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爱上身-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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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萨祺挽着刘韵如,两人显得浓情蜜意,莫不羡煞人。
巴萨祺的到来,首先引起场内女士们的震撼。因为在这种宴会场合,他是一张新面孔,有着一张好看得没话说的俊脸,一对浓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高挺的鼻子、略薄的双唇、修长结实的身材,再加上那一脸漠不在乎的吊儿郎当表情,更是令在场大部分的女性难以抗拒。
而他身旁的刘韵如,一袭象牙白色的缎面削肩小礼服衬得她白皙的肌肤更加诱人,粉色系的彩妆将她装点得像个从天而降的天使,而身上的珍珠耳环及项链则呈现了华丽与高贵的气息。兼具性感诱人、纯洁无邪而又高贵华丽的她,自是让男士们惊艳不已。
“巴萨祺,戴着这些贵重的珍珠让我全身神经紧绷。”刘韵如压低声音地说道,脸上却若无其事般笑着。
“刚才我爷爷打过电话来你也知道,坚持要你戴上它们的是他不是我,要抱怨就去找他。”巴萨祺环顾四周。很好,目前没有任何人认识他。
“他又不来,我没戴他不可能知道的。戴着它们,我头都不敢乱动了。”刘韵如脸上又勾起一个笑容,其实她是想哭到了极点。
“不怕他知道,你尽管拿下来啊!”巴萨祺的口气摆明了与他无关。
“你……先说好,如果宴会结束后这些珍珠还完好如初的话,你一定要把它们马上还回去。否则万一被我弄丢了,你就只好当做是先借我,等我有能力时再还。”要是她现在掉人万丈深渊,他会救她的话,肯定也是因为他需要她来扮他的女朋友,绝对不会有其他原因。否则不会明知道她的担心,却又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漠态度。
“小如,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到有人叫唤,刘韵如反射性地回头看,哦喔——事情不妙了,阿诗竟然也来了!而且,向鸿宇就在她身旁。这下她不被揍一顿也要被唠叨一番了。
她有点丧气地说:“就是我上次跟你说的‘工作’。”阿拉、上帝、佛祖啊!
请保佑让我耳根清净吧!
在她祷告的同时,她却没有注意到巴萨祺在听到她的回答时,表情僵了一下。
“你们认识?”跟在邹诗琦身后的向鸿宇开口问道。他花了好一会儿的时间才认出和邹诗琦说话的女人,正是全能事务所里的那个女孩,同时他也注意到,当事务所里的那女孩回答邹诗琦的问题时,她身旁的男人表情有点怪异。
“废话,我们初中时就认识了!干吗?你们认识?”邹诗琦想了一下,又道:“喔!臭女人,是你告诉他到我姐公司找我的对不对?你算什么死党啊!这样出卖我。那你们又怎么认识的?”
“他到事务所委托我找你啊!”刘韵如不着痕迹地扯了扯身旁的巴萨祺,要他说句话。
不过巴萨祺显然还没有说话的打算,因为他悠哉地站在一旁,听着他们三人的对话。
“那你为什么还要等三天之后,才告诉我她的下落?”向鸿宇不满地问道。
瞧邹诗琦和向鸿宇他们俩八字都没一撇,现在就已经一个鼻孔出气地一人问一句,每一句都让她必须提心吊胆地回答。而巴萨祺竞跟个木头人一样,站在旁边一句话也不说。刘韵如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她拉着巴萨祺,在他耳边威胁道:“配合我,否则这次工作我不做了。”这是她的最后一个手段了,如果他再像个哑巴一样,她决定掉头就走人。
巴萨祺这才一脸遗憾地对邹诗琦和向鸿宇说道:“抱歉,我们必须去工作了!”
他话才一说完,刘韵如笑一笑便把他拉开,深怕再遇到她那两个前世的债主。
“阿祺,你是怎么当人家男朋友的嘛?人家被欺负,你都不帮帮人家。”听到自己说出口的话,刘韵如自己都觉得反胃。要不是因为现在是在工作,她早就破口大骂了,哪有可能用这种恶心巴拉的语调说话。要是让认识她的人听到,那她的名誉就要扫地了。
“小如,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负责,男朋友不是用来收拾你的烂摊子的!”巴萨祺倒也挺配合的。
而旁人听到他们俩的对话,还以为他们是在打情骂俏,哪里察觉得到他们之间其实已经暗潮汹涌。
“哼!不跟你讲了,我要去找东西吃。”刘韵如丢下巴萨祺,独自一人走向自助式餐台。
可是,她心里怎么老觉得不太对劲,她敏锐地观察了一下四周,觉得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丝危险的气息。对于这种事,她的预感通常都很准,她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她的心头一震,阿诗……对了,是阿诗!
她焦急地四下寻找阿诗的踪影,只见她就站在入口附近。咦?那个笔直走向阿诗的女人,眼神看起来不怎么友善,好像跟阿诗有仇似的。
刘韵如当下以最快的脚步却又不引起那女人注意地走向她们,心中只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突然,她目光一闪,瞥见那女人的手里有把刀。
“阿诗!”在她叫出声的同时,她使出所有力气奔向邹诗琦。
一定要赶上,一定要赶上!她不断地告诉自己。
眼见那女人手中的刀就要刺向阿诗,她不顾一切地跃上前,及时挡在阿诗面前。
她定神一看,发现阿诗没事,还好她没事!正当她觉得安心时,腹部忽然传来一阵灼痛感,她痛得倒在邹诗琦怀里。
邹诗琦扶着她,一脸焦急。
“没……事,又不是第一次被捅了。”嘴里虽这么说,但她却觉得力量好像正慢慢地消失,四周看起来有点模糊混乱。虽然年少轻狂时,她也挨过刀子,不过这次好像比较严重……
所有的影像开始重叠,她快看不清楚,而大家叽叽喳喳地又在讲些什么?
接着她眼前一片黑暗,陷入了昏迷。
巴萨祺在听到刘韵如的叫声时,心中一紧,快速地向她奔去,却看到她已倒在地上。而旁边一个拿着沾满鲜血匕首的女人,举刀又想伤人。他伸手一抓,握住了那个女人的手腕,她想挣脱,但随即被赶到的安全警卫钳制住,她发了疯般不停挣扎,他只得将她击昏。
“去开车!”巴萨祺掏出车钥匙,冷静地说道。
方丹妮接过钥匙,快步离开了会场,而身后还跟着向鸿宇和另一名男士。
巴萨祺一把抱起面色惨白的刘韵如,疾步离开现场,而邹诗琦则跟在他身旁,大声地要众人让路。
当他们到达饭店门口时,方丹妮已经开着巴萨祺的车子在外面等候。巴萨祺抱着刘韵如上了后座,邹诗琦则是绕过车子进入前座。
于是,三辆车以最快的速度驶向最近的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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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手术室外等候的所有人都显得焦急不安。尤其是巴萨祺,除了担心之外,似乎还比其他人多了一些什么,他始终神情冷寂、一语不发地站着。
这时,一名护士推开手术室的门。
“对不起,因为伤者大量失血,必须立即输血,但血库里正好缺乏A 型的血,医院里并没有足够的血液能提供。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人是A 型?”护土一脸焦急地问道。
“我是。”巴萨祺立即站了出来。
“太好了,请跟我来。”护士如释重负地说。
巴萨祺跟着护士进入手术室,其他的人则是更加忧心忡忡。
将近一个钟头的时间,刘韵如才被医护人员从手术房推出来。
“她没事吧?”邹诗琦抓着医生问。
“伤者已没有生命危险,目前就是要让她多休息,注意不要让她太激动,以免伤口裂开。”医生满头大汗地回道。
“谢谢!”邹诗琦松了一口气,这才放开紧揪着医生衣领的手,“我去看看她。”她和向鸿宇跟在刘韵如的病床后。
“阿祺呢?”方丹妮四处看了看,却不见巴萨祺。
“你是说那位输血给伤者的先生吗?他正在里头休息。”护士对于这名有着外国面孔的女人讲着一口标准中文,感到有些惊讶,愣了一会儿才指了指手术房内。
“谢谢!麻烦请你转告他,要他好好照顾病人。我还有工作,必须先离开了。”
语毕,方丹妮便跟着那个从头到尾都没说话的男人离开。
“好……好的。”护士愣愣地说。
她是不是在做梦?今天晚上来的这几个人,全都像是从电影中走出来的人物,个个是那么出色、与众不同。待她回过神,走进手术室时,才发现巴萨祺已不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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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伤口隐隐传来疼痛的感觉,倒是她的心情反而格外轻松。她把所有的事情告诉阿诗和向鸿宇,算是把前世债全还清了。
阿诗和向鸿宇不知怎么搞的,一见巴萨祺推门进来,便主动地离开,好像她跟巴萨祺有什么特殊关系似的。
只见巴萨祺脸色不太好地走向她,除了脸上比平常少了点血色外,好像情绪也不太好。
她有两个疑问:第一,受伤的人是她,为什么他的脸色看来显得有点苍白?
第二,她又做错了什么事,他干吗一副她得罪了他的表情?
“你是我见过最没大脑的女人,连咕咕都比你聪明。”巴萨祺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劈头就说。
“我又碍到你什么了?”刀子又不是捅在他身上,他生什么气啊?
“小妮就站在阿诗旁边,有危险她会没注意到吗?谁会笨得像你一样,用自己的身子去挡刀子!你以为自己是义和团啊?”
说她也笨还不承认!阿诗和小妮明明都是懂得自保的人,哪里需要她挺身相救,她当真以为自己刀枪不入吗?
“是啊!我高兴被捅,你有意见?”高涨的怒气,使得刚缝合的伤口隐隐作痛。
“我是担心你没法完成我的委托!”这小鬼完全漠视了他的担心。看到那个女人一刀刺伤了她,若不是尚存一丝理智,他早扭断那个女人的手了。
“放心,我一定会尽快好起来,绝不负你所托。”哼!她就知道,如果没有这个案子,他才不会关心她呢!他恐怕早就放鞭炮庆祝去了。“你可以出去了,我想要休息。”她闭上眼,不再开口。
良久,她都没听见开门或关门的声音。可恶!他干吗赖着不走?根本是存心跟她作对,难道就不能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吗?算了,不管他了,先睡一会儿再说。
因为受伤使得刘韵如感到很疲惫,她很快便入睡。
坐在床边的巴萨祺见她睡着了,仍不打算离开,就这样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她,不知不觉地竟也睡着了。
半夜里,病房内回荡着细碎的啜泣声,惊醒了睡得不太安稳的巴萨祺。
他睁开眼,发现躺在床上的刘韵如神色相当痛苦,苍白的脸庞爬满了泪水。
“怎么了?”巴萨祺凑近她,神色十分紧张。
“好……痛……”她皱着眉,双眸紧闭,断断续续地说着。
这个人是谁?那声音好温柔,那不是哥哥的声音。是谁那么为她担心?
“忍着点,我去找医生。”
巴萨祺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地奔向门口。
“不要走……我……好怕……”伤口一阵阵地抽痛,使她的泪水不停地落下。
“好,我留下,你别哭了。”看见她一身冷汗,咬着自己的下唇,他的心仿佛也感受到栩同的痛楚,他好希望能为她承受这些痛楚,只要能让她不再哭,能让她不再痛,做什么他都愿意。
巴萨祺的承诺虽然让她放心些,但一阵阵的疼痛仍是不停地袭来。
“好……痛……”她颤抖地说。
“听我的话,深呼吸、放轻松,什么都别想,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醒来就不痛了。”巴萨祺抽了一张面纸为她擦汗,轻声地说。
“嗯……”疼痛的感觉似乎不再那样强烈。
“听话,好好睡。”
巴萨祺的嗓音好像有魔力一般,令她不再那么难过,疼痛似乎也慢慢地消失。
直到伤口不再传来剧痛,她才再度进入梦乡。
巴萨祺看她止住了泪水,不再喊痛,这才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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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刘韵如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寻找昨夜哄她入睡的那个人。然而第一眼见到的人竟是他……
巴萨祺?!他怎么还在这里?昨夜那个人呢?难道会是他?不可能,他绝不可能对她那么温柔。她很快地推翻自己原先的推论。
但如果不是他,那昨晚那么温柔哄她入睡的人呢?对了,他一定是碍于巴萨祺在此,所以才不愿现身,一定是这样!巴萨祺,害我见不到他,这笔账就记在你头上了。刘韵如含恨地瞪着趴在床边的巴萨祺。
巴萨祺一张开眼睛,就看见刘韵如直瞪着他,“看来你好多了嘛!一大早精神就那么好。”虽然不知道她干吗那样瞪自己,但他倒也不在意。反正,她还有闲工夫瞪人,就表示她精神状况良好。
“看到你,我精神就好不起来。”刘韵如没好气地回道。
“喔,那我就不在这里碍眼了。祝你早日康复,别忘了你有‘案’在身!”
他时时不忘提醒她那件委托的事。
“不送了!”什么嘛!她现在是病人耶!他就不能对她稍微好一些吗?
巴萨祺起身,捞起放在一旁沾有血渍的西装外套,转身离开。
他竟然说走就走?
“喂……”好歹她也是他的冒牌女友,他怎么可以弃她不顾!
“又怎么了?”巴萨祺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她。她怎么一恢复精神,就又开始无理取闹了。
“没事……”总不能告诉他,留她一个人在这里会无聊。但是要她开口留下他,那多丢脸啊!
“没事最好,我下午再来。”他也不想留她一个人在医院,不过事务所里的事也不能丢着全让雷炜一个人做,他总得回去一趟。
“随便你。”刘韵如一副无所谓的口气。
巴萨祺走后,来了一名护士替刘韵如量体温与脉搏。
“抱歉,请问昨儿个半夜有没有人进来这个病房?”刘韵如忍不住向护士打听昨晚的事。
“半夜?不可能吧!过了九点半,医院就禁止有访客。不过我听值夜班的同事说,刚才走的那位先生,从昨晚就一直待在这病房里。怎么了吗?”护士不经意地回答。或许是因为刚刚那位先生长得帅吧!所以她早上交班时才会听见其他人提起这事。
“没……没什么。”刘韵如心不在焉地回答。
没有其他人?难道真的是他吗?她不停地思考这个问题。
护士刚离开,一个她从没见过的中年妇人探头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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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这里是刘韵如小姐的病房吗?”那妇人礼貌地问。
“是……是啊!有事吗?”她确定自己不认识眼前的这个妇人。
“啊!没错,是这一间。”那妇人进入病房,身后还跟了个五十出头、衣着朴素的女人。
“请问你们是……”她被捅了一刀,应该没有脑震荡吧!她不记得自己认识她们。
“小如,我可以这样叫你吗?”衣着较华丽的妇人开口问道。
“嗯……”刘韵如愣愣地应道。
“小如,我是阿祺的继母,你叫我贺姨就行了,这位是我们的管家,阿祺是她带大的,叫她张嫂就行了。”开口说话的人正是衣着较华丽的贺姨。
她从公司秘书那里得知,阿祺的女朋友在宴会上受了伤,所以赶紧来看看她,见见这个可能是未来媳妇儿的女孩。
“贺……姨、张嫂,你们好。你们来找阿祺的吗?他刚走,应该是回事务所了。”
“不不不,我们是来找你的。”贺姨一连三个不,强调她的否定语气。
哦!都叫阿祺了,看来他们的感情应该已经不错了。贺姨笑得合不拢嘴,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