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上晴 伴君泪-第1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细致柔嫩的肌肤泛出酣红的光泽,他爱不释手地轻抚着,“我不会伤害你的。”说完他的唇覆上她的,继续那天在红情花旁未完成的探索。
秋漱玉浑身轻颤,他的气息刚猛窒人,唇舌所到之处在她身上皆燃起前所未有的欲望,可是不行这样,他的伤还没治,但愈是挣扎两个人的身体就愈是贴近。
“放轻松。”他温柔地说。
但,随着她生涩而不自主的反应,他的吻愈来愈坚定、愈来愈用力,仿佛发现了自己的生命,摆脱理智的束缚,放肆地在她的粉颈上游移着。
“不能这样……”秋漱玉娇羞地抗议着。
“嘘——”他的唇再次找到她的,熟练地滑入她的口中,霸道地吸吮着令人销魂的甜蜜。
原本只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可一碰触到她,欲望就如脱缰野马,他从未刻意抑制自己的欲望,但当她在他的身下渐渐融化时,他才发现自己已经压抑过久,久得让他像初经人事的毛头小子,饥渴地想要释放体内肿胀的欲望。
真是要命,他不能在这里要了她,她虚弱的身体禁不起自己的热情,而且她值得一纸婚约和一张温暖舒适的床。
他再一次翻身,让她伏在自己胸前,语带无奈地说:“你现在相信我的身体可以等到明天再治疗了吗?”
她娇喘不已地问:“怎么相信?”
“如果你仍是不信,我可以再进一步证明。”他作势要再轻薄她。
他居然这样威胁她,她满脸羞红地嗔道:“你这个无赖!”
他闻言呵呵笑道:“冷某人现在还能勉强当个君子,但如果你再逼我,我也只好无赖到底了。”
她喔斥道:“伤的是你的身体,人家只是不想看你毫不在乎的样子。”
“唉,你可更是说中了我的心声。”他用力地叹口气,有病的是她,心疼的却是他。
“这是不是表示你爱我?”这是搁在她心里很久的问题。
“大概吧。”
“为什么?”
“一个长年生活在雪地里的人,当有阳光照进来时,怎么能拒绝上天眷顾的温暖呢?而且当我发现时,太阳已经晒热半边脸了。”
“太阳晒热半边脸?”她的眉头整个皱起来,这种感情的告白真是清淡无味得可以,就像喝一杯不甜不苦不涩不醒不辣的白开水。想再继续追问,却发现他已闭目调息,明白地表示今晚的谈话到此为止。
这是一处可以避风的石缝,没有虫鸣鸟啼的夜晚显得格外凄冷,但她却感觉不到一丝寒意,他的体温源源不绝地渗入她的体内,温暖她的心,脸颊可以感受到来自他胸口的鼓动,原始的节奏沉猛有力。他的心是热的,他的情是真的,但她的心却是苦的,进一步太少难以知足却又已陷了太深。她幽柔地叹口气说:“听说在桠地,太阳都是短暂上升又西坠,如果我是阳光,希望你是雪地的种子,在温暖的春天伸长枝极,炎热的夏天抽枝茁壮,萧索的秋天抛卸沉担,然后就能无畏冬雪的霜寒。我所能尽力的也是如此而已。
“不嫁你的原因你知道吗?盈盈秋水岸,脉脉余晖情。不要为我立碑留名,只要想起我时,还能让你有冲破霜雪的力量。记得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此生愿已足。”爱情愈浓愈烈所换来的却是更深更沉的悲伤。宿命的安排避不了,爱情的甜酿成了彼此心中的苦牢。
不知何时冷风行睁开眼睛,望着天空明亮星子沉默无语。
上一页 返回 下一页
book_18982_11。txt
||||||云上晴《伴君泪》
字体大小 大 中 小 颜色 …
终曲
清晨醒来,秋漱玉发现自己被孤独地留在一处山洞,昨晚流了一夜的泪,也不知何时睡着的,哭肿的眼睛几乎睁不开来,忆及种种,心中又甜又涩,一点也不怀疑总有一天会为他哭瞎了眼,都是情字害人深啊。
地上放了三颗洗干净的水果,她知道是他留下的,正巧肚子饿得慌,她决定先填饱肚子再去烦恼自己该何去何从。
甩开最后一颗果核,她拍拍手站起身来,整理仪容准备向新的一天出发,正待跨出山洞时,地上斗大的字赫然跳进她的视线——别离开!
好熟悉的命令句,要她别离开,但他又哪里去了呢?她才不想乖乖守在这里,反正又不是每个人走路都会看地上,所以她假装没看见地跨过那行字。
山洞外是一片原始林,绕了几圈还绕不出去,她索性大声喊着,“有人在吗?”
“原来漱玉妹子在这里。”方羽柔娇美的声音传来,大腹便便的身体随之出现。
她当日被楚南天带回去,心有不甘的她派探子跟踪,今日得空便连夜赶来此地,欲杀她一泄心头之恨!
“是你?”她不是被楚南天捉回去了吗?秋漱玉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方羽柔轻柔笑道:“什么你呀你的,妹子怎么不叫我声羽柔姐姐呢?”
秋漱玉直觉她又想害自己,警觉地瞪着她,“你来这里做什么?”
方羽柔取出怀里预藏的小刀,步步逼近,“这里四下无人,我们可以无话不谈了。”
她总算露出蛇蝎心肠,秋漱玉有所防备的步步退去,“你想谈什么?”她悄悄地将手伸入袖里,偷偷捉取蒙汗药。
“君如玉该死,你也该死,等我杀了冷大哥之后,我们四个人一起下地狱,看看这次谁能夺得他的心。”
秋漱玉见她神情异样,像是丧失心智,当机立断地将蒙汗药洒出去!
她一动,方羽柔就往她扑去,厉声大叫,“死来!”
秋漱玉侥幸地避开致命的一击,但回身的刀锋仍是扫过她的胸口,正好划破红蛊,红蛊几乎是被一刀两半。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胸口那道轻浅的伤口,双眼写满惊讶、痛苦与更多的哀伤与不愿。蛊母一死,它散在宿主体内的触角也开始化为毒液,她的身体开始感到麻痹,感觉生命正一点一滴地流失,最后她无力地躺下尘埃中。
几乎在同时她听到杂乱的人声,有忿怒的嘶吼声、有慌乱的喊叫声、有悲伤的哭泣声,想睁开眼睛看看围在四周的人,但眼皮却是沉重地一动也不动,就连身体都像冻僵了般,不听她的指挥。
“漱玉!不要死!活过来……求求你活过来,求求你……”
是他的声音,沉重的声音饱含着无限的悲痛,他在哭吗?她的意识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心几乎碎成片片,好想睁开眼看他,告诉他自己并没有死去,好想安慰他哀痛的心,可是她像是被囚禁冰冷的铁牢里,全身动弹不得。
“呜,大哥,迟了,她走了。”
“迟了?不会的,我还有话没告诉她,她不会走的。”
“大哥,漱玉妹妹她……她不会活过来了。”
不会活过来?秋漱玉的心响起巨雷,难道自己死了?
“云齐,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冷风行的语气忽然转为轻柔幽忽,仿佛陷入神志恍惚状态。
“别这样,大哥,你的伤还没治。”
“已经不重要了。”他平淡地说着,似乎他的心中已作了某项决定。
冷雨律痛呼地说:“大哥,漱玉妹妹如果看见你现在的样子一定会很心疼的。”
“我的伤口只有她才懂得治疗。”但他却是现在才发现。
冷云齐在一旁急得跳脚,“哥哥你不能这样,我现在就带你去找漱玉妹妹的父亲。”
“只有她才能治疗。”他的声音愈来愈小,但绝望却是愈来愈强烈,强烈地透射出他心中惟一的企图。
冷云齐倒抽一口凉气,“难道你想?”
“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要走我们一起走,一个情绪压抑过久的人,一旦释放其心就是至死方休,我不会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的。”
冷哥哥!秋漱玉哭泣地喊着,她的心受着悲伤与焦急的煎熬,有太多的话想对他说,但是眼不能传情、口不能传意,两颗心明明如此贴近,却不能传达丝毫抚慰的讯息。
“小鬼,你走是不走?”
秋漱玉侧过脸看见一个白衣白发的人百般无聊地看着她,于是她问:“你在对我说话吗?”
“不对你说话难道我还跟人说话?”那人不客气地说着。
难得有人可以听见她说话,秋漱玉紧张地求证,“难道你现在不是跟‘人’说话吗?”
那人瞪她一眼,语气不善地说:“上次也是你,走了一半又回头,这次难道你想赖着不出来吗?”“可以吗?”她满是冀望地问。
那人再给她一个白眼,“你以为鬼卒的工作轻松吗!天天往你这里跑,我的绩效都被你拖累了,快点走啦,我还要赶下一场。”
“可是……”就在此时秋漱玉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她高兴地欢呼着:“我爹来了!”
鬼卒喷了一口怨气,忿恨不平地说:“你们父女不知坏了我多少事!”说完他的身影渐渐飘远。秋老头急促地喊着,“快点!红情花!”
三个月后
“干杯!”狼族族长继任大典,老中少三代同聚一堂,扛了半辈子的责任总算可以丢给年轻人,而且接任的人选还是三代一致推崇的人选,老人心中的欢喜自不在言语。不过接任的冷风行却是一脸沉郁难测的脸色,尽管现场的气氛热闹喧腾,但愈靠近广场前方气氛愈是拘谨,尤其是坐在他附近的人,连讲话音量都不敢太大。
自从那个丫头三个月前被她父亲领回去调养后,冷风行的脸色就没好看过,平常他们能避就尽量避,但是像现在这种避不开的场合,众人也只有皮肉绷紧一点,免得表错情又被罚堆砌城墙。
自从冷雨律之后,每次有人惹毛冷风行就是罚堆城墙,现在邙狼城的外墙已经直耸天际了,而且他们深信那个丫头再不回来,邙狼城就快要有第二道外墙了。
就在这时,守城的卫兵进来禀报,“参见族长,城外有一名女子求见族长。”
众人的目光立刻集向卫兵,冷雨律首先问:“可是中原女子?身后还有一名侍从?”
卫兵摇摇头说:“她身上穿狼族的衣服,属下怀疑是前来投靠的外族人,而且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冷雨律不死心地再问:“可有姓名?”
“她说她只是没没无闻的人。”
“生何模样?”
“她蒙着面,属下看不清她的长相,所以……所以才来请示。”
冷风行不耐烦的打断他们,“直接带进来。”不管是不是她,他都要马上知道。
秋漱玉走进邙狼城,除了城墙变高之外,这座石城几乎没什么改变。走进广场看见日思夜暮的他高高在上方,粗布剪裁的黑袍穿在他身上丝缎优雅高贵,深邃的黑眸带着狂喜,他应该是认出来了,她顽皮一笑,施了个完美无缺的礼仪,“小女子秋漱玉躬逢盛典,贺新任族长盛世千秋。”
人群顿时沸腾起来,“是秋姑娘!”
“她回来了!”
“终于等到她回来了!”
冷风行却是冷淡地回着,“原来是秋神医,不知有何指教?”
“啊?”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出了什么事。
“呵呵呵——我吃了狼族的圣物,自当为狼族尽一份心,所以我打算在此行医。”
“多久?”
“终身够吗?”说着她揭下脸上阻隔尘沙用的面纱,一张清灵秀美的脸蛋呈现在众人面前,五官精致秀美依旧,但感觉却比以前更是美上几分,因为她脸上带有珍珠光泽般的红润,那是以前从未展现的健康洁美。
仔细审视这张脸孔之后,冷风行问:“这三个月你做了什么?”他的语调不高不低,像是对陌生人说话般。
“先是养病,再以父亲传授的心法养身,有空的时候就帮父亲照顾药圃或是看护病人,父亲还教我……”
“哼!”他不悦的声音打断她的话,“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早一点回来?”
她突来被打住,见他硕伟的身躯往这边走来,浓眉俊口口尽是怒气逼人,她一时结巴地说:“是……是父亲不让我回来……他……”话未竟,她就被结实手臂捉住,整个身体被压进他的胸膛里,炙热的爱意浓烈得叫人无法思考。
他将头埋进她的发丝里,唇挠着声音问:“为什么不早一点回来,难道你不想我吗?”
“我……”胸膛的空气几乎被挤空,她难过得连话都说不出来。而且她发现周围充满好奇的目光,在这么多人面前谈情说爱实在叫人难为情,她一时窘红耳根,不知该如何应答。
“想啊!”人群小声地打着暗示,他们已经筑墙筑怕了。
她害羞地推着他,“没有人的时候再告诉你。”
“哈哈哈——”众人笑她羞手羞脚的小女人模样。
不过冷风行没让他们开怀太久,他接着命令道:“云齐,给你半个时辰准备婚礼!”
“半……半个时辰?!这是不可能的……”
“这半个时辰所有的人接受你的调度。”说完,他抱起他的新娘子往“曲风楼”走去。
冷云齐跳脚地说:“我的老天爷啊,这是不可能的!”
冷族长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你大哥已经等这场婚礼等三个月了,再等半个时辰已经是他的极限。”
“可是没时间准备多少东西。”
“那就来个简单隆重的婚礼吧。”冷雨律说着。
秋漱玉身着彩绘圣花图腾的淡紫色礼服,额心一颗象征花蕊的血红玉珠子,高贵优雅地站立在“曲风楼”门前,一排白衣少女手持素色鲜花、踩着整齐的步伐鱼贯地走来,恭敬肃穆地迎接新娘,新娘子含笑点头让她们迎往祭坛。
祭坛上冷风行穿着代表狼王身份的紫金长袍,迎风而立的姿态尊贵不凡,从新娘子走进广场后,他的视线和众人一样锁住最前头的娇小身影,最美也是最清逸高雅的人儿。
秋漱玉在众人的注视下走过漫长的路来到新郎面前,冷风行扶着她的细腰转身面对祭坛,主持祭坛的长老开始用狼族古老语言念起神圣的祈语,祈祷上苍赐福这对新人。
她虽然听不懂咒文的内容,但心思却能跟着抑扬顿挫的音调飘扬,一开始感到新鲜好玩,但时间一久,冗长的咒文像是催眠调,催得她偷偷打了几个哈欠,幸好没被人发现,不过瞌睡虫好像愈来愈多……
冷风行发现她的精神状况不佳,放在她腰上的手指用力地摇了她一把,她突然惊醒,偷偷抬眼看他,发现他正嘴角含笑地望着自己,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