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岸纯情,右岸媚色-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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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翡接过合同,扫了一眼,那整洁的A4纸上条条框框无非写着那些个合约内容。接过对方递来的笔,来回比划了下。最终一闭眼,一狠心,在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颜荼翡三个字。
是了,自己前些日子刚去警局改了名字,由于自己是孤家寡人的一个,所以一些手续也办的特别顺畅。
然而现在这刻,她却后悔起改名来。看着豆大的三个字,那熟悉的名字直叫人悔到心坎里去了。
“呐,这是你的借据,怎么处理就随便你了。”
荼翡接了过来,几下就撕了个粉碎。她心底发毛的感觉还在不停往外泛,总觉得自己把自己卖的不值得,可现在……似乎也没得后悔了吧
“好了好了,既然大事都定了,那颜……小翡就和我们哥几个去好好吃一顿吧。咱们也能先熟络熟络,联系感情。”
这人变脸功夫真是绝了。无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荼翡压抑心底的不满与怨气,跟着荣虎他们慢慢走出了仓库。
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女子报仇一辈子不晚!走着瞧!她颜荼翡向来有仇报仇,有怨抱怨,来日方长!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澄清误会,秦南和老大不是同一个人……不是哦……
番外合集
秦南篇
我叫秦南,秦家次子。秦家是出了名的大家族,黑白通吃,所谓的家大业大典型表率。而我,由于出生在秦家,因此自小便接受非比一般的教育。
从小到高中前,我都没上过公共学校,闭塞的环境,紧凑的学习让我产生相对闭塞跋扈的性子。直到高中后,才渐渐好转,可霸道的性子却无论如何也改不了,所以一度都成为学校中所谓的领军人物。加上我自认长的还算不错,所以那些个女人成天追着我跑,让我更加厌烦头疼,而他们还给我起了个外号:XX校草。
校草?虽然知道这个词的意思是褒义,但心里还是不爽被人这样称呼。因为我老是觉得校草校草,那个草字就像是在问候你妈一般。(作者:囧!)
所以,每听见别人叫一次,我就追着对方打一次,久而久之,这个称呼在台面上,至少是在我面前也就成为了禁忌。
由于家庭背景特殊,我交友的圈子很广泛,各行各业,黑白两道都有涉及。而那些个人中最让我吃瘪的就是我表哥,墨阎了。
混黑道的就是不一样,为人气质和行事作风都带着股冷冽和狠劲。我曾经亲眼看见他眼也不眨的看下一个手下的手指,当时我的心底真是一颤颤,毕竟才十六岁的年纪,这样的事对我还是冲击不小。
什么?你问我表哥那年多大?好吧,我就告诉你,那年我十六,他二十二,比我多吃了六年饭,做事却比我沉稳了不止六倍。
我承认,对我那位表哥的敬仰,我是丝毫不曾减退的。这不仅是因为表哥是青帮的老大,还因为自己能去公共学校上学,多亏了表哥对我家老头的疏通。
所以在我眼中,表哥就跟万能人似的,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事。当然,我说的万能是只能力范围所及之内的事。
我的日子一直是过的恰意自在的,在我的词典中从没有失败两个字。直到那天被一个人摔倒在地上,被一个女人压制着无法动弹,被强迫认输。
当时的我恨不得找表哥派人狠狠打她一顿,叫她记住本少爷是不能随便欺负的。只不过,凡事总是跳脱人的掌控。在我没有被气疯前,我却先一步发现自己对她产生了不小兴趣。
虽然这女人看起来比我大上几岁,不过最近不都流行姐弟恋吗?虽然我打不过她,但我却可以把她,然后再狠狠甩了她,让她知道下被耍的滋味。
原本无聊的武练课,因为能看见她所以渐渐被我期待起来。大学的课程并不是很紧,我索性将业余的时间几乎都空了出来,只为了能多上几次武馆,多和她见上几面。
最近我发现她似乎心事重重,不知为什么,我的心里也跟着烦躁起来。想不通找不到理由的我放弃追根究底,改为暗中调查。这才知道她欠了不少钱,并且还被人盯上了。
连我自己也没想到我会发那么大的脾气,第一次不顾他人的阻拦,冲到青帮总部找我表哥理论。
“表哥,你不是说不放高利贷的吗?为什么出尔反尔?”
“哦?你知道了什么?”
我以为表哥在试探我,事实上表哥却真是的不知道。当然了,我将事情坦露后的结果便是荣哥倒了大霉。
“表哥,算了吧。”
“算了?行,钱可以算,但人不行。”
“你什么意思?”我简直有些不敢置信,向来对女人可有可无的表哥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来。
“字面上的意思。她,我敢兴趣。”
“你……”心里的失落差点将我淹没,可对于表哥眼底的深意,我不敢细究,也有所畏惧,所以最终,我还是退却了。
然而,当荣哥来找我帮忙的时候,我才彻底知道表哥的打算。结婚,让人错楞的字眼,我从未考虑过的字眼,现在却突然蹦现在我眼前。
“表哥真打算……”
“秦少爷,你知道的,喜欢老大的女人多如繁星,难得一次他主动有兴趣的主出现,我们自然是按着他的意思做。何况,现在的情况是,只要老大喜欢就可以结婚,结婚也不过是形式。”
只是需要个背景干净的,能为表哥生个孩子的女人吗?可为什么是她?为什么……
我心底是愤怒的、不甘的,更多的却是无奈。我知道或许从头开始自己不过是在自作多情,她根本没关注过我,可我却依然情不自禁的对她……
算了,我告诉自己:秦南,她就快是你的嫂子,你还是现在就放弃你那可笑的荒唐举动吧。
自我催眠的效果果然不错,只不过当我得到她失踪的消失时那刻,我所谓的催眠统统失效。
紧张、无措、焦躁一并爆发。我无法克制自己的怒气,对着那帮子看人的家伙发泄脾气。我也才知道,或许今后的我,每当面对她时,都会成为痛苦的负担。
颜震篇
妹妹过失的消息来的突然,就犹如一道晴空霹雳,让颜家整个陷入无限的悲痛中。我已经无法记得当初的自己是怎么走出阴影,记忆中的笑容已经再也无法看到,然而她的话却依旧在心底盘旋围绕。
我知道自己必须振作,不仅是为了自己,为了周围喜爱小妹的亲人,更是为了小翡本人。
还记得那年祖父过世时,小翡曾带着泪痕笑着对自己说:哥,活着的人永远是最累的,因为他们要代替逝去的人好好的走下去。
是啊。活着的人要代替逝去的人好好走下去。所以我必须振作,必须代替小翡照顾好家人。所以我不仅在医学方面更加努力,并且与人合作开办了医药公司。
每年,我都会将大笔的钱捐助一些慈善机构,我记得小翡曾经想要做的每件事,而今,我不过是代替她,尽我所能的逐一完成罢了。
我没想到这辈子还会遇上这样一个女人,那不经意的细小动作,那一言一行都透露着叫人熟悉的身影。
或许是缘分,又或许是上天注定,我和她一步步的走进。我无法克制自己接近她的欲望,重叠在影像在脑中越来越多,可那最后的揣测我始终无法逾越。我怕说出伤人的话,我努力的区别着她与她的区别,却在最终让自己陷入了迷茫。
我决定将对她的迷惑放在心底深处,然而暧昧却在彼此间滋生。我不知道自己对他是什么感觉,更不知道他对我是什么感觉。我唯一知道的只有一个:想好好护着她,不让她受到其他人的伤害。
那天,我的心神没来由的不安分。打了好几通电话给她,却全部无人接听。正想出门找人,却碰巧遇到工作伙伴找上门。
琳是我的学妹,也是我的好友兼合伙人之一。她来找我一定有很重要的事,只不过当她看见总是整洁干净的我,因为连日工作而一身狼狈时,忍不住将我推进了浴室。
我是听见电话声的,可我没想到错过的是她的电话。如果知道,我一定不会让之后的事发生,如果知道,那或许之后也就不会有那么多失落与遗憾存在我心中无法抹去。
墨阎篇
青帮的位子交到我手上那一年,我十七岁。那时候几乎没人看好从未在帮中露脸的我,而事实的局势却是,青帮面临被吞并的危机。
我并不是前任帮主的亲生儿子,我不过是他一时兴起从孤儿院领回来的养子。他也从不曾让我在帮里其他人面前露面,却会定期给我进行一系列的训练,教会我拿枪用刀,教会我……杀人。
杀人,我记得第一次杀人是在我十五岁。那年发生了一件事,我父亲被刺杀了,虽然最终杀手被找到,但那时的父亲却要我亲手结束他的性命。
那晚,我最后流着泪结束了对方的生命,那晚开始,我不停的做恶梦。可是没有人来帮我,没有人安慰我,没有人给我一个理由,告诉我这一切其实并不用我来背负罪责。
只有父亲留下的那句话,陪伴我渡过了整整一个多月的可怕时光:人,总要学会自己站起来。
是的,我最后还是克服了我自己,战胜了我自己。可从那刻起,我不再露出真心的笑容,因为这个世界没有值得让我微笑的东西,什么都没有……
直到我遇上阿虎他们,我才知道,除了我还有一种叫“兄弟”的感情可以依靠,可以给予你温暖,可以让你露出“人性”来。
接替帮会的那时候,在众人毫不看好的情况下,我用父亲教我的手段铲除异己,坐稳了请帮帮主的位子。所谓的卑鄙也好、无耻也好,对我来说,这弱肉强食的现实中,能活下来,能坐上高位的便值得臣服,便是王。
所以我做到了,他们看我的眼神不再是蔑视鄙夷的,他们开始惧怕我,开始对我产生畏惧与退缩。道上因此而给我起了一个绰号:阎罗。
我总以为这辈子我活到头,或许还找不到我想要的东西。直到那个女人的出现。她是第一个敢当着我的面,无视我并出言不逊的人。所以,她自然勾起了我的兴趣。只是餐厅的巧遇不过匆匆,我因为有要事不得不离开,因此而错过。
谁能料到会再次看见他,在那个圣诞的夜晚,她独自一人在街上游逛。本是赶着去分堂与好友汇合的我不由自主的取消了行程,只为……想与她玩个神秘的游戏。
我记得几个老家伙正催着我结婚。而与其面对那些个如狼似虎的各路女人,不如找个干干净净,自己又感兴趣的。荣虎前几天刚向我推荐了一个,而这个人正是她。
诸多的巧合让我不得不想到两个字:缘分。那么……既然老天都想让你来我身边,那我墨阎更没道理推搡。
所以女人,你,我就无条件的接受了。
只不过,一切的游戏才只是开始,我也并没有打算那么快让你揭晓最后的谜底。这样才会更有趣,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由于第一部分要结束,所以在此更一章合集。
孤岛
“喂,你们长大都想做什么呢?”
一个梳着马尾的女孩,和另几名年龄相仿的女孩一同围坐在花园里的草地上,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天。
“我想做个医生。可以救很多人。”
“我要做律师,赚大钱。”
红衣服的小女孩和另一名短头发的白衣服小女孩一人一句。然后连同问出问题的小女孩一同看向沉默不语,捧着本书在一边静静坐着的女孩。
“小翡,你呢?你长大想做什么?”
女孩从书中抬起头,忽而露齿一笑,接着缓缓吐出两个字来:“米、虫。”
“啊?”
“米虫是什么?”
“给我们说说,说说。”
才十二三岁的女孩子,就这样围着成圈,三个堵一个的拦着拿书的小女孩,闹腾着要答案。
“米虫,就是长在大米里的虫子。”女孩子歪着脑袋想了半天,然后接着说:“就是只管吃,其他都不管的虫子。”
“啊……”小女孩们懂了,原来小翡是想做米虫,做个只管吃不做事的虫子。
这一年,荼翡才十三岁,便已经有了异于其他同龄孩子的古怪想法。
可是,世事无常这四个字才是荼翡最好生活写照。当米虫的生活已经成为她的遥想,而现实的残酷让她明白,估计这辈子自己就是个劳碌命。噢不,或者该说上辈子和这辈子,自己都注定是劳碌命才对。
睁开眼睛,阴沉的天气,厚实的云将阳光几乎掩埋。只留有几丝光亮,照射而下。荼翡从床上坐起身,身下的木板发生咯吱咯吱的声响。
一摸脑门,视野里出现的是狭隘的空间,木质的地板,木质的家具。老旧的环境,蒙着些微灰尘的地板及摆设。
不由自主的皱起眉,脑子渐渐从刚才的梦境中汇拢思绪。这才想起,前几天发生的一连串事。
她签了那该死的“卖身契”,要嫁给不认识的某老大。
她被各路莫名其妙的人警告,威胁恐吓离开某老大。
她好端端的被自称是青帮长老的某些人绑上飞机,送来着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孤岛上,美其名曰是训练,实则不知打什么主意的孤立起来。
于是,才有了她现在的处境。
“啧。”荼翡起床套上外套,走到门边拉开门。才轻轻的力气,却让那单薄的门板依依呀呀了半天。
天!这简直比古代的木屋还不如,真佩服自己顽强的适应能力,连这种地方自己都能住上两三天。
只是,什么时候自己才能离开呢?这里是四面环海的孤岛,她在来的第一天就已经查探过整个岛上的情况了,除了船只或飞机来此接送,不会再有别的出路。
而显然,把自己扔到这里的家伙根本没打算让自己轻易的就离开这里。否则也不会什么都不留下,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不,说什么也没留下也不全然。至少一些简单的生活品,自己还是有的。比如小刀,比如打火机……还有……枪。
荼翡的目光从屋外转回屋内,那小小的木桌上唯一摆放着的就是自己的背包。她不知道为什么背包里会有枪,那把小型的消音手枪。
训练,到底是什么训练?难不成还真要拿枪把玩呢?
记得曾经在大学时代,自己和室友们开过不少玩笑。其中之一就是拿黑社会来开玩笑。那时候某部电视剧大红,寝室里除了自己的其余几个都被电视里的男女主角感动,总嚷嚷着要做大哥的女人。现在倒好,明明是最不热衷,最没幻想,最实际的人,却偏偏挨上了这么个匪夷所思的际遇。
外头的天气并不好,荼翡约摸着今天会是个雨天。折返屋里从包里拿出个面包,这是最后一个了。看来从今天起就要自己除外找食物了。
想到这头,荼翡的心情突然有点莫名的激动和兴奋。从来都是理论派的学习,野外生存并不是很简单的一门学问。必须通过实际才能掌握真正的门道。
这座岛上并没有其他的人,所以荼翡并不担心自己的行动会受到阻碍。于是,这里边理所当然成为了她心目中实践的好地方。
该说是她胆子大还是天生乐天派呢?这样的处境下不哭不闹,不惊不乍,还想着好玩的,想着兴奋激动的,估计也就颜荼翡一个了。
就着昨天打的盐水漱了下口,随后拿起面包三两下吞下肚。荼翡整理着背包里的东西。将小刀插在鞋子边上,水壶绑在腰里,绑起自己的头发……动作利索,还有模有样的。最后的最后,她思索再三,还是将那把手枪