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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我们去哪儿-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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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就在我被打的时候转变了,每一分每一秒全都是新的时间了,宇淇的人生,我的人生,遽然转舵,全都向着另外的方向发展了。  
  醒来的时候宇淇已经不见,她早起去了学校。我浑身酸痛,感觉半边脸肿的很高,摸起来没什么感觉好像不是自己的脸。而镜子里面,明显左边的脸被打变了形,牵连得嘴也有点歪。傍晚,我犹豫很久,现在的样子潦倒至极,用这样一张被打歪的脸去在大众面前出现,去面对自己的爱人,是否只会带来反面的效果呢?  
  然而我还是肿着一张脸,歪着嘴,忐忑不安地,迎着来往学生们古怪而惧怕的眼神,去宇淇上课的主教学楼下面守候了。    
  太阳还没有下山,满天都是黄色光芒,大群女孩子从教室里散出来,相互道别和尖叫着笑。里面有宇淇,她仿佛从来没有不开心过一样地和女孩子们笑着闹着。  
  我不由自主有些尴尬,很想低下头去,经过昨晚一场大闹,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她。宇淇发现了我,夸张地大叫了一声老公,令那些刚刚道别的女同学们回头会心地笑着看我们。宇淇扑过来抱住我。好像,完全忘记了摔碎了一地的小熊闹钟,忘记了断成两截的桌子,忘记了曾经说过要离开我。  
  “别生我的气好么?”我小声说。  
  “怎么会生你的气呢?我这么能担待你,是这么这么地喜欢你。”宇淇说。但是她又补充了一句:“假如有一天我走了,你一定要来找我回来啊。”这一句,多少是有点刻意轻描淡写。  
  “嗯!”我轻声回答。当时的我完全没有认识到,事实的波涛之下有着什么样的暗流?如果是今天的我,一旦听到了这种莫名其妙的话,就会知道事物的内在已经大事不妙了,女性那难测的心机已经在转变了,丑恶的黑幕已经全面展开了。但是那时候的我,还是一个初恋中的大男生,粗糙,莽撞,单纯,满心装着画画阿画画,满心以为是和爱人的志同道合……。而未来的悲剧,其实很快就要到来了。    
  一点点地,全都变了阿。    
《第五章 我们去哪儿》三    
  很多年以后,宇淇说,当年她看到我在小白的惨叫声中画着那些灯红酒绿的漫画,就再也不想画漫画了。甚至再也不想看到漫画了。写这些文字的时候,我感到内脏在抽搐,好像胃疼。仅仅是写到这里,就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我画了一整天,晚上打开厕所门,惊呆了;地面上,马桶上,窗台上,到处是小白一根根的粪便,又粗又大。而钢铁的窗户大敞四开。小白却失踪了。她怎么打开窗户的?我明明是把铁制窗户的窗拴扣死的呀。  
  那种痛苦有多巨大?有多痛苦?居然令它大小便失禁,居然令一只柔软小猫不可能有的力量抠开了铁窗的窗拴逃跑了呢?                                 
            《我们去哪儿》 第10节                        
  《我们去哪儿》    第10节  
作者: BENJAMIN             
  我都不记得我那段时间是怎么活过来的了。我好像个真正的疯子,并且明天就要死亡了。我的眼睛里什么也看不到,看不到宇淇,看不到小白,看不到窗外早已喧哗了的夏天的阳光,那些属于夏天的风流,恋爱的空气,女友不断变化着的世界,我全都没有注意到,一心一意地,画着可笑的漫画。  
  在沮丧之中,过了一个星期。一天中午,我再次听到小白的叫声,我跑到窗户外面,看到了小白。    
  好像一个天神一样。白毛胜雪,好像刚刚用最好的洗发水洗过一样干净;粉红色的小鼻头一尘不染;大眼睛在强烈的正午阳光下微微眯起;小白洁白地,干净地,端端正正地坐在马路上。认真地看着我。  
  我快哭了;“小白……”我轻声叫。  
  小白很温柔地“喵”地应了一声,好像我从没欺负过它一样,好像始终是一个善良的,爱着它的主人一样。  
  “小白……”,宇淇也从窗户里伸出头来说,她用一把木梳子疏着乌黑的长头发。  
  最近这段时间我对小白的虐待,宇淇反映非常冷漠,她基本上是不太干涉的,其实我早就该感觉出来,这不像是爱猫的宇淇,不像是她。    
  小白也喵地应了一声宇淇,温柔地。  
  我弯下腰,张开双手,慢慢地向小白走去,我想抓住它。但是小白弓起腰,箭一般地从我身边划过,我仓皇的手只擦到它一点光滑的皮毛。这就是我对小白最后的印象了。小白从此真的消失了,再也没有回来,再也没有在我们的窗户底下叫过。  
  这是小白同我们最后的道别。它在走之前特地来看了我和宇淇一眼。    
《第六章 我们去哪儿》一    
  那个一直赏识我的艺术总监跳槽到了上海的一家更大的广告公司。我作为他的资源之一,也跟到上海上班了。这是解决我困境的唯一办法。  
  而没考上好大学的弟弟也来和我一起讨生活了。我原以为,我能比老师教会他的更多。  
  我们住在静安区,紧挨着非常漂亮的古建筑静安寺。我们租的房子也是这种小破楼中的一栋,陡峭咯吱咯吱响的木楼梯。不到十平米大小的二楼。不足以叉开腿的木地板,几家共用的简陋厕所,可以俯瞰弄堂后面停车场的小窗户;七拆八断的百叶窗;勉强摆下电脑的桌子和一张大床,这张软绵绵的床非常之大,大过我的木地板,让我感到孤独。    
  在楼下,弟弟也有一个自己的房间,由于要让出楼梯拐角的空间。他的房间比我的还要小,地板是瓷砖,床也更要小。房间很潮湿,因为他还有一个不足以伸开胳膊的自制淋浴室。  
  还好,虽然贫穷,这里的一切都很干净。因此,我爱上海。  
  “疯子”进入公司上班算是个小小的新闻,作为一个画插画的自由职业者,“疯子”在广告行业里有一定名气。甚至在半个中国之外的上海。不过,那已经是年少时的往事了。  
  半年,需要半年,不断地提醒自己:只要努力工作半年,我能够存起一笔比较可观的金钱。可以飞回天津,再次找到我的宇淇,画我的漫画,再次和她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这是不是一个笑话?将会发生什么?哈哈哈  
  画啊画啊……      
《第六章 我们去哪儿》二    
  正常的情况每天9点起床跑去上班,晚上###点钟回来在弄堂口的便利店买夜宵。回去吃完饭画会漫画。但一般来说都是不正常的情况居多,一般来说广告公司总是要加班到10点以后;而我总是没时间画漫画;一般来说到了住的地方总是先去弟弟的房间看看,他一般总是在打游戏,而我这个哥哥一般总是骂他几句却没时间教他画画;一般和弟弟说完话我回到自己房间,总是往小床上一摊,蹬掉两只球鞋;一般来说,总是五分钟之内,就迅速地睡着了。    
  有时候上班时间却没有工作,就深深觉得自己在浪费生命,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却两手空空就这么坐在一把转椅上。我焦灼地转着铅笔,不由自主地计算:这样多的时间,如果用来画漫画,会打多少格呀,上多少页颜色呀,会有多少作品出现了呀?  
  于是工作之余我偷偷画画,进度甚微,却总是把总监给招惹过来。好像血腥味会招来鲨鱼一般。他满面笑容背着手在我身边转来转去。偷窥一样惊喜地看着我手下的颜色和线条,问:“是不是在创作?是不是在创作?”然后也不评价什么,拎着满面凝固的笑容又转回了自己那间有养着一缸真的小鲨鱼的豪华办公室。  
  撒尿的时候看着尿池就想:如果在我的画中,应该用什么样的技法来表现这种白瓷的质感呢?公司里的漂亮前台小姐发现我盯着她目不转睛就不好意思了,其实我只是在想该用什么颜色表现她柔嫩的双唇呢?大厦门口的保安全都认识我,见到我全都会心地微笑,那个俏皮的看起来连十三岁都不到的农村小保安甚至双臂交叉,兴高采烈作出一个奇怪的pose向我致敬;那是咸蛋超人的姿势,其实他可能并不知道这个姿势代表什么。他们只是见到18层广告公司里这个名叫疯子的瘦小子每次进了电梯就盯着监视器愣着脸慢慢摆出漫画中酷酷的姿势,有时候是咸蛋超人有时候是SUPMAN,让他们频频喷了饭。其实我只是在琢磨在那个鱼眼镜头中的超人应该是怎么样夸张的画面结构……。    
  我给自己定了个规矩,不论多累,回到家里一定要画上一会漫画,哪怕只是画上五分钟也好。  
  晚上,我萎靡不振踢开家门。和弟弟一起沉默而无力地吃完便利店的五块钱便当,然后打开电脑,拿起电笔,继续画我那仍旧没有完成的漫画,累得昏然睡去。  
  上午10点惊醒,简单洗把脸把头发往耳朵后面一抹,冲到公司已经11点半了,做杂务的阿姨正挨个座位地问中午要吃什么盒饭。  
  我在座位上左顾右盼,忐忑不安地装成忙乱努力的样子。漂亮又善良的组长从我身边一过,拍拍我的肩,一个纸条悄悄塞到我手里,走开了。  
  纸条上写着:“中午请你吃饭,别声张,大厦门口见”。我一愣,想起传言,传言组长是总经理的情妇。我想,她请我吃饭干什么?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我真是太傻了,一到饭店,菜还没上来,组长就很严肃地说:“疯子,你这样下去绝对是不行的,最起码你得在10点半到公司吧(公司上班是9点半),你不能每次都在开饭的时候到公司,虽然总监和大家都对你很好,可是你自己这样下去,在公司是呆不长的。”  
  我低下头顶着组长的斥责,这顿饭吃得如鲠在喉。组长还严肃地提醒我:“如果你没有事情做,就看看关于广告的书,看看关于设计方面的书。既然是上班时间,就希望你不要用来画和工作无关的东西。”  
  我明白,组长一定是在总监的授意下对我进行的这番“素质教育”。我想,多多少少的,我不太适应公司的环境。我孤独惯了。然而我的疯劲已经快憋不住了,我很想掀翻了桌子再和组长说话。组长不是坏人,但是我受不了这些!    
  “听说你喜欢猫是么?”恰巧组长缓解了语气;再次变成平时那个善良的漂亮姐姐,笑着问我:“小白猫你喜欢么?我家有一只半岁的小猫。”  
  “要不要?要不要?”组长满脸笑容地问道?大个的银圈耳坠闪烁着,摇来晃去。    
《第六章 我们去哪儿》三    
  广告公司AD的工作非常之混乱,等待客户们研究战略的时候,我们创意部就完全没事干,一旦那些假洋鬼子研究出来名堂了,却恨不得我们一口气全搞定,加班是一定的,恨不能睡觉的时间都不给。  
  今天难得的能在太阳落山之前离开公司,混入下班的人潮,却有种不安全的轻松感。  
  走在上海的大街上。周围一片黄昏景色。我跌跌撞撞走出好远,产生一种错觉:自己走在天津的大街上,正在走回天津那个一楼的家,小白和小花,我的宇淇正在等着我。  
  颓然觉得脚下的人行的那些砖头都扭曲变形了,飘飘荡荡,一股酸楚拥上来:这繁华的上海并不是我的家,这朝九晚五亦不是我的生活,宇淇,小白,你们去了哪里?什么时候事情变了呢?什么时候,那个小小的家已经不复存在了呢?  
  我决定要小白了。                                              
            《我们去哪儿》 第11节                        
  《我们去哪儿》    第11节  
作者: BENJAMIN             
  新的小白于是在某一个晚上来到我上海的木头小家。它夹着尾巴从书包里钻出来。刚刚好是小白当初刚来到我和萨沙的家时的大小。不过,原来的小白脑门左侧有一块大黄斑,萨沙当时说小白的花色叫做棒打绣球。而这个新的小白却是全身白色无一杂毛。所以当我蹲在战战兢兢的它面前,仿佛一个铁塔般地伸出手去摸摸它冰凉的小粉鼻子时,我喃喃说到:“小白……你又回来了阿……”    
  还有一个不同是:原来的小白是个帅哥而新的小白却是个尚未出嫁的小姑娘,好像当初的宇淇一样总是有着惊讶的眼神。  
  新的小白仿佛当初的小白一样在最初的几天胆小如鼠整天夹着尾巴卧低了身体跑来跑去,每当它从一个隐蔽处跑到另外一个隐蔽处时,好像一只大白老鼠或者一条黄鼠狼:全身缩成一条紧贴着地面的小蛇,老鼠过街一样匆匆游过开阔地带,也就是我房间那不到两平米的小地板。然后拼命在床下或者桌子下面舔自己的毛给自己壮胆。  
  新的小白很快就知道这个小小的房间就是它个人的领地。很快它就学会了摆出阔老板的姿势了,再也不贴着地皮狼狈逃窜了,它开始昂首挺胸,尾巴高擎好像一杆大王旗,向所有人宣布这房间里的一切都是它的。包括我在内所有的东西都是属于它的。为此它孜孜不倦地在每一个家具的腿子上还有我的腿上蹭阿蹭,蹭上它标志性的味道,作用相当于少年用喷漆在大桥墩子上乱涂道:“这里是XXX的地盘……!”      
《第六章 我们去哪儿》四    
  宇淇的电话越来越少,越来越冷漠,一开始是她来电话我不爱接,现在是我打过去她不爱接。我开始觉得不妙了。  
  电话响起来了,我正在公司里有气无力地修图。手机的鸣叫令我精神一振,以为是宇淇打回来了。然而随即丧了气无比的失落——来电号码是上海的。从来到上海我就发现,上海人很少直接用手机打电话,为了省钱多数用台式电话。  
  是长头发卡连,卡连说:“秋说我适合做漫画家呢,x大唯一的漫画家!”  
  我愣了:“你!漫画家!?”她也一定并不是真的想画漫画,只是一种小小的虚荣作怪,一个小小的炫耀的火花。令我喷水。原来她只是个避免不了小虚荣的普通女孩阿。  
  卡连又问:“欧吉桑你说。如果你的女人背叛你,你会不会在乎?”    
  我好像挨了一刀,我想都没想过,想也不敢想。  
  “我不会在乎的,我会很放松!”我软弱地故作坚定地说道。  
  卡连在电话里顿了一顿,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了秋。  
  秋曾是卡连的同学和最好的朋友,她们俩初中一个班,高中一个班,她们一起上学放学,她们一起喜欢了画漫画,她们俩站在学校的操场上千百个女孩中间;一模一样的肥大运动服。但是她们彼此都明白,她们和周围那些吵闹的女孩子,就好像飞舞的蒲公英同柳絮那么不一样。只有她们两个是一类的;是互为一半的伞球,对画画的梦想就是鼓满了的风让她们的青春飘飘荡荡。她们有多好呢?初中的时候卡连和当时最好的朋友无情决裂搞哭了对方。只因为对方妒嫉秋和卡连的亲密。    
  女孩尚没有品尝过恋爱滋味的那些年华,友谊有如初恋一般的洁白和专一。  
  后来是她们的毕业,后来是她们的大学,她们分散在上海一东一西两个远郊区的大学。简直好像两个城市一般的远,甚至连彼此学校附近的地头蛇的当地土腔都是不一样的。但是她们还是经常坐了几个小时的公交车,跑去和对方相会。她们心里装着对方的脸颊,在漫长的地铁上摊开了课本来读;她们笑闹累了,就睡在宿舍的同一张床上,睡在彼此的身边,鼻息交错,过上一个共同的欢乐的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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