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爱真做+番外 作者:圣妖(潇湘2012.12.11vip完结,腹黑、婚姻)-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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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成佑,你在外有多少女人?”
别到时候她被人暗害了都不知找谁去算账。
“就沈宁一个。”
傅染不信,侧目对上男人那双勾魂的桃花眼,他顺道补了句,“我挺专一的。”
她手里方向盘差点失控,明成佑打开天窗,脸露意兴阑珊,月色冲淡了他话里的寥落,迎风而语的话显得格外低沉,“就像你先前认定我爸必然时时把我捧在手心不舍得打一下一样,很多事众口相传,反而成了真相。”
傅染想起明铮的那次不告而别,她从宾馆床上醒来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如今虽然碰了面,可明铮的隐忍能力不比她差,这种似有似无的暧昧存在于两人中间,哪怕他不做什么,都让傅染如芒在背。
而依她对他的了解,他只可能按兵不动,断不可能偃旗息鼓。
旁边的手机响起,明成佑拉开包拿出来一看,“是你妈。”
傅染专注地开车,不知接通后该说些什么,她猜测没错的话应该是让她回去,无外乎是让她别太介意生日宴上的事。
正在她矛盾时,明成佑已将电话掐断。
“你做什么挂我电话?”傅染质问的声音连自己都吓了一跳,明成佑没好气的将电话捏在手里放到她眼前晃荡,“炸毛了?你想接吗?要不我给你回过去?”
傅染立马顿声,一张俏脸甚是难看。
“还回去干嘛?几次三番受的伤害还不够?你从生日宴跑了之后,那个姓尤的还不是顺带接下了属于你的待遇……”
傅染胸腔难抑酸涩,“你哪里知道,这生日本来就是给我们两个办的。”
“所以你跑了,他们才会像没事人似的,因为还有另一个女儿是吗?”
傅染心情烦躁地打开车窗,她转念一想,又觉不对劲,“你那晚不是去沈宁那了?怎么会对这事如此清楚?”
贴着掌心的手机再度响起,明成佑索性关机,傅染望了眼,并未再开口。
他把手机塞入傅染裤兜内,她穿着紧身裤子,嘴里连忙制止,“放包里就行。”
明成佑挨过去,左手已插入她裤兜内,傅染只穿了条单薄的裤子,这会能清晰感觉到他手指紧贴她大腿内侧,食指也不知在勾勒什么,只在原处不住打圈。
“把手拿出来!”
“说不定你妈还会打,我帮你看着还不好?她一打我就掐。”
真正是把无赖流氓样发挥到极致。
“我方才看到你已经关机了。”
虽然被拆穿,明成佑仍没有收手的意思,“慈禧太后让我们早生龙子,你怎么看?”
“生不出来。”
“是女人都会生。”明成佑右臂枕于脑后,当然,他也只是那么一问,傅染自然也是这么一听,“我们这样挺好的,两家依附于各自的关系网,你的事我也答应了不管的。”
“可你要知道,我们迟早有天会在一起,明傅两家都需要个孩子。”
傅染把车驶入车库,车子稳稳当当落停,她两手仍放在方向盘上,“明成佑,你当时为什么会答应联姻,这不像你明三少会做的事啊。”
“这个么……”明成佑抬起左手在傅染头顶抚摸,举止间轻浮地透露出漫不经心,“我的床上需要躺个女人,她还必须得是我妈亲自挑选的,早晚都一样,是谁也一样。”
傅染拍掉他的手,推开车门往外走。
洗完澡,傅染穿着睡衣站在外阳台,手机依旧保持关机状态,月色皎洁如暮亲吻过她瘦削的肩膀,她站了会,感觉到冷的受不了后这才回到屋内。
明成佑这会正在健身房锻炼,傅染穿着拖鞋行过一道长长的走廊来至门口,健身房是按着明成佑的意思而量身打造,屋内严整宽敞,男人提了速,脚步飞扬意欲冲刺。
傅染站在跑步机旁,实在闲暇无聊没话找话,“你方才在车上说起尤应蕊,那晚你什么时候去的?”
明成佑呼吸声急促而沉稳,并未将她的话听在耳里,傅染难得见他跑个步都神色专注的样子,他长得本就好看,因运动而散发出的活力更是迷煞旁人,傅染到跑步机前,想看看他设定的速度,才刚凑去头却被明成佑一掌推开。
“这最后的半分钟就好比在享受高潮即将而来的极致,别烦我!”
“有这么夸张吗?”
明成佑面容璀璨夺目,倒真有沈宁说的高潮时最美之意,傅染转身想离开,又听到男人嘴里逸出最后冲刺时的满足感,她顿了顿,转回身去,手指不听大脑指挥快速地按在停止键上。
她总有在他临门一脚之时掐断火的本事。
19只是拥抱
明成佑把傅染压在床上的时候,胸腔却仿佛被什么钝器给痛击了下,他两手维持擒住傅染肩膀的姿势,隔得如此近,两双眼睛里的光影交叠,他瞬间出神,到嘴边的话像失忆似的吞咽回去。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晦暗如晨间薄雾笼罩着本该剔透的晶莹,她有心逃避,浓密细长的睫毛随眨眼的动作轻合。傅染捏紧了右手,方才的那一下举动令她久久未回过神来,就好比小时候恶作剧的耍赖皮,可她有多久没动过这样的心思了?
调皮的像个孩子,回到傅家后她的神经总绷得很紧,她做不到诸事原谅,有谁来教教她能怎样去放下?
瞳孔内那张绝艳的脸逼近而来,傅染闭起双目,白皙眼皮上的血管亦能看的清晰。
明成佑松开手,改为撑在她耳际,“我也总想问你,你为什么要答应订婚?”
依照傅染的性子,她倔强回拒又怎样?傅家还能强押她过来不成?
两手得空,傅染掌心覆住眼睛,还能因为什么,说到底这理由连她都觉得好笑,她翻过身手臂抵住明成佑胸膛,声音透出难以言状的凄冷,“我想做他们的女儿,就是这么简单。”
她的情绪总能感染到人,明成佑侧身躺到旁边,傅染背对他松开手,两人没再开口,明成佑索性撑起身关了灯。突如其来的黑暗如洪水猛兽袭来,傅染抱紧双肩犹觉得冷。
一双胳膊伸近将她拉入怀中,他们太像两个在寒风中浸润已久的人,彼此都需要温暖。傅染抬了下脸,侧脸碰触到他的下巴,男性气息喷灼在脸部,明成佑这会看不到,不然必能发现她羞红的模样。
“你可别多心,我只是抱抱你。”
傅染笑得很轻,“我知道。”她难得对他温顺开口,一把温香软玉在怀,明成佑的嗓音仍能这般干脆,看来他对她是真的一点点兴趣都没有。
天知道,他忍的有多辛苦,明成佑虽花名在外但还懂得节制,他有心想和沈宁断定,身边的女人就只剩下了傅染。
无关风月,无关情欲,原来两个人真的比一个人好。傅染明显感觉到全身都暖了,她最怕冷,这是从小落下的毛病,哪怕室内的中央空调和地暖双管齐下,也不如一具活生生的胸膛来的好。
天气一夜之间转冷,傅染挑了件驼色毛呢大衣穿上身,她长得高,一双黑色及膝长靴搭配出的味道很是不同,明成佑换好衣服准备出门,“我送你。”
“不用了,我想回趟家,要先去商场买些东西。”
“你——”
傅染笑了笑,“不是那个家,是想回另一边看看。”
“在哪?”
傅染报了个地址,明成佑显然不熟悉,自顾下了楼出门。
傅染买了不少东西,虽然心有芥蒂可总是躲着又不舍得,她把车停靠在一座小学前,门口是条狭长的弄堂,车开不进去。
傅染庆幸这会进去没遇见几个熟人,脚下的水泥路老旧了,被压出一个个高低不平的坑洼,石子把她才买的靴子给划出口子,傅染来到一幢公寓前,统共才四层,需要步行上去。
来到二楼时,一阵男音压过懦弱的女音正穿透门板传来,男人说话很大声,“你也不看看我挣几个钱?一天到晚要名牌,有本事回到傅家去,她要什么你就给她买?家里开的是银行吗?”
“蕊蕊现在过成这样一时适应不了……”
“等她适应完我们就要上街讨饭去了!”
眼前的大门被用力打开,尤应蕊冷着脸往外冲,见到傅染愣了下,眼角讽刺尽显,朝屋内正争吵的两人不冷不热说道,“有客人来了。”
沈素芬率先停了嘴,一双布满鱼尾纹的眼睛笑成花,“小染!”她上前握住傅染的手腕把她往屋里带,站在旁边的尤应蕊几不可闻地浅笑了声,大步下楼。
尤招福见到傅染并未表现出沈素芬那样的激动,他铁青着脸杵在门口,看来是气得不轻,胸膛这会还在剧烈起伏。
“小染,你来就来了还带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客厅内摆设变了,原本拥挤的地方被硬塞进一个双开门的高档冰箱,傅染生活过的气息很难再找到,屋子收拾得很干净,由于是两室一厅,尤应蕊现在住着的正是她先前的房间。
“妈,这是我给你买的羽绒服,你试穿看看。”
沈素芬拉了傅染走进房间,那件羽绒服没试,被她小心翼翼挂在衣柜内,傅染不是第一次给她买衣服,尺寸不会看不准的。
“小染,对不起,妈妈没能将你的房间保留下来。”
“妈,家里地方小,再说我也不会再回来住的。”
房间重新装修过,写字台上一台苹果手提还在播放某部大片,沈素芬把傅染的手放到腿上,“小染,你还在怪我们吧?”
“没有。”
“哎……当时是我们私心……”沈素芬连声叹气,为亲生女儿偷来的这近二十年幸福,也不知是福是祸。
傅染抬眼,看到尤招福像尊雕像似的站在门口正抽烟,他同上次见面相比好像老了不少,透过烟雾朦胧仍能见他眉宇间的忧愁。
其实她挺羡慕尤应蕊的,真相大白前,傅家拿她当公主般地疼爱,哪怕现在回到原点,但为弥补,尤家夫妇仍不惜一切满足她的需求。而傅染呢,虽然沈素芬对她不错,但尤招福与她向来冷淡,这会在傅家又没得到妥善安放的待遇,她真正是陷入了囫囵之境。
傅染临走时,尤招福单独把沈素芬拉到旁边商量,后者似是不肯,眼见又要再起冲突。
“妈,有事吗?”
“噢,小染,没事。”
“小染,”尤招福拉住妻子的手后唤住她,“你妈想向你借些钱。”
“借钱做什么?”
眼见事情开了口,沈素芬也不好当面和尤招福吵,“蕊蕊看中款新手机……”
“妈,她不是孩子了,看中什么自己去买,我还有事,先回去了,”她拉开门走到外面,“妈,你陪我走走吧。”
并未感觉待了多久,但出来时确实天色已黑,一排简化路灯蔓延至路口,中间有几盏空缺,傅染停住脚步从包里掏出张银行ka递给沈素芬,“这里面有两万块钱,您留着,等需要的时候再用。”
“不行小染,我不能拿你的钱……”
“妈,我这钱是给你的,不是让你去给她挥霍的。”
傅染把银行ka塞入沈素芬手里,她快步向路口走去,沈素芬站在原地眼见她走远了还是没离开。傅染两手插兜,灯光泄了半头青丝,她抬头时竟发现个男人站在她车旁,而凭着他的身份,他是绝不可能出现在这种地方。
等等……
傅染脚步渐缓,明成佑仿佛是在和谁说话,傅染定睛细看,这才发现隐在黑暗角落里的尤应蕊。
20酒后乱事(上)
傅染站在弄堂口,她若迟回傅家那么一步,这会站在明成佑身边的不就该是尤应蕊么?
她两手插入大衣兜内,在弄堂口站了会,明成佑背身而立,傅染看不清他此时的神色,两人依稀搭了几句话,还是尤应蕊先发现不远处的傅染,她招招手,面色在黑夜中绽放如暮,“嗨,小染。”
明成佑丢掉指间的烟,顺着她的视线望到傅染。
眼角稍稍刺痛了下,傅染站在高高的路灯底下,光线晦暗狭窄,只容得她一个小小的身影,细看还能发现薄雾似的萧瑟。傅染几步走到车跟前,拉开车门,人并未立马坐进去,“你怎么过来的?”
“车我让况子开回家了。”
傅染将脸别向尤应蕊,“妈见你一声不吭跑出来,她很担心。”
“担心我跑到傅家去吗?你让她放心,我有自知之明。”
这些伤人的话说起来总不会顾及轻重,傅染庆幸沈素芬这会没听到,“你既然知道那便最好。”
尤应蕊眼见二人坐进车内,红色奥迪车即使在光线不足的夜晚仍能彰显张扬犀利之本性,她眼见车尾缓缓在眼中驱动向前,尤应蕊想起在傅家时傅颂庭曾说过,会在她结婚时送她辆最喜欢的奥迪。
可这会,都不一样了。
明成佑眼睛盯着后视镜中的身影,“啧啧,公主变成了灰姑娘。”
“不正好吗?灰姑娘才能等到王子来救赎。”
“你的意思,我不是你的王子?”
傅染把车开到大路上,她回头揶揄了句,“你情愿吊死在我一棵树上?”
“够毒的啊,等我把整片森林砍光了就来拔掉你这棵歪脖子树。”
傅染只是笑了笑,不和明成佑当真。
“吃过晚饭了吗?”
傅染摇头。
“走,我带你去个好地儿。”
“不想去。”
傅染才拒绝,一只手随之落到她腿上,她心里一惊,嘴里已做出反应,“在哪?”
明成佑去的地方绝对得是迎安市最好最体面的,迷性,顾名思义,因贪迷一时欢愉而铸就的性确实每天都在不厌其烦上演。
坐在能容近二十来人的圆台前,傅染推开明成佑递来的酒杯,“我酒品很差。”
“有多差?我不怕!”
兑过的威士忌仍然很烈,舌尖像烫到般蜷缩起来,傅染轻眯起眼睛,神情难得地展露,“你怎么会到尤家去?”
“想你了,是去接你,”明成佑回头对上她的视线,“别拿这种眼神瞅我,我正经起来比谁都君子。”
傅染心里确实很烦,跟着明成佑把酒当水一杯杯地灌下去,她酒品确实不怎么样,酒过三巡,嘴里一个劲嚷嚷着热,听到手机铃声响起,按了几次才把电话接通。
“你个死女人在哪鬼混呢?老娘打你多少电话不接,喂喂喂——”
傅染把电话从耳旁挪开,“吱吱,我在迷性。”
“什么?我靠,有这么好的事不知道叫上姐们,你有良心吗?快告诉我哪个包厢,我这就杀过去——”
得,这会来了个更加没酒品的。
明成佑走出包厢时傅染喝得差不多了,他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那头传来,明成佑推开一间并不起眼的包厢大门走进去,反手又将门掩起。
“况子。”
“三少,安全吗?”
男人箭步走去,每个动作绝不拖泥带水同平日里放荡不羁的模样判若两人,这是间定为中等消费的包厢,明成佑单手插入兜内,站定在窗前,“我是带着傅染来的,不会有人怀疑。”
“前两天的进货出了些问题,我出面找过王局吃了顿饭,他倒是好说话,表示会帮忙去查,只不过这事发生的蹊跷,明显是有人想跻身进来分杯羹,本来这事用不着惊动你,但涉及的数额巨大,我恐怕拿不下来。”
明成佑今日穿了身纯黑色的西装,极致的颜色,又像是黑暗的天使,魔魅而妖娆性感,他点根烟慢条斯理坐到沙发上。黑色西装裤包裹着两条修长的腿,他薄唇轻抿出个烟圈,“王局这人是有名的老狐狸,所幸他命根子捏在我们手里,这样,你晚上回去后打个电话逼逼他,但要适可而止,我就不信他嘴里吐不出来个字,真到那时候,我把他牙齿拔光了都要撬开看看他的舌头是用什么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