哪有那么多般配缘分的。再看呗。”
  我借口去洗澡,躲进了卫生间。
  打开莲蓬头,水流冲下来,雾气就蒙住了正面镜子,我用手抹开中间一小处,露出自己的笑脸。
  我放开盘起的头发,想着,下次再见面时,我会披着长发,柔柔的,顺顺的。

  意外的战乱

  周六我等了一天的电话,或者说从周五晚上开始我就等着电话。
  有时候总疑心手机出了问题,甚至用座机拨打了手机,听着铃声响起才放心。有时候又会有幻听,觉着有来电可拿出手机又毫无动静。
  我呆在家看着电视调着台,可一点儿都不记得我究竟看了些什么。中午妈打电话让我去店里一块吃饭,我说不去,没情没绪的下了包方便面,没滋没味的就着泡菜吃了。
  中午阳光扑进客厅,照的人懒懒的,我躺在沙发上,似睡非睡。
  一会儿又突然想起他也并没说会再约我呀,那个请客什么的谁都会随口说说。他也许并没把我当做相亲对象,只是曾经认识的一个人而已,或许,仅仅是他熟人的朋友。
  我不知道是怎么在熬着时间。
  突如其来的电话让我从沙发上跳起,冲向座机,稳稳情绪,拿起话筒。
  “万好,”是女人的声音,我的心又落下,却理智地想起郑朗根本没有我家座机的号码,自己也觉得好笑。
  那女子声音很急促,我缓过神来才听出是刑芳的,却根本没注意她已经说了些什么。
  “你快点过来一趟,快点!”
  我疑惑地问:“什么事呀?”
  刑芳似乎气结:“说了半天你倒是不急,那是你自己爸和你堂哥,来不来随你。”
  她啪的挂了电话。
  我拿着话筒仍在发愣。仔细回想起刚才绕在耳边没有钻进来的只言片语。好像是爸正在堂哥家里要打堂哥还是怎么的。
  心里咯噔一下,爸是暴脾气,堂哥也不是什么温吞水,这两人要闹起来还真不知怎么下台。若不是太严重刑芳怎么可能打这个电话!
  我抓起手机和包就往外冲。
  坐在的士上看着司机通过后视镜看我的目光,突然想起早起之后甚至没有梳头,忙用手指抓了抓头发,略作整理。
  赶到堂哥家,厅里颇为狼藉。有碎玻璃片若干,歪斜的椅子一把,好在没有什么血光。
  爸坐在沙发上,堂哥远远坐在另一头,靠着餐桌,斜坐在椅子上,旁边坐着两个女人,刑芳不在这儿,看样子是硝烟暂停。
  我哂笑着喊了声爸又喊了声哥,没一个理我的。我凑近爸,问他怎么了。
  爸爸把拎在手里把弄着镜腿儿的眼镜啪的甩向堂哥,堂哥一闪,眼镜撞在墙上,残破了。我心疼着这估计得要上我一月多的收入。
  以摔眼镜为开端,爸气愤难平地讲述了前因后果,堂哥偶尔插嘴总被怒吼打断,我似乎都看的见爸头上的烟和堂哥渐渐绿了的脸。
  弄清楚原因我也有些郁闷。
  堂哥现在住着的两居室是爸前两年出了首付给他在市中心买的,堂哥自己挣钱每月还贷。可前不久堂哥说他不想呆在这要死不活的小城市了,他想去做北漂。爸恼怒堂哥没按自己设定的路线前行,很是气愤。没想到堂哥居然把房子自作主张托中介去卖,还收了人家定金。这次是中介和买主一起看房子,巧在几乎从不来堂哥家的爸和刑芳路过,上来坐坐,一言不合,立马暴怒了。
  堂哥说房产上是自己的名字,房子是自己的,他可以处理。爸说首付是他出的,虽然没想过要堂哥还,可堂哥不该自作主张招呼都不打一个,更何况他还没同意堂哥辞职北漂。

  难堪

  爸说他辛辛苦苦这么多年为着爷爷大伯还有堂哥,结果没一个感谢他的,他甚至顺带着提及我的薄情寡义。堂哥说爸这样都是为着自己的面子,哪里真是为人。
  爸说他年纪轻轻走南闯北不容易,所以给女儿还有侄子都铺好了路希望他们顺利简单一些。堂哥说爸自己都闯过,不管是赚钱亏本甚至坐牢都是自己的,不想他自己现在做好了也被说是拜叔叔所赐。
  爸说他就算是坐牢就算是欺骗别人也对得起自己的亲人,堂哥没资格提他的过去。堂哥说爸和我妈那样也能叫对得起人,何况跟刑芳这么多年也没得到什么其实是爸自己自私。
  我难堪的看着两个女人呆在一边或者兴趣盎然或者鄙夷不屑地在两人的言语对峙中将我家三代底细弄得清清楚楚,看着我自认为无私付出得不到相应回报的父亲和憋屈难受得仿若从未获得过自由人生的堂哥把对方剥落地体无完肤的倾诉。
  年轻的女人大概是买主,她趁着爸和堂哥暂时停火的瞬间,插了一句:“不管您二位怎么打算,可我一万块的定金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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